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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壽星 為捧場巖幣過萬加更【24萬】 文 / 西西弗斯

    我迷迷糊糊的被他從床上拉起來。然後不由得問了一句:「你是誰?」

    那人有些不快的說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磚頭啊。上學的時候咱們倆還是鐵哥們呢。」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可不是嗎?他是我的初中同桌,綽號叫磚頭。

    我有些奇怪的問他:「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可從來沒有跟老同學說過,我住在這種地方。」

    磚頭含含糊糊的說道:「我負責組織咱們班聚會,當然要把你們都請到了。這一次,一個也不能少。」

    我問道:「你等等?聚會?怎麼忽然又聚會了?咱們都是多年沒見了,忽然來這麼個聚會,我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這次是什麼名堂?」

    磚頭說道:「趙莽,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這麼囉嗦了呢?比咱們班主任還夠嗆。咱們班同學過生日呢。一塊去湊個熱鬧。」

    這時候,我聽見門口有不少人叫到:「大蟒蛇,你快點行不行?都等著你呢。」

    大蟒蛇是我初中時候的外號。由於太過噁心,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麼叫了。我忽然聽到這個稱呼,心裡面忽然一暖。

    我抬頭一看,屋門口站著十幾個人。磚頭指著那些人說:「怎麼樣?我就說吧,咱們的老同學都到齊了。」

    我的腦子有些迷糊了,我看了看門口的那些人,確實是我的初中同學。我對磚頭說:「你們等我兩分鐘行不行?好歹讓我洗個頭,這都要聚會了,我收拾一下。」

    磚頭不耐煩的說:「趙莽,你可真夠嗆。上學的時候臉都不洗,現在想起洗頭來了,我算是服了你了。」

    磚頭的語氣、聲音,和當年上學的時候一模一樣。我聽著他旁邊嘮嘮叨叨,忽然就想起初中時候的時光來了。不由得有些開心。

    我在床上摸索了一番,想找找毛巾在哪。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來。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我回頭看了看磚頭,又看了看等在門口的老同學,冷汗就流下來了。

    磚頭見我看他,瞪了瞪眼,說道:「趙莽,你又怎麼了?」

    我嚥了口吐沫,緊張地問:「哥們,咱們……咱們這是,這是參加誰的生日聚會啊?」

    磚頭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他擺擺手,說道:「這個你不用操心,去了就知道了。」

    我坐在床上,結結巴巴的問:「哥們,咱們……咱們得有十來年沒見過了吧?」

    磚頭點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我緊張的手腳發抖,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咱們十年沒見了。為什麼你們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一點都沒有長大?」

    我這句話一出口。時間像是定格了一樣。

    磚頭不再說話了,只是死死地盯著我。而外面交談的老同學,也安靜下來了。島向腸血。

    我看著面前的磚頭,越來越害怕。

    磚頭忽然露出詭異的微笑來,他的聲音都變得陰沉了:「因為,參加今天的聚會,都得打扮成這幅模樣。過一會,你也得打扮成初中時候的樣子。嘿嘿,不然的話,今天的壽星會不高興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外面的老同學漸漸地湧到空亡屋裡面了。

    這屋子並不大。三十來個人走進來,很快就把屋子擠滿了。

    我看著他們,大著膽子說道:「你們是不是死了?」

    我不說這話還好,我剛把這話說完。老同學們的臉色就都變了。他們個個臉上換做了一副暴戾之色,像是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而磚頭的神色也變得很鄙夷。他斜著眼看著我,問道:「同學的聚會,你到底來不來?」

    我緊張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磚頭,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心願?」

    磚頭忽然冷笑一聲:「心願?心願就是發愁怎麼搞定你。」

    然後,他猛地撲上來,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磚頭的力氣很大,我用力的掙扎著,始終掙脫不開。漸漸地,我感覺到呼吸很困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視線模糊了之後,整個世界就變成了一團水霧。而屋子裡的老同學,就像是白紙上的水彩畫一樣。他們的表情變得很誇張,也很清晰。我在他們臉上看到了冷漠,無動於衷,幸災樂禍。

    忽然,我感覺這幅水彩畫很像是初中時候的畢業照。所有人站的整整齊齊,臉上的表情都很木然。

    我兩手在床上亂抓,忽然,我一下抓住了我的大刀。我大喊一聲,將大刀掄了起來,砸在了磚頭的身上。

    大刀碰到磚頭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子。

    磚頭像是一個氣泡一樣,砰地一聲,消失不見了。而大刀則繼續向下,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疼的尖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醒了,但是我的視線仍然很模糊。我搖搖頭,耳朵明明白白的聽到有很多個聲音,是一聲聲的怪笑。

    我摸了摸脖子,我的被子變成了一個長條,死死的裹著我的喉嚨。我將它扯了下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過了一會,我的視線漸漸地恢復了。我看了看屋子,空空蕩蕩的一切正常,那只蠟燭,仍然在靜靜地燃燒著。

    我揉了揉太陽穴,安慰自己:「是個夢。喝多了,做噩夢。」

    我剛剛想到這裡,忽然,腦子嗡的一聲:我回來的時候還是下午,從來沒有點過蠟燭。桌上的半截蠟燭,是誰點著的?

    想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大刀,從空亡屋裡面跑了出來。

    外面的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想必已經是深夜了。我在外面坐了一會,漸漸地感覺到夜風有些涼。

    這時候,屋子裡面的手機又響了。

    我在門口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提著大刀走了進去。

    我把手機拿起來,果然又是一條短信。我看了看,上面的人名只剩下十個了。

    我拿著手機慢慢的走出來,孤零零的坐在路燈下面。我開始逐條翻閱那些短信,思考著這些名單的含義。

    我看了看第一條短信,四十九個人。全班同學都在。第二條短信,四十八個同學。我對比了一下,正好少了磚頭。

    再往下面翻。我發現凡是在名單上忽然消失的同學。我剛才都夢見了。

    我嘀咕道:「在剛才的夢中,他們顯然都已經死了。這是什麼暗示?難道說,這是一份死亡名單嗎?」

    我開始在路燈下不停地踱步。名單上每少一個人,相對應的同學,就會在現實中死去嗎?

    我越想越害怕。這麼說的話,我已經被列入必死的行列裡面了?

    我滿頭大汗,驚駭的無法思考下去了。我被後背貼在冰涼的磚牆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開始思考,接到短信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怪事?做了一個噩夢,不對,不對。第一件怪事是那條黑狗。黑狗代表了什麼?我在黑狗身上想了很久,始終想不出什麼頭緒來。

    然後,我又想到剛才的夢。夢中說,大家要去參加一個聚會。壽星就是我們班的同學。但是那個人是誰?

    聽磚頭的語氣,應該不是他。磚頭是第一個從名單中消失的。如果壽星不是他,會是誰呢?

    我忽然想到,壽星是不是還沒有死?這份名單,是不是壽星發出來的?難道,所有人名字都消失之後,最後的那個人,就是壽星嗎?

    這件事實在太蹊蹺了。我想破了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大著膽子把電話撥了回去。電話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聽。

    我正在著急的時候,忽然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我緊張的盯著它,短信的號碼很陌生,和剛才的那幾十條不一樣。

    我點開它,上面寫著:仍然活著的同學,不要互相聯繫,很危險,因為沒有人知道誰是壽星。

    我心中駭然,連忙把這個號撥了回去。然而,對方已經關機了。想必發送這條短信的人,已經把卡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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