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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門 文 / 奔放的程序員、

    我說,解鈴你這想法可不像學道之人,太邪惡了。

    解鈴哈哈笑說,世間善惡對錯,誰能說個明白?我只不過陳述事物發展規律,就變成邪惡了?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我們老羅家折騰來折騰去,總算是安寧下來。我和小米的假期也快到日子,就要返城去了。臨走前,我們去了醫院看望二哥,特效藥上了之後,他確實好多了,現在只能在隔離病房,遠遠看上一眼。他已經恢復神智,甚至可以看書,看見我們揮揮手。

    大哥準備了一車的土特產,要給解鈴送行。解鈴哪能要,只能告訴大哥,東西先備下,他還會有機會回來。我們三人離開村子,坐上客車,回到城裡。

    把小米送到學校,解鈴邀我到他家,我不想去,到他家別彆扭扭,還不能抽煙,能活活把人憋死。我說想回家歇歇,解鈴也沒勉強,告訴我回去養足精神也好,下一步就要在茫茫人海裡尋找范雄了。

    我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覺,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我從來沒睡過這麼沉,簡直都睡懵了。一睜眼,半天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我靠在床頭,抽出一根煙,仔細回憶這些天的經歷,一時竟然有些恍惚。

    眼前煙霧繚繞,我想起了范雄。范雄似真非真的臉,慢慢出現在腦海裡。認識她的時候,我還在躁動的青春期,褲襠底下的荷爾蒙拿出來都能炸平雪山。那時候看了許多動作片,對各種國度各種風格的女人都有想試試的**。范雄出現在我的世界裡,我也曾yy過她,一深入地想這個問題,我便發現她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范雄這個人看面相和打扮十分中性,不瞭解的人根本無法第一眼就判斷出是男是女。而且她的行為和狀態,也偏向男人化,談不上粗魯吧,卻耿直率真,甚至有些機械呆板。她個子在女性中算是高的,長得也很強壯,走路有點虎背熊腰,她不經意中能流露出女性陰柔和男性粗放兩種特性,而且這兩種特性居然能融合成一個有機整體,表現出很強的個人魅力。

    後來,漸漸出現拉拉的概念,我有時候也在想,范雄這個人如果作為女性中偏男人的角色,肯定會迷倒一群小p。

    想到這,我從床上下來,打開電腦,開始搜索范雄的關鍵字。我和范雄有幾年沒見了,偶爾聽說過她的名字,她現在小有成就,外國人最迷她,一幅畫都能賣多少多少錢。我搜了一會兒,關於她的信息很少,零星幾張畫作也是裁剪過的,我納悶,她不會是和諧了吧?

    我揉揉腦袋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畫家,怎麼會和邪惡的神秘法術聯繫在一起,真是沒有任何共同點。

    我急切想找到范雄,一方面是因為家裡的事情要善始善終,總這麼懸著不是辦法。另一方面,我內心隱隱有個渴望,想見到聖姑。

    一想到聖姑,我就不鎮定了,她的面容似乎就在眼前,這小丫頭十三四歲,可挺有女人味,長得是娃娃臉,眼神卻偏偏帶著熟透女人才有的狀態。

    想著想著我就沉迷到那個幻想境界裡了,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到廁所拿了一卷衛生紙,開擼。想著聖姑的面容。她似乎翩翩而至,坐在對面,點手叫我。我就像賈瑞進了風月寶鏡,和她顛鸞倒鳳**一番。完事之後,我既惆悵又興奮,那麼神聖那麼尊貴的聖姑,居然讓我yy了。可快感之餘,心內**大熾,恨不得找到她真人,真來那麼一發。

    我點上煙,泡了一杯咖啡,一邊抽一邊喝,隨手翻著硬盤裡的動作片。也不知坐了多長時間,忽然手機響了。拿起來看,是單位主管來的短信:節哀,是否回城,勿忘上班。

    上你妹妹的班。我沒理他,放下手機,一時興起,又用電腦搜索起來。我好像記得,范雄以前和我說過,她在高校畢業,當時學的是國際貿易。反正也沒事,我隨意註冊了id,進入校友錄,找到她的畢業班級,進去一頓搜。

    范雄今年說起來也三十三四歲了,畢業距離現在十幾年是有了,這個班級的論壇已經很長時間沒人留言,我反正左右無事,隨意點開看看,還別說真就找到了一點線索。發帖人可能是個女性,留了個帖子,問有沒有人知道方芳的消息。下面唯一的回帖居然在一個月之後,留言問方芳是誰。樓主回復說,你還能不能行了,方芳就是咱們班以前那個差點被開除的女生,現在鼎鼎有名,取個藝名叫范雄,是個大畫家。那個回帖問方芳是誰的人再沒有回復過,帖子也只這兩條留言,沉得很深。

    從這個帖子我得到兩個支離破碎的信息,第一范雄原名叫方芳;第二她在學校期間曾經差點被開除。

    我又找了一會兒,再找不到任何關於她的信息,只能作罷,想了想給解鈴打過去。

    解鈴不知忙什麼,語氣有些急促,問我怎麼了。我把找到的線索說了一下,解鈴「哦」了一聲:「那所學校我知道,和他們校長還有一面之緣,以前幫過他的忙。可以去調查走訪一下,剩下事我來辦吧。」

    解鈴這小子還真是神通廣大,三教九流都認識點人,這一點我是真的佩服。

    我在電腦前坐了一天,感覺特別頹,幹什麼都沒勁頭,只是下意識看片打遊戲。到了晚上他來了電話,約我明天去學校,他和校長已經講好了,直接去找鄭老師。解鈴說,這個鄭老師就是當年帶過范雄班級的老師。

    第二天起來,我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和解鈴匯合,我們打了車直接到了學校。這所學院在西北方的郊外,路廣人稀,處於大學城的邊緣。一進入這裡,就看到滿大街的年輕人,一下把我拉回學生時代。

    我們到了學校,找到主任打聽鄭老師,主任告訴我們,鄭老師快退休了,已經不做一線教學任務,現在就在後勤忙活一些行政的事。我們找到行政部,有人告訴我們,今天鄭老師沒過來,可能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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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解鈴又找到了老師宿舍區,這裡非常安靜,鳥語花香,小區裡種著樹,挖著人工池,居然還有星巴克的咖啡屋。我們按圖索驥找到鄭老師的家,按動門鈴,時間不長出來一個戴著眼鏡花白頭髮的老婦人,看她這模樣就像學校教書的老師。解鈴說明來意,說是校長讓我們過來找你的。

    鄭老師恍然,說:「對,校長打過電話,就是你們啊,來,進來。」

    鄭老師的家是三室一廳,可能就她一個人居住,房間打理的乾乾淨淨,甚至有些素,沒什麼花哨的裝飾。她正在陽台收拾藏書,新書舊書鋪了一地。鄭老師笑:「我沒事就愛擺弄這些書,煮一杯茶,邊收拾邊飲茶,隨手翻看,翻著哪本就看哪本,這一收拾就得一天。」

    她給我們泡了兩杯茶,我們坐在陽台上,和風習習,看著遠處的校園,陽光很是通透溫暖,感覺很好。

    解鈴把來意說了一下,說我們這次來是想找你很多年前一位學生,叫做方芳,現在有個藝名叫范雄。鄭老師點頭說:「范雄我知道啊,去年她來看過我,留下一幅她的作品呢。」

    我和解鈴看了一眼,解鈴問什麼作品。鄭老師說,你們來。

    她帶我們來到裡面的屋子,這裡應該是書房,大書架一直頂到天花板,三牆環繞,一進來就聞到淡淡的印刷書香。我們看到空出的一面牆上掛著一幅非常大的作品。這幅畫乍一看像是鉛筆畫,其實是一幅黑白攝影作品。我對攝影沒什麼研究,可看到這幅作品卻也感歎拍攝者的造詣。它的主體是一間老宅,周圍荊棘叢生,一棵沒有葉子光禿枝條的大樹立在房前,擋住了窗戶。遠處是一棟巨大的煙囪,冒著滾滾濃煙。

    整幅作品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特別陰冷肅殺,而且透視感做的出神入化,有一種越往裡走越是深不可測的印象。這種感覺居然會奪人的注意力,完全放棄關注前面的房子和枯樹,而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後面的煙囪上。那煙囪下面是什麼建築,濃煙滾滾中又是什麼境地,簡直讓人腦洞大開,像漩渦一樣席捲著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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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老師抱著肩膀說:「范雄現在很低調,不接受任何採訪,可是我們經常有交流,她是我帶過最有出息最有天賦的學生,我為她自豪。就這幅作品,我是百看不厭。當時她送來作品的時候,我問她有什麼名字,她說讓我起。小伙子們,你們有沒有合適的名字?」

    我和解鈴面面相覷,這鄭老師果然是高校老師,思維都有異於常人,說話辦事任意所至,想什麼就說什麼。

    解鈴笑笑說:「我可想不出來,那我拋磚引玉吧,叫《冬天》如何?羅稻,你說說。」

    我看著畫,慢慢說道:「如果我來起,我會把這幅畫叫做《門》。」

    這話一出,鄭老師緊緊瞅著我,眼神裡有激動之色。她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己,拉著我來到畫前。在畫作最下角,不易察覺之處,我看到不知誰寫了一個蠅頭小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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