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5節:情恨萬古愁【12】 文 / 晚煙曉寒

    玄武提劍步履千鈞，面無表情，所有的憤怒都從他的眼神中迸發出來，他雙目淒涼地盯著洛煙袇，「袇袇，我以你夫君的名義，命令你讓開！我絕對不會放過御靖言！」

    「我若不讓呢！」洛煙袇靜靜地擋在那裡，「事情已經這樣，殺再多的人，流再多的血，也已經洗不去我身上的污穢了！玄武，你若是敢動手，我立刻橫屍在你眼前！」

    洛煙袇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寧玄武的臉色頓時變了，「袇袇，你……」

    「你跟唐嫣然說話的時候，其實我都聽見了，我還見到你給她那藥丸，我想那一定是毒藥！所以，我去你的藥房偷偷地找了一顆一樣的，你若是希望我現在就吃了這東西，你就殺了御靖言試試！」

    「碎魂丹！」御靖卓心頭一緊，手中的劍不自覺落地，「袇袇，把那丹藥放開！」

    碎魂丹若是吃下去，她當場斃命！

    「卓，你還記得在那桃花源裡，你曾今對我說過的，關於血玉牡丹的事情麼，其實你一直都是知道的，言雪就是曾經的醉雪公主，而穿牆紅燕對醉雪所有的愛，六十年的思念，都在這血玉牡丹裡，換言之，鴻睿就是穿牆紅燕的轉世！他們已經錯過了一世，難道還要錯過這一世麼？我的幸福已經沒了，我不能再讓醉雪公主的轉世言雪，如今的御靖言再度痛苦！所以，我一定要保護好她！」洛煙袇淚如雨下，「我什麼都記得，可是我偏偏沒有芳離給你的愛，我愛的是玄武，這是我的命，我沒法更改，我注定是要傷你至深，對不起，真的只能說對不起…」

    御靖卓忍住心頭的悲傷看向別處，他掩藏已久的秘密卻被洛煙袇用這樣的方式解開，她究竟是何時想起了那麼多……

    「其實我昏迷的那一個月，我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芳離曾經的一切，醉雪和穿牆紅燕的前世今生，三世情緣不能就此毀在我的手裡！」她看著滿臉愧疚的鴻睿，「鴻睿，其實你沒錯，煙袇不怪你，因為我本就是屬於你的一部分，我是你的情竅！我知道，我今生注定沒有幸福……」

    身為鴻睿的一部分，她能在紅塵間單獨走一遭，被玄武那麼深深地愛過，她已經沒有了任何遺憾了！

    儘管這結局並不美好，可是她也已經只能接受。離府出走的那段日子裡，她好像做了一個格外漫長的夢，所有的一切她其實都已經知道了，可是她卻依舊裝作什麼都不懂，因為她實在是珍惜慘了這份難得的愛情。

    可如今發生的這一切，將她原本美好的一切期許都無情地打破了。

    「我不想聽這些！其他人與我無關，我只在乎你和我！」寧玄武說著，趁洛煙袇一個不注意，奪下了她手中的碎魂丹，同時將劍刺向御靖言。

    御靖卓幾乎是同時衝了過去，將玄武刺出的致命一劍擋了回去，「寧玄武，冷靜點！」

    冷靜？玄武已經氣得渾身哆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叫他冷靜？讓他如何能做到冷靜？「御靖卓，今天要麼我寧玄武死，要麼就是御靖言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