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你是我的墳墓 坑深093米:戰墨謙你簡直喪心病狂! 文 / 巫山浮雲
「哦。」唐樂樂對此沒什麼反應,抬腳就要自己上樓。
顧澤忽然站了出來,笑得斯文而無害,「戰少不介意的話,我和小蔓可以順路送唐小姐回房,」他邊說邊舉起手裡剛才工作人員發的房間分配圖,「唐小姐住在我的隔壁,而且,」
他看上去很是良善,「這才剛開始,戰少將自己的太太晾在一邊,是不是不太好?」
戰墨謙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澤,這個男人看上去溫雅而斯文,甚至很難讓人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點半點的惡意。
他淡漠的開口,「不用麻煩你。」
說完走到唐寧暖的身邊去扶她,走了幾步又扭過頭來對唐樂樂道,「在這裡等著我。」
唐樂樂立刻在心底嗤笑出聲,她是傻了才會等。
周圍各種同情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還夾雜著一部分類似於活該看好戲的意味。
「唐小姐你這怎麼剛剛新婚就這樣啊。」笑如銀鈴般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說話的是一個叫黎茹的年輕女孩,她是跟男朋友一起來的,正捂嘴看著唐樂樂,「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結婚啊。」
明著是在說戰少剛結婚就毫不避諱她的感受,那話裡的諷刺意味在場的人誰沒聽出來,還不就是說唐樂樂得到了人也得不到心,竹籃打水一場空鬧得自己難堪。
唐樂樂正想開口,冷淡的聲音已經響起,「是麼,那黎小姐還是別結婚了,免得到時候遇上男人出/軌都沒地方哭。」
蘇綰穿長長的大衣,圍著紅色的圍脖,一路上都是安靜冷淡的。
黎茹被她這麼一刺臉色頓時難看了,忍不住就想出聲反駁,卻在無意中碰到對方的視線,冷銳逼人,如一塊寒玉。
頓時不敢再開口。
「樂樂。」安白已經提起了一個箱子,笑得風/流而溫暖,「這地方太久沒人住不知道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陪你上去。」
他的臉上既沒有憐憫,也沒有為她憤怒,彷彿純粹只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助,唐樂樂點點頭,笑道,「你幫我提一個就行了,其他的讓他自己搬。」
半點不見她臉上有什麼尷尬或者難過。
說完,兩人就率先走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樣,幾步就超過了走在慢慢走在前面的戰墨謙和唐寧暖。
唐樂樂走在安白的身側,眼角都沒沒瞄他們一眼。
唐寧暖的手搭在戰墨謙的手臂上,淡淡的笑,「墨謙,看來安白是真的對她有興趣,唐樂樂要是喜歡的話,那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了,到時候她也不會死糾著你不肯離婚了。」
戰墨謙抬眸看著已經走遠了的兩人一眼,安白正低頭跟她說什麼,唐樂樂仰著臉,似乎笑得很開心。
而那開心的模樣,看著就無比的刺眼。
安白將唐樂樂送到房間就自己離開了,走前他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眉目輕佻,「如果他不陪你你寂寞了的話,記得來找我,天這麼冷,免費暖/床。」
唐樂樂笑瞇瞇的回,「我還不想從小三升級為蕩/婦。」
她說得若無其事,安白卻是眸底一冷,說他偏心護短也是事實,反正他怎麼看不要臉的都是那兩個人。
這種冰天雪地的城市冷得人打顫,她原本就身子單薄,畏冷。
這城堡有一百年的歷史,顯然也沒有經過現代化的洗禮,連壁爐都是燒柴火式的,唐樂樂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柴火點燃——節目組顯然在來之前就已經聯繫人準備好了。
剛準備躺沙發上休息,就一抬攝像機進來了,這次讓她詫異的是,編導路唯一親自跟著進來了。
她巡視了一番已經被唐樂樂整理得差不多的屋子,微笑著問道,「戰少送唐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唐樂樂人都縮進了沙發裡,聞言懶懶的道,「沒誒,」她笑得一臉的無害,「可能在談心吧。」
路唯一瞇眸,走到唐樂樂對面的沙發上坐好,臉上掛著的笑容始終都不曾撤去,「外界關於您和戰少婚姻的傳聞有很多,今兒個好不容易有機會近距離和您接觸,不知道戰太太介不介意給我們說說?」
唐樂樂皺了皺眉頭,這才轉過腦袋來看她,「我們看起來年紀差不多,你能叫我樂樂嗎?覺得太親暱了的話唐樂樂也可以。」
「樂樂,」路唯一開口就叫得十分自然,她整個人都笑盈盈的,給人的感覺很放鬆,「能說說你和戰少的感情嗎?」
唐樂樂靠在沙發上,托腮作思考狀,「大家不都說我是搶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才上位的小三嗎?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兩個攝像師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雖然接觸不深,但她似乎和傳言中的不大一樣。
「大家以為的,不一樣是真的,」路唯一審視她的臉,依舊維持著笑容,「何況,戰少和唐小姐也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她頓了頓,「我倒是覺得樂樂你比較委屈。」
唐樂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正想說話,門呀的一聲開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走了進來,屋內的氣氛頓時沉了幾度。
他淡漠的掃了屋內的人一眼,薄唇微啟,「我們累了,去拍別人。」
路唯一,「……」
其實她很想直接問更當事人的戰少,但鑒於他此時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識相的帶著攝像師出去了,還不忘把門也帶上。
唐樂樂眼皮都沒抬,沒有搭理男人的意思。
戰墨謙將手裡的兩個箱子靠著牆邊放下,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不是餓了嗎?他們說等下都在樓下的廚房做飯。」
「嗯。」她仍舊閉著眼睛,看上去真的很累的樣子,「我帶了麵包,你想吃自己去做。」
話落,房間又是一派安靜。
古老的城堡,房間不大不小,空間對兩個人而言正好合適,床上的被褥和床單都是火紅色,非常具有年代感的壁爐裡火焰跳躍,偶爾發出辟啪的燃燒的聲音。
窗簾是厚重的紫紅色,深色的木質地板,靠牆擺著兩套雙人沙發。
夕陽的最後一抹光線照進了屋子裡,落在她假寐的容顏上,透著一股慵懶和落寞的氣息。
她就這麼蜷縮著身子睡著,像只休憩的貓咪。
明明不過幾步的距離,可是眼前不知道有沒有睡著的女人此時顯得格外的遙遠。
戰墨謙擰著眉頭,直覺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比看到她跟安白說笑更加的鬱積,當即什麼都不管,就幾步走了過去伸手準備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只是,手還沒碰到她的手臂,唐樂樂就像忽然察覺到一樣驚醒了,看著俯身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條件反射的就往後退,哪怕其實已經沒有後退的空間了。
男人的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她一臉防備的樣子就像一根冰涼的針一樣紮在他的心尖上,「你躲什麼?」
唐樂樂側過臉,臉上的嫌棄不加掩飾,「我好端端的睡著,你撲過來做什麼?一邊兒去。」
「唐樂樂。」他修長有力的指掐著她的下巴,「你好像忘記我說過什麼了?」
她是他的女人,她沒有資格用這樣厭惡的神情面對他。
他也不准。
唐樂樂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可以全心全意的愛著唐寧暖也無需顧慮她的感受,而她則要想過去的十多年的傻子一樣繼續愛著他。
簡直就是笑話。
她嫣然一笑,很是燦爛,然而那雙眸子裡卻沒有任何的笑意,「戰墨謙我記得我回來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了,就像我一直強求不來你的愛如今我也不可能繼續再喜歡你,做不到你知道麼?」
他的臉朝她壓了過來,惡狠狠的模樣如狼一般,捏著她下巴的手愈發的大力,「沒什麼做不做得到,你只能繼續愛,開始說愛的是你,死纏著不放的是你,招惹了我你就沒資格喊停,聽我的話唐樂樂,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唐慕凡。」
最後一句話,如炸雷一般在她的耳邊響起,唐樂樂的眼睛一下就睜到最大,「你什麼意思?」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他居然拿她哥哥來威脅她,眼睛酸痛得厲害,眼淚猝不及防就掉了下來,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戰墨謙,難道我只是愛過你,這也有錯麼?」
戰墨謙眉目冷酷,「你有錯,以前愛我是錯,現在愛過也是錯。」
「呵呵,」她的臉上都是淚水,卻扯唇笑了出來,滿眼的嘲諷,「戰墨謙你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他低頭,薄唇覆在她的臉蛋上,極具耐心的吻去她面上的淚水,低啞的嗓音低吟,「我是被你逼出來的變/態,所以唐樂樂,不管我多麼喪心病狂,你也都只能繼續愛我。」
然後堵上她的唇瓣,逐一舔吻啃噬,像是在享受一道美味的佳餚,「我們就這樣,等時間到了,我會放過你的。」
唐樂樂推搡著他的胸膛只想逃離他的掌控,卻被男人壓在沙發的角落,肆無忌憚的深吻,「唐小三,別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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