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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引「人」入,勝16 文 / 陳泓之

    第四百一十六章引「人」入,勝16(修正)

    「大人,南王集結兩萬兵馬,如今直往皇城。」秦陵剛起床便收到城內的探子傳來的消息,他來不及穿戴完畢,便急忙到林洎那兒報到。

    「嗯」林洎似乎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他正在下一局棋,一個人左手和右手下。

    「這一次,可以出兵了吧。」秦陵憋屈了這麼久,總算是可以出一口氣了,他都快憋出病來了。

    「你確定南王是兩萬的兵馬嗎?」林洎手指尖夾著白字,似乎在思索下一步的路線。

    「是啊。」秦陵萬分的確定,城內探子所傳的消息。

    林洎沒有說話,他記得南王說自己的親兵不過一萬多,能帶的也不過萬人,現在卻平白地多出了一萬人,果然南王對淳歌還是有所隱瞞的,幸好淳歌早就通知蘇佑啟集齊兵馬,更是讓秦陵帶著三萬人鎮守在外。

    「啪嗒」一個白字落下,林洎抬眼輕聲說道:「可以。」

    秦陵當然知道林洎的意思,二話不說便衝出帳篷,直奔外頭去整合自己的兵馬。林洎瞧著秦陵的身影,不禁一笑,這一戰已經接近尾聲了。不久之後林洎也出了帳篷,只留下一盤未完的棋局,不過雖是未完,但明顯能看出白棋的勝局已定,只差最後一步,便能直搗黑棋的大龍。

    本是早朝時候,然而大殿內卻是空無一人,所有的大臣都被攔在了皇城之外,只因為南王的大軍包圍了皇城。

    「王爺。」一些人的南王的大臣,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吃驚地叫了出來。

    南王在這個時候來到皇帝的眼皮子地下,明眼人都知道將會有什麼事兒發生。所有的官員在這時亂作了一團,唯獨林相傲然**在一旁,顯得不卑不亢。

    「王爺,此時來京怕是多有不便吧?」林洎身為百官之首,自是要代表大臣與南王進行交涉。

    「相爺,一別數年,風姿不減啊。」南王看了一眼林相。這個男子依舊深不可測,一如當年。

    林相聽出了南王語氣中的感慨,但同樣是避過了他的話題,淡淡一笑,想來這個南王倒是可以助他一程,興許他能暫時得到安全。

    「王叔,怎麼來了。」太子殿下是最後到的,他好像沒有看見滿城的士兵一樣,嬉皮笑臉地說話。

    「太子殿下。呵呵,你還是一樣地傻啊。」瞧著蘇佑君的傻氣,南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決心,要是連個傻子都敵不過,他也就白活了這麼些年。

    「王叔,這話本王倒是不愛聽。」蘇佑啟跟在蘇佑君的後頭。拉住了想要去往南王身邊的蘇佑君,冷冷一笑,說道:「王叔未經傳召。私自帶兵來京,你可知這是死罪。」

    「賢侄說笑了,本王聽聞皇上病危,特地來看看。」南王說得輕鬆,他有兩萬大軍撐著腰桿子,他有什麼好怕的。

    「父皇身子大好,王叔還是趕緊回去,免得叫父王看見了生氣。」蘇佑啟這些年的氣質越發地照著北王南王這些王爺方向發展,這會兒擺下臉倒還真的有幾分威嚴。

    「本王既然來了便要見見皇上,見過了。本王自然會走。」南王早就知道蘇見豫是不可能下床,更別說來見他了,因此他這話就是要強人所難。

    「王叔的意思。就是不回了?」蘇佑啟邁前一步,眼中的似有怒氣。

    「自然。」南王抬起了高傲的頭,彷彿在此處他便是皇,無人能奈何一樣。

    「放肆,你這是造反嗎。」蘇佑啟的身後同樣出現了數千人,不過比起南王卻是小巫見大巫。

    「本王就是反了,有如何?」南王見此便也不再客套,拉下臉誰不會,說白了這天下早在數十年前他就有意競爭,不過是被蘇見豫搶先了而已。

    「你,你。」蘇佑啟並未料到南王竟會承認,還承認得這般坦然,一時間倒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本王自認不比當今皇上差多少,再者說,皇上這幾年沉迷丹藥,至國事與何處。」南王這話說得是名正言順,彷彿他來角逐天下,不過是看不慣蘇見豫的無道,自己對權勢的著迷絲毫都沒有提到。

    「呵呵呵」蘇佑君笑了,在眾人閉口不言,安靜地要命的時候,他的笑聲格外的刺耳。他拍了拍蘇佑啟的肩膀,走到前方。

    「王叔這話,真真是好,這天下,本就是有能者得之。」蘇佑君突然話音一轉,哂笑道:「就憑你,也能算是有能者?」

    南王眉頭一皺,這個太子怎麼不傻了,眼中那份清明,像極了一個人,那個該死的蘇見豫。

    「你」蘇佑君用右手食指指著南王,冷聲道:「你充其量也就是個野心勃勃者。」

    「哈哈」南王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尷尬,反倒是笑了,高聲說道:「有能者也好,野心者也好,掌生死權的不就該是皇嗎?」

    南王這話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尖,倘使皇帝沒有了掌握生死的權力,誰還會怕,誰還會甘心做第二,不做第一呢。

    「大人,我們還不去保護殿下他們嗎?」秦陵與林洎躲在皇城邊上,能夠清楚地看到南王與太子他們,秦陵恨不得趕緊出兵,但是林洎依舊是慢慢吞吞,不發兵。

    「時機未到。」林洎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便的狀況,人家蘇家兄弟正得心應手呢,他幹嘛這麼著急地出去呢。

    「王叔,說了那麼多,你不就是蓄意謀反嗎?」蘇佑君嘲諷一笑。

    「蓄意

    ,本王何至於蓄意啊。」南王臉色未變,但卻提高了一個聲調,說道:「本王也姓蘇,這天下本就有本王的一份,只不過本王如今才來拿回。」

    南王身後的士兵順勢而動將蘇家兄弟包圍在內,南王得意道:「如今整個京城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若是識相,便投靠本王,若是不識相,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了。」

    不遠處的秦陵,這才知道林洎打得是什麼算盤這人也真算是厲害,一猜就知道,蘇家兄弟想利用這個機會消除朝中的不安分分子,因而他們這反敗為勝的決勝關鍵現在還是不能出現的。

    果然正如蘇佑君所想,朝中早就由大多數南王的兵馬,而這些人大都混在南派之中,現在這些囊蟲全部都會消失了。

    林洎看著那些官員該投靠的投靠,不投靠的不投靠,分得都差不多了,便傳令下邊的軍師準備著。他可不是為了迎合蘇佑君的想法,只不過他明白南王與南川公勾結,因此南王的人基本上都在南派,若是這些人除了,豈不是為官派的人提供了一個上位的踏板。所以林洎才會等到現在,利人的同時不利己,那可不是林洎的作風。

    「蘇見豫,你看看,你的臣子,早就是本王的人了,可惜你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南王第一次覺得人生可以這般的肆意,痛快。

    「朕,怎麼會看不到呢,南王。」一個眾人熟悉的聲音從皇城內傳來。

    「皇上。」武大臣見傳聞中病倒的皇上完好無損地站在宮門口,不由得鬆了口氣,跪在下上朝拜。

    「蘇見豫,你,你。」南王眼皮一跳,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在南王說話的同時,林洎與秦陵帶著三萬大軍,將所有人包圍在內,上演了一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參見皇上。」林洎與秦陵一同跪地叩見蘇見豫,倒是幫著蘇見豫這邊增強了士氣。

    「平身。」蘇見豫一揮手,很是滿意地看著林洎與秦陵。

    看到林洎,南王終於知道,為什麼蘇見豫會毫髮無傷了,因為一個人,一個現在他恨到咬牙切齒的人。

    「官淳歌,官淳歌。」南王恨啊,他發誓只要他活在世上一時,必要殺了官淳歌,他蟄伏這麼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毀在官淳歌的手中。

    「王爺,為今之計還是退兵吧。」南王身邊的兵士將他圍在中心,現在的局面卻是不利於他們,但是奮力一搏還是有一條生路的,只要能回西南,大不了佔地為王,一切都有轉機。

    「好,眾將士,給本王殺出去,等回到西南本王必有重謝。」南王振臂一呼,他手下的那些精兵便拔出了刀劍。

    蘇見豫這邊同樣是做好了準備,只是他們這邊有太多的官員,若是一開戰,必會有不必要的傷亡啊。

    「依子謹看,王爺還是不要衝動的好。」淳歌的聲音在兩軍劍拔弩張的時候傳了過來。

    林洎猛地抬頭,他敢確定淳歌在附近,可是淳歌這個時候不是在南方嗎,怎麼會回到京城呢。他本來想著,一個月快到了淳歌怕是不能如約趕回來,但現在驚喜來得太突然了。

    淳歌在前幾天解決了南方的所有事兒,雖然知道林洎能夠解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會擔心,所以他寧願連夜坐船好幾天,硬是撐到了京城。

    此時的淳歌手中拿著一個木匣子,優哉游哉地晃到了兩軍之前,將手中的匣子遞給了一個軍士,笑瞇瞇說道:「王爺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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