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一十、你到底跩什麼跩 文 / 妖妖妖精
「平時都是您為他燒飯嗎?您一定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我看他很挑食的樣子。殢殩獍曉」蘇卿荷望著鍾敏手裡的菜籃子,很顯然,她是來燒飯的。
「是啊,少爺從小就喜歡吃我做的飯。不是他挑食,他腸胃不好,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更不能吃生冷辛辣刺激腸胃的東西。」鍾敏不捨得別人說少爺一句不好,哪怕挑食這樣的字眼,在她聽來,也覺得刺耳。
「……」蘇卿荷滿臉黑線。
拜託,方便面加冰淇淋,生冷辛辣,全佔盡了!
「那這些東西?」蘇卿荷打開冰箱。
「這些啊……」鍾敏的眼睛瞬間潮濕了,「這些都是少奶奶最愛吃的東西。這裡面,全都是少奶奶愛吃的東西。雖然過了整整五年,少爺還是每天讓人去買來,他說萬一少奶奶回來了……」
鍾敏哽咽地說不下去。
他說萬一小雁魚回來了找不到好吃的會發脾氣,所以,整個冰箱裡,沒有一件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他自己可以餓得胃疼,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他的小雁魚,不可以受半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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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荷頭重腳輕。
這個超級無敵大BT,他竟然讓整個冰箱裡塞滿了一個死人永遠也不可能來吃的零食,卻找不到一顆蛋一粒米來燒一碗自己想吃的蛋炒飯!
「我看這裡沒什麼人。不像山上,一大群一大群的。」氣氛太過沉重,蘇卿荷決定轉移話題,可是,轉來轉去,仍然離不開那個人,那個讓她越來越心痛,心痛到抓狂的男人。
「您是說,你去過雁魚山莊?」鍾敏愈發震驚。瞠目結舌地望著眼睛似曾相識的小臉,一顆心忽然緊張得不能呼吸。
怎麼可能?!
以少爺的個性,就算交了新女朋友,哪怕日後結了婚,也堅決不可能帶她去雁魚山莊。因為,那是小雁魚的墓地,他怎麼可能讓小雁魚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熱?
怎麼可能?!
能帶她來這裡已經是奇跡了!
所以,這個穿著小雁魚的衣服,享受著與小雁魚無異待遇的女孩,她,到底是誰?!
雁魚山莊……這名字,怎麼聽怎麼刺耳。
蘇卿荷真的是越來越震驚,也越來越鬱悶了。可是,望著鍾敏比她更震驚,幾乎見鬼一樣的表情,她的心愈發惶惑得理不出半點頭緒。
「我是不是跟喬雁魚長得很像?」她悶悶地問,這是她一直一直在疑惑,卻又不敢面對的問題。
「像,很像。」鍾敏的眼睛再一次溢滿淚水,「小姐,我可以問一下嗎,您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裡都有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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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荷頭暈目眩。
話說,這是在查戶口呢?!
「您,您懷疑我是喬雁魚?!」她震驚莫名地跳了起來,她被這個推測嚇壞了,也被自己的自作多情嚇壞了。
「不是,小姐您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您跟少奶奶也不是很像,只是有哪裡說不清楚,就感覺很熟悉。您也知道,這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真的,我每次去買菜,賣雞蛋的老闆都非常好奇,說你上午不才買過嗎?怎麼又來?後來才知道,有個人跟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說巧不巧?」鍾敏連忙打消她的顧慮,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可是,心裡愈發疑惑,她,為什麼不願意提及她的家庭?這中間又有什麼隱情?
「噢……」蘇卿荷長長地舒了口氣,「您嚇死我了!我就說吧,我怎麼可能像她?」
那一定是因為我小名剛好也叫小魚,一定是他聽過別人叫我名字,比如傑西卡。對,一定是那天在夢皇朝,他剛好聽見了!然後,就發瘋了!
想起那天夢皇朝晚宴他詭異的行為,現在忽然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他自從那天開始,就把此小魚一廂情願地當成了彼小魚。
唉,虛驚一場!
蘇卿荷於是一廂情願地為這件懸案下了定論。然後,迅速讓自己跳過了那一團亂麻。自欺欺人也是她的特殊本領之一。
「那您今天買雞蛋了嗎?」她忽然想起來某人的蛋炒飯。
雖然她至今不是很清楚,他究竟一開始就預謀好了在廚房撲倒她,還是看到只是心血來潮,但是,一想到他絕食四天,她的胃裡就一陣絞痛。
胃痛的滋味,她不是沒有體會過,那種非人的折磨,不是她脆弱的心臟能夠承受。
「啊?買了買了!」鍾敏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丫頭,沒頭沒腦地思維方式也像極了小雁魚。
「他剛才要吃蛋炒飯。」蘇卿荷臉紅紅地說,「但是後來我惹毛了他,沒有吃成。」
蛋炒飯?
那的確是小雁魚的拿手菜。笨手笨腳的小雁魚燒的東西慘不忍睹,可是卻每每自我感覺良好,為了不打擊她脆弱的自尊心,挑食得幾近BT的大少爺經常每每吃得眉頭緊鎖,卻又違心地讚不絕口。
也只有蛋炒飯,勉強可以下嚥,少爺像發現了新大陸,立刻尊封為喬氏招牌菜。
想起那時候兩個孩子熱鬧喧囂的快樂時光,看看現在少爺形單影隻的孤獨背影,鍾敏的心每每痛得難以形容。
「沒關係沒關係。」鍾敏連忙笑著安慰,「那現在咱們馬上做給他吃?你掌勺,我打雜。」
「好啊好啊!」一分鐘錢還有氣無力的小木魚立刻陽光燦爛起來,「我最喜歡燒飯了!」
「?????」望著她積極主動的樣子,鍾敏再一次在心裡打了一排大大的問號。
一陣手忙腳亂,一盤還算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飯終於做好了。蘇卿荷滿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揚起尖尖的下巴,傲慢地對鍾敏說,「鍾媽媽你嘗嘗看,舉世無雙!」
「?????」望著她得瑟的小樣,鍾敏心中的問號又增加了一排。
拿起筷子伸向盤子,手竟然抖得難以控制,待夾了一口放進口中,那溢滿舌尖的特殊的喬氏滋味……
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鍾媽媽?您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吃?難道我放錯作料了?」蘇卿荷疑惑地望著淚流滿臉的鍾敏。
「不是。」鍾敏含淚微笑,「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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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魚頭暈眼花。
真的有那麼好吃?好吃得讓人流淚?
「嘿嘿,多謝鍾媽媽誇獎,那我明年去參加世界食神大賽……」小木魚大言不慚地說。
鍾敏的眼淚更加不受控制。
少奶奶……
我苦命的小雁魚……
老天爺啊,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
蘇卿荷端著蛋炒飯,一路從廚房走來,一路思緒紛亂。不知道再見他會是什麼表情,她的心忽然有些忐忑。他是不是還在生氣?會不會再也不理她了?
剛才真的是自己太衝動了,就算他把你當成了替身,你就不能體諒一點嗎?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痛苦他的痛苦,幸福他的幸福嗎?能夠為他分擔一點辛苦,幫他減輕一點疼痛,對你來說,有那麼難嗎?
蘇卿荷,你的愛有那麼自私,那麼狹隘嗎?虧他還把你當成止痛藥!
電光石火,蘇卿荷忽然怔住,難道,難道他說的止痛功效就是這個?思念之痛?
唉,不管怎樣,悲催的,屈辱的,還是她蘇卿荷。
可是,忽然不想再計較了,聽了他的過往,忽然就不想再跟他計較任何事情了。就算他一輩子把她當成喬雁魚,她也悲催地認了。
因為,真的愛上了,不顧一切地愛上了這個總讓她莫名心動心痛的男人。
他在書房,坐在高高的靠背椅上,靜靜地閉著眼睛。
天已經暗了下來,沒有開燈,房間了光線微弱。夕陽的餘暉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窗,斜斜地投在他身上,為他的週身暈染了一圈朦朧的光影,使他看起來愈發像一個被遺落在凡間的天使,孤單的受傷的折翼天使。
蘇卿荷的心泫然欲泣,輕輕地走過去,將托盤放在桌上,輕輕地繞到他身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膀,輕輕地,在他耳邊說:「對不起……」
沉默,他一動不動。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她是透明的或者可有可無的存在。
蘇卿荷的心愈發淒迷。
「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她讓自己微笑,「我剛才一定吃錯藥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你就當我大腦不正常,腦殘,二貨,要不就罵我,狠狠地罵我,或者打我……只要不一槍崩了我,都沒有關係……」
沉默,他依然一動不動地閉著眼睛。
「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你這樣子讓我很害怕,我拜託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折磨自己,我拜託你……」
沉默。
繼續沉默。
蘇卿荷真的快要哭出來了,猶豫了再猶豫,她終於下定決心,鼓足勇氣,閉著眼睛說,「如果你實在不解氣,那,那就一槍崩了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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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眼冒金星。可是,卻依然沉默著,閉著眼睛。
「你,是不是連崩了我都懶得動手?」小木魚真的快要哭了,「那,那我自己動手,我,我去跳樓……不行,萬一臉先著地,那太難看了……不然去跳海……也不好,萬一被鯊魚吃了,太恐怖了……那,那就去跳崖,像仙女一樣,姿勢……唔……」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嘴巴忽然被一隻大手緊緊摀住,像鐵鉗一樣,那隻大手緊緊緊緊地摀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只是因為,只是因為,她說去跳崖……
她不知道,這是他心中最最不能釋懷的疼痛,也是夜夜糾纏他的噩夢。整整五年零三個月,天知道有多少次,他在夢中看見她冷漠地轉身,縱使跳下萬丈懸崖……
每一次從夢中驚醒,他都萬念俱灰。可是,卻又不捨得忘記。即便回憶再疼痛,再屈辱,他也不想忘記。他甚至,整整五年固執地等在原地。
他買下了他們曾經生活過的海灘,他不吮許任何人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因為這裡是他和小魚重逢的地方,是他們的家,他擔心小魚的魂魄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他不曾料到她壓根沒有自殺,她那麼殘忍地再一次欺騙了他。整整五年,她就潛伏在他身邊,冷眼望著他獨自在噩夢裡掙扎,像個可笑的小丑,悲催的傻瓜。
他不想原諒她,不想,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想再原諒,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回來,可是很顯然,不是為了與他重歸於好,他不想再像個傻瓜一樣任她捉摸,任她擺佈,他不想。
可是,竟然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心動。如此悲催,如此可笑。
她又在說跳崖,彷彿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而他,卻如此悲催地,再一次慌到不行,驚到心痛!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死死摀住了她的嘴巴,死死的,一個字也不能容忍她繼續說下去。
「唔,唔……」她在他手下掙扎,驚恐萬分。
真的驚恐萬分,因為太痛了,她擔心下一秒他的大手就會把她的顎骨捏碎。她可不想死得這麼難看,嘴歪眼斜的樣子,下巴脫臼,她不要死得那麼悲催。
他終於不忍心,沉默著鬆開了手,再一次,將這個讓他頭痛胃痛心更痛的女孩緊緊地抱在懷裡。將頭埋在她柔軟馨香的發間,疲憊地閉上眼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終於再一次,貼近了他的懷抱,蘇卿荷的淚水,像噴湧的泉水,將他的胸口迅速暈濕了一大片。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前,聽見他沉穩而劇烈的心跳,一顆心前所未有的安寧。
沉默。沒人說話,就這樣擁抱著,身體緊貼著身體,心臟緊貼著心臟,兩個人靜靜地隔著咫尺天涯的距離,靜靜擁抱。她讀不懂他心中的依戀,他參不透她心中的天涯。
「我剛才遇到鍾媽媽了。」很久,蘇卿荷終於打破了沉寂,因為,飯要冷了,他不能吃冷的東西。
「「嗯。」他慵懶地閉著眼睛,「那你一定嚇到了她。」
「拜託,我有那麼可怕嗎?」她翻翻白眼。可是,她真的一副驚訝的樣子。
死而復生還不可怕?鍾媽一定以為撞到鬼了。
「那就是她嚇到你了?」他依舊閉著眼睛,一抹苦澀的笑容淡淡地浮上嘴角。
「嗯嗯嗯!」她重重點頭,「好奇怪,她吃我燒的蛋炒飯,只吃一口就哭了……」
「是嗎?那一定是太好吃了。」他的聲音低沉暗啞。
「嗯嗯嗯,她也這麼說的。」她立刻開心起來,在他懷裡揚起尖尖的小臉,「要不要嘗嘗看?蘇氏蛋炒飯舉世無雙!」
因為這句話,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沉默良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你也被吃哭了,我就一定得去報名參加世界食神大賽。」她一臉驕傲地把飯端到他面前。15297699
他靜靜地望著盤中的飯粒,仔細地研究了半天,終於,還是沉默著放下了勺子,重新靠回椅背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喂?」小木魚震驚地望著他,「你你你什麼意思?人家辛辛苦苦地燒了半天!又沒有要求你必須哭,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我是怕你受打擊。」某人兀自閉著眼睛,聲音帶著莫可名狀地疼痛和冷冷的嘲諷,「一看就沒食慾,味道一定難言下嚥。」
那是久違的味道,正宗的喬氏招牌菜。天知道他渴望了多久,可是他不敢吃,他怕真的忍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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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魚頭重腳輕。12bD5。
可惡的傢伙,人家可是滿腔柔情,辛辛苦苦地燒了半天,而且,特地為你做的!有這麼糟蹋人家心意的嗎?你到底跩什麼跩?
「不吃拉倒,餓死活該。」蘇卿荷憤憤地說。
說完立刻就覺得後悔,連忙讓自己重新換上笑臉,可是,某人的臉色早已經變得如刮了寒風一般。
「那個,對不起哈,我是說,你好歹你將就著吃,總比沒得吃好,對不對?」蘇卿荷耐著性子讓自己語氣溫柔。
可是,他只閉著眼睛兀自沉默。
「喂!你到底跩什麼跩?」小木魚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不就是沒有媽媽嗎?天底下沒媽的孩子多了去了!還是說你到現在都斷不了奶?你到底在任性些什麼?四天不吃東西,你你找死了你?有本事就永遠別吃!看看餓死了有沒有人心疼?」
沉默,他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她,臉色鐵青,嘴唇發烏,渾身都在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住椅子扶手,胳膊上青筋暴露。
該死,她到底在說什麼?!是誰給了她這麼大膽子?!她到底憑什麼如此踐踏他的尊嚴,侮辱於他?!
媽媽,那是慕君彥此時最最不能釋懷的疼痛,整個慕氏家族,整個皇朝集團,大家全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半個字。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如此放肆!
她憑什麼如此放肆?!
她的話,一字一句,像最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將他的心慢慢凌遲,像被毒藥浸染的利劍,硬生生地刺破了他的心臟,讓他再也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將她放在心上。
他忽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忽然就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或許,喬雁魚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他,或許她本身,就是一場陰謀。
或許,生為慕君彥,早就注定了悲催一生。
心忽然好痛,悲愴重重襲來,疼痛浸染了每個細胞,五臟六腑都劇痛難忍。胃裡忽然火辣辣地灼痛,痛得連呼吸都不能。
「喂,你,你怎麼了?」蘇卿荷緊張地望著眼前忽然眉頭緊蹙,臉色煞白的男人,怎麼才一秒鐘,他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被他的樣子嚇壞了,她真的被嚇壞了。
沉默,他兀自沉默著,雙手緊緊抓住扶手,緊緊地,恨不能將它捏碎。
「你,到底怎麼了?」蘇卿荷顫聲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胃痛嗎?還是傷口又開裂了?讓我看看……」
一邊說一邊去摸他的衣袖,可是,還沒靠近,他早已經無比厭惡地一把推開了她。
「滾開!」他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憤怒,徹底的陰冷,讓蘇卿荷的心,無端地惶恐至極。
「拜託,你,你到底怎麼了?我去叫醫生,我去找九兒她們!」蘇卿荷慌亂不已,「你等一下,不要著急,我馬上回來。」
一邊說,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間,可是,令她萬萬不曾料想的是,前一秒她剛邁出房門,後一秒鐘,房門就在她身後迅速而無聲地緊緊關閉!
「喂?」蘇卿荷忽然惶恐不已,耳邊忽然想起那一天他的威脅:你走出這扇門,就別想進來!
「喂?你要幹什麼?你,你開門啊!你到底想幹什麼?把自己痛死嗎?你是不是胃痛?拜託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這到底什麼破門?」心裡忽然漫過莫名的驚恐,她拚命拍打房門,拚命拍打。
可是,那扇門安靜地緊閉著,房間裡更是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
那不是破門,那是自動安全門,如果從裡面鎖定,外面的人有天大本事也甭想進來。
「蘇小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蕭逸軒他們聽到動靜,立刻迅速跑了過來。
「他,他……」蘇卿荷哭得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麼了?」蕭逸軒兩眼冒火,「拜託你說清楚點!」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好像生病了……」蘇卿荷哭得斷斷續續,「都怪我,都怪我……」
她忽然恨死了自己,忽然懊悔得活不下去。
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惡意,她只是想要告訴他,沒有媽媽沒關係,被拋棄了也沒關係,沒人珍惜的孩子要學會珍惜自己,她真的是想要告訴他這些,她分明是想要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裡,給他所有的溫暖,她真的一路上都在這樣下定決心。
可是為什麼一開口竟成了這樣?到底問什麼竟成了這樣?!蘇卿荷,你腦子到底是進水了還是起霧了?時都定然為。
現在怎麼辦?他的固執,他的任性,他對自己BT的摧殘,她早已經深有領教。所以,如果他一直不開門,那……那……
忽然不敢相像,忽然沒力氣再往下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