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坑深679米:只准嫁給他,不准喜歡他 文 / 巫山浮雲
凱撒沒有看他,薄唇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想辦法。」瞥了眼面無表情的看著資料的西蒙,他轉身往蘭博的方向走去。
車門忽然被打開,唐小諾怔怔的看著高大的男人,她睜著眼睛,軟軟的問道,「凱撒,怎麼了嗎?」
下巴徒然被扣住,凱撒低頭親在她的唇上,沒有深入的糾纏,只是重重的碾壓,她沒有反抗就這麼坐著沒有動,直到微微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唐小諾,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做?」
她微微一震,隨即吶吶道,「不會的……」
然後她聽到他低笑了一下,淺淺淡淡的陳述著,「唐小諾,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孩子生下來,然後想辦法嫁給墨夜。」微涼的指尖掐著她的下巴,涼涼的笑聲,「只准嫁給他,不准喜歡他,若我沒了,往後你喜歡孩子一個人就好。」
唐小諾看著他陰柔而俊美的臉,咬唇也跟著笑了下,隨即道,「我不要,一個人太寂寞,若你沒了,我還是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她抬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低聲呢喃道,「所以你要回來。」似乎是嫌這麼說還不夠,她彎唇笑了笑,「你這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她有時候恨他心思太深手段太狠,但是這樣的人終究是最厲害的,不是嗎?
凱撒垂首看著她嬌艷而帶著蒼白的面容,終是淡淡嗯出了聲。
關上車門,凱撒準備回到西蒙那邊的時候,手臂忽然被急急地跟著來的手大力的拽住,那細細柔軟的而帶著涼意的手,他下意識以為是唐小諾追了上來,唇畔含笑回首,看到的卻是另一張清秀的容顏。
「凱撒。」柳嫣然很用力的抓著他的手生怕他隨時會甩開她,她看著他的臉,很用力的問道,「你要幹什麼?裡面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微微蹙眉,淡淡的道,「小諾的父母。」說著,就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唐小諾還在看著,哄好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裡面有什麼?」
「還不知道。」凱撒擰起了眉頭,十分的溫淡,「這裡很亂,你回去吧。」
;「你是這麼偉大的人嗎?這裡好幾個人我都知道是誰,如果是一般的事故他們不會親自到場,凱撒,你才剛剛得到一切,就要以身犯險?」
柳嫣然的手指涼的厲害,眼圈也跟著紅紅的。
「嫣然。」
他只叫了她的名字,她卻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他的事情,無需她的插手。
柳嫣然覺得自己不敢鬆手,如果不是因為隱隱猜到事故重大,她甚至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我沒想糾纏你我也知道你狠心起來不是我能糾纏得了的,凱撒,你不會理解的,有句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怕你過得好,可是我更怕你過得不好,」她泛紅的眼睛泛出點點的淚光,「我討厭看到你跟她總是秀恩愛,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出事。」
她喃喃的念道,「是她求你去的嗎?」
凱撒最終還是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波瀾不驚的道,「我是她的男人,她不求我難道去求別人嗎?」
唐小諾咬唇看著遠處被柳嫣然拉住手的男人,他的側臉很淡漠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女人在很激動的說著什麼,但是他的始終沒什麼情緒的變化。
末了,凱撒轉了身離開,柳嫣然看著他的背影很長的時間,然後轉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柳嫣然站在車窗外,她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將車窗摁下。
「你不擔心他出事嗎?」
唐小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只能求他。」
;她沒別的辦法,她身邊最強的人是他,她也只能求著他。
何況,那裡面是她的父母,以他們的關係,他幫她,是應該的……不是嗎?
威斯汀酒店裡。
雖然是白天,但是走廊以及電梯的燈一直都是開著的,總電閘被人拉下,整個供電系統都停止了運轉。
西蒙回到凱撒待的地方,「斷電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酒店裡顯然還要其他的客人,我認為秦軒駐守在這裡的人比我們想像的多。」
凱撒渾然不在意,「引起他們的注意,總比讓監控器盯著我們一舉一動來的方便。」他掀起眼皮看著西蒙面具般沒有表情的臉,「你是唐先生最信任的手下,應該在他手下待過不少的年頭吧。」
西蒙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凱撒選他當夥伴並不是因為他最信任的手下不在現場,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瞭解唐慕凡行事作風的人。
他微微沉吟,「唐先生沒準我們跟著進去是因為對方要求他單獨進去,而他不能拿夫人的安全冒險,但是他肯定能猜到我們會想辦法。」
凱撒瞇起眼睛淡淡的笑,「我們最需要的是什麼?」
最需要的是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裡。
男人漆黑的眸底凌冽過微微的寒芒,他低懶的下了判斷,「秦軒的安排很縝密,那麼我猜天台的那幾個人不是他們。」
…………
頭暈目眩,蘇綰隱隱約約的聽到某些熟悉而爭吵的聲音,潛意識逼迫著她打開眼睛,她緩緩的張開眼。
手腕很疼,像是被繩子之類的東西綁住了。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異常的修長挺拔的身影,慵慵懶懶姿勢隨意的站著,似乎是在與什麼人對峙。
她的唇很乾澀,喃喃的喚道,「慕凡……」
唐慕凡的眸色暗了一下,低沉的嗓音聽上去極有安全感,「綰綰。」
蘇綰剛剛將眼睛睜開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股像是因為喉嚨破損而顯得沙啞的聲音自她的身後響起,「蘇綰。」
她清醒的意識讓背脊僵住了,她睜眸看著唐慕凡,輕聲問道,「慕凡……是誰?」
唐慕凡立即嗤笑出聲,似笑非笑的神情裡覆蓋了一層嘲弄,「怎麼辦呢?她好像不記得你了呢。」
話語間,帶著極其惡劣的幸災樂禍。
英俊的容顏帶著滿不在乎的邪氣,「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選了個好時機,」他攤攤手,唇角的笑意絲毫不達眼底,「說說看,你想怎麼個復仇法?」
蘇綰過了將近二十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但仍是極快的反應過來了。
她身後的男人是秦軒。
二十多年的時間太長,長到她已經無法清晰的記起他的模樣。
秦軒沒有搭理他,只是用異常平靜的聲音發問,「蘇綰,這些年過得好嗎?」
蘇綰挽起的發有些凌亂,但臉上仍舊沒有絲毫狼狽的神情,她看著唐慕凡的臉,簡單的回答,「很好。」
;那聲音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包括冷漠。
就像是一個無關要緊的陌生人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她作答。
「你跟他恩愛的二十多年裡,」她無法看清楚秦軒此時的模樣只能從他的聲音去判斷他此時的心理,「有沒有想起過我?哪怕是恨?」
「我不恨你,秦軒。」又是一句簡短的回答,淡淡的。
秦軒笑著,「蘇綰,你還是一樣。」他閉目又連著笑了好幾下,「這麼多年來,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一樣的不識相,一樣的冷漠。」
蘇綰沒有回答她,只聽他不斷的笑著道,「也好,你要是變了,或者不是我想像裡恩愛美滿的夫妻,我才覺得遺憾。」
蘇綰很冷靜,也許是幾米之外淡淡站著的男人讓她無需慌張,她淡淡的道,「秦軒,你至少還有一個二十年,如果壽命長的話說不定還有有兩個,何必為了我們的二十年去浪費未來,你這輩子甚至沒有好好的愛過人,何必呢。」
她閉上眼睛,「就算我和他今天死在這裡,唐慕凡這輩子仍舊夫妻和睦,我蘇綰到死都愛著他,他有妻有女,什麼都有了,你一樣是輸家。」
蘇綰擅長療傷,同樣也擅長補刀。
狠狠一刀直接戳進他的胸膛。
秦軒也許是怒極,反而是冷靜下來了,他玩味一笑,「蘇綰,我花了二十年沒能想通的事情,你以為說幾句話能想通嗎?」
「二十年有多長,你根本不知道。」
蘇綰不再說話,秦軒已經入魔了。
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了足足二十年。
唐慕凡揚起眉梢,「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永遠都不懂?」他勾唇淡淡而笑,「秦軒,遇到過的對手也不少,你還真是輸不起的翹楚,而且,送你進監獄的不是我妹夫麼,你找上我做什麼?」
當年,一手將他徹底的整進監獄的人時戰墨謙,並不是唐慕凡。
他看了眼被綁在椅子上的蘇綰,「你能別把好端端嬌生慣養的女人拿繩子綁著嗎?這麼多的槍指著我,你是多沒安全感?」
;秦軒最厭惡他滿不在乎的調調,皺眉冷聲道,「唐慕凡,別擺出老子討厭的樣子,我擔心一個衝動就繃了你!」
唐慕凡看了眼蘇綰被勒紅的手腕,眼神冷淡,不再出聲。
偌大的總統套房裡安靜了下來。
「聽說你們有個很漂亮的女兒?」秦軒自顧自的道,「也是,當年的國民女神生出來的肯定也是美人,這種場合,應該一家三口重逢才對。」
——今天三更,二更半小時後,三更有的話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