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6節:十日換一生【16】 文 / 晚煙曉寒

    芳離望著雲神掌心上所浮現出來的場景，那傾國傾城的女子和氣宇軒昂的男子，似曾相識卻是怎麼也記不得，「這兩個人是？」

    「一位是你的本尊仙位之神九天玄女，一位就是當今的天帝，換言之，你曾經是九天玄女，哲兒的師傅，而天帝曾經是你的兄長。\\天帝，就是哲兒的親生父親。」若水瑤說完，將芳離簽下天地契約的場景顯示給芳離看，「我是雲神，所有的空氣全部歸我管轄，天帝他們唯獨忽視了我雲神的存在，才讓我記下這發生的一幕，百花郎君之所以會送你到我這裡，就是因為他很清楚，這世上只有你娘親我才會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因為，娘親不可以讓你如此誤會哲兒，芳離是很委屈，可是你的凌哲受的委屈絕對不比你少。」

    「十日一生？」芳離望著那場景，突然明白了樹神的所作所為，「怪不得樹神說，凌哲只有十日的時間，十日後的三十日內，他會呆在髮簪裡，要麼是等死，要麼就是魂體合一，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一紙契約造成的？」

    事情的根源似乎已經很清楚，當初為了救凌哲，她和玄女簽下的契約。

    「可是不對，我的本神為什麼要如此虐待我自己的感情？她這樣說不過去啊？」芳離驚呆地說不出話來，「她既然是至尊女神，為何放棄仙位下凡？如今卻又出現壞我的情路？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想知道麼？」雲神慈愛地望著她，「你可知道，哲兒這一生究竟要承受多少劫難？九天玄女就是哲兒這輩子最大的劫數！而哲兒也是玄女這輩子最大的劫數！」

    他和她，既然他們是那麼相愛的一對戀人，怎麼可能是彼此的劫數？

    「您的意思是，我和凌哲是注定無法相守的？對麼？」她已經死心，如今也越發肯定了這場結局，「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若水瑤一笑，「兗芳離，你太高估你的能耐了，歸根結底，你這個孩子不過是哲兒九九八十一世情劫的第三世而已！難道你忘記了，你是會隨著光陰的逝去而老去，可哲兒是長生不老的。在你老去離世後，他還要尋找你的下一世，你懂為娘的意思了麼？」

    芳離其實知道自己會死，凌哲會長生不老，只是她從來不願意去想這其中的糾結，如今被雲神一語道破，心頭的苦楚越發濃厚，「我知道我們終究會分離，可我不願意是這樣的分離！」

    她的委屈在這一句話裡徹底爆發出來，「我寧可死在他的懷裡，我寧可自己紅顏薄命，也不想被他說我是個無恥的女人，我哪裡無恥了，我沒有做錯！」

    若水瑤將哭得滿臉淚水的芳離擁在懷裡，「是是是，芳離沒有錯，娘不是已經懲罰過哲兒了麼！還在生氣呢？是不是氣得快死了？」

    芳離點點頭，花話語中已經多了一分撒嬌的語氣，「還連個理由都不給我，我恨恨恨，我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