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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大治 第百七七章 相思相戀 文 / 宮闕樓台

    妲己不好辯,紂王便以為被他說中了,便召來伯邑考,責之道:「伯愛卿,寡人的美人也是冰雪聰明之人,這學琴之事,必也難不倒她,奈何至今竟還無功,敢是卿未用心傳授,今給愛卿一段時間,務使蘇愛妃能善使此琴。」

    伯邑考見紂王如此說,卻又想多見妲己兩面,乃把心一橫,朗聲應答:「臣得陛下如此看重,非肝腦塗地不足以報聖恩,既然蘇娘娘要學會此琴,豈能不用心教授,請陛下放心,臣定傾其所有而傳授,不敢作一點懈怠,陛下,學琴非比其他,若要有成績,須但看三兩日。蘇娘娘定然會使此琴,陛下。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何況聰明如蘇娘娘乎?」

    紂王見伯邑考回聲響亮,也是大喜,「果真如此,愛卿便是功勞功高,朕當予厚賞。」

    此時,紂王一心想妲己學好古琴,竟不按常理而作,吩咐她道:「美人,你要學好古琴,也就不必拘與常理,不須經過朕,可把伯邑考直接請至後宮。」

    妲己得紂王此話,當然是更加高興,如此一來自己便可以經常與此人相見了。當下喜滋滋的應道:「大王,今既請了先生來,須容臣妾置酒席答謝。」

    紂王喜道:「愛妃真是聰明,竟是如此明白事理。」

    妲己即請紂王,准許移琴至壽仙宮,紂王此時也是糊塗,竟然也就准了,宣伯邑考至壽仙宮晉見。

    伯邑考領旨,他是初進內苑,一切覺得奇異,這裡和家鄉的情景又是不同,家鄉的瑤池以天然見長,毫無雕琢,這裡卻是精雕細琢,美麗富貴。

    他走了有小半個時辰,見花香迎面,珠翠其間,伯邑考見到一院,前院門上《壽仙宮》三個大字,字體描金,氣貫長虹,院牆是豪華古雅,皆披古黃琉璃瓦。

    各位,這壽仙宮乃是院中園,園中院,典雅別緻。伯邑考進了門房,兩側各有神像兩座,分別是伏羲,神農,女媧,燧人。四神像皆極度傳神,栩栩如生,氣勢恢弘。園內小路兩邊,儘是奇花異草,有一內殿面向南方,即是妲己住處,東西還有數間房屋,分別是一些宮娥的房間,及其宮內膳房。

    進了內殿,伯邑考見殿堂奇大,極盡雅致,佈置了古玉飾品,當中是一大堂,想來是妲己平常養性修習的場所,此刻已經擺上香案,祭上貢品,東側又有一小門,應當是通向妲己鳳榻之所,妲己與紂王早已就座,前面已擺滿酒菜,紂王笑道:「伯愛卿,你可要傾心傳授,蘇愛妃特擺了謝師宴。」

    伯邑考跪倒,道:「陛下,小臣愧殺,怎敢勞娘娘費心?」

    妲己笑著說:「尊師重教,這也是應該,我雖貴為王妃,也不能破例,更應該遵守,大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紂王哈哈大笑,「是。是,這個理,蘇愛妃好明理。」

    紂王與妲己一席在上,伯邑考一席在下,他見大王擁著妲己娘娘,也不敢抬頭,只是偏坐,紂王見此,笑著呼他飲酒,伯邑考勉強飲了一口,便不敢多動,手也不敢伸向筷子,他這是有求紂王,父子的命運都握在這霸王的手裡,他豈敢在此胡亂動。在這裡,一個規矩,一個動作不對,或是姿態稍出了軌,都能耽誤他們父子。

    紂王一大鐏飲盡,見伯邑考拘束,他就說:「伯愛卿,你真是不當,沒有氣魄,既然酒吃的少,就多吃些菜吧。」

    說完這話,紂王越把伯邑考小瞧,暗思,「這樣的人,能有多大的計量,居然還有人要朕對他提防。」

    伯邑考甚是遲疑,見那席中菜餚,儘是天上飛的,海裡游的,美味可口,他卻不敢多動,另有點心兩樣,擺於正前面,他就屈著臂把筷子緩伸著夾一些在口中,雖覺味美,卻非家鄉辛辣可比,忍不住他又把嘴砸。

    紂王見伯邑考侷促,又是一笑,壽王便是如今糊塗了,生性也是那力舉大鼎的豪邁之人,卻是不再管那伯邑考的謹慎而開懷暢飲起來。

    伯邑考咂嘴之狀很是可愛,妲己芳心悸動,即令膳房又上兩菜。伯邑考見上來的是家鄉之味,很是感謝妲己的心細。

    感謝紂王和娘娘禮待,伯邑考乃敬酒與紂王,紂王卻是量大,數觴無恙,妲己復端與紂王共飲,不一時,紂王竟是酩酊大醉。

    妲己令宮娥扶大王入榻休息,又收拾殘席,擺上古琴,請伯邑考上座,如今壽王已去,妲己也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動作上也輕佻了很多。

    伯邑考雖然也是癡迷於妲己的驚艷,但心中卻有那一層底線,可如今也不可拂了娘娘的勝意,乃試彈一曲《山道難》與妲己聽。

    以九尾狐這邊也是聽出了,琴中之矛盾與規勸之意,放縱的心在此曲中不得不收斂。

    一曲終了,琴音是哀哀嗚嗚,妲己心中翻滾,竟也不能自己,她對伯邑考由愛護轉為敬佩,她對伯邑考說:「公子大才,非尋常人可比,本宮初亦通一些音律,不過,多是粗俗音樂,不堪拿出來,今公子在此,特獻出來,尚望指教,公子,若是有差,請千萬勿為取笑。」

    公子正色言道:「娘娘之樂,實乃天籟之音,小臣早有所聞,今能有幸聽得,萬死而無憾。」

    妲己不再多說,站於中堂,開啟歌喉,乃是一曲《蝶戀花》。

    蝶戀花呀蝶戀花,君若問蝶為何戀花間?

    只為花香客自來,花香滿院引客來,

    啊、、、、、、

    花是那嬌艷的樣,心是那嬌羞的樣,

    花戀蝶,蝶戀花,趁著美景在,暖如春風來,

    甜美的日子一去不復返,美妙的年華當珍惜,

    蝶呀,花呀,相愛相約向未來

    歌詞大意,伯邑考已知,將他先一曲的悲情,瞬間變為一種讓人嚮往的,實乃妲己的功勞,一個女子有這樣的心境,何況又在道德倫理約束下,她這樣做真是不簡單。

    伯邑考心裡讚歎,徜徉在中,被妲己的溫情所環抱,使他明白了堂堂一國之君的紂王,為何能對妲己這麼寵愛,這麼臣伏,啊,她確實有與眾不同之處呀。

    「唉,大王寵愛妲己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這並不是好事,啊,我一定要保持這警惕,不能為她所吸引,須時時提醒著為是,把人間的男女情感深埋,留待著來生,再相會罷。」

    聽著那歌聲伯邑考的心也隨之被挑撥,「啊,我可不能就此亂了方寸。」想到這裡,伯邑考不復多言,輕攏了一下琴弦。

    「娘娘,你的音域很美,啊,以後再凝聽你的音樂,不要岔了正事,我們繼續開課,娘娘,此乃『挑』,對,須如此手法。」

    妲己正容挑了一下,琴音也很美妙,伯邑考自然是很高興。

    「對,就是如此。娘娘真是世間少有的聰明才女。」

    得伯邑考的誇讚,妲己臉紅了許多,竟是羞羞答答的低了頭。

    伯邑考看在眼裡,啊,更是迷人,天仙也不過如此吧?得以認識了她,實在是三生有幸。

    他不敢多想,接連的把許多動作要領都講了一下。

    「娘娘,這是勾,對,就是這樣。」

    妲己又是認真的做了,或許,她的心裡也已經和公子一樣,受過了煎熬,知曉行動還須避著一些。

    公子再開口,「娘娘,這是敵,對,對,這樣可以了。」

    妲己順利的把這個手法掌握,伯公子更是高興,這下還好,繼續吧。隨著兩人不斷的接觸,之間的不可避免的纏繞的更深。

    「娘娘,這是剔,對,不對,應該像這樣,是,是,娘娘好聰明,領悟的很快。」

    敢情妲己又走了神,不過很快她又回悟過來。伯邑考興奮了,千年難遇的音樂奇才,比起自己當初學的還快,當初,自己為了學好這個手法,可是花了兩天。當然這是因為妲己身為修道有成的妖,過目不忘卻是那基本。

    在普通的人族中,伯邑考的學習速度,絕對是頂尖的,而且伯邑考琴音中的意境,便是修道中人也是學不來的。

    伯邑考面帶紅霞,對妲己連著誇獎,他說:「娘娘,這是撇,這是托,這是打,這幾個手法今日一都教與你,以後可時時練習,娘娘,你只要時時練,不要讓他生疏,你定會成為千古傳名的琴師,娘娘,那高山流水的曲調雖是丟失了,但只要你用心,說不定,那樣的曲調還會在你的琴上流過。」

    妲己很認真聽,領悟很快,得伯邑考的誇讚,她心跳的更厲害,自進宮她便一直在勾引和迷惑壽王,這會已經有些年月了,心機用的頗深,卻是累的很,情感上一直處於真空,計計較較中沒有著落,像今天這樣舒心快樂的日子很難有,這九尾狐卻是迷上了這戀愛的滋味。

    妲己想到這裡,更是專心,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在做一樣事。

    練了好長一會,想是累了,妲己停了下來,此刻,伯邑考也在注意著娘娘緋紅的臉,秀色填滿了他的胸膛,心跳亦是不自覺的加快,他的面上現出汗水來。

    妲己展顏一笑,令鯀娟端來清水,欲為公子拭面,伯邑考如何敢接,急忙要接過來,「謝娘娘,得娘娘看重,小臣無限榮幸,即便是此刻死了也瞑目。」

    娘娘哀怨的望著那伯邑考,以手勢阻擋他最後說出的話,伯邑考知道自己也是說漏了嘴,他的臉也更紅,妲己不去看他,緩緩說道:「奴家曾讓公子在方便時,叫妲己兩字就好了,不要娘娘,娘娘的叫,倒顯得我們師徒生份,想是公子瞧不起奴家,不肖一呼。」

    她的神情闇然,公子連忙呼:「娘娘,娘娘。你誤會小臣了。」

    他連呼數聲,見妲己不應,復又輕呼了一句:「妲己妹妹,你為難了小臣。」

    妲己這才高興起來,復又彈了幾下,已是不盡心,她乃離開坐位,對伯邑考說:「公子,累了吧,待奴家為公子獻一小曲,萬勿取笑,」

    伯邑考道:「娘、、妲己妹妹,為我獻曲,我感激還來不及哪,那有取笑的道理。我當為操琴伴和。」

    於是,妲己放開歌喉:

    采菊當數九月天,仙風吹來素靦腆,

    為求潤肺好法門,娥女含春花含情。

    翠袖攏起玉筍露,湘裙斜拉足難遮,

    嬌嬌嫩嫩採下來,勿使天珍遭暴荒。

    公子但聞仙音入耳,透徹五臟六俯,一時興起,乃伴和一《山廟》對妲己的《采菊》。

    妲己暗思樂中之意,儘管是推而拒絕的意思,最後,卻有了活動,啊,他的心裡有了一點動盪不安。

    妲己笑起來,她心裡高興,又令含櫻準備茶點,伯邑考再此出言謝了,妲己復對公子說,「剛才上的茶點皆是大補之藥,可以解除疲勞,公子回去後可睡個好覺。」

    公子也就不推遲,吃了果覺不同,竟是有點把持不住,慌忙起身告辭。

    妲己默默含情,也不再挽留。

    回到住處,公子心緒很亂,太顛,閎夭已走,燃燈僧人還在陳塘關。身邊連一出主意的人都沒有,又不知天使到沒到羑里,輾轉反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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