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4心生殺意的白楚顏 文 / 夜三爺
祁悠然說完後離開，留下柳笙溪母女二人面面相覷。
其實……她說的話也不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想那祁沫兒，是鄧夢春的親生女兒。幫著來陷害給祁悠然，不足為怪。
祁悠然的人已經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可幾天的時間，她說撈就能把人給撈出來，這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如今的祁悠然已和往日大不相同，這事就算真是她做的，柳笙溪和祁嫣一時間也不能將她如何。
那如果不是她，而真的是鄧夢春做的呢窀？
想想鄧夢春的娘家，還有那個現在正當王妃得寵的女兒，陪在祁青雲身邊的兒子。祁嫣無力的歎了口氣，小聲說道：「娘，算了。不管是誰做的，這事兒都算了吧。」
柳笙溪摸了摸祁嫣的頭，接著慢慢說道：「這件事娘有分寸，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祁悠然走到院子後停了下來，扭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某個方向。她進來時就感覺到了這裡有其他人的存在，而現在，那人依舊沒有離開。
祁悠然慢步走了過去，然後猛地一扭身，看到了躲在那裡的人。睜大雙眸，她驚訝的看著他，問：「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震天笑呵呵的看著祁悠然，答：「多日沒見，徒兒的身手確有見漲啊，竟然能發現我。」
「師父誇獎了。」祁悠然嘿嘿一笑，道：「這裡不大安全，到我那兒去說吧。」
「好。」
楊震天點點頭，和祁悠然一前一後的回到了住處。祁悠然把他請進房間，讓其他人在外面守著，問：「師父怎麼會在我姨娘的院子裡？」
「還不是見你回來了，過去等著的。」楊震天身上依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完完全全一副乞丐的模樣。「我已經找了你好久一直都找不到，所以時不時的就跑來這邊蹲著，沒想到今天可算是看見你了。」
楊震天感慨說道：「寶貝徒兒，你個大忙人最近又是在忙什麼事情？」
「沒什麼大事，跟著二皇子跑跑腿而已。」祁悠然敷衍的回答，「我最近應該不會再回京城了，有時間回來的話，就一定去師父的住處見你。」
楊震天連連點頭，接著問：「奇怪，以前不是都很怕別人見到我們見面的嗎？今天怎麼？」
祁悠然剛剛把楊震天迎進門的時候灼玨幾個丫鬟都在場。
「今日不同往日。」祁悠然微微笑道：「師父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的給別人介紹說，你是我的師父。」
祁悠然現在認識接觸的人大為不同，如果偷偷摸摸和楊震天見面被人發現，那才會惹人懷疑。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可疑人物，所以祁悠然沒有刻意迴避。
「徒兒今晚可有時間？」
「有，怎麼了？」
「不如找個地方，和師父切磋一下，也讓師父見見你現在的功力究竟如何？」楊震天提議說到。
「也好，我明天就要離京了，下次見面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祁悠然想了一下，和楊震天定了個地方之後，楊震天就走了。
屋內恢復安靜，祁悠然把幾名丫鬟叫了進來。她們已經在大牢裡待了好幾天，雖然沒受什麼刑罰，但那裡的條件畢竟不如家裡。冷月幾個會功夫的還好，可憐了霜兒這個小丫頭，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以後我不在家，你們要凡事小心著。我們這次惹到的人非同小可，不出意外的話，她以後還會再出手的。」祁悠然低聲警告道。
「小姐。」霜兒委屈的開口，「我們幾個天天就在這院子裡頭，能得罪什麼人啊？」
「有些時候不一定你們得罪了，人家才能找上門來的。這事也怪我，其實他們真正想對付的人是我才對。」祁悠然輕歎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以後經常不在府裡，所以，我也不想讓你們繼續待在這兒。」
「小姐你要趕我們走？！」霜兒不安的問。
「冷月，你們兩個重新回主子那邊去做事。他也知道這邊的狀況，會再給你們安排事情做的。小染，你帶著霜兒去找大哥二哥，和他們在一起我比較放心。灼玨，你明日回山告訴師父，說我過段時間就會回去看她。」
幾人紛紛點頭，祁悠然又說：「現在回去收拾東西，明兒一早你們就離開。」
其他人走後，灼玨留了下來，問祁悠然：「我走了，那三小姐的事怎麼辦？」
「藥下了多少？有一半了嗎？」
「一多半了。」
「那就沒問題，我們都走了，等她真的毒發，也想不到我們身上。藥量雖然不及我那時的猛，但效果不會差太多。」
「我明白了。」灼玨聽懂了祁悠然的意思，「那我也去收拾東西了。」
把手下的幾個人都安排了出去，祁悠然也能鬆了口氣。等楚小白回來後讓他到祁嫣那邊露個面，等到天黑，祁悠然整裝待發，準備去和楊震天見面。
「誒？你要幹什麼去？」楚小白的耳朵就像狗一樣靈敏，祁悠然前腳才剛剛踏出房門，他就已經衝了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祁悠然蹙眉問道：「二皇子不會這麼閒，沒事兒就盯著我吧？」
「當然關我的事，你要是背著我去和楚雲逸見面怎麼辦？」楚小白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表明了祁悠然去哪兒他就一定去哪兒。
祁悠然被他纏的實在沒有辦法，而眼看著和楊震天約定的時間又快要到了。無奈之下，只好讓他和自己一起。
到了地方，楊震天已經等在那兒了。楚小白一見到楊震天，皺了皺眉頭，看向祁悠然，問：「你口味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奇怪了，難怪看不上我，原來是喜歡這類的。」
「滾。」祁悠然輕啟朱唇，罵到：「客氣點，這是我師父。」
楚小白撇撇嘴沒再說話，老實的往旁邊一站，目光灼灼的盯著兩人。
祁悠然在和楊震天短暫的交談之後，雙方就動起手來。
祁悠然懂得一個道理，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所以她沒給楊震天一點的機會。而楊震天又有意保留實力，擔心傷到祁悠然。祁悠然知道自己就算拼盡全力也不能殺了楊震天，所以從楚小白的角度看上去，兩人算是旗鼓相當的。
楊震天驚訝於祁悠然成長的速度以及招式的多變，祁悠然留意著楊震天招式銜接時的細微變化。
兩人打的難捨難分，就在祁悠然專心致志的時候，一直老實的窩在她懷裡的小雲，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爬了出來，出乎所有人意料，想要咬楊震天。
楊震天一見到蛇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祁悠然沒反映過來一掌打在他的左肩上。
「師父你沒事吧？」祁悠然連忙收手，跑上前去，緊張的看著站在那裡的楊震天問道。
楊震天笑著搖搖頭，然後看著那條蛇，問：「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兒養的小玩意，平時都很聽話的，不知今兒是怎麼了。」祁悠然尷尬的回答。
楊震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蛇，最後說道：「罷了罷了，我沒什麼事。」
楊震天和祁悠然說了會兒話後，兩人就分開了。楊震天走後，楚小白走了過來，對祁悠然說：「這種人，以後少來往的好。」
「你什麼意思？」祁悠然疑惑問道。
「沒什麼意思啊，你看小雲都對他虎視眈眈的，說明他不是好人。」楚小白滿嘴歪理，「小雲對我就很客氣。」
「呵呵。」祁悠然冷笑不語，她還真是忘了，小雲什麼時候對他客氣過。
回將軍府的路上，楚小白一直在追問楊震天的來歷。祁悠然覺得他怪怪的，就問：「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沒有。」楚小白老實的回答：「我就是覺得，他堂堂丐幫的前任幫主，挑徒弟的眼光不應該這麼差才對。」
「楚小白，你什麼意思？」祁悠然不悅的斜睨著他。
「沒什麼意思……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楚小白趁著祁悠然沒發火之前鑽進了房間，祁悠然回房之後也想了想楊震天的事，覺得沒什麼疑點。最重要的是，自己馬上就離開了，以後見到楊震天的機會少之又少，所以沒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第二日，祁悠然將幾個丫鬟都送出去之後，才和楚小白啟程離開。連夜趕回了駐地，在得知到邊關的情況之後，他們根本不能鬆懈。
蘇墨瞳和林佑把隊伍帶的很好，所以祁悠然兩個回來後，一切都可以按照原計劃繼續進行下去。
加強了防衛，每晚都有不同人的夜巡。每日忙碌而又疲憊的生活，讓每個人心裡都感覺到有些壓抑。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做準備，他們心裡全都明白。
楚雲逸的一封迷信，打破了這裡的沉寂。邊關，果然開戰了。
祁悠然隱隱有些不安，有祁震在暗中做手腳，祁青雲這次真的能打贏嗎？當下，必須得有人前往邊關，牽制祁青雲的舉動，讓他不能被祁震利用才行！而放眼朝野，有這個實力的人，也許只剩下了莫雲塵了……
楚雲逸的意思和祁悠然一樣，他讓祁悠然先帶著這些人到西域去和莫雲塵碰面，至於京城那邊，他會負責說服皇上，讓皇上同意派兵前往邊關支援的。
祁悠然不敢耽誤時間，因為還要和莫雲塵那邊的人磨合一下才行。將所有人全都集合之後，分別前往西域。祁悠然再次回到那裡，見到莫雲塵，感覺是和上一次大為不同的。
深夜，祁悠然楚小白和莫雲塵密談，討論這次交戰一事。莫雲塵也覺得，北冥王朝在弄出那麼多小動作之後，是時候來一次真正的大戰了。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太子那邊說服皇上，下令了。
京城，對於是否應該讓莫雲塵撤離西域，前往邊關的決定，朝中大臣們呈現兩種極端的反應。有的支持，有的反對，讓楚弘清一時間也無法定奪。
書房內，他把楚雲逸找了過來。
「你應該是想讓朕同意莫雲塵去邊關的吧？」楚弘清直接問道。
楚雲逸點點頭，楚弘清追問：「能讓你信任的人並不多，你如今信任祁悠然，卻不信任她爹，這事，朕總覺得有些古怪。你不打算，和朕說說實話嗎？」
楚弘清會有所懷疑，是楚雲逸早就預料到的。所以他鎮定自若的回答：「回父皇，兒臣選中祁悠然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和她爹，還有祁震不是一條船上的人。祁悠然的娘在她出生之後就被害死，她爹和家中的其他人對她，並不好。所以利用她來調查祁青雲以及祁震，是很好的選擇。兒臣一直懷疑，祁震收受了北冥國那邊的好處，是奸細。當初和祁悠然聯繫上，也是因為這件事。」
這是楚弘清第一次聽楚雲逸說，他懷疑祁震有問題。楚弘清眉頭緊鎖，問：「那現在有什麼證據嗎？」
「之前我抓獲的那些刺客，已經證明是和祁震有過聯絡的。那件事他辦砸了，所以兒臣很擔心，他會想要利用這一次的戰爭，重新取得對方對他的信任。」
「如此說來，那派莫雲塵去邊關，是必不可少的了……」楚弘清喃喃低語到，然後又看向楚雲逸，問：「這些事情，那個祁悠然全都知道嗎？」
「都是她幫兒臣查的。就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所以有些事她辦起來，並不會惹人懷疑。」
「這個祁悠然，確定可靠嗎？」楚弘清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安排了很多人在她身邊監視，不會有問題的。」楚雲逸肯定的回答。
楚弘清沉默了一會兒後，又開了口。「朕聽你母后說，你拒絕了戴宗的孫女，說，是要娶這個祁悠然？」
楚雲逸眸光一沉，而後慢慢點了下頭，道：「是。」
楚弘清神情有些複雜，隨後說道：「子卿啊，這件事別怪父皇沒有提醒你，祁悠然這個人，你得想清楚才行。」
「父皇放心，兒臣會好好考慮的。」
楚弘清垂眸沉思片刻，又說：「這次的事情讓祁悠然跟著一塊兒去辦，也順便看看，她是不是和那個祁震一樣，有造反之心。還有，朕最近聽說，民間有一位博學多才、名望很高的人，叫雲什麼來著……」
「父皇所說的，是不是雲瑞希？」楚雲逸接話問道。
「沒錯沒錯，就是他。怎麼，你也聽過？」
「不瞞父皇講，這個人我曾經特意派人去拜訪過，不過沒能見到。很多人都說這個雲瑞希是個奇才，所以兒臣也想過將他招來為朝廷效力。可惜，他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
說起這個人，楚雲逸也是一臉的可惜。有些事真的是強求不來的，這個雲瑞希又深得民心，聽說時常散財幫助貧苦百姓。若真是把他強硬綁到京城，此事一傳出去的話，就不好辦了。
「這事兒你想想辦法，這個雲瑞希，朕要見一見。」楚弘清說完之後，讓楚雲逸離開了。
楚雲逸走出書房，心中打算親自去會一會這個雲瑞希。太子的面子他不給，那皇上的面子，他不可能還不給吧？
祁悠然很快就又收到了楚雲逸的信，信上說，讓她隨同莫雲塵一起前往邊關。這正合祁悠然的心意，於是她趕緊把這消息告訴了莫雲塵。
皇上已經下旨了，剩下的就是啟程動身。臨行的前一夜，祁悠然上五毒山和醉紅妝見了面。
「師父，你的傷好些了嗎？」祁悠然關心問道。
「本來就沒什麼大礙。」醉紅妝無所謂的回答，「聽說你要隨軍前往西域？」
「沒錯，今天過來就是想和師父說這件事的。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請師父一定要小心身體，還有，白楚顏。」
醉紅妝冷冷一笑，她之前已經和雲長卿見過面了，至於她受傷一事，雲長卿也親自解釋並且道了歉。
女人妒忌起來究竟有多難對付，醉紅妝很明白。雲長卿的為人她也清楚，所以她沒理由拿這件事去為難他一個大男人。
「放心吧，事情我已經瞭解了，以後會小心的。」
「那就好。」
祁悠然在五毒山上過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下山前往軍營。
在半路上，祁悠然被人給攔住了。上下一打量那人的裝扮，祁悠然心裡有了數。
「是白姑娘派你來的吧？」
「祁姑娘既然猜出來了，就請和我走一趟吧。」
祁悠然無力望天，這個白楚顏，還真是惹人討厭。
來到白楚顏的面前，白楚顏從祁悠然一進門開始，臉色就很不好看。眼睛，則一直盯著她腰間的佩劍。
「楚雲逸給的？」她一眼就看出祁悠然這把劍的來歷。
「白姑娘好眼力。」祁悠然也不遮掩，反正都暗中交過手了，也知白楚顏不可能與自己和解，所以她沒必要擺出一副求和的架勢出來。皇后那邊她都招惹了，還在乎多這一個白楚顏嗎？
「太子爺還真是大方。」白楚顏冷笑說道。
「太子爺對我一向都很大方的，就拿這把劍說吧，我不要，是他非要給我的。」祁悠然無奈的笑著，表情看上去十分欠揍。「他當初還花了萬兩黃金把二皇子請回來，只為了給我看病。白姑娘說，太子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不賣力為他辦事？」
白楚顏目光陰沉，那把劍，是楚雲逸這些年來一直都很寶貝的。她曾經向他要過，因為他不經常用劍。但楚雲逸卻拒絕了，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她。如今，他卻把這把寶劍送給祁悠然這個臭丫頭……
「太子對你，確實很不錯。」白楚顏坐到祁悠然的對面，直視著她的雙眼。「我和他從小就認識，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白姑娘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祁悠然靦腆一笑，「不過我想，白姑娘畢竟是太子爺的青梅竹馬，在太子心中，一定是有份量的。我的地位，未必就有你的高。」
「知道就好。」祁悠然的話本是客氣，但白楚顏卻好像並不這麼覺得。「我和太子這麼多年來出生入死，你一個***才，是沒辦法體會到的。就拿這逍遙閣講，這是我們兩個心血。」
逍遙閣的閣主，不是雲長卿嗎？祁悠然腦子快速的轉動，猜想著白楚顏話中的意思。難道，那雲長卿只是楚雲逸找來的幌子，為了掩人耳目用的？
祁悠然想著想著，突然想到雲長卿送給她的那塊逍遙閣的令牌！那塊令牌背面，是有刻著龍紋的……難道，那令牌其實是楚雲逸讓他交給自己的？
祁悠然心中有太多疑惑，但是在白楚顏面前，她不能表現出來。她今天答應過來的原因，就是想好好的氣氣這個白楚顏的。
「我知道啊，逍遙閣能發展到今天的這個地步，真的不容易。」祁悠然微笑說道：「對了，太子上次還給了我一樣東西。」
祁悠然把令牌拿出，只見白楚顏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
「你從哪兒得來的！」白楚顏猛地起身衝到祁悠然的面前，想要把令牌奪過來，但卻被祁悠然給躲了過去。
「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就搶人東西？」祁悠然不悅的看著白楚顏，說：「我剛剛不是說了，這是太子爺送的嗎？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是逍遙閣的二把手，令牌你不是也有。」
令牌白楚顏的確是有，但是和祁悠然手上這一塊，所代表的意思怎麼可能一樣！
祁悠然現在手上的兩樣東西，已經讓白楚顏完全感覺到了楚雲逸對她的用心。眼中閃現殺意，白楚顏緩緩開口，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可清楚？」
「清楚的很，是白姑娘的地盤。」祁悠然嫣然笑道：「白姑娘若是打算在這兒殺了我的話，我估計沒什麼希望逃得出去。」
「呵，知道就好。」
「不過，你要是真在這兒殺了我的話，有沒有想過太子以後會如何對你？」祁悠然不慌不忙的說：「太子現在那麼疼我，我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覺得他能原諒你嗎？還是白姑娘天真的覺得，他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可別忘了，楚雲逸有一顆比我們任何人都聰明的腦袋，你和我就算加在一起，都算計不過他的。」
「時間能改變一切的，你真的覺得，他對你是認真的嗎？」白楚顏好像很有信心，「他連最重要的秘密都不肯告訴你，就說明，他不是完全信任你的。」
白楚顏一步一步向祁悠然逼近，「我今天就算真的殺了你，他也不可能把我怎麼樣，因為我的利用價值，要遠遠高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