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7火燒戴府 文 / 夜三爺
祁悠然一想到這些,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加快自己的計劃,找個機會把皇后抓起來,把她體內的母蠱給取出來。
先不說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皇后抓走是如何的不容易,首先,祁悠然還沒有實踐過從人體取蠱這件事,所以在拿皇后動手之前,她得先練練手才行。而這個時候,戴靈兒自然也就派上了用場。
從皇后最近總是安排戴靈兒和楚雲逸見面上來看,戴靈兒體內的毒蠱,情況應該穩定下來了。於是祁悠然考慮了一下,決定盡快對她下手旆。
夜幕降臨,祁悠然開始行動。楚雲逸不干預她的事情,卻也不袖手旁觀。安排了手下和她一同前往,必要的時候,保護她的安全。
來到戴府,祁悠然很順利的就找到了戴靈兒。此時,戴靈兒正睡得香甜窠。
這些天,只要皇后一安排戴靈兒和楚雲逸見面,楚雲逸都會很聽話的前往。這就給戴靈兒還有皇后一個錯覺,那就是,她們的計劃是成功的。
而楚雲逸一向都待人不冷不熱,所以就算他沒對戴靈兒有多熱情,戴靈兒也覺得很開心。
林佑守在門外為祁悠然把風,祁悠然走進房間,點燃燭火,站在床前,凝視著熟睡中的戴靈兒。
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如果不是被皇后給選中,以後的日子應該也過的相當不錯。
祁悠然上前一步,點了戴靈兒的啞穴。她的舉動讓戴靈兒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經過之前那死裡逃生的一次經歷之後,戴靈兒現在也是十分警覺的了。
看到眼前的祁悠然,戴靈兒條件反射的想要驚聲尖叫。但祁悠然已經先她一步點了她的啞穴,所以她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戴靈兒先是有一瞬間的迷茫,接著眼中的憤怒一瞬間迸發而出。
「我不殺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祁悠然低聲開口,「今兒個過來,是想讓靈兒姑娘幫我一個忙的。」
祁悠然的話戴靈兒當然不會相信,不打算任祁悠然宰割,戴靈兒慌張的跳下了床,往房門口逃竄。
祁悠然連動一下地方都沒有,只是抬起胳膊,順手扯住了戴靈兒的頭髮,生生把她又拽回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趁著戴靈兒一不留神之際,讓她吞下了一樣東西。
戴靈兒怔了一下之後,那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並且用憤怒的眼神無聲的質問著祁悠然,究竟給她吃的是什麼東西!
祁悠然也不回答,又封住了她的穴道,將動彈不能的戴靈兒重新扔回了床上,然後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她的變化。
戴靈兒動不得喊不得,神情有些無助又憤怒,還有恐懼。
屋內靜悄悄的,外面也是如此。所以,當那腳步聲慢慢靠近這裡時,祁悠然自然也就感覺到了。
她警惕的往外看了一眼,隨時準備帶著戴靈兒離開這間屋子。
「讓我進去。」外面傳來了白楚顏的聲音,她笑意盈盈的看著林佑,瞥了眼祁悠然所在的方向,說:「我只是來看熱鬧的,想破壞你們計劃的話,早就動手了。」
白楚顏和楚雲逸是什麼關係,林佑清楚。也不好隨意就和白楚顏發生衝突,所以他有些為難。
白楚顏卻不為難他,直接和屋內的祁悠然對話。
「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是讓我進去看這場好戲,還是讓我回宮去向皇后洩密,我讓你自己選。」
白楚顏沒有聽到祁悠然的回答,卻看到了房間的門被打開,祁悠然站在屋內,和她四目相對。
白楚顏慢慢一笑,走了進去。祁悠然重新把門關好,目光陰沉的看向白楚顏,問:「你有什麼目的?」
「我不是說了,想來看看熱鬧的嗎?」白楚顏輕瞥一眼祁悠然,逕直走到床前,掃視著床上的人。
「你放心,皇后不知道我在這裡。」她又對祁悠然說道:「只不過我比較瞭解你,知道你一定會對這個戴靈兒動手,所以就蹲守在戴家附近,沒想到,還真被我等著了。」
「那我不得不誇白姑娘一句料事如神。」祁悠然嘲諷說道:「既然你猜的這麼準,不妨再猜一猜,你我最後究竟誰能勝?」
「這話讓我怎麼說?」白楚顏輕聲一笑,「若說你會贏,就顯得自己太沒氣勢。若說你會輸,那我也就太小瞧你這位太子妃了,畢竟太子他現在是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多謝白姑娘誇獎,太子他現在,的確很聽我的話。」
祁悠然和白楚顏說著話,就當是打發時間了。眼睛一直盯著床上的人,當看見戴靈兒面上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時,祁悠然知道,毒蠱已經在她體內有所行動了。
白楚顏也沒再說話,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戴靈兒,等看了一會兒後,恍然大悟是怎麼回事。
白楚顏跟在皇后身邊那麼久,對於盅蠱一事,多多少少也有些瞭解。她不可思議的扭頭看祁悠然,然後低聲問道:「你也會下蠱?」
「白姑娘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敢在皇后眼皮下面轉悠,沒點本領怎麼行?再說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醉紅妝的徒弟,是五毒教的掌門嗎,我會下蠱,有什麼不對的?」
白楚顏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白楚顏詭異的一笑,繼續觀察著戴靈兒的反應。
「看來白姑娘也是相當討厭咱們靈兒姑娘了。」祁悠然已經從白楚顏的神情之中看出來這一點了,她想,白楚顏對於皇后安排戴靈兒接近楚雲逸一事,肯定也是相當的不滿意。
「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她。」白楚顏毫不否認,「就像我也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一樣。」
戴靈兒的表情愈漸痛苦,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若是能發出聲音的話,此刻的她,一定會痛的大聲尖叫求饒的。
那種蝕骨鑽心的疼痛,祁悠然再清楚不過了。讓毒蠱進入身體這種事,她已經做了不是一次兩次。而每一次,她都會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那小東西是在吃人的肉喝人的血,它們可以有千萬種形態,也可以有萬千種弄死人的方法。
眼看著戴靈兒就要昏厥過去了,而她體內的蠱蟲還沒有取出。祁悠然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臉頰,說:「你這一暈,還能不能保得住性命我可說不準。靈兒姑娘,我今天真的可以說是在幫你,養個畜生在體內,對你自己並不是件好事。」
「我還從來不知,原來咱們太子妃是這麼心慈手軟的一個人。」
白楚顏瞧見祁悠然和戴靈兒交談,嘲諷一笑,說道:「還說什麼自己是五毒教的掌門,你這個樣子若是被五毒教的弟子看到了,她們都會覺得丟臉的。」
白楚顏說完,就動手把祁悠然從戴靈兒的身邊給拉開了。祁悠然看著她,不知她想對戴靈兒做什麼。
白楚顏站在床前,近距離欣賞了一會兒戴靈兒痛苦的表情之後,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那冰冷的鋒芒晃進了戴靈兒的眼裡,也讓祁悠然眉頭一皺。
祁悠然伸手攔下了白楚顏,冷聲說道:「我的事情還沒辦完,你休想對她動手。」
「你能阻止的了我?」白楚顏戲謔問道。
「能還是不能,試試看就知道了。」
祁悠然不是在開玩笑,她冷冷的看著白楚顏,那神情竟然讓白楚顏在一瞬間想到了楚雲逸。這種想法在白楚顏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隨後,她被自己有這種想法給逗笑了。
「放心,我不殺她。」白楚顏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來,「只不過,我也不想讓她好而已。」
白楚顏的語氣陰森森的,見祁悠然一直不肯讓步,她便聳聳肩膀,手中把玩著那匕首,說:「好,那我今天就退一步,先讓咱們太子妃玩個痛快,再動手也不遲。」
戴靈兒眼裡泛著淚光,淚水之下,仇恨的光芒聚集在那裡。她沒聾,所以白楚顏和祁悠然的話,她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目光定定的鎖在祁悠然的身上,戴靈兒恨,恨自己不會武功,沒有手段,不能將她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看來太子妃的善心,可沒得到靈兒姑娘的感激。」白楚顏瞧見了戴靈兒看祁悠然的眼神,調侃說道:「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你是不是經常會做啊?」
祁悠然不搭理她,只是默默地看著戴靈兒。時間緩緩流逝,就在戴靈兒已經幾乎快要扛不住的時候,祁悠然看到,她的手背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血印。
戴靈兒已經開始翻白眼了,祁悠然都覺得有些緊張起來。白楚顏站在祁悠然的身後,也和祁悠然一樣,凝望著戴靈兒的手腕。
又過了一會兒,白楚顏清楚的在戴靈兒的胳膊上看到了,在她的體內,有生物存在。那東西像個雞蛋大小一樣,在戴靈兒的體內移動著,最後,停在了戴靈兒的手腕處。
毒蠱想要破膚而出的瞬間,使本來已經神智不清的戴靈兒又有了反應。戴靈兒的雙眼已經全是血絲,她恨不得現在有人一刀捅死她,那樣也好過這樣,生不如死。但她心底深處又覺得不甘心,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祁悠然的手上。
祁悠然這會兒沒心情看她的表情,更沒心思去猜她心裡的想法。望著那漸漸被撕開的手腕,看著自己送進戴靈兒體內的蠱蟲,慢慢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而它的嘴裡,還叼著另一隻已經被它吃了一半,還有一半沒來得及吞下的紅色蟲子。
「貪吃的東西。」祁悠然小聲罵道,抬手接過那蟲子讓它爬到自己的手上,接著硬是從它的嘴裡把那半隻毒蠱給搶了下來。
「來之前明明已經餵飽了你,怎麼還是這麼飢不擇食貪得無厭?」祁悠然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被它咬破,無奈歎息一聲,卻也沒阻止。
她養的那幾隻毒蠱,越來越喜歡喝她的血,也越來越聽她的話。祁悠然不知這種現象究竟是好是壞,只是在這個特殊的情況,她別無選擇。
白楚顏親眼目睹了這神奇的一幕,看向祁悠然的目光也開始發生改變。
怪不得皇后如此將她視為眼中釘,看來這祁悠然,也不光只是有一張臉蛋那麼簡單而已。
祁悠然辦完了事,就打算離開了。
「你不怕她把這事透露出去?」白楚顏叫住了祁悠然,問。
「透露給誰?」祁悠然回頭看她,輕笑問道:「怎麼透露?說太子妃半夜三更跑到她房間裡,從她體內拿走了一隻小蟲子?還是說我把她給怎麼樣了?」
祁悠然只是把毒蠱從戴靈兒的體內取出來而已,她事後頂多會虛弱一些,個把月恢復不過來,卻不至於死掉。
「那麼皇后呢,你不怕皇后知道這件事?」白楚顏又問。
「那依白姑娘的意思,是打算怎麼辦呢?」祁悠然有點不明白白楚顏的意思了。
「殺了她。」
「殺了她,皇后也會懷疑到我身上來的吧?」祁悠然腦中白光一閃,微瞇著雙眼,她轉過身來直視著白楚顏,問:「還是說,白姑娘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殺了戴靈兒,嫁禍到我頭上來?」
白楚顏淺笑不語,她手上還握著那把匕首,轉身看向了戴靈兒。
「我之前不是說了,我不殺她。」
白楚顏冷冷開口,話音落下之際,冰冷尖銳的刀劍,已經劃上了戴靈兒的臉。
祁悠然看著白楚顏的背影,皺眉望著她的動作,知道她是在做什麼。沒想到,白楚顏竟然恨戴靈兒到了這個地步。
「你還不如一刀殺了她。」祁悠然說。
「太子妃這是在大發善心嗎?」白楚顏覺得祁悠然假惺惺,「若真是想救她,你何不出手跟我打一場呢?」
白楚顏認定祁悠然不會出手救戴靈兒,因為祁悠然沒理由要那麼做。戴靈兒對於她們兩個而言,是共同的敵人。
祁悠然沒出手,也沒離開,她只是看著白楚顏,清清楚楚的把白楚顏的本性給看進了眼裡。
祁悠然還記得蘇墨瞳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她說,只要是在太子身邊出現過,容貌稍好一些,和太子走的稍近一些的女人,全部都逃不過白楚顏的毒手。蘇墨瞳沒死,是因為她武功高,而且有蘇家的強大勢力在保護,而其他女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那些話,祁悠然聽了也沒放在心上,可現在,她卻親眼目睹了,逍遙閣的副閣主,究竟是怎樣一個狠角色了。
白楚顏劃花人臉的動作很嫻熟,好像做過很多次一樣。而讓祁悠然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在戴靈兒臉上劃了那麼多道印子之後,竟然,能將戴靈兒的臉皮,一塊一塊的撕下來!
戴靈兒已經被折磨的沒了知覺,而白楚顏看起來,好像還有點欲罷不能。
「能若無其事的看完我這麼做,祁二小姐果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白楚顏手上拿著戴靈兒的臉皮,回頭和祁悠然說。
「別這麼說,其實我已經快要吐了,只不過是一直在忍著而已。」
祁悠然轉身,不再停留,直接走到了房門口。
「難道你就不怕,我在你走後,在這房間裡留下點什麼證據,讓戴家人以為,她是死在了你的手裡?」白楚顏威脅開口。
「就算你不這麼做,戴家人也會懷疑到我頭上來。白姑娘自己玩的開心就好,就當,是我送你的一份禮。」
祁悠然不受白楚顏挑撥,情緒依舊穩定。她走出戴靈兒的房間,和門口的林佑交換了一下視線,二人直接離開,回了宮。
林佑雖然沒有進屋,可是從門縫裡,他也把屋內發生的一切給看清楚了。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祁悠然的臉色,很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波瀾。
祁悠然的心裡其實此時並不平靜,白楚顏今天的舉動,暴露了她的本性,也讓祁悠然清楚了,除了皇后這個**oss之外,白楚顏也是她不得不防的一個棘手人物。而且,還有一點。白楚顏跟在皇后身邊那麼多年,皇后難到就沒有給她下蠱,以防她不聽話,背叛自己嗎?
祁悠然回到東宮,楚雲逸還沒有睡。見她一臉無力的開門進來,他放下手中的書,問:「發生什麼了?」
「沒事。」祁悠然搖搖頭,拖著楚雲逸爬到床上去休息。卻不知此刻的戴府,已經亂成了一團,而戴靈兒,也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戴靈兒被火燒死的消息,是祁悠然第二天聽到的。她看著眼前的林佑,聽完他帶回來的消息,微微一笑。
林佑說,戴宗已經帶著全家進了宮,現在正在皇上那裡,說要討回一個公道。而從戴家的字裡行間之中不難聽出,他們是懷疑她這個太子妃的。
「太子妃,你要去哪?」林佑見祁悠然要往外走去,連忙說道:「太子說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
「我自己做的事情,怎麼能讓他來給擦屁股。」祁悠然留了一句話給林佑,就大步朝著他剛剛說的那個地方走去。
祁悠然到的時候,那場面是十分凝重的。而她的出現,也讓戴家人的情緒一瞬間變的激動無比。
祁悠然承受著他們一個個都想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坦然的走了過去。停在楚弘清面前,叫了聲「父皇」。
楚弘清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的出來,是被戴家的這些人給逼的快要怒了。現在那怒火已經到了嗓子眼,馬上就要忍不住,噴出來了。
「你怎麼來了?」楚弘清微微皺了皺眉頭,問。
「我想父皇了呀,誰知竟然有這麼多人在。」祁悠然回眸看向戴家一族,嫣然一笑。「戴大人好久不見,怎麼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呢?」
「哼!」戴宗上前一步,抬起手,手指微微顫抖的指向了祁悠然。「皇上,靈兒就是死在了她的手上,老臣我為朝廷鞠躬盡瘁幾十年,沒想到臨到死,卻偏偏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皇上,臣今日不求其他,只求一個公道!」
「戴大人,東西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祁悠然轉過身去,和戴宗四目相視。「靈兒姑娘的事,我已經從奴才嘴裡聽說了。這事兒我也覺得有些難過,但,難過歸難過,這不該攤上的責任,我還是絕不會承擔的。」
「人人都知,太子妃與我兒不合!我戴府一向與外人無仇無怨,除了你,還能有誰!」說話的是戴靈兒的母親,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她依偎在戴仁的懷裡,泣不成聲的指責著祁悠然。
「人人都知?」祁悠然深吸一口氣,本來想笑,但覺得對這一家老小,還是客氣一些吧,畢竟剛剛死了親人,她這個太子妃應該表現的仁慈一些。「戴夫人所說的人人,不知究竟指的是誰呢?戴大人身為朝中重臣,就如您自己所說的一樣,為了朝廷,鞠躬盡瘁幾十年了。可沒想到,到了老,卻是如此的糊塗。竟帶了全家老小,因為一件還沒有查清楚的事情來逼皇上,讓皇上給你們一個交代。這齊墓王朝,真不知是皇上他說了算,還是誰說了算了!」
祁悠然的語氣一點點變的凌厲起來,「你們來這兒,無非就是想讓皇上治我的罪。可是你們又明明知道,我是太子妃,是皇上的兒媳婦。你們無憑無據,究竟想要皇上他怎麼治我的罪?難道就憑你們片面之詞,就能確定,那大火是我放的,那人命,是我取的?戴大人,欺人,不要太甚!」
「你沒做的話怎麼知道我們家起了大火!」戴宗的孫子,戴明旭插話進來。
祁悠然記得他,之前在滿花樓的時候,他可是被自己和楚小白嚇的屁滾尿流。「戴大少爺能不能別逗我?你們全家老小都跑到這裡來了,質問皇上我的去向,聲音那麼大,就怕這整個皇宮裡的人都不知道,是我祁悠然昨晚放火燒了你們家的。奴才們都知道了,我怎麼就不能知道?我不光知道你們家昨兒個起了火,我還知道你經常去滿花樓那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戴大少爺,我這話,說的沒錯吧?」
祁悠然的話一說完,戴明旭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惶恐的神色。「你血口噴人!」他慌慌張張的說道:「滿花樓是什麼地方?我連聽都沒聽過,怎麼可能去過!」
「那兒的姑娘你都抱過了,如今卻說沒聽過滿花樓。大少爺的慌撒的,是不是有些牽強了?」
其實不用祁悠然說,光從戴明旭的神情裡就能看出,他是在說謊。
滿花樓是什麼地方,就算沒去過的人也一定都聽過。就連楚弘清這種常年待在宮裡不外出的人,也是知道滿花樓這個響噹噹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