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飛鴿傳信 文 / 陳泓之
第二百三十五章飛鴿傳信
翌日天氣出晴,淳歌與王公便相約北上,這一路上算的上是極其安穩的,淳歌與王公一邊談笑一邊欣賞東南初春的美景。歲月靜好安適的生活持續不了多久,剎那間便到了分離的時候,不過王公還是很好心的給了淳歌一些人馬,幫著淳歌運貨,因為樂山他們似乎是有急事給絆著了,在淳歌發出信號後,便沒有什麼動靜,無奈之下淳歌也就生受了王公這份情。
淳歌與王公分別之後,人馬頓時就減少了,淳歌眉頭一皺,拿了一隻平日帶著卻不曾使用的信鴿。他手一揮便是一份近似於求救的信函,大致意思說是自己手上正有一批兵器,需要官家兄弟火速前來運送,可是就是沒有寫上自己所在的地點只是大概地說了句是在邊境附近。
這份信,是由鴿子乘著天還沒黑送出的,只可惜鴿子不爭氣,被方家兄弟一派的人當成獵物給打到了。在烤之前,山匪發現了這份信,一層一層的傳到了方家兄弟的手中。
「大哥,你倒是給個看法啊?」方家兄弟的大營裡就只有他們兄弟兩人,而且百算先生方宗?在接到這信後,已經發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了,也難怪他的弟弟常勝將軍方宗伍要出言詢問了。
只見方宗?將從鴿子上拿下的信緊握在手裡,臉色更是陰晴不定,眉間的小山也是未曾消散下去。
「阿武」阿武是方宗伍的小名,這是方宗?很是嚴肅的叫了一聲,方宗伍應了一句,方家的大哥這才緩緩說道:「這封信,倒是不像假的,這隱秘程度也真的像是傳信,可我就是奇怪,像官淳歌這樣的人,怎麼就會將這樣的救命玩意,寄托在一隻鴿子上。」
「還能怎麼著,準是沒法子了。」方宗伍,拍了拍他哥的肩膀,無所謂道。
「沒法子,我可不信。」方宗?冷冷一笑,若說先前他沒注意到這個騰空而出的解元公,那是因為人家淳歌年紀小能力有限,然而經過這場東南的大劫難後,他若是依舊沒有看清這位年輕的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這百算先生的名頭也算是砸在自己手裡了。他今兒可是不敢低估了淳歌這個對手的能力。
「哥,這鴿子是咱們的人無意中打下的,再加上這信上的事兒看起來也真,咱們要是錯過了,可就是把到手的肥肉往外送,萬一季乾那小子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搶先下手那咱可就是落了下風了。」方宗伍想起季乾就恨得牙癢癢,就在前幾日季乾也不知是瘋了還是怎麼地,與他差點兒就槓上,他們還損失了好幾百人,要不是李天王最後出來調節,他與季乾非要鬥個你死我活不可。
「你說的有理,可我心裡就是有點疙瘩。」方宗?再次拿起那信看了幾遍,這信上的字跡頗有書法家的感覺,可這字也著實潦草,想必一定是在急迫的時候寫的,這樣一想方宗?又信了幾分。
「哥,你不老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嗎,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方宗伍看著自個的親哥哥似是有些心動了,便再加了一把火,反正只要他們拿到了這批兵器,他們就一定能壓過李天王一方,到時他也不用受季乾的鳥氣。
「行,這次就拼他一拼。」方宗?將信紙一扔,咬著牙切著齒,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相比於方家兄弟一邊,淳歌這邊就顯然輕鬆了許多,尤其是在阿奴回來報信說是鴿子已經到了方家兄弟手中以後。
「大人我有個問題?」阿九看著越發灰沉的天空,向淳歌問道。
「說。」淳歌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
「大人就是放了只鴿子出去,你怎麼就知道,山匪會打下這只鴿子呢?」阿九這問題也是十三一行人想問的,他們就看著淳歌在集市上挑了一隻鴿子,宣稱是自己隨身帶的信鴿,寫了字就往山匪營地放去。
「呵呵」淳歌笑了笑,說道:「山匪好獵,你說他們在晚飯之前瞧見了一隻大肥鴿,你若是山匪你會怎麼做。」淳歌轉頭問向阿九。
阿九想都不用想便開口道:「打下來當下酒菜啊。」
「啪」淳歌一拍手,肩一抖,滿臉的『你看吧,你自己說的』的樣子。
阿九這才一拍腦袋瓜子,說道:「大人果然是大人,這都能想到。」
「可是大人,你就這麼冒冒然然的將信送過去,山匪會信嗎?」十三接過阿九的話頭若有所思般問道。
「這就得看他們狠不狠的下心,賭一場。」淳歌眉毛一挑,眼中的揶揄之意不言而喻。
「這話有怎麼說呢?」拂兒將晚飯遞給淳歌問道。
「嘿嘿。」淳歌接過了晚飯,吃了幾口笑道:「我的信寫得可是半真半假,山匪的心夠大那他們就會來,若是他們的心太小,那他們就不成氣候,咱們也就不必擔心了。」
「但是公子這樣以身犯險,安全可有保障?」阿奴拿著一件披風朝著淳歌走來。
「這不有你們。」淳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道:「我不怕。」
眾人聽了這答案皆是白眼一掃,無奈地撇了撇嘴,不再理會淳歌。
淳歌也不在乎阿奴他們的小脾氣,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晚飯用得很快,吃過飯後,淳歌命人在周圍挖了好幾個大坑,將那批兵器填了進去,並且遣散了王公給他留的這對人馬,自己與阿奴等人,在兵器邊上的臨時帳篷休息。
約是清晨,淳歌一行人被飛揚的塵土,以及震耳的馬蹄聲給吵醒。阿奴是二話不說就拎上了淳歌飛奔而去,身後跟著善後的十三幾人,很快這一小隊人便突出了重圍。
方家兄弟自以為突襲的成功,可等他們搜了營帳才知道,是個
個大『空城』,不禁氣個半死,可是百算先生,轉念一想,還是覺得有些疑惑,淳歌他們離去是可是只顧得上帶個人,那麼說這批兵器還是在這裡的。於是百算先生便吩咐手下掘地三尺也要將兵器給找出來。也不需要掘地三尺,才剛挖了一個小洞,山匪便看見了那些兵器,大傢伙都興沖沖的交給方家兄弟,而方家兄弟也是得意極了,大夥一個勁兒恭維自家的當家,然後滿意地拖著兵器回去了。
「十三你們分批跟著他們,我們晚一些再在這裡集合。」淳歌指著方家兄弟說道。
十三他們輕聲地應了一聲,便施展輕功即刻就要遁走,淳歌還是用口型說了一句,小心。他們這才紛紛消失不見。
「嗚嗚嗚嗚」
就在十三他們走後不久,林中傳出了一個女子的哭泣聲,那可稱得上是如泣如訴,聞著傷心見者流淚。淳歌對阿奴打了個眼色兩人便朝著哭聲的方向,小心地行去,過了一小會,淳歌他們便找到了哭聲的來源。
那當真是一個女子的哭泣,淳歌隱隱約約似是看見了什麼,而阿奴才瞧了一眼,便急忙將頭轉到了一邊,可當淳歌瞅見那女子的臉龐,恍如一道驚雷響在淳歌的腦海,他瞬間地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