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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私藏玉璽 文 / 真命虎哥

    午夜的洛陽,燈火逐漸黯淡,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四處靜悄悄的。

    只有幾家qing樓還是燈火通明,徹夜不息,那些跟隨各路諸侯前來的衛士們在離京前進行最後的狂歡,不少諸侯更是率眾組團前來放縱。

    一個衛士模樣的人從萬花樓走出來,跌跌撞撞的向城西走去,顯然是喝醉了酒。

    突然一塊石頭將他絆倒,摔了個狗吃屎,跌倒在一眼枯井邊。

    他爬起來正要要罵,卻突然發現枯井中隱隱閃出五彩霞光。他以為是醉眼昏花,連忙趴在井邊仔細往井下去看。沒錯,井中閃出了一片五彩霞光,在月光下特別明顯,不過不趴在井邊是看不到的,在光線耀眼的大白天也是看不到的。

    他仔細看了幾次猛的一下酒醒了:「此井內必有寶貝,如果稟報孫太守前來打撈,得到寶貝必然多有賞賜。」

    想到這裡,他立刻三步並兩步往孫堅的城西寓所跑去。

    很快,孫堅立刻帶來幾十號人舉著火把而來,同時找來了一個大籐籃和吊繩。

    井下打撈出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屍體,身體絲毫沒有腐爛跡象,懷中緊緊抱著一個錦盒。

    孫堅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打開,揭開一層黃緞布,裡面赫然露出一方大玉。

    此玉方圓四寸,上盤五龍,邊上崩缺一角,以金鑲之。底部刻著八個篆體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孫堅端著這塊大玉,全身激動得發抖,沉默了許久。

    傳國玉璽,由傳說中的和氏璧所制,其方圓四寸,上扭交五龍,正面刻有秦相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物。嗣後,歷代帝王皆得以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得之則「受命於天」,失之則「氣數已盡」。凡是登大位而無此玉璽者,即便另刻有其他玉璽,也被稱為「白版皇帝」。

    難道當今聖上也非真命天子,大漢氣數已盡,天下合當歸我孫家?孫堅捧著這方至尊聖物,莫名的冒出了一個令自己都心驚肉跳的念頭。

    「傳國玉璽!」一個衛士驚呼。

    孫堅急忙將玉璽包好裝入錦盒,收入懷中,上前對著那個侍衛就是一耳光,怒道:「什麼傳國玉璽?分明就是一塊大石頭。」

    眾人紛紛反應過來,齊聲說道:「是一塊大石頭!」

    孫堅攜帶玉璽回府,一路上思緒萬千。眾衛士也是心懷鬼胎,想入非非。誰也沒注意一個衛士慢慢的落在後面,然後悄悄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次日天剛濛濛亮,孫堅便率眾叫開城門,直奔城外大營,集結軍隊,準備回長沙。

    點將台,孫堅點好卯,對諸位將領簡單的幾句訓話,便要準備開拔。

    一騎飛來,滾落於塵。

    「報!後將軍袁大人求見。」

    袁紹身後跟著顏良、丑兩員虎將,帶著數百個衛士,直奔點將台而來。

    因他軍階較高,孫堅雖然不喜,也只得下台對他一揖:「不知後將軍大人駕到,有失遠迎!」

    袁紹笑道:「台為何走得如此之急,我等同來勤王,也不告知我等一聲就悄悄拔寨起營?」

    孫堅也笑道:「某家因身染小疾,欲急回長沙養病,忘記與公辭行,實在抱歉!」

    袁紹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冷冷的說道:「我知道台害的什麼病,恐怕害的是傳國玉璽之病吧?」

    孫堅臉色驟變道:「本初,我知你對我有意見,可我對陛下忠心耿耿,這話可不能亂說!」

    袁紹哈哈大笑:「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孫台,你得玉璽不上交陛下,而是私自攜帶玉璽出逃,這是謀逆大罪,當誅九族,陛下那裡還能容你嗎?不如賣我袁某一個人情,將玉璽交給我,由我交給陛下,就說是剛剛打撈到的,袁某固然可以受到陛下賞賜,則台亦可脫罪,此乃一舉兩得也。如何?」

    孫堅哪裡會信他的鬼話,怒道:「玉璽不在我處,難道叫我生給你不成?」

    袁紹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冷聲喝道:「昨晚在井中所打撈之物何在?」

    孫堅臉色又是一變:「孫某昨晚睡得實沉,何曾於井中打撈?」

    袁紹眼中厲芒一閃,喝道:「趕快取出來,免生禍患,否則就算我能饒過你,陛下也不會饒過你!「

    孫堅心頭劇震,知道這次麻煩惹大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一條道走到黑,於是將心一橫,指天起誓:「孫堅若得玉璽,私自藏匿,他日不得善終,死於刀箭之下!」

    袁紹不再言語,轉身喝道:「出來!」

    一個士兵從袁紹身後閃出,正是孫堅部下參與昨晚打撈玉璽的衛士之一。

    袁紹冷冷一笑:「昨晚打撈玉璽,可有此人?」

    孫堅見到那人,不禁勃然大怒,二話不說,拔劍就砍。

    袁紹早就防到這一招,一見孫堅拔劍,立即拔劍攔住,怒道:「你當著我的面殺人滅口,是想欺我嗎?」

    他背後的顏良、丑早就虎視眈眈,見到孫堅拔劍,兩人也拔劍出鞘擋在袁紹前面,殺氣騰騰的指著孫堅。

    孫堅部將黃蓋、韓當和程普也紛紛拔劍而出,對上顏良和丑。

    孫堅哼的一聲回

    劍入鞘,譏誚的對袁紹說道:「這是在我孫某的大營,本初若是不想死在我軍的亂刀之下,就請識趣離開。孫某因病急欲回長沙,沒空跟你糾纏。」

    說完不再理會袁紹等人,叫士兵牽過花鬃馬,翻身上馬,喊了一聲「起營!」,部下將領簇擁著他,率領大軍拔寨啟程,南下而去。

    袁紹望著孫堅大軍遠去帶起的漫天塵土,冷冷笑道:「孫台,你不識好歹,這玉璽必將讓你四面受敵,死於你的誓言之下。」

    身後閃出一個謀士道:「不如修書給劉表,告之孫堅攜帶玉璽出逃,請其於路攔阻。同時派人將此事暗中散播,陛下若知,則必不會饒過孫堅,必定宣佈孫堅為叛逆,則孫堅走投無路,必然會投於將軍大人。」

    袁紹哈哈大笑:「逢元圖好計謀,深得我心!」

    城西軍營校場。

    劉協笑瞇瞇的坐在點將台上,身後跟著王越、李逸飛和眾飛龍衛,旁邊站著張遼,眾人全部聚精會神的盯著台下。

    膀闊腰圓如半截黑塔般的胡車兒,手持一柄六七十斤的獨腳銅人槊,騎在一匹良駒上,威風凜凜的對水無塵說道:「小子,咱們近衛兄弟營的兄弟都是以一當十的英雄好漢,你初來便當上了左僕射,兄弟們不服啊。你要是能在某家手下走過三十回合,兄弟們自然服氣,否則就從百人長做起!」

    這胡車兒是個莽夫,當初不但跟張遼較量過,連劉協都敢挑戰,別說是部下的將領了。水無塵雖然是劉協欽點,但是他心裡卻對這個從草民直升左僕射的獵戶看不上眼,總認為他只是憑運氣才當了這麼高的軍職。

    心裡一看不上眼,就盡找水無塵的茬。水無塵一心想謀個軍職,馳騁沙場,建功立業。初時心裡高興,也就對胡車兒的明顯找茬不介意,但是慢慢的就忍不住了,跟著胡車兒頂了起來,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刀兵相見。

    眼看兩尊神仙要打架,早有人傳報給劉協,誰知道劉協竟然率眾飛馬親自來觀戰,並不阻止兩人,但是只有一條:點到為止。

    水無塵手持兩刃三尖刀,騎在劉協所賜的大宛良駒上,一臉的雲淡風輕,平靜的說道:「請騎都尉大人賜教!」

    劉協望著水無塵不禁暗暗點頭稱讚。他剛剛還在怒氣勃勃,一旦拿起了武器,上了馬,立刻變得無比淡定從容,果然跟他的名和字相符,頗具道家風範。

    他知道西涼人好勇,只尊崇武力高強者,若自己強行阻攔和壓制胡車兒,必然令眾人不服,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而且他見過水無塵的武藝,雖比不上關、張這樣的高手,但是跟張遼不相上下,贏胡車兒應該不在話下。胡車兒若論力氣,當排在當世前五之內,但是馬上相鬥不是舉重,不能只靠氣力取勝,他的實際綜合武力若按照三國誌遊戲的計算,應該只在80左右。

    胡車兒大喝一聲,舞起巨大的銅槊挾著凌厲的攻勢向水無塵擊來,這一擊太過霸烈,空氣都被擊破了,發出如雷般的響聲。

    這樣的千鈞一擊,換做是張遼也只能以巧力架開或躲過,不敢強行硬碰。

    水無塵卻雙臂一振,舉起兩刃三尖刀也呼的一聲狠狠的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兩人身子一震,胯下馬同時後退,巨大的兵器碰擊聲震得觀戰的士兵耳朵嗡嗡直響。

    這是直接硬碰硬的頂上了,水無塵絲毫不落下風,胡車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神色之中變得謹慎起來。

    兩人又是連續硬碰硬的過了兩招,巨大的兵器碰擊聲震撼全場,眾兵士紛紛叫好。

    水無塵連戰了三招之後,展示了自己的臂力,其實心頭卻是叫苦不迭,只覺得雙臂隱隱作痛,虎口也被震得生疼,若一直這樣硬接下去,肯定會吃虧。便不再使用這種硬碰硬的打法,刀法變得飄逸而凌厲,面對胡車兒大開大合的打法,只是以巧力架開,或者輕巧的閃過,隨即展開迅速絕倫的反擊。

    兩人縱馬在場中來來往往的激戰,只見刀來槊往,塵土滾滾,馬聲嘶鳴,眾兵士難得見到如此激烈的大戰,喝彩聲和掌聲如潮水般響了一陣又一陣。

    胡車兒在水無塵飄逸絕倫的刀法之下逐漸落了下風,手忙腳亂,苦不堪言。

    突然水無塵勒住馬腳,橫刀擋在身前,大吼了一聲「停!」

    胡車兒也停住馬蹄,狐疑的望著水無塵。

    水無塵笑道:「騎都尉大人武藝高強,在下自愧不如,三十招已過,在下勉強已招架住,還望騎都尉大人放過。」

    胡車兒老臉一紅,梗著脖子粗聲粗氣的說道:「某家輸了,我胡車兒不是輸不起的孬種。咱們西涼人以武力為尊,咱們換個位置,你做我們的首領。」

    「放肆!」台上一聲斷喝。

    眾人驚訝得朝台上望去,只見小皇帝龍顏大怒:「朕封的官職,你說讓就讓啊,胡車兒你反了啊,來人,給我拿下斬了!」

    胡車兒大驚,立即跪倒求饒,水無塵也急忙跪倒為胡車兒求情。

    劉協嘴角微微一翹,正要說話。卻見那個被劉協賜名「張傑」的飛龍衛縱馬疾奔而來,翻身下馬一路急跑,跪在劉協面前道:「稟報陛下,臣有急事密奏。」

    劉協看到他一臉焦急的樣子,立即站起身來,對著下面跪倒的兩人呵斥道:「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你兩人當齊心協力,並肩作戰,再有內爭,定斬不饒!」

    說完便帶著隨從眾人離去。

    路上,劉協聽到張傑的密報不禁心頭大奇:這玉璽不是說落在建章殿裡的井

    中嗎?結果他派人將建章殿裡的幾口井裡翻了個遍,又再掘了三尺,連一根毛都沒找到。想不到竟然是掉落到了宮外的井中,而且居然又被孫堅得到了,孫堅居然又私藏玉璽出逃了。

    他臉上烏雲密佈,他轉過身來像在問身後眾人又像在自言自語:「孫堅為何要暗藏玉璽?難道他也想篡逆稱帝?」

    歷史改變了軌跡,卻改變不了人心。表面忠心耿耿的孫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稱王稱帝的ye心。在傳國玉璽之前,他依舊選擇私匿潛逃。

    他想起歷史上曹操說的那句話:「設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自從黃巾之亂以後,朝廷迫於形勢允許地方官員自行組織軍隊抵抗,軍政合一。最終造成地方官員紛紛擁兵自重,勢力大到一定程度之後,野心也膨脹起來,開始做起稱王稱帝的夢想。袁術一個,劉備一個,孫權一個,袁紹和曹操不過裝了一下,他們的兒子都稱了帝。

    「皇帝不好當啊,亂世皇帝更不好當啊。」他暗暗歎了口氣。

    回到宮裡,立即宣召王允和盧植商量此事,最後合計認為孫堅終究勤王護駕有功,而且袁紹一黨賊心不死,不能直接撕破臉皮,商定由盧植修書一封,安排快馬加急送給孫堅,譴責孫堅暗藏私心,並傳達陛下的旨意,只要他交回玉璽,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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