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一十五、救命啊，非禮啦！ 文 / 妖妖妖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迦南隨時可能出現，蘇卿荷的心裡越來越驚恐，可是，不管怎麼掙扎，她都不夠力氣。殢殩獍曉她的細胳膊細腿，對抗高大健碩的他，根本就等同於蚍蜉撼大樹。
他的力氣那麼大，只用一隻手，就緊緊地將她禁錮，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蘇卿荷絕望地閉上眼睛，心裡一片冰涼，洶湧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靜靜地滑入耳際。間一胳夠可。
她的淚水……
她在哭泣……
慕君彥的心忽然疼痛不息，頹然放開手，逐漸從狂躁中冷靜下來。望著眼前頭髮凌亂、嘴唇微腫、淚痕滿面、衣衫不整的小女孩，忽然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伸手輕輕捧起那張清秀的小臉，低頭輕輕吻去那晶瑩的淚滴。可是，那淚水居然洶湧不息，源源不斷地流進了他的掌心裡，也痛痛地灼傷了他的心。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他喃喃地說，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緊緊地，帶著深深的歉疚，濃濃的思念，緊緊地，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從此合二為一，再不分離。
蘇卿荷脊背僵直地在那裡，悲愴重重襲來，心痛得無法喘息。
他的懷抱裡，有久違的讓她意亂情迷的特殊氣息，卻又多了一股濃濃的酒氣，這讓她的心，愈發疼痛淒迷。
他又酗酒！又喝醉！
一定是醉了，一定是。
可是，他在說對不起？他又在跟她說對不起！
「如果雪兒的道歉不夠，唐伯父的道歉也不夠，那麼，我慕君彥的道歉夠不夠？夠不夠？」
盛皇酒樓的一幕歷歷在目，她的心，頃刻間痛得難以形容。
「我拜託你，不要鬧了，我奉陪不起。」她開口，聲音冷漠無比，「你慕君彥的道歉，我更承受不起。」
沉默。他的身體瞬間僵硬，可是，沉默著，緊緊地抱著她小小的身軀，沉默著，固執著，不肯放手。
時間過去了多久？阿南回來了嗎？他在不在身後？
蘇卿荷的一顆心混亂得理不出頭緒。
「慕先生，我想你是喝多了，大腦不夠清醒。我不是你的寶貝，跟你也不熟。我男朋友快要回來了，請你自重。」蘇卿荷閉著眼睛說，竭力隱忍著內心尖銳的刺痛，她不敢想像這這話對他會是怎樣的侮辱，可是，卻又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他的固執，她早就徹底領教，不深深地刺痛他，他堅決不會輕易放手。
可是，她又實在無法阿南看到這一幕，盛皇酒樓兩人劍拔弩張的一幕還在眼前，那一天，他是清醒的，可是現在，他不夠清醒。
萬一兩個人爭執起來，萬一他瘋狂起來，萬一他身上有槍……
渾身冷汗淋漓，她不敢繼續想像。
果然，因為這句話，他迅速鬆開了手。
如遭電擊般，他迅速鬆開了手。好像渾身的力氣突然抽離，只剩下空空的軀殼，他就那樣，雙臂低垂，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
蘇卿荷心痛得不能呼吸。
「走啊你！趕緊走！」閉著眼睛，她讓自己繼續殘忍，任淚水在心底洶湧不息。
他被推了一個趔趄。
她的細若柔夷的胳膊，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只那麼輕輕一推，就把他推了個趔趄。
蘇卿荷有些吃驚，卻無法控制自己，於是閉著眼睛再一次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這一次，直接將他推到了對面的牆上。他就像一株沒有生命的稻草，就那樣軟軟地倚在牆上，半天沒有再動彈。
蘇卿荷的心，剎那間痛到窒息。
他，何時軟弱到這種樣子？何曾脆弱到這種樣子？
淚水在心裡奔湧不息，悲傷壓得她喘不過氣。想要不再管他，想要轉身離去。
可是，該如何能夠？
如何能夠？
「你……還好吧……」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她終於囁喏著，低低地問了一聲。
聲音細弱蚊蠅，低著頭，不敢抬頭，不敢抬眼看那雙讓她心碎的眼睛。
以為他必不會理她，以為必然等不到答案。他一定恨死了她，他現在一定恨死了她。
可是，十分意外地，她聽到了回答。
「不好。」他說，聲音乾澀暗啞，「我不好。」
淚水瞬間淹沒世界，疼痛緊緊攫住了她的心。蘇卿荷忽然不能呼吸。閉上眼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今天，太過反常，真的太過反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親愛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勇氣去追問，沒勇氣去探尋，她甚至，沒勇氣抬頭看他哪怕一眼，生怕只一眼就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萬劫不復。
一定會，將自己，甚至將阿南，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過來，讓我抱抱。」他垂眸望著她的頭頂，高大的身軀依然倚靠在牆上，似乎沒有牆壁的支撐，就會轟然倒下。
蘇卿荷的心，一瞬間片片凋落。想要不顧一切地撲到他懷裡，她多想，不顧一切地撲到他懷裡。可是不能，她不可以這樣做，不可以。
沉默。
她兀自倔強地站在原地。他也不再堅持，就那樣靜靜地靠在牆上，靜靜地望著她。很久，很久。
空氣中氤氳著憂傷的霧氣，蘇卿荷的心，一次又一次，痛到窒息。
「你快回去吧，我走了。」終於扛不住，蘇卿荷讓自己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著眼淚，控制住聲音的顫抖。
可是，話說完了，人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因為，邁不動腳步，雙腳根本不聽使喚，她竟然，根本邁不動腳步。
他忽然笑了。望著她糾結的樣子，他忽然輕聲笑了。站直身體快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將她再一次緊緊摟在懷裡，將頭深深地埋在她肩膀，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蘇卿荷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裡，想要繼續強硬，繼續掙扎，繼續拿話傷他，拿毒.針刺他，可是，竟然再也動不了，再也開不了口。竟然不捨得，再也不捨得。不捨得傷害他，不捨得離開他，不捨得。
只好無比懊惱驚慌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任他擁抱。
忽然好委屈，忽然悲從中來，忽然想要狠狠地撲在他懷裡大哭一場。
「我很想你。」他在耳邊低語，聲音裡有無盡的疲憊，「所以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她竟然，真的跟那小子住在了一起，每天看他們手牽手，肩並肩，天知道他有多憤怒。可是，她的心，似乎從不在他這裡。她那麼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有了男朋友！
她竟然完全遺忘了他這個悲催的老公，那麼，他慕君彥又何必自取其辱？
因為這句話，終於忍不住，所有的疼痛悲傷委屈驚慌一起洶湧而來，蘇卿荷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還沒等她放縱自己，他已經迅速鬆開了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卿荷怔怔地愣在原地，望著他漸離漸遠的背影，忽然驚慌不已，忽然恐慌得不能呼吸。
夢中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現，她多怕，他會漸漸消失，漸漸變得透明。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的雙腳就不受控制地迅速追了過去，迅速地，發瘋一樣，她邁開雙腳朝那個快要消失的背影飛快地追了過去。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拜託你，不要丟下我！
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腰，緊緊緊緊地抱住，再也不想分開，再也不要分開。
「對不起。」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急促地，惶惑地，帶著卑微的乞求，「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發誓再也不惹你你生氣了……求求你不要丟下我……」15401183
沉默，他脊背僵直地任她擁抱，很久，很久，一直沉默著，沒有一句話，也沒有轉過身來。
蘇卿荷的心，一點一點痛到絕望，海濱別墅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現，她的心，忽然驚恐到窒息。
「不要丟下我……我拜託你，不要再丟下我……」她哭了，忽然哭得說不下去，可是，卻又一直絮叨著，生怕一停下來，他立刻掰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我很後悔，這些天，我一直很後悔。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好想你……可是，我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你，也不敢去找你……我怕你會殺了我，殺了阿南……你想罵我打我都沒關係，可是我拜託你，不要殺阿南……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普通朋友，剛才都是騙你的，真的是騙你的……」小木魚思緒紛亂，表達更是語無倫次。
可是，因為這段話，不遠處的那道身影，在頃刻間冷了面容。
是的，他就是小木魚心心唸唸，以為自己正在拚死保護的阿南。
陸迦南一直都在，他一直都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兩個人互相親吻、擁抱、糾纏不清……看著他親愛的小魚就那樣發瘋一樣朝那個孤傲的背影追過去，看著她緊緊抱住那個人不放，語無倫次急急慌慌地撇清他們的關係……
安靜地看了很久，很久，終於緩緩轉過身去，一步一步離開，一步一步，踩著屈辱和傷痛，和著淚水和心碎，一步一步離開。
因為在小魚的生命裡遲到了一步，在這場三個人的愛情遊戲裡，他陸迦南，注定是那個悲催至極也狼狽至極的存在。永遠，永遠，也沒有翻盤的可能。
可是，即便被這樣全盤否定，他依然捨不得她擔心，他捨不得她因為他有絲毫的愧疚和不安。
「寶貝，到家了嗎？剛才臨時接到通知，明天要去趟美國，哥哥今天就不去你那了。一個人要好好吃飯，不要生病，想我了隨時打電話。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人欺負我的小魚，哥哥立馬滅了他，馬不停蹄地滅了他。」
不敢去打擾，卻又放心不下，於是發了一條短信給她。然後，坐上車子悄悄尾隨。
這一次，換他當那個無聊的人。
把疼愛都給你，把疼痛都給我，放開手是我最後的溫柔。
一定要幸福，我的寶貝。
慕君彥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裡，任小女人將他的身體緊緊地抱住，她的細細的柔軟的小胳膊，此刻竟像鐵箍一樣，將他的腰勒得緊緊的，她的聲音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渾身都在因恐懼微微顫抖。
因為這個發現，再聽著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慕君彥的心紛亂得理不出頭緒。
丫頭，我到底該不該再相信你？我到底能不能再相信你？
可是，該死的，她到底在說什麼？殺了她？殺了阿南？
慕君彥滿臉黑線，一顆心愈發疼痛淒迷。
那天他分明已經那麼耐心地跟她解釋了那麼多，卻原來，全都是對牛彈琴了！把心掏給她，她也看不見，卻只自欺欺人一廂情願地相信自己的偏見。
她忘了為什麼會有那一幕，她竟然忘了他到底為什麼要殺九兒，卻只記得那把槍。
她忘了他曾一次一次救了她多少次，她忘了他曾怎樣把她呵護在心尖上，她忘了他寧死也不捨得她流一滴血，卻只記得那把該死的槍。
不管怎麼努力，他慕君彥在她眼裡，依然如此不堪。不該忘的她全忘了，卻偏偏該死地記得他所有的過錯。
現在更好，一個瘋丫頭還不夠，又來一個小魔頭，他慕君彥的人生，還真是熱鬧得可以，也悲催得可以。
「好了，不哭了。」終於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來，終於，還是忍不住，轉身將她瑟瑟發抖的身體緊緊抱在了懷裡，微笑，他讓自己語氣輕鬆，「被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可是，他萬萬不曾料到的是，因為這句話，原本低低抽泣的小女孩卻忽然忍不住，忽然提高了聲音，歇斯底里地放聲大哭。
「你就是欺負我……」她一邊哭，一邊揮動小拳頭拚命捶打他的胸膛，「你欺負我！大壞蛋，你就是欺負我……」
「……」慕君彥頭暈目眩。
丫頭，剛剛到底是誰在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來著？到底是誰拍著胸脯保證來著？
可是，她的淚水，讓他的心頃刻間疼痛難忍。如此歇斯底里，她到底壓抑了多久？這些天，她每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地笑著的這整整二十天，她到底在怎樣苦苦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瘋丫頭，何時變得這麼憋屈，這麼卑微？
心忽然好痛，痛得連呼吸都不能。就這樣一動不動地任她捶打，任她發洩，任路過的人們投來不解的憤怒的鄙夷的目光，任他堂堂皇朝帝國總裁被一群不明就裡的小市民義憤填膺地釘在道德的十字架上……
丫頭，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12Cyb。
我要是知道怎麼丟下你，不要你，那該多好？
一直等她哭夠了，瘋夠了，賴在他懷裡低低地抽泣，他才終於彎腰將她抱起，大踏步向車子走去。
因為這個動作，一秒鐘前還哭得昏天黑地的小木魚立刻警惕地停止了抽泣，一雙含淚的大眼睛驚恐地望著他，足足愣了幾秒鐘，才終於緩過神來，開始手舞足蹈地奮力踢騰。
「喂，你，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小木魚回頭看看四周，迎上幾道同情的目光，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樣，「再不放我喊非禮了！」
然後，不等某人反應過來，立刻扯開嗓門不管不顧地大叫起來，「救命啊！非禮啦！搶劫啦！綁架啦！快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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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總裁眼冒金星。
丫頭，還嫌你老公悲催得不夠徹底嗎？
幸虧這裡沒有記者，不然你老公我的光輝形象鐵定被你這一嗓子喊沒了。
「再叫一聲，就地正法。」忍無可忍，只好使出殺手鑭，慕總裁惡狠狠地拍了一下她渾圓的小屁股，陰森森地威脅。
小女人終於瞬間安靜下來。
慕君彥長長地舒了口氣，彎腰將她放進車裡，伸手去解安全帶，耳邊忽然傳來小女人抖抖索索的聲音，「你，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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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腔柔情的慕總裁終於徹底抓狂。
笨丫頭，她到底有多笨？有有多傻？才會以為他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就地正法？！
望著她一臉驚恐的可憐兮兮的小表情，憤懣難平的慕總裁忽然心生邪念。
好啊，很好！既然都已經被定罪，那就不能白白冤死。
砰一聲關上車門，慕總裁轉身上車，然後，一臉陰鬱地欺上她的臉。
「你，你，你要……」小木魚驚恐地望著眼前漸漸放大的俊臉，一顆心混亂得理不出頭緒。然而，不容她反應，更不容她反抗，一句話沒說完，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就被狠狠地堵上。
「唔……」驚恐的小木魚更加驚恐。
俯身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那甜美如蜜讓他日夜思量的柔軟濡濕的玫瑰花瓣一樣的唇，那久違的甜蜜馨香的滋味，愈發甜美誘人得不可思議。
原本想要小小地懲罰她一下，卻不承想再也控制不住，就這樣閉著眼睛放任了自己的**。就這樣閉著眼睛，放任自己一路吻下去，一路瘋狂下去。
這些天，整整二十天，天知道他有多孤單，多想念？天知道他每天一遍一遍想了多少遍，念了多少遍？
不管她怎麼對他，無論她怎樣傷他，他發現自己依然放不下。不管怎樣的卑微，怎樣的悲催，這只讓他頭痛胃痛心更痛的美人魚，他依然放不下。
整整禁錮了二十天的**之獸就這樣瘋狂出動，一把將她拎過來放到自己腿上，大手刺啦一聲扯下她形同虛設的衣服，緊緊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
大手輕輕揉捏，她嬌小而炙熱的身軀立刻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