《》第一卷 177.第177章 宮變 文 / 樂顏
漆黑的深夜裡，萬籟俱寂，連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消失不見。夜如同尋常一般，然而今夜卻顯得更加詭秘。
養心殿。
「皇上，這是奴才剛剛研製出來的丹藥，可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道流手中捧著一個盒子，盒子打開著，上面放著一顆紅色的丹藥。
司馬安躺在龍床上微微睜開了眼睛，「是嗎？你都說好成功了好多次了，這次是真的嗎？」
道流點點頭，「這次保證是真的。」
司馬安聽了，對著道流擺擺手，「遞上來吧！」
道流趕緊把丹藥遞給司馬安，司馬安看了看這紅丸幾眼，然後塞進了嘴中。
過了一會，便又瞇上了眼睛。
「皇后娘娘駕到。」外面傳來傳訊的聲音。
蘇紫靈緊張的心情在走進養心殿的那一刻幾乎是要噴薄而出。
蘇紫靈看著躺在床上瞇著眼睛卻不知是死是活的司馬安，遣散了一眾奴才。
期期艾艾地走上前發出顫抖的聲音對著道流問道：「怎麼樣了？」
道流點點頭，「皇上已經吃下了娘娘特地交給奴才的丹藥。」
蘇紫靈聽了這話心中放下心來，卻又惴惴不安，不放心地上前伸出手放在司馬安的鼻尖去試探，才一下，手驀然地就收了回來。
已經沒有氣息了。這藥是秦遼給她的，果然是有效。司馬安的樣子就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看著睡著卻再也不會醒的司馬安，蘇紫靈的心中突然一陣悲慟，不知這悲慟之情來自何方。
她馬上就要成功了，不是嗎？只有司馬安死了，太子才能當皇帝，她才能成為太后，不是嗎？
靜下心來，對著道流吩咐道：「你趕快去通知左相，還有本宮吩咐你的事情可以進行了。」
道流笑道：「是。」
養心殿裡只剩下了蘇紫靈和一具躺在床上的屍體，偌大的殿堂安靜地有些詭異。
蘇紫靈不自覺地上前握住司馬安的手，他的手還是暖和的。
終於還是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司馬安，不是我要殺你，只是你阻礙了我前進的路。如果我不是被母后壓迫地太慘，我或許還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說著說著啜泣地更加大聲了，「你到了黃泉路上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有選擇，我真的不會殺你。畢竟我們在一起十年了，不是嗎？雖然我不愛你，你也不見得愛我。可是這十年來你對我還是很不錯的。對不起，真的。」
人都不是鐵石心腸的，雖然她愛的人一直都是司馬睿，但是他們畢竟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不能說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如果可能，她或許會放司馬安一條生路。可是，她沒有選擇。
聽見外面似乎有躁動的聲音，蘇紫靈知道是秦遼帶著禁衛軍進宮了。他們就要成功了。
「怎麼樣？」秦遼迫不及待地進入了養心殿問道。本來是應該直接去東宮迎接太子殿下，但是他不放心還是要親自來養心殿看一眼。
蘇紫靈點點頭，「一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中。」
秦遼欣喜地親自伸出手探了探司馬安的氣息，果然已經沒氣了。
「好，該是時候贏請太子殿下主持大局了。」秦遼道。伸出手示意了一下蘇紫靈，「娘娘，請。」
蘇紫靈忍住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因為死的畢竟是她的夫君，怎麼能夠笑臉出行呢！
一行人來到東宮。司馬雲聽聞皇后的到來趕緊匆忙穿好了衣服起身迎接，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母后，深夜裡何事如此驚慌？」太子看了看蘇紫靈還有前來的左丞相秦遼問道。
「太子殿下，先皇駕崩，請太子殿下主持大局。」秦遼跪在地上說道。
同時秦遼身後的一大片人也都跪倒在地，太子宮殿的所有人聽到這聲先皇駕崩也都驚恐地跪在了地上。
「什麼？」司馬雲不可置信地望著蘇紫靈問道，差一點就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皇上今夜吃了那妖士的丹藥，便駕鶴西歸了。」蘇紫靈垂著淚臉色蒼白一臉悲慟地說道。
「怎麼會？父皇他……」司馬雲喃喃自語，眼中的淚水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來。父皇雖然從小就不想喜歡他，對他也不算太好，甚至是大婚時都沒有來參加。而且也知道父皇沉迷於煉丹之術，但是卻不敢阻止父皇，卻沒有想到父皇竟然因此喪了命，若是他知道，拚死也要殺了那妖士。
「太子殿下，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先帝駕崩，宮中與朝堂勢必大亂，現在是該是太子殿下出來穩定大局的時刻了。先皇的喪事，還有登基事宜，都該要進行了。」秦遼跪在地上提醒道。
「登基？」司馬雲愣了愣，說道：「本宮要前去看看父皇。」
一行人擺駕了養心殿。
司馬雲一進殿就看見了躺在龍床之上的父皇，忍不住悲痛之情痛哭著奔向了床邊，然後在床邊跪下。
「父皇，你走得怎麼如此之倉促，兒臣還有好多的話沒有和父皇說呢！雖然兒臣知道父皇一直都不喜歡兒臣，覺得兒臣性格太溫軟懦弱，太不像您。可是兒臣卻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著父皇，只因為你是世上兒臣唯一的父親。」
在一旁看著的蘇紫靈忍不住了，太子此刻怎麼還能如此磨磨唧唧地呢？應該出來辦正事了，應該要宣佈死訊與登基事宜了。那麼她就是太后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牽著太子的手走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太子，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而應該節哀順變，顧全大局才是。道流這妖士謀害皇上，罪該萬死。」說著便命人押送來了道流。
道流被刀壓著跪在地上狠狠地瞪著皇后娘娘，「娘娘，您怎麼能過河拆橋呢？」
「道流，你這妖士謀害皇上，罪加一等，難道不該是罪該萬死嗎？來人，把他拖出去凌遲處死。」蘇紫靈嘴邊一抹冷冷的笑容說道。
道流也笑，「也不知道謀害皇上罪該萬死的人是誰？」
「你說什麼？」蘇紫靈冷冷地瞪著道流。
道流哈哈大笑，眼神露出的是悲哀的神情，看著蘇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