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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舌戰 文 / 陳泓之

    第一百二十二章舌戰

    「我們一直僵持著,怎麼能算考生贏。」將方的幾位將領顯得很不服氣,今天他們可是整日應付著這批自不量力的考生,只是忽然間宋明衝他們來了,說什麼不用再打了,結果是到了淳歌營中什麼也沒解釋就宣佈了輸贏,怎能叫他們嚥得下這口氣。

    宋明沖幾人可沒打算再說些什麼,盡到義務便揚長而去,好在樂水及時的出現,勸了幾句一幫人才算散了。可見樂水平日裡在將領心目中的地位頗高,只是三言兩語便能將人給打發了。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樂水才露出大拇指個朝著淳歌誇道:「你還真行,瞞的是滴水不漏啊。」

    淳歌知道樂水的說的是他,派人偷襲各將領營地的事兒,估計等到那些個將領回到自己營地就會發現為什麼是考生一方贏了。

    「倘若這次面對的是你,我可就沒那麼輕鬆了。」淳歌很是坦然承認自己做的,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實情,以樂水的智商和一般人是不在一個等級上的,要贏可是要多費一番功夫了。

    「那可不一定,我是絕對想不到你會去把那些剩下的新兵集起來,來一個措手不及的。」樂水並未參加這次的試驗,所以他看到的比別人了多多了,淳歌先是明著聯合仍舊考試的考生,再者暗地裡早就將那些離場考生的士兵歸到自己帳下,等到正面戰場上打的不可開交,再利用人數的優勢將人家的老營給端了。這一式兩手,環環相扣要想破解還真需要點兒時間。

    「我沒功夫上的天賦,只能迫使自己運籌帷幄決戰千里之外,這才有一鳴驚人的本錢啊。」其實淳歌也曾苦學功夫,奈何不是那塊料,試了幾次都是無用功,索性他也就不糾結於此,動手的咱做不到那就動腦唄,這才有了這個智珠在握的淳歌。

    「你啊,還是早些睡下,明天可有場打仗等著你。」樂水忍不住敲了敲淳歌的腦袋,哭笑不得地說道。

    「哥,是你打擾我休息。」淳歌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好好,我走了。」說罷樂水便轉身走出了營帳,他也要好好休息,等著明天的一台大戲。

    翌日

    大部分的將領是一夜沒睡啊,也是,跌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怎麼還能睡得著,他們一回到營地才發現,自己的巢都在人家的掌控中,虧得他們還各種不信,誰知人家早將鐵一般的事實擺在自個眼前了,可是他們不服,極度的不服,這位官淳歌不按牌理出牌,怎麼就能用了那麼多不可用的力量呢,所以這天才一亮,這些人就早早的等在考官仗前,誓要求個公平。

    或是知道將領們的想法,考官們也是早早就起床守在營內,彼時將領們一來便被請進去了。

    「宋大人,這次的結果不能作數,那是我們都中了官淳歌的圈套。」一個嗓門較大的將領代表此次參與的將領發言。

    「這話就等著官淳歌來了,你們自個跟他說。」只見宋大人淡淡的開口,一副兩不相幫,要他們自我解決的樣子。

    這下營裡安靜了,起碼在淳歌來之前不會再有什麼話了。許是淳歌壓根就不急,也或是睡得太遲,竟是在所有人到齊後才慢悠悠地和樂山樂水一起晃進來。

    這三人絲毫沒有遲到的概念,想是這檔子事兒早就合作過無數次了,臉上絕不見一點兒尷尬之態。

    「起得,都挺早的啊。」樂山瞅著一營的人,笑嘻嘻地說道。

    眾人已經等了將近兩刻鐘了,來人還這麼輕描點寫的說這麼一句,內傷啊,絕對的內傷。那些將領也想爆發,奈何樂山的功夫加上樂水的腦子,在軍中可謂是所向無敵,如今再添上一個官淳歌,他們敢怒不敢言了,只得默默忍受了。

    瞧著將領都忍氣吞聲,那些考生更是大氣都不敢說幾句,倒是那幾位考官輕咳了幾句,說道:「你都到齊了,你們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就在一旁看著。」考官們都這麼說了,淳歌幾人遲到這事也就這麼揭過了。

    「是。」將領的代表換成了方奇,他先是恭恭敬敬地應了考官們,接著就是開炮了:「考生,本將倒想問問你們這次能算贏嗎?」

    考生們面對這樣直白的質問,是齊齊將眼睛貼在了淳歌身上,基本的意思就是:靠你了,精神與你同在。

    只見淳歌整整衣裳,不徐不緩的回道:「怎麼不算贏。」說罷還自行找了個座兒,一副我很淡定的樣子。

    無疑這樣的淳歌殺傷力極大,方奇恨得是牙癢癢:「這般小人行徑能算贏?」看來方奇很是不恥淳歌的暗中佈置。

    「小人行徑,哼。」淳歌冷冷一笑才接著說道:「兩方交戰,誰管你用的是什麼方法,只要能用最小的傷亡換來最大的勝利,就行了,況且兵,不厭詐。」淳歌用他獨特的說話語氣,一下子就掌控了全場。

    方奇般還想再來幾句,但怎麼都想不出什麼可說的,只得鬱悶的將頭低下深思。

    宋明沖本以為還有的一會爭,沒想到淳歌的戰鬥力超乎人的想像,怕是十個方奇也未必擋得住,可他又不想淳歌贏得太容易了,也罷就由他來試試淳歌的深淺吧。

    「官淳歌,本官可從未允許你私自集結眾人啊。」主位的宋明沖還是很有范兒的,此言一出,將方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結集眾人,學生可沒那膽子,自是大家為了同一個目標通力合作罷了。」淳歌嚥了口唾沫,接著說道:「若是將方有本事讓那些士兵去幫他們,學生也是沒意見的。」

    「那你將那其餘的九十來人藏起來,你為什麼啊?」方奇一臉肉痛的,想起那九十來人,

    絕對的人數優勢啊,他們可就是倒在這個坑裡的。

    「九十人!!」說實話考生一方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為啥贏的,見方奇一說,這才知道淳歌暗藏的一招決定了勝負啊。

    「方將軍,兩軍交戰還會傻乎乎的把己方的兵馬送到你面前,好讓你知己知彼啊。」淳歌不由得覺得這娃子也太極品了吧,想歸想話還是要接著說的:「學生以為兵家所謂的勝敗,取決於你藏得住的細節,倘若一開始便全力以赴,那還能用什麼力量去對待變數呢,因而我藏了多少就不注定了我贏了多少,不是嗎?」

    淳歌這番言論不可謂不精闢,不老練,哪怕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若沒一番機緣也是領略不出的,這些話都出來了還有誰能反駁呢。

    將領們看看坐在椅子上的淳歌,又看看站在一旁略帶微笑的樂水,瞬間懂得了一個成語:一丘之貉,不,是兄弟情深,這兩人的內心絕對一致,那手段都像的要命,可這官淳歌隱隱的似乎還要高出那麼一籌似的。眾人一想到這,不禁集體倒吸一口氣,此人,惹不得。

    這群人的反應淳歌還是很享受的,反正他本來就是要武將對他又敬又怕,官對他又賞有服的。抽空間淳歌還送了一記挑釁的眼神給那位高高在上的宋大人,意思很是明白:我贏了。

    這宋大人豈會因這麼一個小眼神做出什麼改變,他仍舊喝著他的茶,瞇著小眼總結道:

    「安南十五年恩科,至此結束,待到十日後在杭城公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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