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坑深639米:溫蒂,我希望你成全我們 文 / 巫山浮雲
她整張臉蛋上都是濃濃的失望。
男人的心臟立刻被刺了一下,他轉身就俯身抱住她,「小小,」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最近忙。」
他的確忙,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重要的是,他無心與此。
尤其是她從南沉別墅離開後,這件事就被徹底地擱置下來了。
安西抿唇看著他,冷冷地道,「你日理萬機每天都有事情等著你去做,你豈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戒了嗎?」
男人的雙手摟著她的腰肢,這樣的姿態她大半個身子都被禁錮在他的懷裡,耳朵的輪廓也全都是男人噴薄的呼吸,「小小,你想管著我嗎?」
「我不是你媽也不是你老婆,我憑什麼管你?」她蹙著秀氣的眉頭,不甘不願的問道,「你老婆呢?」
「你說嫣然嗎?」
她的臉色又冷淡了幾分,「難不成你還有幾個老婆?」
亞瑟瞇起眼睛,清淡的道,「她可能去追凱撒去了。」
安西的眉頭蹙地更緊,「她怎麼回事兒?她不是跟你結婚不是最愛你嗎?而且凱撒現在和小諾感情好好的,也正式結婚領證了,她跑過去幹什麼。」
亞瑟不在意的道,「他們的事兒我從來不插手。」
凱撒是跟唐小諾在一起還是跟嫣然在一起,跟他的關係都不是很大。
安西抿唇,身子往後面退了幾步跟他拉開了距離,「亞瑟,就算你和她沒有發生過關係也沒有感情,但是你們結婚了就是結婚了,我不可能插在這個位置做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我爸爸跟我哥哥也不會允許的。」她看著他看不出喜怒的俊臉閉著眼睛道,「你也別拿你的身體來逼我。」
亞瑟直直的站了起來,他把他之前塞在她手裡的筷子收了回來淡淡的道,「飯菜都涼了,我叫廚房去炒新的,」大掌摸摸女孩手感極好淺香繚繞的發,「小小,你不是第三者並不是因為我和嫣然沒有感情,我既然帶你進來了那就不會再發你回去,你死心吧。」
「你上次綁了瞳瞳你爸爸已經懲罰你了,你綁了我,你就不擔心我們家會報復你嗎?」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親了親,低啞著嗓音淡淡道,「好。」
安西對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來氣,恨不得能直接扇他一個巴掌,側過臉恨恨的驅趕道,「走開!」
亞瑟沒有動,「待會兒傭人會拿新的乾淨的衣服過來,你吃完飯可以洗個澡把衣服換了。「雖然他昨晚完事後抱著她洗乾淨了。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一記耳光還是落在了男人俊美的臉上。
安西打得很用力,因為她的手都麻掉了。
他原本應該可以躲開的,但是紋絲不動的承了下來。
眼睛沒眨的盯著她,嗓音溫淡無奈,「氣消了沒有。」
那目光深情而寵溺,女孩的眼睛無可抑制的酸軟,她看著他俊臉上淺淺浮起的紅色指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到底為什麼要跟她結婚?」半響,她抬頭問去而復返的男人,」你不喜歡她卻跟她結婚,傷害她也傷害我,繼承權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亞瑟摸摸她的腦袋,眼神裡是她看不懂的深沉,」小小,「他始終不肯明白的跟她說,」得到的東西太多就注定會失去一部分的自由,所以只能妥協某些東西去換更重要的東西。」
…………
小諾在床上躺了一個禮拜,已經可以勉強的坐輪椅下地了,這段時間蘇綰幾乎都陪著她,陽光明媚,小諾坐在草地上的,前面是一大片清水的湖,沒有風德湖面很靜謐,幾乎不曾漾起絲毫的漣漪。
柳嫣然遠遠看著她,女人的裡面是藍白相間的條紋病服,外面穿了一件十分柔軟而厚實的藍色毛衣,那一頭標誌性的海藻般的長髮蓬鬆的垂下,幾乎遮住了她臉頰上的半邊傷。
她靜靜的坐在那裡,像是一幅安然的畫。
柳嫣然一步步地走過去,面前的身影遮擋住了溫暖的光線,小諾才抬起頭,逆光的角度有些刺眼。
眼神複雜的看著那塊被紗布包住的傷,「溫蒂,」柳嫣然臉上掛著的笑容算是友好的,「凱撒沒有來陪你嗎?」
小諾清清淡淡的道,「是啊,他好像挺忙的。」
凱撒一般都是三餐準時的做給她吃,晚上天黑以後把工作搬到她的病房,然後晚上把地上收拾乾淨睡地板,來不及收拾就睡沙發。
她說過那麼幾次,他不聽她便隨他去了。
柳嫣然手裡提著淡粉色的包,長髮規規矩矩的順著垂下,她保持著微笑,「你的傷好點了嗎?」
她上半身穿著毛衣,膝蓋上蓋著黑色的薄薄的毯子,小諾有些好笑的看著明顯有備前來的女人,隨意地點點頭,「還行吧。」
柳嫣然看著眉目慵懶沒有要主動跟她搭話的意思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微笑,「溫蒂,我是為了凱撒來找你,」她的眼睛注視著唐小諾焦距沒有認真集中的眸,她輕聲說道,「我聽說你出車禍是在你回f國的路上,溫蒂,你原本是不是已經要離開了?」
唐小諾笑了笑,眼睛不算冷但是也不暖,她歪著腦袋言笑晏晏的道,「我覺得你想跟我說的事情,去跟凱撒說比較合適,你想找他和好,決定權在他的手裡。」
她不知道這女人來找她算是幾個意思。
哪怕原本就很明顯,但是心思被直接道破,柳嫣然還是驀然的覺得有種被看穿的不安和俯視感。
她苦笑著低聲道,」你知道,他現在很恨我。」
小諾笑著挑眉,「難道你想讓我幫你說話?」
柳嫣然緩緩的搖頭,她沉默了一會兒咬牙道,「溫蒂,你的臉受傷了,他如果答應了跟你在一起就不會主動和你分手……」
小諾的手習慣性地搭在了輪椅的扶手上,毛衣的袖子稍微的挽起露出了皓白的手腕,從她第一次出現在里昂家的莊園就戴著的那枚戒指不見了,她重新看向唐小諾的臉,「溫蒂,你的戒指呢?」
「凱撒要走了啊。」
要走了……是什麼意思?
他把那枚戒指從溫蒂的手上重新拿走了嗎?
長髮幾乎遮住了她臉上的紗布,坐在輪椅上的女人依然是一身恍若美人的氣質,安安然然的坐在那裡,只有風偶爾會吹起她的發,眼神裡帶著某種無法形容的不容侵犯的光芒。
柳嫣然咬牙主動開口,「我知道你愛凱撒,」對上她似乎是含著淡笑的眸,她的話說起來變得尤其的艱難,「你也知道我和他是因為誤會才分開這麼多年,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他我也知道……可是溫蒂,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哦?」淡緋色的紅唇意味不明的發出一個音節。
「你的臉會被治好的,」她繼續道,「你這麼漂亮以後一定會有很好地男人重新追求你給你幸福,我這麼說你也許會不喜歡,可是畢竟愧疚得到的愛情不是真的愛情,我和凱撒這麼多年的感情……以前是我錯了,但是現在我想爭取。」
唐小諾微微地笑著,「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呢?他擅自決定了我們結婚的事情,我不肯接受他便要追求我,他只是在追求我而已。」
柳嫣然覺得,她總是會猜不准唐小諾下一秒要說的話和要做的決定。
她說凱撒在追求她,是在示威嗎?
於是她笑了,「溫蒂,你這麼愛他連他被爆出強暴的事情也肯站在他的身邊,他追求你你卻不肯答應麼?」
唐小諾伸出左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是頭疼,「敢情,我愛他,就應該理所當然的歡天喜地的表示我接受他?」
她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接受一個男人除了需要喜歡,還需要對對方有點他能給你幸福的希望才行。
柳嫣然和她的思維不在同一個層面上,她也不願意再聽溫蒂在「炫耀」凱撒對她的好,於是單刀直入的開口,「我來找你之前已經詢問過你的主治醫生,你如今的傷口恢復情況已經可以轉移,臉上的疤也需要痊癒後才能考慮祛疤的手術,我希望你能回國——按照你之前打算的那般,凱撒的這場官司我可以違背初衷和我最尊敬的人的意願倒戈。」
唐小諾沒有說話,精緻美麗的臉上神情有些淡有些笑意,唯獨無法看清楚她真實地情緒。
柳嫣然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說對她很「殘忍」,可是在情場上她也只能唯獨如此,這點她是從亞瑟和顧安西的身上學到的,太顧及別人,最後落個什麼都沒有的只會是她自己,她的愛情和男人都只能自己爭取,哪怕會傷害到別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如果這些也不夠,溫蒂,雖然我和亞瑟結婚但是誰都知道這段婚姻虛的幾乎不存在,但是我和凱撒……已經真真實實的發生過關係我是他的女人。」
唐小諾的臉轉開了,落在扶手上的手指也逐漸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