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食獸族的末路7 文 / 浣曉青
烈鮑凝著眉,吊著雙眼,盡顯凶狠之色。「鱷跋!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看你早已經看穿她們的身份,為什麼等到現在才把我找來?
憑你的個性,完全可以視而不見,讓食獸族把艾啟亞部落的族人,滅個乾乾淨淨,或者——稍微提醒一下他們,讓食獸族死去全屍!
可是你偏偏等死了一個,才故意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嘿嘿!我要是壞了你的好事。」
鱷跋似乎心情看上去很愉悅,居然看著烈鮑,嘴角勾起陰沉沉的微笑。即使詭異陰沉,那也是笑容啊!
眼神深邃的側過身,看向猛虎族所在的方位,居然得意的說了實話。
「借剛才食獸族雌性的手,我已經成功挑起猛虎族跟這個艾啟亞部落的矛盾。相信虎王一旦得知自己的兒子巴裡,死在了這個部落。
嘿嘿!你可以想想他的怒火!我要讓這兩個部落,拚個滅族的下場,自然不能讓啊棠那個食獸族壞我的好事!
不然僅憑她一人之力,最多毀了一個部落!所以。」鱷跋轉身,眼神陰狠的盯著烈鮑,眼光透露出自己沒有說出口的命令!
「呵!鱷跋!真是好打算啊!不動你部落的任何一個族人,就想輕而易舉的滅掉兩個部落,真是厲害!可是你憑什麼認定,我會幫你?難道我對你的討厭、恨意,表現的還不夠明顯是嗎?」
鱷跋嘴角若有若無的上揚,陰冷嗜血的眼神盯著烈鮑,完全的篤定神色。
「就憑——你佔了食獸人的巢穴,滅了她們兩個種族的所有獸人。現在——既然讓你發現了餘孽,難道你會視而不見,等著哪一天,食獸族發揚壯大,坐等著讓她們報仇不成?」
烈鮑聽完,盯著鱷跋臉上得意的篤定神色,很想立馬反駁,可是他卻發現鱷跋所說話,完全都是事實。
想起當年,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食獸族的殘忍和手段,怎麼可能現在發現了還有存活的餘孽,視而不見?
可是偏偏他又不想讓鱷跋很得意。自己所有的心思和想法都被對方死死的捏在手心裡,隨意的耍弄,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很憋屈,讓他很想殺人!
在鱷跋這裡受了氣,他會在那個剛剛逃走的食獸族的獸人身上,完全的找回來。
一扭頭,眼角下沉,硬是不情願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我會——殺了她!」
早已經預料到結果,鱷跋淡定的臉上,不驚不喜。
看的烈鮑心中再次劃過深深的怨恨!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擺脫掉這個煩人的傢伙?
不能動手殺了他,卻反而一次次的被利用,烈鮑心口憋屈的一口怨氣,越積越深。
回到艾啟亞部落,鱷跋立刻召集了猿猴族部落的獸人,一塊離開。
魔多走了,這些被他利用,故意打成重傷,前來治病的猿猴族獸人,自然也得緊跟著離開!
不然,他擔心事情有變,也怕留的越久,暴露身份。現在事情已經成功,他想得到的東西也已經全部得到了手!
走到快要靠近『死亡之林』的附近,鱷跋忽然停住了腳步。跟在他身後的眾多猿猴族的獸人,嚇的各個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
因為鱷跋只是剛停下了腳步,從四面八方,一下子爬出來密密麻麻的鱷魚獸。
每個鱷魚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大竹筒,有一些竹筒的底部似乎還在滴著小水滴,很明顯竹筒裡面裝的是乾淨的水。
看來鱷跋為了自身的安全,居然讓自己的族人帶著備用的竹筒水上路,以備萬一來保護自己。
即使如此,那些鱷魚獸也各個因為這幾日缺水,顯得精神萎靡不振。
鱷跋背對著眾人,渾身陰冷嗜血的氣勢,從體內爆發而出,寂靜的叢林中,唯有微風噓噓的刮過,唯一敢從他的身上停留。
鱷跋的手中捏著一根細小的竹筒,轉過身,扔在了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猿猴族獸人的腳邊。
「拿著它!去熊族部落,一定要找出這個『黑水』的具體位置!」
猿猴族的獸人,手抖動個不停,撿起了地上的細小的竹筒。
鱷跋冷眼一瞥,無形的氣勢隨之壓下。「記住!找到後,給我毀了!」
鱷跋一甩手,在眾多鱷魚獸的擁護下,離開了。只留下癱瘓在一地的猿猴族的獸人。
其中一個瘦小,胳膊好似有問題的半獸人,期期艾艾的爬到同伴的身邊,哭喪個臉問道;「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還要冒死去熊族部落不成?」
其他的獸人一聽完。各個哭喪著臉,有些完全散失信心的獸人,居然哭了起來。
「慌什麼!」一個好似領頭的獸人大喝了一聲。
此獸人喝斥完,族人哭的更凶了!
「金力死了!扎特下落不明!我們已經沒了首領!族裡所有雌性和小獸崽都被鱷魚族的首領鱷跋控制了起來,讓我們這些雄性不得不去監視其他的部落。我們還有什麼希望?嗚嗚嗚嗚!」
頓時哭聲一片,比之前還要響亮幾分。
好似領頭的獸人大罵道;「不是還有我猿太嗎?再說!你們怎麼知道扎特失蹤了?告訴你們,扎特雖然一開始被鱷魚族威逼著,殺死了金力,那也是因
為原熙在那幫魔鬼的手中。
扎特一聽說原熙死了,立刻就想到要報復鱷魚族。你們放心,他已經到了某處,相信不久後,就會找到幫手,把我們的雌性和後代從鱷魚族的手中救出來。」
「那——那我們還要去熊族部落嗎?」族人停止了哭泣,掛著眼淚,小心翼翼的詢問。絕望的眼神中,浮現出點點希望!
猿太的眼一瞪。「當然要去!不然被鱷跋知道了,殺了我們的後代怎麼辦?」一轉臉,居然賊笑起來。
「我們可以只在熊族部落的外圍徘徊,等待扎特的消息。萬一扎特成功了,我們也可以不用硬闖入熊族部落,有命活下來。
因為我聽說,熊族部落的新任首領,可是一個叫薩爾的半獸人,那傢伙力量強悍,比熊族部落的獸人都厲害萬分。聽說前任首領黑噠,根本不是失蹤,而是死在他的手上!」
「真的啊?那麼厲害!那麼我們都聽你的,等扎特的好消息!」族人紛紛擦乾眼淚,一轉眼全都上了樹,直接換了個方向,朝熊族部落所在的方位,跳躍而去!
藍若歆一覺醒來,全身舒暢,伸了個懶腰,發現又快到中午了,趕緊起床刷牙洗臉。
吃過東西,想起魔多,這才驚覺魔多昨天似乎有些怪,剛想踏出洞穴去找魔多,蘭斯抬腳走了進來。
「什麼時候醒的?」蘭斯一走進來,把藍若歆抱在懷中,坐在床邊上。
「剛醒!你去哪了?」剛睡醒,全身沒有什麼精神,藍若歆整個人任然顯的懶洋洋的,無骨似的靠在蘭斯的懷中。
蘭斯望著懷中的佳人,不敢說因為一早送走了魔多跟藍雀舞等人,怕一回來發現她醒了,追問魔多的事情,所以磨磨蹭蹭的一直在外邊晃悠。
以為藍若歆醒過來發現他不在洞穴,肯定會回吼天的洞穴,或者去找可可玩。
哪知道左等右等,恰好選在這個檔口,任然沒有躲避掉,只得立刻想法轉移話題。
不能提魔多的事情,忽然發現討人厭的月白,居然在小雌性身邊消失了這麼久。
「月白呢?我從昨天到今天,怎麼沒有看見他纏著你?」
「月白?」藍若歆立刻來了精神,一下子從蘭斯的懷中站了起來。
蘭斯看著藍若歆一驚一乍的樣子,明白可能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不然小雌性不可能如此激動。隨即站起身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藍若歆期期艾艾的這才把月白,昨晚跟她一起偷看,發現了啊棠的秘密,卻倒霉的中招,身染催情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蘭斯。因為昨天她只顧提啊棠跟巴裡的事,根本忘了月白。
再次提起昨晚的事情,蘭斯的表情立刻變的陰沉,一雙狹長妖魅的蛇眼半瞇著,伸出單個手指挑起了藍若歆的下巴。
「昨晚,事情太多,我差點忘了跟你算賬!」
藍若歆一下子拍掉蘭斯的手,緊張的退後兩步,吞嚥了一口口水,揚著下巴不服氣道;「算什麼賬!」
蘭斯的眼角下沉,立刻顯得整張臉妖孽無比,可同樣也陰沉無比,讓人感覺危險至極!
「你說呢?昨晚居然敢帶著月白,去偷窺別的獸人交配?你哪來的膽子?」
昨晚蘭斯聽完,因為心中記掛著巴裡的死,會給部落帶來怎樣重大的後果,所以就沒顧著細想,昨晚藍若歆跟他說的事!
現在稍微仔細回想一下,他都後怕不已!藍若歆這個雌性的膽子忒大了一點!
明明心中懷疑啊棠,居然還敢偷窺!要是萬一被發現!天啊!恐怕那個深洞裡會多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