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9節:十日換一生【19】 文 / 晚煙曉寒

    九天玄女救下襁褓中的凌哲後，畫面就消失，芳離正困惑著，就看見又換了新畫面。畫面裡，凌哲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花園裡，他身體裡的金龍緩緩成一顆金珠，正在告訴他雲神死前發生的一切。

    「娘……」十幾歲的小凌哲死死地握著拳頭，怒不可遏地凝視著球裡所見的一切，「娘……」

    他怒吼著在花園裡練功，「娘，你等我，等我長大成人，等我為你復仇！你看著，看著我為你復仇。」

    芳離望著那才十多歲的凌哲，他的眉宇間已然有了日後王者的霸氣和風範。

    「在未曾與隱月相識前，哲兒就是這麼過來的！他總是用金龍看著當初發生的一切，可以說我的死伴隨著他長大。在天界，除了他的師傅九天玄女外，他從不與其他人有過任何的交流和溝通。」若水瑤這麼說著，同時回頭看了看凌哲，他此刻仍舊是背對著她們，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芳離，你要知道，我的死對於哲兒的打擊有多大，這打擊伴隨了他數萬年，直到他遇到隱月。」

    芳離沒有說話，她能明白那種失去親娘的苦痛，她靜靜地雲神說下去，卻見她重新將畫面返回了方才隱月被綁在湖邊的情景。

    「哲，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芳離看著隱月失聲痛哭的樣子，自己也肝腸寸斷，「哲，不要再殺了，不要再殺了……」

    隱月嘶聲力竭地呼喊著，她的頭高高抬起，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往下垂落，畫面立刻就轉移到了凌哲那邊。

    他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紅，手裡還提著一個神仙的腦袋，「還有要上來受死的麼？」

    他的身下，數萬具屍體密密麻麻地堆疊著，雲層也被染成了血紅色，「殺死我娘，如今又想逼死我的月兒，我凌哲若是還坐以待斃，老子就不是雲神的兒子！」

    說完，他一掌將那腦袋劈成粉末，卻回頭給隱月一個寬慰的笑容，「月兒，待在我的結界裡，別怕，有哲在，沒人能動你！」

    「凌哲，你膽敢對天帝陛下如此無禮！屠殺數萬天族，你該當何罪！」雲層裡傳出的這個聲音，很快就從義正言辭變成了痛苦死吼，因為他還沒來及說完後面的話，就已經被凌哲一道天火從雲端打落，燒成了灰燼。

    「不要再殺了，哲，我求你不要再殺了！」隱月披頭散髮地呼喊著，她被凌哲鎖在結界內，她知道只要他還活著，他的結界就會護她周全，可是他已經染了那麼多仙族的血，如果還殺下去，他一定會從仙族墮入魔族而萬劫不復的。

    「哲！」隱月的驚呼聲中，凌哲狠狠地摔到她的腳邊，他的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親自出馬的天帝凌釋天緩緩落下，指著凌哲，「為了一個女人，你已經屠殺了十萬天族，難道你真想入魔不成？」

    「入魔又能怎樣！」凌哲護住隱月，「我到哪，月兒就會跟著我到哪，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凌哲可以什麼都不要！」

    凌釋天冷笑，哼聲道，「問題是，你的隱月仙子會忍心看你為了她從此萬劫不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