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坑深751米:是你跟我過不去還是你對像跟我過不去 文 / 巫山浮雲
無憂無法一下躲開他的氣息的包圍,唯有無意識的微微的將肩膀瑟縮,男人低著頭,英俊溫雅的容顏便近在咫尺。
天空中的晚霞璀璨奪目,一點點的收斂著所有的光線。
她落在身側的手攥緊了,然後再一點點鬆開,「顧睿,」她輕聲開口,臉上帶笑,「我只問了你一個問題,你至於這樣咄咄逼人?」
「還是說我能動搖你的心思,所以便不能出現在你的面前,也不能問一些跟你的感情有關的問題了?」她的確是受人之托,否則不會主動開口,「我問問清楚你是不是打算轉變性取向的意圖,如果是真的即便我能接受,瞳瞳一時間也無法接受,所以我得提前知道才好做好準備以後怎麼跟她說。」
轉變性取向。
顧睿微微抿唇,看著面前淡靜微笑的女人。
無憂雙手交疊在胸前,「你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她依然保持著微笑,「不過我有個過分的要求,如果你真的打算跟那位美少年在一起的話,在瞳瞳和夏佐面前還是迴避一下的好,小孩子不比成年人……」
她抬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後面的話便沒有繼續說完,「好了,如果那位是你的新歡,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肯定會不高興的,」低頭淡淡頷首,「我去找小諾和安西了。」
說完便踩著花園裡鬆軟的泥土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門口,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姿態慵懶的斜倚門框上,「戰小姐。」
無憂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你好像對我抱有很大的敵意,」她的腳步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甚至幾乎是目不斜視的,聲音帶著客氣的笑意,不謙卑亦沒什麼很大的攻擊性,「在這裡等著我有事嗎?」
「有啊。」君洛微微一笑,「時間還早,剛才里昂太太也覺得很無聊,讓我特意過來問問戰小姐玩不玩麻將,剛好三缺一。」
玩麻將?
無憂蹙眉,「我不大會……」
君洛攤攤手,「只是玩玩而已,難得有時間聚在一起,」他挑起唇角,勾著很無辜的笑容,「兩位里昂太太缺什麼都不缺錢,玩幾個小時的麻將比我累死累活拍半年的電影要來得容易。」
「你是演員?」
「看來戰小姐真的不大關注國內的新聞。」他可是很紅的。
「你是顧氏旗下的演員嗎?」無憂轉過臉,「言下之意就是顧睿是你的老闆?」
「可以這樣說。」
無憂忽然寡淡了聲音,黑色的眸帶著一股迷霧般的笑意,像是只是無意中問道,「哦,那你是真的喜歡顧睿,還是喜歡他的身份?」
「問得還真是直白,」君洛將手抽了出來站直了身體,「根據這樣的邏輯推算,凱撒公子喜歡溫蒂小姐豈不是不能喜歡她的臉,顧小姐嫁給亞瑟公子豈不是不能花他的錢?」
無憂定住腳步看了他一會兒,「不是要打麻將嗎?走吧。」
安西轉動著眼眸,視線在他們身上流轉了一會兒,小臉蛋兒上掀起笑容,「我哥呢?」
無憂面色不變,「你哥陪瞳瞳玩兒。」
唐小諾看著傭人真的上桌子擺麻將,手按著眉心,「我最近把錢都扔在工作室了很窮的,」她的眼珠轉了轉,「不如換顧睿上?」
她是……真的窮。
無憂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你哪有我窮啊你再窮還有個有錢的老公呢,」她皮笑肉不笑,「小諾,你能有我窮嗎?」
她是尚在唸書還帶著娃的脫離家庭離婚的單親媽媽,誰有她窮。
唐小諾撇撇嘴,「我跟他關係不好。」
雖然他們現在是夫妻,但是她既然沒陪他睡盡做妻子的義務,那也不好意思使用權利花他的錢。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默默的看向一旁的安西。
顧安西被她們看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們想幹什麼?」
說上就上,顧睿在花園裡看著顧瞳瞳,里昂兄弟顯然秉性相似不知道去哪兒了。
無憂覺得,雖然她一開始覺得君洛心懷不軌想算計她,但是……玩牌能贏點錢什麼的也是不錯的嘛,她可以少做點翻譯兼職了。
唐小諾覺得,她一開始很想當個敗家女王敗完某人的家產——在豪門女人不知節制的敗家也是一宗罪。
但是墨夜說了,等你敗家的速度趕上他賺錢的速度再談敗光他,於是她又回到了經濟獨立的道路上,她玩不過誰也玩得過安西這隻小白兔的嘛。
顧安西覺得背脊涼涼的,三個人都好像各懷鬼胎就她不明白什麼狀況。
君洛默不作聲的眼角帶笑的從她們身上掠過,彬彬有禮。
牌局一開無憂就覺得不對勁了。
來勢洶洶,唐小諾和顧安西迅速的淪為了重在參與的陪玩。
安西沒有當過家,不管是生在顧家還是嫁給亞瑟都沒什麼錢的概念,所以君洛開口說打多大的時候她沒什麼概念。
無憂蹙眉,「打得太大了吧?」她最近日子略緊巴。
君洛優雅的表示,「在國內的貴太太都跟這差不多,何況還是還是三位?里昂太太和戰小姐跟一般的豪門貴太太不是一個檔次吧?」
話說到這份上,再推辭掉的就是里昂家和戰家的面子了。
一個小時後,無憂的心已經涼了個底朝天,她瞇著眼睛斜了君洛一眼,「你不是衝著贏錢上的嗎?最有錢的在你對面你總是盯著我幹什麼?」
心塞,真特麼的心塞,這男人敢情盯上她了?
君洛淡淡的笑,「戰小姐說笑,別的不說,您手裡有顧氏的股份在,最有錢的當然是您。」
顧氏股份這樣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無憂微微咬唇,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難不成顧睿真的打算轉變取向?不是她歧視同性,想想自己女兒他爸跟個男人在一起她就覺得……
兩個小時後,無憂覺得她已經輸得頭昏眼花了傾家蕩產了,麻將子用力一扣。
巨大的聲響讓另外的三人一震,紛紛看著她。
「無憂怎麼了?」安西迷茫的問道。
唐小諾淡定的等著她開口說散場,太沒意思了,還不如回家陪她的寶貝。
無憂露出整齊細白的八顆牙齒,笑,「歇息會兒,我去上個洗手間。」
安西看著她離去的方向,那好像不是往洗手間去。
無憂繞到了花園,果然看見顧睿穿著灰色大衣的身影還立在那兒,他正一邊打電話一邊偶爾看著瞳瞳。
衣擺忽然被揪住,他低頭就看到一臉紅撲撲的女人站在他跟前,又朝電話說了幾句就掛斷了,眉梢挑起,「怎麼了?」
「顧先生,」無憂心疼死她的錢,腎上激素飆升,臉蛋兒更紅了,「是你跟我過不去還是你對像跟我過不去?」
「你亂說什麼?」大致猜到是什麼事,男人的臉色仍舊淡。
「你帶來的那男人一個勁兒的贏我錢,再玩下去奶粉錢都沒了。」
顧睿,「……」
他不急不緩的道,「你找我是想跟我借錢,還是想讓我跟君洛說讓他給你放水?」男人居高臨下,「怪我沒跟你說清楚他是麻將館裡長大的?君洛的爸媽都是賭徒他會進娛樂圈也是因為家裡債台高築,沒辦法他才當明星。」
「那他幹什麼盯著我一個人?還不是因為你!」她簡直要被氣紅了眼,桌上的另兩隻優哉游哉的看著她輸,好像巴不得她輸得nei褲都沒有。
幾次說不玩了都被擋回去了。
顧睿睨著她,「不怪我,」他不溫不火的解釋,「據我瞭解他上次輸的對象是你嫂子卓暖,從此他看見戰家人就想踩一腳。」
無憂,「……」
她咬了咬唇,嘟囔,「你去上,我不玩了。」
分明就是給她下套。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顧睿俯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笑著,「如你所說,如果君洛真是我對象,那當然是他怎麼高興怎麼玩兒,輸了錢都隨他玩兒,怎麼都不該幫著你吧?」
「你……」她平復著呼吸,一入賭門深似海,無憂瞇著眼睛咬牙切齒,「他好像最近挺有名,小顧公子,我覺得你倆的新聞賣出去應該值不少的錢,夠不夠他贏我的那些?」
他徐徐的笑,「你覺得對得起我媽,你就賣,記得不要被瞳瞳看見了。」
無憂瞪了他一眼,拳頭攥緊,轉身就要走,「啊……」——還沒走出兩步就被拽住了。
顧睿一步追上她的兩步,做了他一直在忍耐的事情,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沒有深入的硬闖和糾纏,只是淺嘗輒止的碰觸著她軟軟的唇,唇息炙熱,「我幫你,」他貼著她的下巴道,低低喃喃,「索一個吻,我忍了很久了。」

;三分鐘後,無憂回到麻將桌上,五分鐘後,顧睿端著一杯牛奶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準確無誤的擱在了撐在下巴昏昏欲睡的唐小諾面前。
她下意識以為是凱撒來了,正想問問要不要替她,一抬頭就瞧見了溫和笑著的男人,她怔了怔,又低頭看了眼那杯冒著熱氣的牛奶,「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