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三人聯手 文 / 陳泓之
第四百二十五章三人聯手
「啊~~~~~」
松城的院落中,林洎扯著樹葉正在抓狂,而淳歌則與子衿秋大舅兩人聊得熱烈,時不時地朝著林洎瞥去一眼。
「公子,你不會真的睡過去了吧。」林木大清早就聽說了他家公子與淳歌在洞房時的趣事兒,他倒是真沒想到,他們家公子這般的純潔啊。
林洎現在那個心情啊,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早上的時候,淳歌說要幫他弄一頓早餐,他興致勃勃地在房中等著,哪知淳歌沒來,倒將子衿給迎來了。那姑娘不愧是生過孩子的人,一來就直奔淳歌與林洎的大床,林洎那會兒也不知她在找什麼,出於好心他便上去幫她了。
「放在床中間的那條白巾帕呢?」子衿尋思著,淳歌總不會將拿東西帶走吧。
「巾帕」林洎猛地想起早晨起床時,淳歌見他手中拿著巾帕,臉上浮現的似有若無的笑意,便問道:「這巾帕,有什麼意思嗎?」林洎從一旁的椅子上拿過帕子。
「怎麼還是白的?」子衿奪過巾帕,一臉的鬱悶,擔心林洎會生氣,用餘光偷看了一眼,見林洎並無反常這才放下心來。
「昨夜沒用到巾帕,早起時才發現的,自然是乾淨的啊?」林洎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白巾帕不是白的,難不成是黑的。
「沒用到巾帕,怎麼可能?」子衿一臉不信,調侃道:「你與淳歌昨夜,總不可能只睡覺吧?」
林洎眨了眨眼,愣愣道:「自然是睡覺,還能做什麼?」
子衿見林洎說得坦蕩,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昨夜你們只是一起和衣而睡?」
「是啊。」林洎更加奇怪了,這會兒又不是大夏天,難不成*著睡覺啊,也不怕被凍著。
「你。不會是忘了洞房吧?」子衿幾乎是大聲叫出來的,表面上看林洎多麼聰明一人啊,竟會在這種大事上,馬失前蹄。
「洞房。」林洎皺了皺眉,不解道:「我與淳歌不是進了洞房嗎。」好吧,林洎單純地以為,新房等於洞房,所謂地送入洞房,即是走進新房。
「洞房,周公之禮啊。林大公子。」子衿不由得發笑。難怪淳歌今天神清氣爽地起床。做早飯。她與秋大舅還覺著奇怪呢,原是問題出在林洎這兒啊。
「周,周公之禮。」林洎一拍腦袋瓜子,他當真將這事兒給忘了。蒼天啊,大地啊,他是做了什麼孽啊,*一刻啊,他就這麼給錯過了,這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燭夜,他睡過去了,來一道天雷劈死他吧。
「噗,哈哈哈哈。」子衿笑到不行。捧著肚子出了這新房,不一會兒,秋大舅林木便都知道了,林洎這位舉世無雙的天才,竟鬧出了這般烏龍的事兒。
「公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真真是柳下惠啊。」林木的玩笑之意十分的明顯啊。
林洎哀怨啊,只能將眼神投向淳歌,即便他不知道洞房時該幹啥,淳歌定是知曉的,想來淳歌是故意沒有叫醒自己的,哎白白錯過了那個時機。
淳歌挑了挑眉,眼中一派笑意,彷彿是在說:是你自己睡去的,這事兒可不賴我。
這下,林洎的悲傷徹底逆流成河了。
安穩的日子過得極快,就在淳歌與林洎成婚的半個月後,朝著發下新令,是專門針對四王的,說是為了減輕王爺的負擔,特令四王所在處的周邊領地分給世子們,讓世子們管理,作為解決四王所提出的加糧餉的方案。
東西二王自是欣然接受,但南北兩位王爺就有些不快了,以至身在北方的淳歌與林洎不得不提前進行計劃。
「本是想等著擂台崩潰,再解決南王的,現在卻是不可能了。」淳歌一直再想辦法避免過早與南王交鋒,畢竟他的根基也在南方,若是將南王逼急了,損害的都是南方的利益,倒真應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了。
「難怪他那是答應地爽快,原是在這兒等著你呢。」林洎露出一個哂笑的表情,若是按照原地計劃,淳歌與林洎能悠哉游哉到明年年初呢。
「我不曾想過,他竟會將地給分出去,真真是恩德了。」蘇見豫對天下人的解釋是,將地分出去是用來抵糧餉的,可淳歌卻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
「這分明就是推恩令。」林洎冷冷一笑,所謂推恩令,那是漢武帝時期削弱諸侯王的一個重要措施,從表面上看蘇見豫是買了給人情,但是實際卻是蘇見豫讓世子們幫他養著土地,還不給錢,藉以削弱四王的財力。
「想來北王是要怒了。」淳歌前些天才與北王商量好,聯手瓜分掉南王在南方的財產,這下了好了,推恩令這玩意兒一出,北王對淳歌多少會有些排斥,所謂的聯手也就崩潰了。
「明日啟程吧。」林洎雖然捨不得這些美好的日子,但是事不宜遲,該捨的時候,還是要果決一點。
「好。」淳歌淡淡一笑,也不知在何時他的手握成了拳,緊緊握著,不停地顫抖。
三日後,淳歌與林洎告別了秋大舅兩人,重新回到了北王領地的驛館,這一次,這倆可穿上了官服,正兒八經地去拜見北王,好在北王還是給面子的,終究還是接待了他們。
「王爺,可是怨淳歌不守信用。」淳歌望著那個只喝茶不說話的北王,無奈問道。
「是。」北王擱下茶盞,冷聲道:「本王前些時候才說同意削藩,也答應相助於你,才過了多久的功夫,事情便變了?」要說不生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北王辛辛苦苦委曲求全,接過人家還不
不領情。北王是覺得淳歌能夠代表蘇見豫,這才退一步的,想不到幾年過去,淳歌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當紅的官員了,北王是否還要與其交好,便有了異議。
「王爺息怒。」淳歌聽出了北王話中的不滿以及猜疑,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北王。切不可讓北王發現淳歌與蘇見豫現今的真實關係,否則北王定是不會與他合作的。
「世子所分到的,是松城附近的土地,您覺著,這樣是損害了王府的利益嗎?」蘇祐仁被蘇見豫分到了松城周邊的那些地方上,雖說那些皆是貧瘠之地,但靠近松城,也算的上是交通樞紐了。
「你啊,巧舌如簧,本王不和你說。」北王繃著的嘴巴。突然一笑。似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喚出蘇祐仁,說道:「與你聯手之事,本王交給了世子,你與他商量吧。」
半個多月不見的蘇祐仁。再度出現,隱約中多了幾分睿智,他與淳歌是老相識了,北王剛走,這三個年輕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就好了很多。
「這才是世子,一如淳歌初次相見時的意氣風發。」淳歌搖著頭,果然是貴族養出來的世子,一掃頹勢後,週身的氣度都不同了。
「你竟還有臉提這事兒。」蘇祐仁眉心一挑。若他沒記錯,他與淳歌的梁子,可就是在那會結下的。
「哦,聽世子這話,其中倒還有隱情。不妨說來聽聽。」林洎倒是不知道淳歌與世子初相見時的場景,此時還有些好奇。
「這位官大人,第一次見我,那叫二話不說,拳腳相向啊。」蘇祐仁至今還在驚歎自己那會兒的好脾氣,若是換成了他人,淳歌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拳腳相向?」林洎背著淳歌瞄了一眼,瞧著淳歌的手腳,卻是像是個『施暴』的人啊。
「往事不提啊。」淳歌沒好氣地白了蘇祐仁一眼。
「是,官大人,那你倒是說說現在你我該如何聯手啊。」蘇祐仁自己都沒有發現,話中那親暱的語氣。
「南王定是不會滿意皇上所給之地,只怕他會到北方尋我。」蘇見豫送給南王的口都是些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依著南王高傲的性子,要是能坦然接受那就有鬼了。
「他為何要尋你?」蘇祐仁有些不太明白,問道:「你雖是欽差但皇上只要你巡視天下,他尋到你又有何好處。」
「南王與南派素來有交情。」南川公那個老傢伙早幾年就和南王搭上了,一直明著暗著要與淳歌爭搶東南的經濟權,奈何東南的商家都在淳歌手下,這才免去了一場腥風血雨。
「你是說南派為南王搭線來找你。」蘇祐仁不禁感歎南派的南川公真是膽大,想著北邊的王公是生怕與自己的父王搭上關係,同樣是一派的領袖,做法怎麼就這麼不同呢。
「南派不僅僅是幫著搭線,更多的是威脅。」淳歌想起了昨日收到的南川公寫的心,字裡行間雖是客氣,但無不透露著逼迫,像是南川以為淳歌在朝中已無地位,正用官派要挾淳歌讓出東南五成的商場呢。
「看來,淳歌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蘇祐仁是見過淳歌憤怒的樣子的,這傢伙越是生氣,面上就越是平淡,最後做出的事兒,更是令人瞠目結舌,他可是切身領教過的。
「所以,淳歌在此誠意地邀請世子,加入我們,咱們三人一起。」淳歌綻開了一個極淺極淡的笑,說道:「玩死南王吧。」
「那是自然。」蘇祐仁對南王也不是不爽已久,誰讓南王在北方開展擂台,害他被自己的父王擺了一道,丟死人了。
林洎噙著笑,瞅著淳歌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也怪南王倒了血霉,淳歌這幾日正因為蘇見豫而憤怒呢,南王卻自個貼上來了。有蘇當世最具心機手段的三個年輕人,而今連成一線,將來的日子,可真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