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皇上南巡1 文 / 陳泓之
「大姐,你這魚就不能再便宜一點嗎。」淳歌利用自己那張不顯老的臉,衝著一個將近五十多歲的大媽叫大姐,真是讓林洎扶額凌亂了。
「小姑娘,我這魚可是這兒最新鮮的了,才不過十五一斤,我自個兒都賺不了幾錢。」大媽那叫一個無奈啊,瞅著淳歌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她差點就答應了。
就在林洎以為淳歌要放棄的時候,淳歌放了一個大招。
「大姐。」淳歌咬了咬嘴巴,委屈道:「我和夫君今年才成的婚,婆婆本就是想考驗考驗我持家的本事,這才讓我置辦年貨,這錢本就是不夠了,我瞧著這魚新鮮,我婆婆又愛喝魚湯,你就當行行好,從了我這孝心吧。」
淳歌不愧是演技派說的那是聲情並茂,配上時不時的淚眼汪汪,分分鐘將愛心氾濫的大媽給征服了,拎著魚和林洎繼續年貨之旅。
「咳咳」林洎現實咳了幾嗓子,不大好意思說道:「我說媳婦,咱不差這點錢吧。」你為什麼賣萌耍賴,將各種招數都用上了呢,那些只是賣菜的大媽呀。
「我這是勤儉持家。」淳歌犀利的眼神直鉤林洎的心尖,若是林洎說出一個不字,他一定會爆發的。
「對,這是很好的品德,值得讚揚,嗯就是這樣的。」林大妻奴眼睛都不帶眨巴,附和道。
淳歌那得意的小眼神無一不在訴說著,算你識相。
置辦年貨這茬在一個上午加一個下午的時間中完成了,淳歌充分利用已有優勢將手中的銀子最大利益化,買了許許多多用得著的用不著的東西。
「這都是你倆買的?」慕容拎著一串臘肉抖著小手說道。
「自然。」說到這是淳歌就挺起了胸脯,他驕傲啊。
慕容張了張嘴,到底沒將話說出來,合著過年物價飛漲都是唬人的啊。
「我們要相信淳歌。」曾沉輕拍慕容的肩膀,此時此刻就算是淳歌跟他說慕容是個姑娘,他都信。
「好了。我這就把這些給入鍋。」子衿在驚訝過一小段時間後,恢復了正常。
「不用,這一頓,我倆來。」林洎接過子衿手裡的東西。與淳歌直奔廚房。
叮叮噹噹半天了,淳歌與林洎終於送出了幾道小菜,據目測,還是色相俱全的。子衿他們王廚房裡偷瞄了幾眼,原來淳歌主廚,林洎就是個打下手的。於是乎,淳歌的形象再度高大了好多好多。
直到將近午夜之時,淳歌這一桌酒席可算是開席了,苦了那些個被邀請的人啊。話說淳歌做菜的時候也不閒著,抽空給他們泡了壺茶。美曰其名若是餓了,可以先頂著,換句話說,就是不准他們吃東西,所以他們再將茶翻來覆去喝了無數遍。直到一點味兒都沒有了以後,淳歌才將菜端上來,最可恨的是,有些菜都涼了。而淳歌與林洎卻一點都不餓,因為他倆每一道菜都有試吃。
沒有天理的年夜飯,以後再也不能讓他倆下手了!所有的人咬著涼菜,哭哈哈哈地想到。
第四百六十二章皇上南巡1
元宵佳節一過就預示著武百官的休息日過去了。淳歌與林洎頂著黑眼圈站在早朝的殿上。作為新一年的第一個早朝,蘇見豫格外的重視,不僅僅是官員們到齊了,更是讓太子王爺等人全數參加,其隆重的程度不亞於祭祀。
「這新的一年過去,又有了新的氣象。朕近來求道,隱約覺著南方萬象更新,可朕確也有十多年沒去過了。」蘇見豫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惋惜,讓淳歌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正是盛世,皇上大可南巡。借此瞧瞧您的錦繡山河,散散心。」高卿士向來就著蘇見豫的步伐走,人家皇上的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他怎會不提。
「朕若是出巡又是一筆費用,就怕勞民傷財啊。」蘇見豫擺了擺手似是拒絕了。
眾大臣的目光全部偷偷地集中到了淳歌身上,南方可是這人的地盤,要是南巡必會給南方的經濟,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傷。再者說淳歌初掌南方,倘使此時南巡,無疑是打了淳歌一記響亮的耳光。
淳歌倒是平靜,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前方的地板,可慕容卻有些忍不住了,蘇見豫在朝堂上*裸地給淳歌下套,說明了什麼。
就在慕容要開口的時候,沉默的淳歌踏出一步,高聲道:「皇上,臣先前回過一趟南方,托聖上洪福,南方早已大變了個模樣,就等著皇上哪日去看看。」
「哦,當真?」蘇見豫這話就有明顯的虛偽成分在了,他一個一國之君說要到地方逛逛,身為臣子的淳歌能說不嗎。
「臣怎敢有所隱瞞,依臣看南巡的日子定在五月初的好。」淳歌滿臉的笑意,似乎這事兒對他極為有利,而他也十分上心。
「為何是在五月初啊。」蘇見豫不經意間似是已經敲定了行程,不過他倒是驚訝於淳歌的爽快。
「明年又是大比之年,南方學子總愛在這時候結詩社風一番,尤其是在五月五端午之時,此風更勝,皇上倒時可看看,我年輕一輩的學子是何等風貌。」淳歌作為資深的南方學子代表,這點風俗還是清楚的。
「好倒時愛卿可一定要領朕去看看。」蘇見豫會心一笑朝著高卿士說道:「這事兒即是你提的,便由你負責了,咱們就讓官愛卿帶著,好好看看這南方。」
「臣遵旨。」淳歌與高卿士一同跪地接旨,不一會兒便退朝了。
「淳歌。」慕容在大殿門口拉住淳歌,有一些話急急忙忙便要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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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淳歌原本噙著笑得臉上,在抬頭的瞬間便凝固了,他眼神淡淡地望著慕容,一股寒意從慕容的腳底升起不知為何,這人便閉上了嘴。
「這早上來得急了些,還不曾吃過什麼,這回我做東,咱們出去吃頓好的。」林洎拍拍淳歌的肩膀,將人往前面一拉。
曾沉拖著慕容一齊往前走,低語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林洎帶著淳歌等人來的是一處清幽的間,正是早上來往的客人還不是很多。
「淳歌,你又不是不知道東南西南那些個狗崽子,最近都在做些什麼,你還敢將他往南方招,你這是不要命了。」一直都是慕容在幫著淳歌打理南方的,因此南方的局勢他再清楚不過,年前南方的那些老不死的就已經開始擠兌淳歌了,淳歌再將蘇見豫往南方一帶,這不是純粹的找死嗎。
淳歌輕笑著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優地不似一個官員,但是就在這一眨眼之間,原本好好待在淳歌手中的茶盞,落了地,碎成了一團渣滓。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拒絕。」淳歌指了指自己,諷刺說道:「我哪裡來的本事,敢說不啊。」
「他要南巡,我今日擋住了,明日呢,後日呢。」淳歌的眼中染上了火氣,他成了軟柿子,當眾任人揉搓,他又好過多少。
「終歸是要妥協的,何不賣個人情。」林洎不覺著淳歌這事兒有錯,那種二選一的局面,淳歌所選擇的就應該是保全自己,畢竟南方離不開他,但他卻可以沒有南方。
「這人情的代價也太大了吧,好不容易聚集的人心,頃刻間就沒了。」慕容辛辛苦苦所經營的一切,都因為淳歌的一個人情,得從頭開始,這也難怪他生氣。
「南方的人脈倒還不至於會散了。」淳歌也並不是沒有後招的,一味的承受,這不可能。
「還有得救?」慕容將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南方的人脈關係上,多年的苦心一朝散,他不甘心啊。
「莫非淳歌所說的五月五,有玄機。」曾沉一直就在奇怪,淳歌為什麼偏偏要提到五月五呢,即便那一段日子南方比較熱鬧。
「三個多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淳歌玩味似的拿起了另一個杯盞,說道:「他利用我,我何不將計就計。」
「怎麼說。」慕容羽曾沉不大明白淳歌的思維,這人的跳躍也太快了吧。
「他此番舉動,無非是想讓淳歌與南方的關係破裂。」林洎淺淺一笑,接著說道:「可他卻忘了,淳歌手中還有全國最大的鏢行。」
「那麼粉飾太平也好,刻意隱瞞也好,對我們來說都不是難事兒。」曾沉猛地想起了那個助力,心中終於是放下一塊大石頭。
「還有一點,用到我的勢力,他們還能那麼頤指氣使嗎?」淳歌邪惡一笑,他就是想讓南方的人知道,他官淳歌有本事讓他們死,更有本事讓他們活,南方的權利就掌握在他的手上。
「厲害」慕容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哥,淳歌就是有本事化腐朽為神奇,短短的時間內,便想出想出了這樣的措施。
「我並不想要這樣的,他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淳歌一掃先前的雲淡風輕,眼中似有怨意。
「你沒錯,沒有錯的。」林洎眼中閃過了一絲淳歌不懂的暗淡。
「我本就沒錯,錯的是他,是他們。」淳歌咬緊了牙根,反正很快他就要和林洎離開了,再苦也只有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