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宿命27 文 / 陳泓之
第五百二十四章宿命27
「什麼?」林蒙聽得也是糊里糊塗,什麼東西能一下燙一下涼的。
「還有呢,我本想看看杭城城門有什麼漏洞。」先鋒看著自己隨風飄揚的衣服,堅強道:「誰知道城上竟射下箭來,箭就箭吧,還能自個回到城樓上,這不是欺負我不會飛嗎。」先鋒有多少委屈啊,這話裡都帶著哭腔了。
「噗嗤」誰曉得林蒙聽完後,差點沒將喝進去的水給噴出來。
「此事不能怪你,官淳歌這人行事酷愛劍走偏鋒,手上的招數也是一個勝過一個,想在他手裡討到好處,確實難了些。」林蒙試著想了想,若是他夜間偷襲遇到先鋒所遇到的,估計那情況也不見得比先鋒好多少。
「將軍官淳歌沒在城樓上。」說到此處先鋒更加沮喪了,要是輸在淳歌手裡,即便是難看之極,他也不覺著怎麼了,可偏偏是輸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裡,想想也是心碎了。
「官淳歌沒在守城?」林蒙怔了怔,這個時候淳歌不在城樓上觀察這兩軍動向,還能做什麼。
自然是睡大覺了,淳歌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外頭發生的事兒都沒朝著他,一睜眼就已經是大天亮了。淳歌揉了揉眼睛,伸個大懶腰這才準備起床看看。
淳歌打著哈欠一開門,只看見小旗子一股腦兒衝了進來,找了個坐的地兒,便開始了話嘮模式,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末了還豎起大拇指。
「大人。你哪兒找的天才啊。你可沒見著昨夜裡,真真是讓我畢生難忘啊。」說著小旗子還忍不住笑了起來,先鋒領著人迅速逃竄的樣子,看得真是太過癮了。
「可我還是好奇,你怎麼就相信老胡有這本事呢?」說到底還是淳歌用人用得妙啊,小旗子沒料到一個小混混,竟能有這般本事。
淳歌壓根就沒有被小旗子的興奮給感染,只是淡淡開口道:「你可別小覷了混混。這幫人,最懂得保命之道。」
「往往是這些人才能出其不意。」淳歌輕聲一笑:「林蒙肯聽林拓的話,就地安營紮寨,可他手下的人,卻不一定,而林蒙此刻一定也想看看我是究竟怎樣防守的,所以一定會有人趁夜偷襲,但那個人一定不是林蒙。」
「林蒙的將士可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對付這種士兵,要麼絕對壓制。要麼讓他們措手不及。」淳歌攏了攏外衫,說道:「若是我來防守。逃不開扔石射箭那些定式,偷襲之人自是能夠應對的,但若換了別人不按常理出牌,只需一次便能殺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杭城這兩天才能得到最好的休整,這才是淳歌想要的。
淳歌與林蒙的戰場一靜一動,一來一往,毫無進展,而淳歌最為忌憚的林拓呢,他在柳護城,絕不可能,林拓之所以能成為蘇見豫的心頭大患那是有原因的,要是人家林拓的心思這麼容易被淳歌猜到,林拓這些年也就算白活了。
柳護城中,林洎正在養傷住在通判府中,他的傷在淳歌的靈藥作用下,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陪著他的還有一個林方,與其說林方是陪著林洎,倒不如說是林拓安排林方監視林洎。畢竟林洎與淳歌的關係在那裡,林拓絕不可能相信林洎會對淳歌無動於衷。
「我原以為他會來的。」林洎眉頭不皺地喝下了一萬黑乎乎的藥,淡定的拿起一塊柿餅吃。
林方知道林洎口中的『他』指的是林拓,但是不會為何,看著林洎一個大老爺們拿著一塊柿餅,優進食,他總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看來他果真是有備而來。」林洎接過林木遞上的帕子,輕輕擦去嘴巴周圍的殘留物,那動作怎麼看,都是一個娘娘腔會有的,可林洎做起來卻如遺世貴公子一般。
林方對於林洎所問的問題向來都是避而不答,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對林洎猜想的默認。林拓籌謀將近二十餘載,怎麼可能會被任何人猜到什麼蛛絲馬跡,就算有什麼變故,也有無數種方案頂替,自然是有備無患的。
林洎見林方不言語,便也不說了,只是目光淡淡看著陽光灑在樹梢上,陷入自己的回憶,顯得那麼沉靜。
見林洎又要放空,林方撅了撅嘴,眼珠子一轉,說道:「今早我收到林蒙這傢伙的戰報,你可想聽。」
林洎這一次索性閉上了眼,用腳趾頭都能知道,鐵定是淳歌讓林蒙栽了個大跟頭,至於怎麼哉的,林洎跟傾向於自己想。
瞧著林洎愛理不理的樣子,林方真真是沒了脾氣,林洎打小就是這個德行,他就納悶了,淳歌怎麼會看上這個一個無趣的人。
「唉唉唉唉,回個神?」林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瞧你這愛理不理的樣兒,子謹怎麼就看得上你?」
這回,林洎倒是大開尊口:「人的溫柔是有限的,一輩子只能給一個人,除了那個人,剩下的便只有冷漠了。」
林方的手顫抖著撫上了自己的牙根出,哎呦喂,酸啊,只可惜這話沒在淳歌面前說,否則這兩人又是無限的秀恩愛啊。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說。」林方挑挑眉,故作深沉說道:「淳歌這一次沒嚇到林蒙,倒是將林蒙的先鋒給嚇傻了。」
「自作孽不可活。」林洎尋思著,一定是林蒙拿先鋒當炮灰看好戲,結果人家大敗而歸,所以說不是他家淳歌嚇人,是人家膽兒太小。
林方剛喝一口水,就被嗆個半死,林洎還能再專業補刀十多年嗎。他也明白林洎這話中的意思,的確是林蒙那傢伙不厚道,也怪先鋒那傢伙倒霉,人家淳歌聲名在外,這傢伙還敢往槍口上撞,自個點背,實在是擋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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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過也不知子謹找了個什麼人,用的招數真是層出不窮?」林方想想也是笑了:「你知道嗎,先鋒帶著五千人偷襲,尋了個偏僻的城牆,正準備往上爬呢,你猜怎麼著?」
「落下的一定不會是石頭」這回是林木答的話,以他對他家夫人的瞭解,那種低級砸石頭怎麼可能出自淳歌的手呢。
「你還真的猜對了。」林方咧嘴一笑,說道:「往下澆的」林方思考了一會,才描述道:「聽說是一種又燙又冷的東西。」
「據先鋒說,那東西澆下後先燙了人,隨後稍微冷卻了一些,再燙再冷週而復始了好幾次。」林方邊說邊感歎淳歌手下這人的想法,實在是太厲害了,這種冷熱交替的武器,他們到現在還想不到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又冷又熱的?」林木眨了眨眼,他怎麼沒聽他家夫人說起過這種東西呢。
「公子,公子」林木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只能推推林洎,想必用林洎聰明的腦袋瓜子一定能想出來。
林洎本來是想靜靜地聽完,可被林木推得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得開口道:「可還記得淳歌給你表演過的,熱油洗手。」
「熱油洗手?」林木重複了一次,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有一回淳歌心情大好,在院子裡架起了一口鍋,倒滿了油,他將家裡人都給叫了出來,說是要表演個節目,說是將來就靠這玩意兒,混飯吃。結果林木一看,還真就被驚訝到了,淳歌是將油燒得滾燙,然後再將手放進去,可半天之後,手竟毫髮無損地拿了出來,當時所有人都很好奇。淳歌後來才告訴大家,他是拿了油和醋混在一起,醋浮到了上頭,最先燒沸,那會兒油還只是半熟並不燙,所以淳歌才能毫髮無傷。
「當初夫人說是從一個朋友那兒學的這本事。」林木明白了,估計淳歌所說的朋友就是守城的那人。
「唉唉唉。」林方八卦地說道:「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啊,說說,說說。」
「那東西便是油混上醋。」林木眨眨眼,得意說道,好似這法子是他想出來一樣。
「啊?」林方可謂是吃驚不已,聽起來那麼高大上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常見呢。
「那能自己飛回去的箭呢?」林方接著問道。
「什麼能飛的箭啊?」林木不知道情報故而不明白,問道。
「聽先鋒說,他們在正面攻擊城門的時候,城樓上射下許多的箭,可是一眨眼又飛了回去,因是夜中他們有都受了傷,並沒有看清。
這次林洎的嘴角卻是掛起了笑意,他是想起淳歌老說的那句,箭這東西好是好,就是回不來啊。今次的防守戰淳歌倒是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箭怎麼可能飛得起來呢,一定是先鋒他們看錯了吧。「林木自己用手比劃了半天,恕他天生愚笨委實想不出,讓箭飛上天的法子。
「你們,不要往深了想。」最後還是林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提醒道。
「不往深了想。」林方沒好氣道:「難不成是在箭上綁跟繩子,射了再來回去?」
林洎輕輕一笑,不得不說林方你真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