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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大治 第百六七章 陣器巨闕 文 / 宮闕樓台

    朝歌可以說是混亂了,自從九尾狐扮成的妲己入了宮,就開始蠱惑壽王,當然要是平時的壽王,雖然疼愛妲己也不會受了那假妲己的蠱惑,但是機緣巧合下,妲己的妖氣卻影響了壽王體內的魔氣,隨著魔氣透過封印,壽王的行徑便是妲己不影響也會變得殘暴不堪,而妲己也趁勢將兩位姐妹傳進了宮中,方便行事。

    而朝中的大臣也茫然無主,聞太師北海之亂依舊沒有平定,身為皇室宗正的比干自從上次出行,回來便得了重病,畢竟和牛頭馬面待得太久,沾了太多的妖氣,身體受不了也就病倒了,而在這時又出了費仲尤渾這兩個奸臣,朝堂也變得黑暗不堪,最後費仲尤渾更是與後宮的九尾狐妲己勾結,殘害一些敢於露頭的忠臣。

    相比於朝堂,後宮更是慘淡,朝堂上的大臣還可以告老還鄉,後宮的女子卻只能忍受妲己的欺辱,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因為妲己的到來,這些才與了壽王不到一年的嬪妃一天之內盡皆被冷落了,壽王沒有再理會他們一次,有的甚至一次都沒有被召見過,如同皇后正妃還好些,至少吃喝穿戴不愁,而那些沒名分的妃子在妲己的授意下,過的連宮女都不如。

    這些妃子都是富貴人家出身,都是大家閨秀,那裡受過這等苦難,很多都受不住自殺了。

    不言壽王貪戀妲己,終日荒淫,不理朝政。話說終南山有一煉氣士,名曰雲中子,這雲中子乃是元始聖人的弟子,身為元始的弟子卻與元始的脾性甚是不同,元始門下大多精通的是煉器之道,而他不同單單喜歡陣法,單這一點就讓雲中子不受元始待見。

    雖然這雲中子不受元始待見,在闡教的待遇也特別的差,可是他卻不是什麼窮人,雲中子一手陣器可以說名揚仙界,如今仙界流行的陣盤就是雲中子手中陣器演變而來。

    將陣法刻在靈寶之上,陣借靈寶之力,寶借陣法之威,如今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就他雲中子,和兩位陣法宗師了,便是那些截教的陣法大師也不行,可是兩位陣法宗師,一個是上清聖人,一個更了不得是人族的聖者,這兩個見都見不到一面,更別說求寶了,也是因為如此,雲中子竟然在仙界造成的壟斷,手中的那些陣器一個個都是價值連城。

    千百年得道的雲中子,如今已經有大羅金仙頂峰的修為,不過就是准聖都不敢小覷,一手陣器結合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這天天雲中子閒居無事,手攜水火花籃,意欲往虎兒崖前採藥;方才駕雲興霧,忽見東南上一道妖氣,直衝透雲霄。雲中子打一看時,點首嗟歎:「此畜不過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潛匿朝歌皇宮之內,若不早除,必為大患。我等修道之人以慈悲為本,方便為門……」

    可以說雲中子是元始門下唯一的幾個有正義感的弟子,當年元始讓弟子收徒弟擋殺戒,就只有他和那廣成子沒有收弟子,這雲中子如今看到朝歌妖氣也是湊巧,那道妖氣之光乃是妲己突破而成,也就那麼一瞬間,竟然被雲中子看到了。

    要是元始其他的弟子看到這妖氣定然不會管,如今正是闡截兩教的大劫,對於這等因果他們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湊上去,而雲中子就這麼幹了。

    忙喚金霞童子:「你幫我將那老枯松枝取一段來,待我削一木劍,去除妖邪。」

    童兒曰:「何不用照妖寶劍,斬斷妖邪,永絕禍根?」

    雲中子笑道:「千年老狐,豈足讓我啟用寶劍!只此足矣。」童兒取松枝與雲中子,當然這松枝也不普通,雖然雲中子看不起那狐妖,但能混到皇宮之中也不是好相與之輩,可是如此雲中子還是小看了那九尾狐。

    雲中子仔細的將那松枝削成木劍,然後再上面刻上了極其高級的陣法,吩咐童子:「好生看守洞門,我去就來。」雲中子離了終南山,腳踏祥雲,望朝歌而來。

    只見壽王日迷酒色,旬月不朝,百姓皇皇。滿朝文武議論紛紛,終於一些忠臣忍受不住,一齊敲響了殿鐘,這殿鐘一響,壽王便不得不上朝了,而這殿鐘受了幾百年氣運金龍的影響,早已變得不同,大鐘一響,壽王只覺煩躁之氣,瞬間就去了個乾淨,卻是那殿鐘將氣運金龍驚醒,壽王體內的天魔之氣也被鎮壓了下去。

    這時壽王左右一齊奏請:「請聖駕升殿。」壽王恢復平常也不再貪戀妲己,吩咐妖狐妲己說:「美人暫且安頓,待朕出殿就回。」

    妖狐妲己俯伏送駕,低下的頭臉上滿是氣憤:這些可惡的亂臣,還有那可惡的大鐘,尋得機會定然你們全都除掉。

    壽王秉圭坐輦,臨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賀畢。君臣正言國事,午門官啟奏:「終南山有一煉氣士雲中子見駕,有機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見,請旨定奪。」

    壽王自思:「眾文武諸臣還抱本伺候,如何了得。不如宣道者見朕閒談,百官自無紛紛議論,且免朕拒諫之名。」

    傳旨:「宣!」雲中子進午門,過九龍橋,走大道,寬袍大袖,手執拂塵,飄飄徐步而來。但見:

    頭帶青紗一字巾,腦後兩帶飄雙葉,額前三點按三光,腦後雙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陰陽,腰下雙絛王母結。腳登一對踏雲鞋,夜晚閒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塵,下海蛟龍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點血。一心分免帝王憂,好道長,兩手補完天地缺。

    道人左手攜定花籃,右手執著拂塵,近到滴水簷前,執拂塵打個稽首,口稱:「陛下,貧道稽首了。」壽王看這道人如此行禮,心中不悅,自思:朕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雖是方外,卻也在朕版圖之內,這等可惡!本當治以慢君之罪,諸臣只說朕不能容物,朕且問他端的,看他如何應我?

    壽王曰:「那道者從何處來?」

    雲中子答曰:「貧道從雲水而至。」

    王曰:「何為雲水?」

    雲中子曰:「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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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雲中子是字字珠璣,皆是那雲中子自己對道德感悟,壽王與雲中子一問一答中不覺靈台清明,倍感舒服。

    壽王如此,轉怒為喜:「甚是有理,乃通智通慧之大賢也。」命左右的內臣:「賜坐。」

    「朕聆先生此言,不覺精神爽快,如在塵世之外,真覺富貴如浮雲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處洞府?因何事而見朕?請道其詳。」壽王的道士多是那截教之人,自然對於闡教不是太瞭解。

    「貧道住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是也。因貧道閒居無事,採藥於高峰,忽見妖氣貫於朝歌,怪氣生於禁闥,道心不缺,善念常隨,貧道特來朝見陛下,除此妖魅耳。」雲中子口語之中中氣十足,讓然不知不覺的相信了他。

    壽王笑道:「深宮秘闕,禁闥森嚴,防維更密,又非塵世山林,那裡來的妖魔,先生怕是來錯了吧!」

    雲中子笑曰:「陛下若知道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識這妖魅,他方能乘機蠱惑。久之不除,釀成大害。」

    壽王曰:「宮中既有妖氛,將何物以鎮之?」雲中子揭開花籃,取出松樹削的劍來,拿在手中,對壽王曰:「陛下不知此劍之妙,聽貧道道來:

    松樹削成名『巨闕』,其中妙用少人知。雖無寶氣沖牛斗,三日成灰妖氣離。」

    雲中子道罷,將劍奉與壽王。壽王接劍曰:「此物鎮於何處?」

    雲中子曰:「掛在分宮樓,三日內自有應驗。」

    壽王隨命傳奉官:「將此劍掛在分宮樓前。」傳奉官領命而去。

    壽王見這雲中子順眼,卻是起了愛才之心。壽王復對雲中子曰:「先生有這等道術,明於陰陽,能察妖魅,何不棄終南山而保朕躬,官居顯爵,揚名於後世,豈不美哉!何苦甘為淡薄,沒世無聞。」

    雲中子卻謝絕了,他這等大羅金仙對於那些官職當然是,棄之如糞土。「多謝陛下,我本逍遙,自逍遙而去。」

    壽王聽罷,歎曰:「朕聞先生之言,真乃清靜之客。」忙命隨侍官:「取金銀各一盤,為先生前途盤費耳。」不一時,隨侍官將紅漆端盤捧過金銀。雲中子笑曰:「陛下之恩賜,貧道無用處。貧道有詩為證。

    雲中子道罷,離了九間大殿,打了一稽首,大袖飄風,揚長竟出午門去了。兩邊八大夫正要上前奏事,又被一個道人來講甚麼妖魅,便耽閣了時候。壽王與雲中子談講多時,已是厭倦,袖展龍袍,起駕還宮,令百官暫退。百官無可奈何,只得退朝。

    話說壽王駕至壽仙宮前,不見妲己來接見,壽王心甚不安。只見侍御官接駕。壽王問曰:「蘇美人為何不接朕?」侍御官啟陛下:「蘇娘娘偶染暴疾,人事昏沉,臥榻不起。」壽王聽罷,忙下龍輦,急進寢宮,揭起金龍幔帳,見妲己面似金枝,唇如白紙,昏昏慘慘,氣息微茫,懨懨若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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