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節:宮道笑語揚【2】 文 / 晚煙曉寒

    「李公公，還不跟上！」司馬鴻睿發現他落在大老遠，趕緊衝他一聲大吼，卻不知將龍攆裡的芳離給喊醒了。

    「輕點！」寧玄武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鴻睿，「這不是你的流霞山莊，這是皇宮，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要不是我爹逼著我，我才不來這框框條條的皇宮受罪！做我的少莊主多逍遙！」鴻睿努努嘴，收斂自己的舉止，嘴上卻不肯服輸，「暫時改不了老毛病行吧！」

    「無妨無妨！」皇帝清楚司馬鴻睿大大咧咧的個性，如今愛女回歸，更是喜上眉梢，竟行在路上便和鴻睿聊上了，「老莊主可好啊？」

    「謝皇上關心！我爹還是老樣子！喜歡拿活人做實驗！」鴻睿嘿嘿一笑，「不過，他更喜歡把死人變成鬼！」

    「我說你注意點場合行不行？」凌皓哲拿馬鞭裝模作樣地要敲鴻睿腦門，「皇上面前，怎麼能散佈這些聳人聽聞的話！」

    「凌捕頭錯也！」兗浩聿爽朗一笑，「鴻睿並非危言聳聽，而是確有其事！世人誰不知流霞山莊莊主是個世外奇人，通曉世事，深諳醫道，朕聽說前朝有位將軍獨子外出中毒，命懸一線，也不知那老莊主使的何種醫術，解毒後讓其成了三年癡呆，三年後某日，這將軍獨子突然便清醒了！後來，將軍方才知曉，老莊主是想讓其子休養三年，調養生息。你可知這將軍獨子如今身在何處？」

    「臣不知，請皇上明示！」凌皓哲雖閱歷不少，卻對前朝之事這類野聞知之甚少，聽皇帝如此一說，心頭便是好奇不已，「那孩子如今怎樣？」

    「如今這孩子便是鎮守關外的鐵騎御史！他曾經私下告知於朕，那三年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可是頭腦卻是清醒無比，盡喜歡做些違反常理之事。休養三年後，他身上的奇經八脈悉數異於常人，如今更是力大無窮呢！」

    「原來是他啊！」凌皓哲失聲驚呼，這鐵騎御史的名頭，在整個大兗帝國實在是夠響亮，「原來是微臣的堂哥凌皓玉啊！怪了，微臣怎麼從未聽他提起此事呢？」

    「正是！」兗浩聿說到這裡，忍不住感慨，「若能請得老莊主為御醫，只怕先皇……」

    「皇上，先帝頤養天年後，安詳離世，乃是生死輪迴的命數，豈是老莊主一人之力所能挽回呢！皇上切勿傷懷。」凌世晨說著，瞪著幾個愣頭青，「年少高位，你們幾個啊……」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們務必要恪守本分，不能有逾越之舉。

    「卿家勿要責怪。朕的朝堂上，都是蓋世豪傑，各有各的行事之風，此乃朕最欣賞他們之處。」皇帝從心眼裡欣賞這幾個青年才俊，自然不捨得讓凌世晨責怪他們。

    「皇上，微臣總算知道，為何您能治理天下，我爹卻只能輔助您了！」凌皓哲很是興奮，「因為我爹實在是沒皇上的識人之度。」

    「臭小子！越發沒大沒小。」凌世晨佯裝盛怒，「回家看為父怎麼收拾你！」

    平日裡一向嚴肅的右相，今日竟也如此平易近人，這不能不令御靖卓意外！

    眾人有說有笑的，卻唯有時刻注意著龍攆的寧玄武，捕捉到了自龍攆裡傳出來的一絲微弱氣息。

    她是何時醒來的？在海邊明明看見鴻睿揮起衣袖對她下的藥，怎麼對她沒太多效用？玄武很是驚訝，卻按下心頭困惑，臉上仍舊是一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