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9節:如儂有幾人【1】 文 / 晚煙曉寒

    芳離以為自己聽錯了，玄武的聲音很輕，她聽得並不真切，「玄武，你說什麼，你求我什麼？」

    那麼厲害的玄武，怎麼還會有事求她呢？芳離覺得玄武是在跟她開玩笑，「玄武，我兗芳離看人很準，你將來肯定是個縱橫天下的英雄人物，你怎麼會求我呢！我有什麼值得你求的呀！別逗我了！」

    「兗芳離，我求你，嫁給我！」寂靜的夜裡，玄武的聲音幽幽地飄入芳離的耳朵，這次她是聽得分外真切，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因為這話而再度疼開。

    她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她該說什麼，說拒絕麼？她根本與他從未開始，何來拒絕？「玄武，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已經經不起了……我的心裡，只有凌哲，只有他……我已經沒有任何位置給別人了。」

    「如果凌哲不是無所不能的天族太子，你會不會不愛他，而選擇愛我？」玄武明明知道她會拒絕，卻仍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去求她嫁給他，可是她卻仍舊毫不客氣地狠狠拒絕了。

    「玄武……這世上沒有如果……」芳離的淚滾滾而下，「如果真的有如果，我希望當初死的不是他，是我，那麼就不會有如今這麼多的事情。玄武，將來你肯定會遇到一個值得你用生命去愛的女子，她會為你洗衣做飯，為你縫補衣裳，為你做一切的！」

    「若那飯菜不是你做的，衣裳不是你洗的，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因為永遠不會給我寧玄武任何幸福的感覺。我寧玄武今生的幸福，只有你能給我，芳離，我愛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麼？我會好好地愛你，絕對不會讓你傷心，我會給你最幸福的生活，讓你每天都開心快樂……」玄武起身，走到芳離的床邊，坐在地上，摸到她的手，小心地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裡，「芳離，凌哲什麼都不能給你，你再愛又能如何，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在等待中度過麼？」

    「玄武，我什麼都能給你，除了愛……我已經愛過了，愛得很苦很累，我這輩子不會再愛別人了！如果凌哲不要我，我寧可自己一個人過完這一輩子！」芳離的右手感覺不到玄武正握著她，「你是不是覺得我想攀高枝啊！哲說的對，他是神仙，我是個普通的凡人，我憑什麼跟他在一起！」

    「所以，忘了他吧，到此為止吧！」玄武摸著她粗糙的胳膊，如萬蟻噬心一般地痛苦。

    「玄武，我能知道，你為何愛我麼？」芳離苦澀地壓下心頭的悲哀，「為什麼愛我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之身？」

    「不知道，就是愛你！」為什麼？他也曾今問過自己為什麼！可是他找不到答案，他只是知道這個叫兗芳離的女人，已經佔據了他的心房，揮之不去，揮之不走。

    「可是玄武，我不愛你，我愛的是凌哲！」想打如今對她那麼殘忍的凌哲，芳離已經感覺不到疼，她更多的是想得到解脫，可是她卻無法解脫。

    「我知道！可是凌哲已經把你讓給我了！」玄武沉靜許久，才以這話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