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 搏他眼球 文 / 歐陽阿金
丁敬寒站在落地窗邊，胸前是身材火辣的vivi，頭放在她臉側，透過玻璃看著雨裡的兩人……
見她剛剛換的衣服又被薄雨打濕，陌南澤快步追上前，把她撐在傘下，看她又驚慌地閃開，陌南澤把傘塞給她：「拿著，鞋子穿上。」
陌南澤蹲下身子抬起她的腳，也不嫌髒用手心擦去她腳掌上的污水，她不停的縮腳他只得加大力氣，給她穿好之後她沒有一聲謝謝，撐著傘完全不顧淋雨的他小跑著，還回頭看他有沒有追過來。
現在能給她安全的只有季凌軒，四下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看到不遠處拿著托盤的服務生一樣的男子，藍西上前詢問：「你好，請問哪裡可以打電話？」
「前台可以，直走到盡頭左轉。」
「哦，謝謝。」
在電話上按下季凌軒的號碼，聽筒裡傳來「嘟嘟」幾聲，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把電話切掉，丁敬寒的聲音就在耳際響起：「我讓你走了？」
藍西驚慌的回頭一看，然後以為他責怪自己擅自離開，立馬低頭認錯：「對不起……」
「既然你那麼討厭待在我身邊，那你等下就做陌南澤的舞伴吧，我想你會樂意的。」不等她回答就從她手裡取走聽筒放回電話上，然後轉身往樓上走，回頭看藍西沒有跟上來就回頭冷臉看著她，她看了看電話才跑到他身邊。
樓上之前還熙熙攘攘的人群這會兒都整齊地站在了兩邊留出寬闊的通道，通道盡頭就是拿著話筒的陌南澤。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捧陌某的場，陌氏能走到今天還要多謝大家一路的陪伴……」
丁敬寒低頭看藍西，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陌南澤：「是不是突然覺得他很有魅力，後悔當初該設計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他總說她設計他，其實長大以後她從來沒打算和他有交集，正是那晚讓他們現在的關係如此尷尬。
「我會如你所願的，好好抓住機會。」
藍西不解的看著他，就見他目光直視著台上的陌南澤。
「望我們今後的合作會更加精彩，現在大家盡情舞蹈吧……」陌南澤語氣一頓，目光落在台下某處，依舊笑得妖孽，加了一句：「和自己喜歡的人。」
藍西並不確定他的目光是不是落在自己身上，但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渾身不適，緊接著不安而來的是衝刺在耳畔的掌聲和音樂。
一對對男女翩翩步入舞池，藍西側頭看了看一旁的丁敬寒，見他目光直視前方，然後嘴角挑起笑容，藍西尋著他的目光看去，陌南澤同樣笑著朝他們走過來。
看到他一步步逼近，藍西朝後邊退了兩步。
「丁總之前說的話不會食言吧？」
「隨意。」丁敬寒說著朝邊上退了兩步，讓出身旁的藍西。
陌南澤彎腰伸出右手做出邀請的姿勢：「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藍西雙手緊握，面對他的邀請她反而後退，小心地看了一眼丁敬寒，哪知剛剛還在身旁的他已經摟著vivi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陌南澤不再等她回答，執起她的手，一手放在他肩，一手放在他腰。
「我不會跳舞……」藍西移開手，陌南澤強硬地把她摟著懷裡，拖著她步入舞池中央。
藍西步伐凌亂的跟著他，看到不遠處和vivi優起舞的丁敬寒也看著她，藍西一時愣住，腳踩到了陌南澤的腳。
「專心點，這是第幾次了？」
藍西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陌南澤：「對不起，我不會……」
「我教的不好嗎？你怎麼總是聽不到我的聲音？把對他的在乎分哪怕一點點給我也好，現在，只看著我。」
這時又一個聲音從身旁飄過：「寒，你跳的真好。」
藍西幾乎是立馬就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丁敬寒又只留給她一個背影，還有vivi挑釁的眼神。
頭頂立馬傳來陌南澤的哼笑聲：「要我幫你嗎？搏他眼球。」
藍西還沒弄明白他就一個勁把她往後面推，連退好幾步，撞到了不少人，沒時間說對不起，一直退，直到背部抵在堅/硬的柱子上，發出「砰」的一聲，不少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沒有猶豫，陌南澤擒著邪魅的笑碾上她的唇，周圍一陣驚呼聲，都停下舞步看著這邊的突發狀況。
vivi側頭看了看丁敬寒，見他面無表情，卻散發寒氣，死死地盯著兩人。
陌南澤抓住她抵制的雙手，一隻腳壓著她的雙腿，讓她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哪怕雙唇沾上血腥，他也沒有鬆開，直到一股力量將他重重推開。
站穩之後看清搗亂者，陌南澤永手背拂去嘴邊的血，撩唇一笑：「季總何來如此大的火氣？」
季凌軒依舊優道：「不好意思，季某只看到家妹受欺，沒看到強人所難的人是陌總。」
「一時情不自禁……」陌南澤再次走到藍西面前，伸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跡：「……對不起了。」說著道歉的話，面上卻沒有絲毫歉意，笑得一如既往的頑劣。
季凌軒把藍西護在身後：「在下先告辭了。」
車行駛在雨夜裡，季凌軒面色冷峻，直視前方的道路，從頭到尾沒和藍西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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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藍西在心裡模擬了好幾次和他的對話，但始終不敢開口，知道他肯定在氣頭上，藍西向來愛逃避，能躲一分是一分，誰料車行駛了大概十多分鐘，季凌軒率先打破沉默：「西兒，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藍西抿唇不知如何開口，就聽季凌軒繼續說：「西兒，我不是氣你，而是氣我自己沒有辦法保護你。」
「哥……對不起，這些都不怪你，是我自己……」
「不要怕丁敬寒，這段時間不要和他見面，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安心上學就行了。」
藍西低著頭沉默了一會開口：「哥……我已經和她斷絕關係了，一直以來我就融入不了季家，只因為我是她的女兒才能一直賴在季家，現在我和她沒有關係了，自然也就脫離了季家，你也可以不用管我了，真的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今後……」
車突而在路邊停下。
「藍西！你跟我一定要說這些嗎？」季凌軒語氣很平靜，卻明顯藏著怒氣，藍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她沒有能力去還。
「不管你和別人之間怎麼樣，我都不會丟下你，你也別再說要和我陌路的話，我不會再在感情上困擾你，只是以哥哥的身份保護妹妹而已，別再一而再的拒絕我。」季凌軒脫下外套披在她身前：「路還很長，睡一會吧。」
一開始靠著車窗胡思亂想，沒多久就睡著了，車聽著她公寓樓下，看著還在身旁熟睡的她，他忍不住貪婪地多看了兩眼，俯身在她鬢角落下一wen，才從後座拿出雨傘叫醒她：「西兒，到了。」
藍西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季凌軒就把傘放在她面前：「進去睡吧。」
「你呢？」
「我要趕回去，後天過來看你。」
藍西看看車上的時間，都快十一點了：「去休息一會吧。」
季凌軒摸摸她的頭，微笑著說：「上去吧，我走了。」
藍西把外套遞給他，車門一打開風就灌了進來，季凌軒無聲的把外套重新遞給她，藍西回頭看了看，然後撐著傘走出去。
「路上小心。」
季凌軒點點頭：「我看著你上去。」
藍西本想目送他離開，聽他這樣說就揮手和他道別。
季凌軒看見她屋子的燈亮起來之後才驅車離開。
*
聚會結束後，丁敬寒四下看了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是沒看到藍西的身影，難道她連招呼都不和他打就那樣跟著季凌軒離開了？
拿出手機就播出那個號碼……
vivi走在他身後問他：「寒，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開我的車。」
電話一直沒人接，丁敬寒已經準備好一接通他就罵她，打開車門才看到副駕駛那個發出聲音的書包，切掉電話咒罵了一句。
vivi看了看他，似乎心情不佳，她選擇專心開車，沒有去惹他。
丁敬寒打開她的書包，拿出手機，打開未接來電，幾通的暱稱欄寫著「哥」，而他剛剛打的那個電話卻是純數字，連聯繫人都沒保存，丁敬寒保存了號碼，輸了「敬寒」兩個字，然後想了想又刪除，翻完她的通話記錄，最多的就是自己和她哥，她的生活似乎很簡單。
又翻了她的書包，只要兩本筆記本，一本字跡有些潦草，應該不是她的，翻開另一本，秀潔的字跡，全部寫得工工整整，翻到最後一頁，看她還沒寫完，就照著另一本拿起筆幫她寫了一句，發現自己剛硬的書寫和她的娟秀放在一起有些突兀，只好作罷把東西全部塞回書包。
第二天早醒了，臂彎的重量讓他心頭一喜，難得天都亮了她還沒起床，嘴角含笑側頭一看才回想起昨夜和他纏/綿的人並不是她，抽出手臂起身下床，習慣性的看看床頭，煙灰缸下面什麼也沒有，樓下微波爐裡也空蕩蕩的。
心裡一下子煩悶起來，恰時門鈴響起，丁敬寒急忙走過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丁敬勳時，眸色明顯暗了下來。
丁敬勳把幾疊報紙遞給他：「今天這麼早？」
丁敬寒沒有說話，拿著報紙看了幾眼，無非是他昨晚帶藍西出席活動添油加醋的報道，看了幾眼就扔到一邊。
「藍西呢？叫她下來一起吃早餐。」
「你覺得如果她在現在還會在睡覺嗎？」丁敬寒起身往樓上走。
「她沒回來？」
「這裡又不是她家，我憑什麼收留她？」
丁敬勳看得出他心情不佳多半是因為藍西不在，卻又說這樣毫不在乎的話。
丁敬寒換好衣服下來，身邊就掛著vivi，丁敬勳看了一眼，見怪不怪的繼續吃著早餐，見他摟著vivi直接往門口走才發問：「你不吃嗎？」
「不了。」
「媽打電話了，說是你把她拉黑了。」
「她打來還能有什麼事？」丁敬寒說完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丁敬勳也知道媽多半是看了新聞進行又一場逼婚戰。
看了看桌邊那份沒敢給他看的報紙，不知道他看到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