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坑深635米:能不能……親親? 文 / 巫山浮雲
小小對他的呼吸聲特別的敏感,總覺得他呼吸一重就在做很猥瑣的事情。
她握著手機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壓低聲音道,「有事就說話,沒事就掛了現在是白天我沒義務陪你講電話。」
男人在電話裡淡淡的笑著,「溫蒂怎麼樣了?」一句話裡的意味深長,安西聽不大出來。
「不好。」安西重重的咬唇,「她的臉蛋會留疤。」
亞瑟的反應算不得很大,想來他之前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末了轉而問道,「凱撒在醫院陪她麼?」
安西這下很敏感,「你想知道什麼?你想借我打聽你弟弟的消息嗎?」
亞瑟坐在書桌上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他需要向她打聽凱撒的消息嗎?只不過是隨意扯了個話題跟她說話而已。
男人的眼睛下面覆著淡淡的青色,看得出來沒有休息好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有些疲倦,沒有多說只是低聲囑咐道,「小小,記住我的話,」他的聲音很慢似乎要把一字一句全都刻進她的腦海,「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哥哥,沒有保鏢的時候哪裡都不要去,不要離開他們的保護範圍,嗯?」
安西下意識的擰眉,悶悶的回答,「我知道了。」他來來回回囑咐過很多次了,因為他頻繁的恐嚇,她已經提心吊膽到她哥哥無論是去公司上班還是來醫院看小諾她都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明知道這裡不安全,為什麼非逼我著我留下?」
她回京城回到爸爸的身邊,誰敢對她怎麼樣。
亞瑟單手敲著屏幕的手頓住,低聲自嘲的笑了下,淡淡道,「是我自私。」明知道這裡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有她在他才能真真實實的知道她是真的在,最近……
凱撒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打完電話準備回病房的顧安西。
男人的眼睛瞇了下,薄唇勾出的弧度攜帶著淡淡的妖冶和算計,他筆直的走過去擋在她的身前,「顧小姐。」
安西原本在出神,聽到聲音才抬頭,「啊,是你啊。」
亞瑟的弟弟,小諾的丈夫,他越過了小諾的病房,似乎是存心找她來的,她輕輕咬唇問道,「找我有事嗎?」
凱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精緻的眉目早已沒了那層落魄和孤獨的痕跡,漂浮著的是似笑非笑的深沉,「那就這麼被他白白玩了一把,然後心甘情願的出局了?顧小姐,你是顧澤的女兒是顧睿的妹妹,這樣容易向另一個女人認輸,是否辱沒了你們顧家的門楣。」
連顧家門楣都搬出來了。
安西謹慎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你又想要我去勾/引亞瑟然後讓亞瑟甩了柳嫣然你好跟她和好?」往後退了兩步,細細的眉目淨是懷疑,「你現在不是喜歡小諾嗎?你現在愛的人不是也是小諾嗎?」
如果他還打這樣的主意,她一定告狀。
凱撒單手插入休閒長褲的褲袋,低低的笑,「顧小姐,我只是好奇而已。」
安西和他沒有多說什麼,這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總有種自己的心思被所有人看穿的錯覺,沒有隱/私十分的不安。
傍晚的時候亞瑟接到凱撒的電話,他不鹹不淡的十分從容,「你找我的時間比我預料到的要早點兒。」
「那就是你預算的不准。」凱撒單手攪拌著窩裡香甜軟濡的紅豆粥,薄唇扯開弧度似笑非笑,「晚上七點,你使用率最高的酒店的頻率也最高的那間房,晚了你可能會後悔。」
亞瑟輕嗤,「我跟你談事情要去酒店?」
凱撒低頭試了試粥的甜味,不疾不徐的道,「哦,我喜歡。」
說完就掛了電話,還沒來得及把粥裝好,又一個電話打進來,路卡的聲音很緊張,「那啥,二公子,衣服要扒掉嗎?」
凱撒漫不經心,「你有這個膽子那就扒。」
「那我叫個女人來扒吧,這麼猥瑣的事情還是不適合我。」
「隨你。」交代完事情,凱撒裝好粥又炒了兩個清淡的菜式一起裝好,他抿著薄唇看著如此精緻看起來就可口粥和菜。
失個憶就被培養成廚娘了,戒都戒不掉,媽的。
他伺候唐小諾比當初伺候他媽還要來得認真。
七點。
酒店裡,亞瑟進門就皺眉了,鋪著地毯的旁邊的沙發沒有人,燈也沒有開,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黃昏的最後一刻,光線還沒有完全的暗下去,但是窗簾被拉上只能隱隱看見五指。
順手擰開了燈,室內的氣溫偏高他把外面的風衣脫了下來隨手扔到了沙發上,在明亮的光線的照射下他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判斷出這屋子裡沒有別的人。
主臥的門半開著。
亞瑟的心底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凱撒那只混蛋叫他過來自己沒有到,等他的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唐小諾出事了,他找他合作於情於理。
主臥的大床上是鋪著全都是白色的床褥,上面有淺淺拱起的一團,亞瑟瞇起眼睛,床尾的地上掉落了一地的衣服。
瞳眸劇烈的收縮,他毫不猶豫邁開長腿踩著大步子走了進去,女人黑色的長髮鋪著白色的枕頭上,髮梢微卷。
女人的臉蛋貼著枕頭,很安詳的睡著。
同樣裸露在外的還有她細膩瘦削的肩膀,胸口的線條起伏著十分的漂亮,呼吸帶著紊亂,白皙的肌膚臉頰紅撲撲的。
亞瑟一下就勃然大怒,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一張英俊的面容陰沉得可以滴出水,電話響了半分鐘才有人接,懶洋洋的輕笑聲,「你果然一貫的守時。」
「你對她做了什麼?」亞瑟全然沒有半點態度,聲音壓抑忍耐,也就他開口說話的瞬間,睡得不安穩的女人嚶嚀了一聲便醒來了。
安西的視線很模糊,思維和意識也是混混沌沌的模糊,只覺得全身都在發熱,她下意識就把蓋在自己的身上的被子都扯開了。
未著一縷的身軀就這麼展現在男人的視線裡。
亞瑟的神經驀然的緊繃了,耳邊是男人不疾不徐的嗓音,「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把你曾經餵給我的女人吃過的東西再喂一次給她,」凱撒頓了頓,語調劃出深刻的冷諷,「不過我比你厚道多了,我可沒有把她往別的男人床上扔。」
幾句對話的時間,女人已經順著身側涼意散發的源頭靠了過去,亞瑟抿唇把被子扯過來單手包裹住她的身子。
顯然,這樣女人只會覺得更加的熱,她生氣的把被子全都撥走仍得遠遠的。
亞瑟閉了閉眸摁住自己的眉骨,聲音又冷又寒,「你想拉我一起下水?凱撒,我沒在這個時候下手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我警告過你別拉上我的女人。」
「嘖,」凱撒低笑,「你這話可就好玩了,你是沒睡過她還是怎麼的,我同情你啊哥哥。」
凱撒的嗓音很低很漫不經心,「你的女人好端端的活著你也還是靠著右手和毒品過日子,寒磣不寒磣?」
亞瑟明顯的是怒了,「凱撒。」
凱撒絲毫不放在心上,「哦,這麼生氣這麼不願意的話,你今天完全可以不上,只要你跟她都熬得過去。」
一句話,電話被掐斷了。
亞瑟聽著手機裡的忙音,臉色陰鷙,直接把手機給砸到了地板上。
這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顯然嚇壞了剛剛爬到他膝蓋上的女人,她紅撲撲的臉蛋上眼睛驚懼的瑟縮著,貓兒一般的怯怯的看著他,淺色的緋紅色的唇瓣裡溢出不自覺的低吟。
女孩兒一臉的春色,她不過是最尋常的女孩,沒半點比別人強的意志力和抵禦能力,何況如今出現在她面前的還是——他。
亞瑟在心裡把凱撒千刀萬剮了一萬遍。
細細的軟軟的嗓音巴巴的溢出,「能不能……親親?」
黑色的頭髮散在她的肩頭和胸前起伏的曲線上,她圈著他的脖子慢吞吞的靠近,一雙眼睛靈靈的像是隨時都會溢出水來。
亞瑟沒有動,沒有回復神智不清楚的女人的話也沒有推開她或者大力的把她撈到自己的懷裡摁住狠狠的親吻——雖然他很想這麼做。
於是她就這樣慢慢的親了過來,鼻息間的呼吸攜帶而來撓得他的喉嚨癢癢的,全身的肌肉開始逐一的僵硬起來。
柔軟的紅唇親在他的嘴角上,然後輕輕的輾轉著碾壓過他的薄唇,兩片唇瓣貼在一起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間的呼吸。
亞瑟的墨綠色的眸內翻滾過暗色的潮流,他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泛紅,但是眸內的色彩仍舊是冷靜的。
她一點點的親吻著他,像是用最誘/惑的弦挑弄著他的神經。
薄唇揚起瞭然的笑意,等她醒來後,他又是婚內出/軌無恥之徒了,眸重重一瞇,亞瑟忍著女人親完了他的唇和下巴開始染指他的喉結和脖頸處。
迅速的做了判斷和選擇。
下腹的緊繃和蓄勢待發的清晰強烈的慾望彰顯著他不可能忍得了,就算他肯忍耐,她也沒辦法忍。
眸底勾出冷色,原本就是他的女人,他是有女人的人,的確沒有必要過只能跟右手和毒品過日子的生活,不過是提前把屬於他的人撈回身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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