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 我分男女嗎？ 文 / 歐陽阿金

    阿金看完對她說：「藍西，這些話是我想對你說的。」她伸手拉著藍西的手讓她轉過身來：「藍西，你並沒有錯，你和丁敬寒的事我也聽林宇說了……之前那樣不堪的說你，真的對不起……我能體會你的感受，知道你心裡不會好受還給你帶來這些困擾。」

    「阿金……」

    阿金笑了笑：「別說了，中午一起吃飯，我請客。」

    藍西想到中午要給丁敬寒做飯，但又不想拒絕阿金，吃快一點應該來得及。

    「好。」

    最後一節課卻出了點小插曲，阿金又流鼻血了，但並沒有大事，止了血就回來了。

    一放學藍西就問她：「怎麼樣？我聽林宇說前天晚上你也流鼻血了……」

    「沒事，這兩天有點上火。」

    阿金敷衍而過，太久沒有三個人一起吃飯了，最高興的莫過於林宇，看見她們又和以前一樣了。

    只是藍西匆匆吃完又離開了。

    「她又要幹嘛？」

    阿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笑了笑：「隨她吧。」

    她想她隨著她的心意去做，為喜歡的人做點事，只是心疼她，最後剩她一個人的時候該怎麼辦？

    藍西在路上的餐廳打包了他愛吃菜，誰知道他卻因此不高興了。

    「我叫你送飯你就隨便打一個包給我？和我自己叫外賣有什麼區別？」

    「今天中午我……」

    「我不聽借口！我昨晚說的話你當我是說夢話嗎？」

    事重要還是我重要？不要拿你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和我比。

    「對不起……」

    丁敬勳這才開口幫藍西說話：「哥，藍西上學難免有抽不出空的時候，再說公司學校來來回回的跑也不容易，你就將就著吃吧。」

    丁敬寒動也沒動一下飯盒，起身走進休息室。

    藍西聽著門「砰」一聲被關上，無措的站著，丁敬勳連忙安慰她：「別擔心，他就那脾氣，到了晚上就沒事了。」

    藍西低頭看著桌上的飯盒，想去叫他多少吃點卻有沒有勇氣。

    「藍西你吃了嗎？那份你自己吃吧，他餓了會自己想辦法的。」

    「我吃過了。」

    「幾點上課？」

    「兩點。」

    「要不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一會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現在就走。」

    晚上像是為了賠罪，藍西一放學就馬不停蹄的跑了過去，在路上買了幾個橙子，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

    今天他回來的比較晚，藍西到的時候屋裡似乎沒人，等他回來的時間裡，如下課鈴的手機鈴聲響起，林陶紫打過來的：「陶紫？」

    「西西，你晚上有沒有空啊？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晚上不行……我有事。」

    「我聽說大學很好玩的，哪有那麼忙？天天都有事，你該不會是不想去所以騙我的吧？上次說你做飯給我吃我可還沒吃到呢！」

    藍西看著遠處熟悉的車開了過來，就對著電話說：「下次吧，我有時間打電話給你。」

    「西西你就會騙我，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打電話給我的，現在你好好享受吧，等我考到你們學校我天天纏死你！」

    話音一落，藍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頭就掛了電話。

    真的是謊話說多了，不知道還要說多少謊來圓。

    丁敬寒下車看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的輸入密碼走進屋內，走在後面的丁敬勳倒是親切很多，問藍西：「你也不知道密碼？」

    藍西搖搖頭，丁敬勳自嘲般說：「連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告訴我們，只有小芙和他兩個人知道。

    丁敬勳換了鞋子，一邊脫西裝外套一邊說：「進來吧，氣一下午了都，我還從來不知道他這麼小氣。」

    藍西隔了半天才低聲問：「那怎麼辦？」

    「其實我哥有時候像個小孩子，哄哄就好了，順著他他就開心。」

    去接她手中的口袋的時候才發現買的是橙子：「你怎麼買這個回來了？」

    「我看屋裡沒水果了，來的時候看到就買了……」

    藍西還擔心是不是他不喜歡，結果丁敬勳說：「我哥和我爺爺都愛吃這個。」

    「季藍西！咖啡！」丁敬寒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下來。

    「哦！馬上！」

    「快去吧，省的待會臉越來越臭，廚房先交給我。」

    「謝謝。」

    藍西煮好咖啡，丁敬勳遞給她一個果盤，裡面是削好的橙子：「一起拿上去吧，問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好。」

    「叩叩——」敲了幾聲他都沒有回應。

    「丁先生？」叫了幾聲也沒動靜藍西才推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見那雙銳利的眼睛落在她身上，藍西頓

    頓了腳步才繼續往前走，把咖啡和橙子放在他手邊，正欲開口，他卻先發話：「你剛剛叫的什麼？」

    丁敬寒把她扯到自己懷裡：「要怎麼樣才長記性？」

    指腹揉著她的唇，然後把她的頭轉過來，低頭輕啄了一口：「這樣？」

    藍西臉刷了一下紅起來，想從他懷裡離開，他卻用力把她拉回來：「以後我再聽到你叫『丁先生』我就親你，不管什麼場合。多叫幾聲『敬寒』練習練習。」

    藍西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叫他，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逼近才叫出口：「敬寒……」

    丁敬寒滿意的笑了笑，盯著那盤橙子開口：「喂我。」

    吃了一瓣後問她：「你買的？」

    「嗯。」

    丁敬寒樂此不疲的玩著她的頭髮：「想要什麼獎勵？」

    「什麼？」

    「是我在問你。」藍西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又不說話了。

    「吃完飯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去哪裡？」

    「你想去那裡？」

    藍西搖頭，她對這裡不熟，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她喜歡一個人呆在家裡，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習慣了一個人呆在家裡，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

    丁敬寒把她放下來：「去做飯吧。」

    「你想吃什麼？」

    「自己猜。」

    藍西愣了愣：「哦。」

    丁敬寒看著她傻兮兮的樣子笑了笑心裡的烏雲散開了不少：「今天是你和我對話最多的一天。」

    夕陽下他的笑容好像比太陽還溫暖，藍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紅著臉離開。

    他似乎沒有生氣。

    不過他的心情一向讓她摸不著頭腦，時陰時晴變化多端，心情好的時候說什麼他都不會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什麼他都會罵人。

    就像丁敬勳所說的，像個孩子一樣任性，不過這話不能當著他說，鐵定翻臉。

    「怎麼樣？怎麼這麼久才下來？」

    「沒事。」

    「有說想吃什麼嗎？」

    「他不說……」

    「那隨便做吧，其實他嘴挺叼的，卻沒想到你很合他的胃口。」

    一語多意的話藍西又臉紅了，丁敬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急忙糾正：「你的菜，那方面他飢不擇食的。」

    「咳咳。」

    聞聲兩人同時朝廚房門口看過去，藍西臉紅得發熱。

    丁敬勳倒是淡然地說：「哥，你怎麼下來了。」

    「飢不擇食？那我分男女嗎？」

    丁敬勳還認真的回答：「不知道。」

    「你平時話不是挺少的嗎？怎麼，兩個啞巴在一起比較有共同話題？」

    「還行吧。」

    丁敬寒瞪了藍西一眼：「季藍西你出來！」

    藍西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然後還是跟著丁敬寒。

    「圍裙給他，他不是喜歡做飯嗎？」

    「哥，你是不是喝醋了？」

    丁敬寒粗魯的幫藍西摘下圍裙扔給丁敬勳，藍西回頭看，他還轉回她的頭，推著她走出來。

    「去哪裡？」

    「後院好久沒澆水了。」

    「噢！」藍西懊惱的鼓了鼓臉，她都給忘了。

    「原來你還有這種表情。」

    聽他一說藍西裡面又恢復面無表情，呆呆的看著他，感覺今天的他似乎很不一樣……

    「我去澆水。」

    藍西剛一轉身丁敬寒就拉住她：「算了，明天會下雨，陪我坐一會。」

    丁敬寒拉著她走到大樹旁邊的小亭子裡，丁敬寒把她圈在懷裡：「還記得在你們學校那一次嗎？」

    記得，當然記得。只是不明白他為何要提起。

    丁敬寒牽起她的手，看著她的指尖，那裡被他的皮鞋碾過，現在已經沒有痕跡了。

    「丁……」

    「嗯？丁什麼？」

    「你怎麼了？」

    「誰怎麼了？」丁敬寒就是存心逼她：「敬寒兩個字那麼難以啟齒嗎？」

    藍西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看著大樹底下那棵鳶尾花。

    「帶上我的名字再問一遍。」

    藍西縮著脖子躲著他的親熱，見他越來越過頭終於鬆開口：「敬寒……你怎麼了？」

    「我特別想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對我百依百順？接近我的理由，想從我得到什麼？你的一切都是謎。」

    藍西心裡一疼，原來他一直還在懷疑她，其實原因很簡單，只是說出來他不會信，而她也不會說，她只是暫時在他身邊，什麼也帶不走，蕭慕芙一回來，她就什麼也

    不是。

    丁敬勳看著遠處依偎著的二人，和諧得他都不想打擾，立了一會才遠遠的叫他們：「吃飯了。」

    藍西立刻站起身，步伐有些急促，到了最後變成小跑，丁敬寒不悅的皺眉。

    飯後丁敬寒說：「我們要出去，剩下的你收拾一下。」

    丁敬勳看著他扯著藍西往外走，放下筷子抱怨道：「去哪裡我不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