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宿命33 文 / 陳泓之
第五百三十章宿命33
「當世年輕一輩第一人-」林瓊毫不猶豫給出高評價,要論綜合能力只怕林洎也不及淳歌吧。
「我贊同。」林蒙瞬間站到了林瓊那方,只剩下林錦遲疑了片刻。
「好吧,我也勉為其難地贊同吧。」這傢伙說得似是又多麼無奈一樣。
「這孩子十五歲進入世人眼中,東南一戰使他聲名鵲起,可鮮少有人知曉,這一戰乃是出自他的手筆,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竟解決了東南十多年的戰爭,即便他的身旁有許多的能人異士,卻也掩蓋不住他的光芒。」林拓不是第一次誇讚淳歌,但這一次卻說得真切。
「若說東南一戰,淳歌是佔盡了天時地利,那麼北夷一戰,便是他背水一戰之作。」林拓微微一覺,說道:「淳歌最厲害之處,不是擁有多大的優勢,而是物盡其用,並且是以眾人預料不到的方式運用。」
「當年松城城破,淳歌帶著十幾人困在松城,被阿史那找到,他能利用的人事物,一目瞭然,可偏偏就是這樣,他與阿史那周旋了整整一夜,最後化險為夷。」林拓依然記得阿史那對淳歌的評價:「北夷的阿史那曾說,淳歌他是最理智的瘋子,那年淳歌不過二十出頭。」
三人聽後不住地發愣,淳歌的事跡被百姓越傳越神,而探子所打聽到的極為精簡,這些細節他們從未聽人說起過。現在得之,仍然忍不住自己的驚歎。他們甚至不能想像那個場面。究竟會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他是如何擊退阿史那的?」林錦很是好奇。在底牌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怎麼翻盤。
「沒有人知道,但那天後,淳歌受了重傷。」林拓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真的還原當時的場景。
「義父的意思是,淳歌的所有的底牌就擺在我們面前,偏偏我們卻不知他會如何使用,然一旦他動了底牌,必是有了決斷。不是他必死,便是我們必亡。」林瓊終是領悟了林拓此番話的真意。
又是兩天過去,杭城周邊越發壓抑,攻城的不動,守城的也不動,但杭城的糧食卻在一日日地減少,林拓他們倒是糧草充足,然淳歌依舊是緊閉城門,看這樣子,像是要與林拓死磕到底。來一出敵不動我不動的戲碼。
「義父,按兵不動並非上策。得想個法子打破這僵局。」林瓊這些日子已經思考清楚,等著淳歌出手,那是不可能了,現在比的就是耐心,可他們如今沒有的便是耐心,杭城唾手可得,誰會願意眼巴巴地等著呢。
「既是僵局,想要打破哪裡這般容易。」林錦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護城河河水刺骨,我們手下的將士可不想你的兵,各個應用,他們可經不起河水的折騰,再者有一些都還不諳水性呢,渡河那時妄想。」
「且不說渡河,即便是搭座橋,此時也是難上加難。」林蒙補充說道,要是派人搭座臨時的橋,只怕橋還在搭,淳歌的弓弩便已『射』出了。
「義父可還記得赤壁之戰是曹孟德所使計策。」林瓊有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連環船之計?」林拓有些不明白林瓊的意思,這裡有沒有什麼大河,怎麼用的著連環船。
「是的,正是連環船。」林瓊拿過一張白紙,在紙上畫了起來。
「你就不怕人家接著東風把你這船,給燒個乾淨。」林錦看著林瓊興致勃勃地畫起了來連環船,真不知是該氣還是還笑,這被人用爛了的計謀,對上淳歌,難道林瓊特地找虐。
「義父你看」林瓊指著自己的連環船,說道:「護城河的河面寬約五米,一艘普通的船寬有一米,長有三米,只需將五艘船相連,便可做出一座橋來。」
「你當對面的官淳歌是木頭,看你這麼大的陣仗還不『射』箭。」林錦翻了個白眼,只要淳歌用箭,他們這船還沒連上,船上的人怕是都死光了。
「我就怕他不『射』箭呢。」林瓊指著自己這船上獨特的設計,說道:「這船朝杭城的一側,樹一塊大木板。官淳歌的箭便可擋在木板之外,倒是將木板放下來,不就是一座橋。」
林瓊自信一笑:「也不必非要五艘船,只要兩艘船,兩塊三米長寬的木板,一座橋便能用最少的人力完成。」
「橋一通,杭城的第一道屏障便被打破,攻破杭城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林蒙恨不得拍死自己的腦袋,他怎麼就想不到呢。
「別的沒有,幾艘船和木板,我還是有的。」林錦清了清嗓子,傲嬌說道。
「依你之計行事,倒是老夫親自帶兵,強攻杭城。」林拓的耐性已經被淳歌耗光了,這一次他要的就是快准狠。
以林錦的財力和能力,幾艘船確實很容易也很快速,第二天這些東西便出現在林蒙的軍營了。橋樑的搭建,已經交給了林蒙,相信這樣同意的任務林蒙一定很快能完成。
一艘船九個士兵,六人划船固定船身,不讓船在河中移動,另外三個人拉著豎起的木板,兩艘船十八個人就是林蒙這一次派出去完成任務的士兵。
「你說這木板真的能擋住杭城『射』來的箭?」一個拉木板的士兵,有些好奇地問另一個士兵。
「我怎麼知道。」那士兵瞪了旁人一眼,這木板厚實得要命,前面那艘船在滑到的時候便會將木板倒到後面來,與自己手上的木板相疊加,那時他們只需要固定船身便可完成任務,榮華富貴近在眼前了。
這廂士兵說得起勁,杭城的人們確實奇
怪,胡痞子指著那船不像船,木板不像木板的東西,問道:「大人,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三國形成時期,孫權、劉備聯軍於漢獻帝建安十三年在長江赤壁一帶大敗曹操軍隊。」淳歌不鹹不淡地說著,做的是炫耀才學的事兒,可偏就沒人這麼覺著。
「我的大人呦,我這肚子裡的墨水,您是只曉得。」胡痞子委屈啊,三國時期,漢獻帝,他哪裡知道這麼多啊,若是真的知道了,他還做痞子,早就做秀才去了。
「說白了就是」淳歌瞥了一眼胡痞子補充道:「赤壁之戰」
「你早說啊,這我知道。」赤壁之戰可是說書人每年壓箱底的劇本啊,胡痞子一天到晚沒事幹,聽的就是這玩意。
「哦,這是連環船啊。」雖然下方的船已經變了樣,但是胡痞子還是認了出來。
淳歌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心中覺著一陣好笑,當著他的面弄一出連環船,想要造條船,就憑幾塊木板想擋住他的箭,換個說法,林拓就料準了會用箭。
「來人。」淳歌隨手招了一個士兵來,說道:「你待上二十人,出城將靠岸的那艘船毀了。」
「得令」這士兵會接到淳歌的命令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不多時他便下去挑是士兵了。
再說那船上的九人,左等等右等等就是等不到淳歌他們放箭,一時間等在岸上的林蒙等人也奇怪了,這麼動靜淳歌難道看不著,既是看找了怎麼不為所動啊。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時候,更令人疑惑的事情卻發生了。杭城關閉了整整個把月的杭城城門,竟打開了,那些個在岸上的士兵不由得擦起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只見杭城裡出來了二十人,飛速奔至護城河前,說話間便要與那船給毀掉,船上的士兵,顯然沒有想到迎接他們的不是箭,而是人,一時也無準備,就在大傢伙都認為這靠近護城河的船上的人會命喪黃泉的時候。
一支箭,帶有凌厲之勢的箭,由對岸飛來,『射』中了那個帶隊的士兵,那士兵才不過二十出頭,第一次出戰奉的是他最最崇拜的官淳歌的命令,不曾想功未成名未就,便喪身於此,直直地倒了下去。
林蒙轉頭一看,這『射』箭的竟會是林拓,所謂老當益壯指的就是他了吧,一把弓一支箭,一『射』一個准,不多時便有三四人喪命在他的手下。林蒙健壯也拿起了弓,二十個士兵,在你一箭我一箭中自是無意生存的。
「老胡」淳歌貼近胡痞子的耳朵,不知說了句什麼,胡痞子便面色沉重地離開了。而淳歌依舊在城口上看著前方,偶爾露出淡淡地笑意。
自打那二十人出城喪命後,杭城中便沒了響動,這讓林蒙不禁以為淳歌這是技窮了,無力反抗了,就在這時,連環船也成功地搭起了一座橋。
「林拓,你送了我一份大禮,我自是要還你一份的。」淳歌的聲音從城牆上傳來,隨風飄入所有人的耳中,沒有人聽出了驚慌,他們只覺著淳歌的話裡有笑意。
「不要多理,抓緊渡河。」林蒙一聲令下,事先準備好的士兵便有次序地登船渡河。
敵軍離對岸約還有一米的時候,淳歌仍然不為所動,突然林瓊一聲大叫:「回來。」就在眾人不解的情況下。
「轟」一聲巨響,響徹天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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