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2前有狼後有虎我進不得退不得還能怎麼辦？ 文 / 夜三爺
「主子，你要去哪兒？」
林佑見祁悠然整裝待發的想要離開，緊隨其後，問了一句。
「出去走走，不用擔心，你們在這侯著吧。」
祁悠然說完後，就一個人離開了。這幾日，她的容貌已經漸漸被鎮上的許多人所熟知，漫無目的的走在每一條大街小巷中，祁悠然所到之處，都有很多人的目光在緊緊追隨著窠。
完全像是進入了個大的賊窩，祁悠然偶爾看看那些蹲在牆頭拐角處監視著她的人，心中計劃著接下來要走的路。
祁悠然繞了一大圈，最後在決定返回去的時候，她被一個人攔下了。
男人身後還跟著很多人，他的相貌在祁悠然的腦海裡是稍稍有些印象的。這些天，她已經和他碰面見過幾次了。
「有話要和我說？」祁悠然瞧了眼他身後的陣仗，微微笑道。
「這裡不歡迎你們，還是請你們盡快回京城去吧。」男人的語氣有些冷，但是態度，還是不錯的。
「都是當奴才的，何必為難彼此呢？來這兒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無功而返，回去了難受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祁悠然拒絕了他的勸解，「如果各位和我想說的這是這些的話，那麼，就麻煩你們把路讓開吧。我短時間內，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
「你這娘們，怎麼好話不聽，非要我們來硬的呢？」男人身後另一名男子有些忍不住了，大聲開口，問祁悠然，「再磨磨唧唧不走，信不信我殺了你？」
「刀在你手中，而不是在我嘴上，問我做什麼？」祁悠然徑直向前走去，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反倒是嗤鼻一笑，諷刺回去了。
「與我們為敵，對你而言也沒有好處。」那帶頭的男人，在祁悠然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攔下了她，又說了一句。
「與你們為敵？」祁悠然笑著斜睨他，張狂的說道：「勢均力敵的才叫敵人，你和我動手，那只能算是我單方面毆打你吧？」
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心在被祁悠然一點一點的引燃，祁悠然將不屑和狂傲展現的淋漓盡致，看的那些個男人全都咬牙切齒。她若不是個女人，他們恐怕早就一窩蜂的上前，圍毆她了。
「我該不該走，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別說是這鎮南了，整個齊墓王朝，無論哪個地方，只要我想呆，我就一定能在那兒呆下去。」
祁悠然知道，這些人還不知曉她太子妃的身份，不然也不敢這麼氣勢洶洶的來嚇唬她。他們並不想離開這片安穩的土地，而祁悠然這一夥人，也和皇上之前幾次派來的完全不同。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王爺還是沒有殺死他們。所以，這些人心生懼意，擔心好日子就這麼過完了。
祁悠然撥開男人的手，繼續往前走去。看著那些漸漸圍過來的人，她卻是不畏不懼。
「想好了？準備動手？」祁悠然微笑問他們。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聽到了身後的那男人開口，說：「讓她走！」
祁悠然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和她一起來的那些高手全部都要聽從她的安排指使，這就足以證明，她不簡單。不想給王爺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不能輕易就對祁悠然動手。
祁悠然一路走回去，有驚無險。被人盯上數次，卻也脫險數次，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回到王府門前，只見雲瑞希等人全都站在那裡等著她。祁悠然走過去後，就聽雲瑞希說：「王爺剛剛派人過來，說是要找你。」
「哦？」祁悠然輕佻眉尖，有些驚訝。回眸看向那王府的大門，不知劉建輝這個時候找自己，是有什麼事。
「那我過去瞧瞧，你們等我。」祁悠然轉身走向王府大門，門口的侍衛給她開了門，直接放她進去了。祁悠然走了一會兒後，見到了劉建輝。
劉建輝一言不發，就坐在那裡看著她。祁悠然心生疑惑，站到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王爺找我，是要我來陪著喝酒的嗎？」
「你不是想要本王我把兵權交出來嗎？」劉建輝問。
祁悠然點點頭，「難道王爺想通了？」
「再說說你的條件。」
劉建輝的話讓祁悠然看到了希望，但同時又覺得這是個陷阱。只過了一天而已，劉建輝就真的想通了嗎？
「條件就是王爺隨我一同回京，雖兵權不再握，但我向你保證，這二十萬大軍一旦有用上的一天，王爺你一定會是他們的統帥者。輔政大臣之位可以給王爺，不知王爺還有什麼想提出的條件？」
「這些都是皇上答應的，還是你信口胡說的？」
「我是代表皇上而來，只要軍權收回，剩下的皇上一定都會滿足王爺你的。」
祁悠然的回答模稜兩可，劉建輝聽完後沉默半晌，然後，給了她一個讓她大為驚喜的回答。
「好，那本王就隨你回京。」
祁悠然倒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向劉建輝。「真的？」
劉建輝瞧了眼祁悠然欣喜的模樣，拍案而起。道：「趁本王還沒後悔之前，你最好別說些什麼惹本王不開心的話。」
「妥妥的！」祁悠然連連點頭，開心的合不攏嘴。看著劉建輝往外面走，祁悠然緊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直到劉建輝停下腳步，扭頭看她，問她幹什麼，祁悠然想了想，說：「那我出去等王爺！」
不知劉建輝是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的，總之他願意交兵權，就是好的！祁悠然一想到能回京城，睡大床，她就開心。走出王府，看向那些個正在等她回去的人，祁悠然明媚的一笑，道：「難搞的王爺，被我搞定了~！」
「王爺肯交兵權了？」雲瑞希問。
「嗯嗯。」祁悠然點點頭，說：「不過也是有條件的。我答應他要帶他一起回京，當輔政大臣，雲先生覺得，這條件真的值得他動心，讓他拿二十萬大軍來交換嗎？」
雲瑞希皺皺眉頭，和祁悠然單獨進了帳篷後，兩人談論起了這件事。
「皇上那邊會同意讓鎮南王回去嗎？」
「不知道。」祁悠然老實坦白，「不過我當初來的時候，他可是說，只要我能把軍權要回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好。如今我做到了，皇上他老人家，應該也做不出來過河拆橋這事兒，再為難我吧？」
祁悠然的話讓雲瑞希苦笑，人人都知這劉建輝是隻老虎，把他弄回京城，一山哪能容得下二虎呢？祁悠然又不笨，這事兒她不可能想不到的，那麼她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念頭，才做出來的？
「那這事兒……太子可知道？」雲瑞希追問。
祁悠然依然搖頭，「來之前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這些日子我們都沒聯繫過，他怎麼可能知道。」
雲瑞希長長歎了口氣，目光複雜的看向祁悠然，道：「亂了亂了，以後的京城，可是要亂了。」
「亂世才能出英雄，世道不亂，先生的才能去哪兒施展？」
祁悠然倒是不緊不迫，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雲瑞希垂眸想了會兒後，輕聲一笑，道：「罷了罷了，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先生能這麼想，就是最好的。事情再壞，也還有皇上和太子在撐著，天塌不下來，你放心。」
劉建輝一決定要和祁悠然回京，最先亂的不是京城，而是鎮南這裡。
生活在這裡的百姓居民自然是不捨得讓劉建輝走的，因為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是生活在鎮南王的庇護之下。外面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們無關。現在，王爺一走，他們以後的生活會不會發生改變，會有哪些變化，他們不敢去想。
安穩的日子過久了，便不願意再去迎風淋雨。這些想法祁悠然都能夠理解，所以，當她被眾多人所圍擊的時候，她也沒感覺到有一點點的意外。
「殺了我，你們的王爺也必須得走。」祁悠然臨危不懼，負手而立，面對著身前的百名壯漢，微笑說道：「這決定是他做的，而不是我。你們應該明白，如果王爺他自己不願意走的話，那就算是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和我離開。」
祁悠然說的都是實話，而正是她的這些實話，才讓那些人更加不能接受。被施恩那麼多年，突然間就被扔下不管了，這種心理落差，很難適應。
「你們的家人都在這裡，我知道。放心吧，就算你們離開，王爺離開，鎮南這塊地方也會有人接手的。」祁悠然向他們保證道：「齊墓養了你們那麼久，現在，也是你們該做點什麼回報它的時候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皇上身邊的人，我還以為，你們早就清楚了呢。」
祁悠然不想再和他們浪費口舌，縱身一躍，離開這裡，祁悠然找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揣測著劉建輝的心思。
她想了很久，覺得劉建輝答應回去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不過皇上之前派來的人，只是來要兵權的，沒人提起這件事。如今他可以和自己這個太子妃風風光光的回京，不知道的一定會以為，是皇上派她，來請鎮南王回去的。
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做錯了事，祁悠然仰天長歎，覺得回去以後有必要再計劃一下，要如何暗殺鎮南王了……
劉建輝用最短的時間，安排好的所有的事情。整個鎮南在一瞬間似乎全都空了，浩浩蕩蕩的軍隊，跟在祁悠然等人的身後。祁悠然時而回頭看一眼，然後再瞧瞧身邊的那個男人，不說話。
「太子妃在想什麼？」倒是劉建輝，被祁悠然看了幾次之後，開口問她。
「我在想，我是不是被王爺你給利用了。這些兵只聽你的話，如果一旦到了京城，入了京，你的人直取皇宮，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劉建輝聽完祁悠然的話後輕笑出聲，「既然擔心這個，還敢帶我回去？」
「前有狼後有虎，我進不得退不得，還能怎麼辦？」祁悠然自嘲說道：「如果事情真的那樣，大不了我就豁出性命，和王爺你共赴黃泉。你的二十萬大軍我拿不下，但王爺的人頭，我要是努努力的話，還是差不多可以的。一命抵一命，到時王爺你也不算吃虧。」
「群龍無首，你就不怕那二十萬大軍會亂了陣腳嗎？」劉建輝又問。「沒了人質，他們更無所謂了吧？」
「王爺是人質嗎？王爺不過是他們的飼主而已，真正的人質，都在鎮南。如此說來，我還是應該要謝謝王爺，是你幫我把人質都聚集了起來，這樣，也讓我辦事方便了很多。」
「好一個聰明的太子妃，看來到最後，還是你佔了便宜。」聽祁悠然的話就能聽出，鎮南那邊，已經被她安排了人。「只不過，你懂得安排人手在鎮南，難道本王就不能留下一些人與你作戰嗎？」
「王爺會這麼做在我意料之中，那到時就只能看一看最後究竟是誰勝誰負了。」祁悠然釋懷的一笑，並不受劉建輝的威脅。
兩人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偶爾說上幾句話，場面看起來，還算頗為和諧。林佑和蘇卿已經先行一步，將情報帶回了京城，讓楚雲逸早些知道現狀。當楚雲逸聽到他們說，祁悠然不光把兵權要回來了，還把麻煩也給帶回來了的時候，他微微怔了一下。
「你們說，鎮南王，他回京了？」楚雲逸開口問道。
「沒錯。」蘇卿點點頭，答：「現在正和太子妃一起，在回來的路上。」
楚雲逸沒說話，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太子，太子妃這事辦的，是不是有些不妥？」林佑有些擔心，「皇上那邊不會怪罪下來吧？」
「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二人去安排鎮南的事情吧，我現在要去見皇上一面。」
這麼大的消息，必然得讓楚弘清知道才行。在前往御書房的路上，楚雲逸想了很多種，當楚弘清得知劉建輝回來的消息時，臉上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到了地方，楚雲逸開門見山的把消息告訴了楚弘清。而楚弘清也沒讓他失望，本來是在練字休閒的皇上，竟然直接把手上的筆給拿掉了。
「你說什麼？鎮南王，回京了？」
「嗯。」楚雲逸點了下頭，低聲說道：「父皇覺得，他為什麼會願意回來？」
楚弘清站在那裡，愣了好久，才慢慢坐到了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向楚雲逸，問：「這事兒是你安排的？」
「我之前也曾去過鎮南，不過卻沒見到他人，別說是勸他回來了。這事兒是悠然辦的，至於她是怎麼辦到的，我也不清楚。」
楚弘清眉頭皺了很久，最後笑了一聲，說：「這丫頭膽子倒真是夠大，一聲不吭竟然就把人給朕弄回來了。」
從楚弘清的語氣中，也聽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而楚雲逸，也只能從他的指示中去辨別他現在的心情。
「父皇，需要調遣軍隊回京嗎？」
楚弘清考慮了很久，最後點了下頭。「防人之心不可無，鎮南王離開京城那麼久了，也不知現在還是不是心向朝廷的。你先去打探一下情況，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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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兒臣這就去辦。」
楚雲逸離開，派人快馬加鞭的去了西域，將莫雲塵以及大軍調回。楚小白這個時候正在莫雲塵那裡，兩人研究著祁悠然的去向。突然間接到率兵回京的消息，都不由得愣了。
「小爺我剛離開京城幾天，就發生大事了？」楚小白喃喃自語，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雲塵也是如此。
不敢耽誤，莫雲塵立刻起身去準備，這也是他在離開京城多年之後第一次回去。
祁悠然奔波幾日，這幾天她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的，因為要時時刻刻緊盯著劉建輝，觀察他是否有給手下的人下達指令。眼看著離京城越來越近，祁悠然的心也不知不覺的就提在了半空中。
「太子妃好像很緊張？」劉建輝見祁悠然沉默不語的樣子，問到。
「有嗎？」祁悠然淡淡一笑，「就算是緊張，也無可厚非吧。給皇上帶回這麼大一份禮，也不知道自己能拿到什麼賞賜呢。」
祁悠然打趣的說道：「不過皇上他一向大方，應該是不會虧待我的。」
「太子妃就不怕自己沒命享受那賞賜？」劉建輝話中帶刺。
「我算過命，那道士說我不像是個短命鬼，所以我想，王爺的擔心應該是多餘的。」
不管怎麼樣，最後也還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當祁悠然遠遠的看到等候在前方的大部隊時，她心跳都開始加速起來。
這是準備要開打的節奏了嗎？祁悠然望著那黑壓壓的軍隊，暗暗在心中問著自己，那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把劉建輝給拿下？還是自己撒丫子跑？
「這是皇上迎接本王回來的陣仗嗎？」那些人祁悠然看到了，劉建輝也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自然也看到了。
「呵呵。」祁悠然尷尬的笑著，答：「是啊是啊，王爺你看，皇上他多熱情哈哈。」
祁悠然這話說的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硬著頭皮往前走，隨時準備讓劉建輝成為自己手中的人質。
劉建輝騎在馬背上，一揮手，身後的隊伍都停了下來。祁悠然就在他的身邊，已經能夠看到對面的人群中都有哪些人了。
楚雲逸，莫雲塵，楚小白。都是些熟悉的臉孔，就連楚小白賤賤的樣子，祁悠然此時看起來都覺得特別的親切。
「莫雲塵莫老將軍，太子爺還有二皇子。」祁悠然低聲和劉建輝說道，想他離開京城那麼多年了，有些人的容貌，他應該是從沒見過的。
劉建輝側眸輕瞥一眼祁悠然，什麼都沒說，也沒什麼反應。既沒繼續往前走，也沒給軍隊下達任何指令。只是坐在馬背上，靜靜的望著對面的那個方向。
「霍，這人誰啊？這麼大陣仗。」楚小白此時還不知祁悠然身邊那老頭的真正身份，他是跟著莫雲塵過來湊熱鬧的。
莫雲塵的目光也有些疑惑，但是過了一會兒後，他恍然大悟的倒吸一口氣，扭頭看向楚雲逸，問：「鎮南王？！」
「看來莫老將軍還沒忘了他。」楚雲逸微微一笑，沒有否認。同時跳下馬背，選擇步行走向劉建輝那邊。
莫雲塵趕緊也跟著楚雲逸一起，楚小白在重複了一遍「鎮南王」這三個字後，也猛地想起了這是個什麼人物，趕緊跟上，打算去一探真容。
鎮南王的傳說，在齊墓王朝是很有名的。楚小白之前就知道有他這麼號人物，只不過，就是因為他的名號太響了，楚小白知道他不好招惹，所以才沒做什麼。但楚小白也暗中悄悄去過了鎮南一帶，那裡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國家般，被鎮南王治理的僅僅有條。
慢慢接近鎮南王，楚小白看到了他身邊的祁悠然。她和劉建輝並肩在那裡，柔媚的面容，在二十萬大軍的襯托之下，很有氣勢。
劉建輝是在楚雲逸等人走到了他面前後，才慢慢地跳下馬背的。祁悠然跟隨著他的動作，雙腳落地的那一瞬間，還覺得有點不真實，而且心也沒能完全落地，因為沒看懂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祁悠然嚥了嚥唾液，偷偷打量了楚雲逸一下。怎奈太子爺目光完全沒放在她的身上，甚至是連餘光，都沒施捨她一點。
「微臣參見王爺！」莫雲塵率先開口，他曾經就是劉建輝的手下，如今再見到劉建輝，心情激動翻湧著。
劉建輝微微一笑，視線從莫雲塵的臉上掃過，中途經過楚小白的臉，最後落到了楚雲逸的身上。
「太子？」劉建輝問道，見楚雲逸點了下頭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想到已經長這麼大了，這是本王第一次見你，倒沒失望。」
祁悠然站在一邊，聽著這幾人的對話，覺得好像、應該、差不多打不起來了。但萬事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所以她藏在袖中的匕首，一直都在隨時準備著。
「王爺一路奔波辛苦了，宮內接風宴席已經備好，父皇也已經在宮中等著王爺回去。」楚雲逸清聲開口，熟悉的聲音，如同暖流劃過祁悠然的心田，讓她安心了許多。
「接風宴？」劉建輝嘲諷的一笑，說：「本王當初走的時候可是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怎麼，難道皇上他還真如太子妃所言一樣，現在這麼大方嗎？」
劉建輝說話，順便也把祁悠然給帶上了。祁悠然一抿有些乾枯的嘴唇，覺得這鎮南王心也真是夠黑的。她受累這麼多天，他還好意思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