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7.247反正我今晚幫了你,這個人情,你得還 文 / 夜三爺
「你竟然還知道回來,怎麼,當年丟臉,丟的還不夠嗎?」白楚顏開口問祁悠然。
祁悠然輕笑一聲,一點兒都沒把白楚顏的諷刺放在眼裡。
「我要是你,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沒皮沒臉的跑回來!」白楚顏一見祁悠然不說話,就又加了一句姣。
「別裝/逼,功力太淺,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了。」祁悠然嘲笑說道:「看來白姑娘真是在宮裡面困久了,這說話都是和後宮裡面的怨婦們一個味道。」
祁悠然說完這兩句話,就不打算再多和白楚顏說其他。姬千尋那邊見祁悠然這麼出來的,就知道不能讓白楚顏手下的人活著回去。可是別人的嘴堵得住,白楚顏……要怎麼堵秈?
祁悠然見姬千尋等人聰明,開始下了狠手殺人了。所以她對白楚顏,也沒有再留情的必要。
祁悠然撲面而來的攻擊,真是讓白楚顏無力承受。祁悠然的強勢,讓一眾人都傻了眼。就算白楚顏這幾年在宮裡面養的沒了危機感,但也不至於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吧?
「你不敢殺我。」
白楚顏在被祁悠然打倒抓住以後,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好的感覺。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對祁悠然說道。
「不敢?」祁悠然嗤鼻一笑,「我連回來都敢,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不過皇后娘娘,咱們別怕,我今兒個真的沒打算殺你。讓你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對吧?」
祁悠然冷眼看著姬千尋等人把白楚顏的手下都搞定,然後才抽出功夫看了她一眼。
「你打算怎麼辦?」東方輕染一直站在祁悠然的旁邊,狐疑的看著祁悠然,他問:「現在殺了她,事情可不大好辦。」
「不是說了嗎,我不殺。」祁悠然手中拽著白楚顏的頭髮,另一隻手拿出明晃晃的匕首出來,當著眾人的面,把白楚顏的頭髮,割掉。
「祁悠然!」看著自己的長髮一點一點飄落掉地,白楚顏無力卻又憤怒的喊道,「你給我住手!」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現在這麼無趣。」祁悠然才不理會她的咆哮,自顧自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身邊的人漸漸散去,最後只剩下姬千尋和東方輕染兩個人。
祁悠然把白楚顏的頭髮弄的一塌糊塗,滿意了,收手了,期間白楚顏幾次掙扎衝破祁悠然在她身上所點的穴道,但又幾次被祁悠然重新定住,兩人的實力差距,已經讓旁人看的再清楚不過了。
祁悠然把白楚顏帶到了楚小白的身邊,隨手解開她的穴道,祁悠然輕聲開口,說道:「給他磕三個響頭,我放過你。」
白楚顏一重獲自由,就趕緊遠離祁悠然。門口有姬千尋和東方輕染守著,所以白楚顏若是想突出重圍逃離的話,那裡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那麼除了門,還有哪?
她的視線若有似無的劃過房頂,還未有所行動,就被祁悠然拆穿了她的計謀。
「就算你今天撞的頭破血流,不給他磕頭認罪,我也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祁悠然語氣很堅定的對白楚顏說道。
「一個死人,你這麼重視他,究竟有什麼好處?」白楚顏想起楚雲白生前和祁悠然的種種,笑道:「你不會真的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見老情人死了,不捨得他如此狼狽?」
「老情人?」祁悠然重複著這三個人,並沒否認。「小白本就是我的男人,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呢。呵,不過也對,我睡楚雲逸還有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做著無用的準備呢。白楚顏,別說我瞧不起你,楚雲逸我幾年前就睡夠了,幾年後回來,想睡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你主動送上門幾年,好像還沒被碰過一下呢吧,你也真是丟女人的臉,嘖嘖,我都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祁悠然你不要臉!」
「今天真正不要臉的話,恐怕是你了。」
祁悠然說話的空檔,人已經到達白楚顏的面前。手上並沒有握著匕首,不過在她右手的手指和中指之間,卻夾著一個暗器。那暗器不大,用木頭做底,上面嵌著鋒利的刀片。祁悠然就是用它,在白楚顏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別想著逃,你不磕頭認罪,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祁悠然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在白楚顏的耳邊響起。她殺不了這個皇后,不代表毀不了。
那邊看熱鬧的兩個男人在看到白楚顏的臉上多出一道血痕以後,都不由自主的摀住了自己的臉,倒吸一口氣,然後看了看彼此。
祁悠然不慌不忙,不急不惱,就像是貓每次抓住老鼠,都要先戲弄一番才肯吃掉一樣,她耐心的消磨著時間,讓白楚顏原本的自信和尊嚴,一點一點消失不見。
終於,在白楚顏的臉上即將再多出一道傷痕的時候,她服軟了,認輸了。
跪在楚小白的靈柩前,白楚顏乖乖的磕頭認罪。而祁悠然也很守承諾,放她離開。
目送著白楚顏離開,祁悠然站在門口,低聲對姬千尋兩個說:「小白就拜託兩位了,人情我記下,日後總會還的。」
祁悠然說完以後,回頭深深的看了眼楚小白所在的位置,然後也隨之離開了。走之前,還帶走幾顆人心。
看了一場好戲的姬千尋兩人,看了看滿地的狼藉,知道他們今晚又有活幹了。走進屋裡,他們看著已經被破壞了的棺木,半晌沒出聲。許久以後,姬千尋聽到了東方輕染的聲音。
「你說,二皇子和她,不會真有一腿吧?」
祁悠然剛才那話可是都聽到兩人的心裡去了,想想有哪個女人,敢像她一樣說出那種話來?
「這話你敢到皇上面前去問嗎?」姬千尋不答反問,在東方輕染給出答案以後,他意味深長的笑道:「不敢就別瞎問,也別多做揣測。有沒有,這都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的事。」
祁悠然的身手,今晚算是又讓他們開了一回眼。白楚顏的臉上有三道傷痕,想在短時間內恢復,是不可能的了。想想她平日裡在宮中又要易容,這傷什麼時候能好,可真說不准了。人家都說,臉是女人的命,現在白楚顏的命被祁悠然毀的一塌糊塗,不知要怎麼恨祁悠然呢。這兩個女人,以後的對手戲肯定不會少的。
白楚顏在離開以後,心裡想了很多。
祁悠然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什麼時候和楚雲逸碰面的?她今晚為什麼會從宮裡出來?楚雲逸已經知道她回來了,現在是怎麼想的?那個沈綺韻,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楚顏愈發的懷疑,沈綺韻就是祁悠然。加快速度趕回宮中,白楚顏第一時間到了沈綺韻的住處,卻撲了個空。
礙於自己現在的形象,白楚顏滿腹怒火,將衣服撕下一塊,包住臉面,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找到自己安排在此處看盯沈綺韻的人,白楚顏問,「綺妃人呢?」
白楚顏詭異的樣子讓她的手下愣了一下子,回過神來以後,回答道:「被皇上叫去了,一直沒回來過。」
「什麼時候的事兒?」
「不到半個時辰」
不到半個時辰?那祁悠然還在宮外和自己在一起。難道她們不是一個人?
白楚顏有些迷糊了,但是她還得親自到楚雲逸那兒去一趟,一探究竟才可以。祁悠然就算動作比自己快,輕功比自己好,先行一步回來,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易好容,以沈綺韻的面目出現在別人面前。
想到這兒,白楚顏立刻去找楚雲逸。
東宮,沐浴房。白楚顏直接打倒外面的侍衛,衝進了房間。氤氳的水霧,和水中的兩人讓白楚顏的眼睛有些疼。沈綺韻尖銳的叫聲,傳進了白楚顏的耳朵裡。目光落在沈綺韻的臉上,白楚顏深吸一口氣,匆匆離開,在回自己寢宮的路上,她又見到了祁悠然。
祁悠然的一聲口哨引起了白楚顏的注意力,扭頭去看,看到了祁悠然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孔,還有臉上嘲諷的笑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祁悠然就不見了蹤影,但還是把白楚顏氣到了極點。
祁悠然和沈綺韻不是一個人!這並不是一件好事!這也就意味著,她以後要對付兩個敵人了!
祁悠然是一路尾隨白楚顏回來的,猜到她一定會去驗證自己的身份,祁悠然也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沒想到,楚雲逸的準備做的太過於充分了。
東宮,白楚顏走後,楚雲逸爬上了岸,披上了衣服,走到了門口。看了眼外面的人,他面無表情的開口,說:「多派些人去太后和皇后那邊,保護她們的安全。」
視線陰暗,所以奴才們沒能看清楚楚雲逸眼底閃爍的寒芒。等安靜下來以後,楚雲逸才回頭去看那已經從水中出來,穿好了衣服的「沈綺韻」。
她本是祁悠然身邊的一個丫鬟,楚雲逸在知道祁悠然離開,並且白楚顏也跟著出去以後,就給霜兒下了命令,讓她將這女子辦成沈綺韻的模樣,再帶來自己這裡,同時在皇宮附近安排
人,如果見到有「沈綺韻」模樣的女子出現,便將其攔下。若是其他人的樣子,就放行。
祁悠然再次來到東宮,見到了楚雲逸。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祁悠然好奇的問:「剛才那個女人呢?」
「送走了。」楚雲逸也不抬頭看她一眼,低頭看著折子,答道。
「送哪兒去了?你怎麼知道會有人過來,還提前做好準備的?」祁悠然走到他身邊,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知道剛才來的那個是誰吧?」
「你今晚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楚雲逸一歪頭,就看到了祁悠然近在咫尺的臉孔。她彎著腰,本來是想瞧瞧他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沒想到卻和楚雲逸的視線對上了。
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怔愣了一下,然後祁悠然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卻在站直的那一秒,被楚雲逸強行拉了過去。
跌在楚雲逸懷中,祁悠然費力掙扎。
「我幫你演了那麼漂亮的一場戲,就這麼回報我?」楚雲逸用力的按住她的身子,將人壓在身下,低聲問道。
「我又沒讓你幫我!你大可以讓她知道我的身份,反正她早晚都會知道的。是你自己願意的,關我什麼事?你能把我怎麼樣?」
祁悠然強詞奪理,毫不講理。楚雲逸目不轉睛看著她底氣不足,卻依舊張牙舞爪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說的毒,我一直不能把你怎麼樣。」楚雲逸鬆了手,席地而坐,坐在祁悠然的身邊。祁悠然重獲自由之後,也慢慢坐了起來,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表情,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別問那麼多為什麼,我一向聰明,你又不是不知道。聰明人,總是會做一些提前準備的。」
「嗯。」祁悠然點點頭,心說,你不光聰明,還自戀的要命。
「剛剛那個女人,是你身邊的一個婢女。我已經命人送出宮去了。」
「為什麼?」祁悠然驚訝問道,「你把她殺了?」
楚雲逸否認,祁悠然更加不解了。「那送走幹什麼,說不定以後還用的著呢。」
「沒什麼,不想讓她心存幻想罷了。」楚雲逸被祁悠然追問的犯了,便隨口回了一句。「晚了,你去睡吧,我一會兒再睡。」
不想讓她心存幻想……
祁悠然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個答案的,這幾年,宮裡宮外肯定有不少的人都對楚雲逸心存幻想吧?就算不能當什麼貴妃,可是能被皇上臨幸一晚,也是好的吧?剛剛那個女子,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可是能有機會和皇上一同沐浴,心裡或多或少都會發生一些改變的。楚雲逸把她送走,是很明知的選擇。這些祁悠然都明白,但為什麼越是明白,就越是不能接受呢?
他這麼做,做了這麼多,為的是什麼?自己嗎?
祁悠然想了想,就不願意再想下去了。發現自己越來越沒用了,像個鴕鳥,只會把腦袋藏在沙子裡面。
「不管怎麼樣,今晚多謝了。」
祁悠然坐在那兒沉默了一會兒後,站了起來。頗為瀟灑的拍了拍楚雲逸的肩膀,對他說道。楚雲逸抬頭看她,正好看到了她轉身而去的側臉。
還沒反映過來,楚雲逸的手就已經自行有了表態。再一次把祁悠然給抓住了,祁悠然心無防備,又一次有點狼狽的倒下。
胳膊肘直接撞在了地上,祁悠然疼的直呲牙。
「你幹什麼?」皺眉看著楚雲逸,祁悠然揉了揉胳膊肘,麻了。「不是讓我去睡嗎?」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聽話了?」楚雲逸聲音低沉的問。
「我一向都很聽話的。」祁悠然視線不自在的看向其他的地方。
「是嗎?」楚雲逸輕聲一笑,將祁悠然攔腰抱起。「既然如此,那今晚就聽話一回,給朕侍寢吧。」
楚雲逸說著話,往床鋪的方向走去。
「楚雲逸你別得寸進尺啊你!」祁悠然一聽這話,不滿意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是哪個意思,反正我今晚幫了你,這個人情,你得還!」楚雲逸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床邊,把祁悠然放下後,警告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宮裡可也到處都是她們的人。你就這麼跑出去,會有
什麼後果,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