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妃卿不娶,腹黑太子真難纏

正文 220.220 文 / 夜三爺

    祁子涵忍不住的笑著,一臉壞模樣。祁悠然點了點她的小鼻尖,無奈說道:「鬼精靈,走了!」

    祁子涵手腳俐落,給東方輕染下的藥,也並不能真的傷他的性命。不過,卻會讓他渾身奇癢無比,而且這東西不能沾水,一旦沾水會更加嚴重,也不能去撓,否則皮膚會有腐爛的危險。如果沒有解藥。沒有十天半個月,東方輕染就會一直被折磨著。

    這是由耀明國那邊的草藥製成的,所以解藥也只能是從那邊而來。祁悠然想,東方輕染他只能受著,誰叫他是楚雲逸的***才呢燔?

    祁悠然母子三人很快就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而東方輕染兄妹兩個,則是急著去和姬千尋碰面,商量如何在京城裡尋找到祁悠然以及她身邊那些人的下落。

    碰了面,幾人商量了一番,然後就分道揚鑣去部署。東方輕染才和他們分開沒多一會兒,就感覺到了身上有點不對勁,癢癢的窠。

    沒當回事,東方輕染抬手撓了撓。可這一撓,不但沒有緩解他的瘙癢,反而越來越厲害了。忍著難受,東方輕染一直往前走。很快,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好受的地方,讓他坐立難安,根本沒辦法專心做事。

    到底怎麼回事?身上有蟲子爬?東方輕染當機立斷的決定回了家,脫了身上的衣裳,什麼都沒發現,瘙癢感也一點都沒有消除。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東方輕染越發的感覺不對勁,他懷疑自己是被人下了手,卻又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時候。

    找來大夫為自己看,那大夫卻看不出個究竟來。只告訴東方輕染不要碰不要撓,然後給他開了些止癢的藥就走了。

    東方輕染看著那藥房哭笑不得,而這個時候,祁悠然正帶著兩個孩子在街上吃香的喝辣的,玩的不亦樂乎。

    祁悠然在和兩個孩子回客棧的路上想了想,只讓一個東方輕染難受,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如果滿朝文武大臣全都中了這招,站在朝堂上無心上朝,那畫面,該有多美妙?

    祁悠然這麼一想,不由得笑了。想當初他們可是沒少看自己的笑話,所以她現在回來,稍稍和他們玩一下,也不算過分。

    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於是祁悠然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都變得很忙。而她如此忙碌的後果就是,讓滿京城的老百姓都以為,這京城是要發什麼瘟疫,很快大街上就冷冷清清,沒人敢出來走動了。

    大殿之上,楚雲逸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眾人。他們雖站在那兒,可是看得出來,都很難受。有些人耐不住癢,就會去撓,而有些人則是不停的扭動著身子,讓楚雲逸看了都覺得礙眼。

    「你們,就沒有一個好的?」楚雲逸疑惑的問,最後見幾位將軍還有蕭子緗站了出來,他暗暗一想,就想到了祁悠然的身上。

    沒中招的這些人,要麼就是武功高的,要麼就是身邊有高人的,祁悠然想對他們下手,一定會很麻煩,所以她就略過了這些人。

    輕歎一口氣,楚雲逸已經沒了上朝的心思了。他站了起來,看了眼那些人的臉色,說:「等下都去太醫殿瞧瞧,都別再撓了,否則會越來越嚴重的。」

    楚雲逸走後,眾大臣都紛紛趕往太醫殿。蕭子緗追上楚雲逸的腳步,小聲問道:「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想不出來嗎?一定是她,別的人也沒這能耐。」

    「皇上的意思是說……?」蕭子緗覺得後背發涼,「那她怎麼沒對我動手?」

    「蘇墨瞳不是回來了,有她在你身邊,想對你下手容易嗎?」楚雲逸稍稍停頓了一下,衝著蕭子緗詭異的一笑,又繼續說:「不過你逃過了這一劫,說不定她後面的把戲會更讓人難受,蕭大人最好是先做些準備。」

    蕭子緗欲言又止的看著楚雲逸,人人都說皇上心繫百姓,可現在,這麼多人都生不如死,再看皇上他,卻好像還有點高興。

    蕭子緗把想說的話全都咽進了肚子,他知道自己是該慶幸的,至少祁悠然現在沒有起殺意。她既然能不動聲色的給這些人下藥,讓他們身上奇癢無比,那麼自然也就能給他們下毒藥,讓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祁悠然還有理智,還沒有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如果那麼多大臣相繼斃命,那麼齊墓王朝必定會陷入到恐慌之中,朝堂大亂,對現在的情勢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蕭子緗回了刑部忙了一天,晚上回到蕭府,見到了蘇墨瞳。

    「有悠然的消息嗎?」蘇墨瞳一見蕭子緗,直接問道。見蕭子緗搖搖頭後,她有些失望的瞪了他一眼,恨

    恨說道:「沒用!」

    面對自家夫人的怒氣,蕭子緗無話可說。蘇墨瞳對祁悠然的好感,簡直是有些莫名其妙。據蕭子緗所知,這兩人認識以及接觸的時間真的不長,可是蘇墨瞳就是雷打不動的喜歡祁悠然,甚至旁人說祁悠然一個「不」字,她都要瞪眼睛。這幾年祁悠然失蹤,蘇墨瞳也是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勢力去找,可最終卻還是沒有找到。

    祁悠然惡作劇完,還是要做些正事的。這天她偷偷潛進了將軍府,趁著鄧夢春睡著的時候,進了她的房間。

    屋內靜悄悄的,安靜到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清楚的聽見。祁悠然腳步輕盈的走到床邊,定定的看著床上的婦人。單單看去,她和普通人家的女人並無兩樣,可是誰能想得到,她的心腸卻要比那些人狠毒數倍。

    事到如今,祁悠然已經不想說那季祺萍就是個軟包子了。畢竟是「自己」的娘,也畢竟死了那麼多年。她的軟弱,就由自己來承擔好了。

    祁悠然看了鄧夢春一會兒後,動了手。先是將她叫醒,鄧夢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之後,一下子就清醒了。

    「祁……」

    祁悠然摀住了她的嘴,讓她沒辦法把自己的名字說完。伏在她的耳邊,祁悠然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就點了她的昏穴,開始為她施針。等一切結束之後,祁悠然在她懷中放了一封信,接著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白洛那邊也在有所行動。不過他去的是季府,找的是季坤,也就是季祺萍的父親,祁悠然的外公。

    同樣留了一封書信在季坤的房中,然後白洛就離開了。他不知道那信中寫的是什麼內容,因為是祁悠然交給他的。不過,他卻知道這季坤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他一直暗中監視著這個季坤,想看看祁悠然在搞什麼鬼。

    季坤清晨醒來後就發現自己的枕邊多了一封書信,驚恐之後他將那書信看完,手有些微微地顫抖,眼睛中也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信上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把信收好,季坤進宮去上朝。等退朝之後,他回了刑部,可這一上午還沒過去,刑部就發生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刑部大門外跪著一個婦人,她目光渙散,只是跪在那裡,口口聲聲的說要見蕭大人,神智看起來有些不清。

    有的人眼尖,認出了她竟是祁大將軍的夫人鄧夢春,所以不敢怠慢趕緊去找了蕭子緗。蕭子緗疑惑不解的來到大門外,鄧夢春還是跪在那裡,任憑有人去扶她,她也還是不肯站起來。

    「夫人,有什麼話起來說。」蕭子緗趕緊上前去扶鄧夢春,鄧夢春在看到他之後,一直渙散的雙眸,也似乎有了些焦距。

    「蕭大人……」鄧夢春聲音沒有起伏的開了口,被蕭子緗攙扶著站了起來,語速緩慢的說:「蕭大人,我有罪,我殺了人,我罪該萬死。」

    鄧夢春一開口就說這話,讓蕭子緗不由得愣住了神。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來投案自首了嗎?

    「夫人,這裡不是開玩笑的地方,我們進去說話吧。」畢竟是祁大將軍的夫人,不管是什麼事,蕭子緗都不想在別人面前鬧大。不知鄧夢春口中所說的殺的人指的是誰,不過看鄧夢春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神智不清的。似乎被人下了藥,所以才會有此等詭異的行為。

    「我殺了人!我殺了季祺萍,季祺萍是我殺死的!」

    鄧夢春不僅不跟著蕭子緗走,反而聲音放大了不少,喊了起來。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季坤走到了門外。他一聽,身軀一抖。因為他今早在床邊發現的那封信上也說了,他的小女兒季祺萍當年並不是因為難產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不管季祺萍已經死了多久,也不管在她活著的時候,季坤是否疼愛她。終究是自己的骨肉,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從前白髮人送,季坤心裡就很不好受。過去這麼多年,再看到這樣的信時,季坤不可能不為所動的。

    鄧夢春的聲音很大,旁邊的人全都聽到了。蕭子緗一見她已經快要進入癲狂的狀態了,一咬牙,直接動手打暈了她。

    將等春夢抱起,蕭子緗冷眼看向圍在周邊看熱鬧的那些人。

    「看什麼看?手上都沒有事兒干了是嗎?!」

    眾人一見蕭大人火了,趕緊紛紛離開。可是私下裡,免不了要談論一番的。

    蕭子緗在走到季坤身邊的時候,

    說了一句「季大人請隨我來。」

    進了房間,蕭子緗將鄧夢春安置在了軟榻上。看見她腰間夾著一封信,出於好奇,蕭子緗拿了出來,打開一看,竟是鄧夢春的「供狀」。

    「季大人,此事牽扯到你季家,不知你怎麼看?」

    「蕭大人,下官沒有任何看法。」季坤話雖這麼說,可他看向鄧夢春的眼神,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那種充滿了懷疑又隱約的帶些恨意的眼神,蕭子緗看的清楚。

    蕭子緗長長歎了口氣,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祁悠然身上去了。心想,這祁悠然還真是能給他找事幹,看來這一次,她不攪得京城血雨腥風,是真的不會停下來了。

    鄧夢春是鎮國將軍的人,家中父親又是大學士,和曾經的戴宗是一個級別的,所以蕭子緗不能把她怎麼樣。派人把鄧夢春送回了將軍府,可底下人的嘴,又哪是那麼容易堵住的?況且,就算那些侍衛肯聽蕭子緗的話不說,可季坤的這張嘴,又能一樣嗎?

    蕭子緗隱隱的感覺到了大事不妙,這朝堂上,雖然各個表面上看起來都是要好的,可私下裡相互鬥的卻很是厲害。有些人為了往上爬,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陰謀詭計,他們都用了無數。祁悠然若是抓住這個把柄,讓大臣們之間的怨恨越來越深,那最後就算她不動手,這些人也會鬥的你死我活,朝堂一樣會大亂的。

    必須要阻止祁悠然,這是蕭子緗腦海裡唯一的想法。立刻進了宮去見了楚雲逸,蕭子緗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皇上,能阻止她的只有你一個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楚雲逸看了眼蕭子緗嚴肅的樣子,不以為然的笑道:「你是不是太抬舉朕了?現在的她,朕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再者說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她若是能幫朕把朝堂上不乾不淨的人都清理乾淨,那朕還要感謝她幾分呢。」

    「皇上!」楚雲逸偏袒祁悠然的意思太明顯了,讓蕭子緗有些急了。

    「你放心,沒事兒。」楚雲逸安撫著蕭子緗,可蕭子緗這心怎麼能安的下來?祁悠然才剛剛回來不到一個月,現在這京城就已經人心惶惶了。先是宮中死人,後是城裡鬧「瘟疫」,現在又出了鄧夢春這麼一件事。誰知道祁悠然下一步,又會有什麼鬼主意?

    皇上不急太監急,蕭子緗想,他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

    蕭子緗無可奈何的離開,卻不知祁悠然又在這一天,悄悄的進了宮。宮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小嘍囉,她最想要對付的目標,可都是在這皇宮裡頭。

    祁悠然記得在北冥那邊的時候,夏東籬曾經和她說,聽說楚雲逸和皇后生了兩個皇子。可是祁悠然接連進宮兩次,卻連一個孩子都沒見到。

    這天夜裡,祁悠然剛剛在蘇安的寢宮裡頭鬼鬼祟祟的出來。她迷暈了蘇安,想在她寢宮裡找到什麼解蠱的蛛絲馬跡,可惜一無所獲。

    因為心中有疑惑在,所以祁悠然想了想,又去了楚雲逸的寢宮。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潛伏了進去,卻看見床上空空的,沒有人。

    這混蛋大半夜的能跑到哪兒去?祁悠然想了想,有了答案。離開這兒,她去了鳳鸞殿。整個宮裡,就這麼一個楚雲逸的女人,他不在自己的寢宮,一定就是在這兒了吧。可是祁悠然沒想到,她又一次的撲空了。

    祁悠然雙手環在胸前,搖了搖唇角。蘇墨瞳已經回來了,楚雲逸不可能那麼不要臉跑到人家蕭府去當電燈泡,這麼晚還不回來。又不在皇后這兒,他去了哪兒?

    祁悠然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疏忽大意之時,就踢到了地上的石塊。

    聲音不大,卻還是引來了屋內人的注意。

    「誰?!」

    女人的聲音傳來,祁悠然立刻縱身逃離,不過她也又有了新的疑惑。這皇后,是個會武功的?

    祁悠然被白楚顏追逐著,很輕鬆的就脫了身。躲在暗處,她看著白楚顏返身回去,忽然就覺得她的背影有點像一個人。但究竟是誰,她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擺脫了那個皇后,祁悠然定眼一看,竟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東宮附近。心一沉,她的呼吸也變的沉重了幾分。這裡,載滿了她在宮裡生活的點點滴滴。有好的,也有壞的。不管她喜不喜歡,它們都清清楚楚的印刻在她的記憶裡。

    慢步朝著裡面走去,祁悠然走著走著,竟然發現這裡有人住。

    是夏東籬說的那兩個皇子嗎?祁悠然

    這麼一想,心中不免有了想去看看他們的***。

    楚雲逸的孩子,不知和他有多少相似?是不是也像子軒一樣,和他那麼像?

    腳不受空中,祁悠然進了那房間。放了迷/煙,推門進去之後,祁悠然直奔床邊而去。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是楚雲逸,而並非是什麼皇子的時候,祁悠然覺得自己的呼吸不順暢了。

    為什麼是他?她剛剛想見他的時候見不到,現在不想見他,他卻偏偏就出現在這兒了。

    祁悠然定定的看著楚雲逸,看著他的眉目,看著他的鼻子,看著他的薄唇。

    人家都說,唇薄的薄情,祁悠然以前是不相信這句話的,可現在,她卻深信不疑。因為例子活生生的擺在那裡,讓她不相信都不行。

    既然見到了人,祁悠然也就開始做她之前想做的事情。祁悠然懷疑楚雲逸的身體裡面已經沒有毒蠱了,而她在檢查完楚雲逸的身體之後,答案,讓她再次的心涼。

    楚雲逸現在的身體情況好到沒話說,他的身體裡別說是毒蠱,就連個小蟲子都是不存在的。

    自己當初吃了那麼多苦究竟是為了什麼?祁悠然苦笑著問自己,卻給不了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一切都是騙局,從最開始,到最後。她完完全全被楚雲逸玩弄在股掌之中,卻渾然不知。

    祁悠然深吸一口氣,轉身想走。她是真的再也不想見到楚雲逸的這張臉了,再也不想!

    「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殺了我?」

    就在祁悠然沒走出幾步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楚雲逸的聲音。身子一僵,祁悠然條件反射的想逃,但最後卻被楚雲逸給攔住了。

    「等了你那麼久,終於捨得來見我了?」

    「你放手!」祁悠然冷聲低吼,然後和他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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