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長點記性 文 / 妖妖妖精
蕭逸軒震驚莫名地望著風塵僕僕一臉焦慮的男人,不敢相信他會如此火速地親自出現在這裡。殢殩獍曉
皇朝大廈離這裡足足二十公里,現在正是上班高峰,他,是飛來的嗎?
而且,剛才的對話,蕭逸軒可是在電話裡聽得一清二楚,他分明說不許多管閒事?兩天前,他也曾那麼冷漠地宣佈蘇卿荷的事情從此與他無關。
所以,蕭逸軒也只是希望得到他的吮許,從不敢奢望他會親自出馬。再說,打架救人這種事情,他堂堂皇朝帝國總裁也實在不太合適。
那天,他們從手術室出來,發現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小女人再一次消失無蹤,蕭逸軒的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卻沒有意料中的瘋狂暴戾,他只是眼神冰冷地掃視了一圈,沉默著轉身離開,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少爺,要不要我把她帶回來?」蕭逸軒心疼地望著那張臉上隱忍的失望和疼痛。
作為皇朝集團的執掌者,慕總裁給人的印象從來都是舉止優雅閒適,泰然自若,喜怒哀樂從不表現在臉上,外人根本無法捉摸他的心,也無法察言觀色看出他的情緒變化,更加難以找到對付他的突破點。
也只有在面對小魚的時候,他才難得地露出不同尋常的一面。先前更加瘋狂的宣洩,以及霸道的孩子氣,都是因為他醉了。現在,稍微清醒,立刻恢復了倨傲孤高的姿態。
「不用,隨她去吧。」他開口,聲音有些疲憊。
「少爺,您別生氣,也許她有急事先走了,我馬上去看看。」蕭逸軒輕聲說,不忍看那雙冰冷的眸子裡倔強的堅強。
「我說不用。」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強大的威懾力,「從現在開始,不許再提她的名字。」
「可是,後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如果放任不管,蘇小姐也許會……」蕭逸軒小心翼翼地說,還沒說完,已經被打斷。
「再多管閒事,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慍怒。
「是,少爺。」蕭逸軒冷汗淋漓。
這樣的威脅前所未有,他知道,自己碰觸了他的底線。
他的驕傲和尊嚴,拒絕任何人靠近半步,他的脆弱和疼痛,不需要任何人安撫。因為他是慕君彥。
同樣,如果他要某人消失,那你就甭想再出現。他如果要你死,你絕對活不過明天。因為他是慕君彥。
所以,縱然蕭逸軒再知道那是氣話,也堅決不敢未經許可擅自行動。惹毛了太子爺,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絕無第二條路可走。
可是今天,這又是怎麼回事?太子臀下何曾如此說話不算話?貌似自從遇到那隻小魚,他就變得越來越不像他。
也或者,只有面對那隻小魚,他才由高高在上的神話變成了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男人,擁有了愛和溫暖的男人,雖然那愛如此不確定,那溫暖也不過曇花一現。
「怎麼回事?」他開口,聲音陰冷,眼神凌厲,與以往的淡定閒適判若兩人。
「這是一家地下錢莊,與黑.社會有牽連,裡面地形複雜,有二十多個打手,蘇小姐應該在地下室。您稍等,我馬上救她出來。」蕭逸軒簡捷地匯報,可是還沒說完,眼前的某人早已經迅速消失。
蕭逸軒緊跟著衝進地下錢莊,發現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倒了一片,只一眨眼功夫,這個外人眼中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竟然徒手擊倒了這麼多黑.社會打手?!
出手之快,竟連他這個受過嚴酷的專業訓練的人都自歎弗如。雖然早就知道他身手了得,可是,現在即便親眼所見,竟仍然感覺難以置信。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太子臀下一直那麼反對保鏢在身邊出現,因為,真的是很多餘。15297583
迅速處理掉餘下的殘渣,蕭逸軒緊跟著衝進地下室。然後,就看到了讓他觸目驚心的一幕。
蘇卿荷被蒙著眼睛,雙手反綁,上衣的扣子已被完全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蕭逸軒嚇得立刻轉過臉去,「少爺,這裡交給我,您快去救蘇小姐。」
慕君彥眼睛通紅,出手狠戾,砰砰兩拳,就將兩個赤果上身的猥瑣男打翻在地。
「把他們給我廢了!」他的聲音冷酷異常,帶著嗜血的憤怒,眼神凌厲狠絕,猶如來自地獄。
可就在一瞬間,從外面忽然又竄進一群手持器械的打手,刀劍無眼,蕭逸軒擔心會傷害到他,隻身擋在門口與他們糾纏,竟一時半會脫不開身顧及到裡面。
地上的男子見狀,頓時來了精神,其中一名飛快地撲過去,用匕首對準了蘇卿荷的脖子。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一刀結果了她。」男子眼神凶狠,明晃晃的的刀尖緊貼著蘇卿荷的肌膚。
「很好,那你就試試看。」慕君彥冷笑,絲毫不以為懼,依然穩步向前。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男子的手在抖,刀尖緊緊抵著蘇卿荷的咽喉,「我割破她的喉嚨只需要一秒鐘!」
「我廢了你只需要半秒鐘。」狹長的眸子閃過嗜血的憤怒,他的聲音邪佞異常。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悶響,根本沒看見他出招,男子早已經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男子見狀,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匕首再一次狠狠地撲過去。
「少爺,小心。」蕭逸軒吃了一驚。
慕君彥根本沒有回頭,反手一拳,男子應聲倒地。
蕭逸軒震驚地望著地上殭屍一樣的男子,話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人無形?
「這兩個垃圾絕不輕饒。」他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暴戾,冷冷地說完,再也不管身後的混亂,大踏步朝早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的女孩走去。
小小的女孩髮絲凌亂,臉頰紅腫,唇角的血跡和驚恐的表情讓人不忍卒讀。慕君彥迅速脫下外套蓋住她衣衫不整的身體,將瑟瑟發抖的女孩緊緊摟在了懷裡,頹然閉上眼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女孩惶恐異常,在他懷裡拚命掙扎,歇斯底里地大叫。
「放開我!放開!!!」
沉默,他一動不動地任她掙扎,任她喊叫,只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緊緊的,一顆心痛到窒息。
該死的,那麼無情地將我丟在醫院裡,那麼迫不及待地擺脫我慕君彥,就是為了來這裡送死?
你竟然真的為那個垃圾一樣的男人來送死!!!
她的雙手被緊綁,由於奮力掙扎,手腕上的皮膚已經被粗糙的繩索磨破,滲出紅紅的血跡。
他沉默著將繩索解開,沉默著,將那雙冰冷的小手握在手中。也只是一瞬間,狠狠逼退心中氾濫的疼痛,扯掉脖子裡的領帶將她的手繼續綁住,然後冷漠著起身,將她粗魯地打橫抱起,大踏步走出了地下錢莊,狠狠地丟進了車子裡。
車子發動,如離弦之箭,絕塵而去。
「你,你帶我去哪裡?」蘇卿荷緊張地問,一顆心混亂不已。
是他嗎?怎麼會?他怎麼可能會來?又怎麼知道這裡?
可是,為什麼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他的懷抱,他的歎息,他的讓人意亂情迷的特殊氣息……
他的粗魯,他的憐惜,他的讓人毛骨悚然的飆車特技……
蘇卿荷的心,來不及驚喜,來不及慶幸,就再一次被無邊的驚懼淹沒。
沉默,他兀自將車開得飛快,任她在後排座位顛得東倒西歪。這一次,卻沒有去山上,而是去了海邊。
白色的海濱別墅,靜靜地坐落在一片靜謐的碧海藍天中。
蘇卿荷的兩眼漆黑,他甚至自始至終,都不曾把蒙在她眼睛上的布解開。吱一聲急剎車,蘇卿荷的身體重重地撞到前排座位上,然後被反彈回來,狼狽地滾落到了兩排座位中間。
他彎腰將她拎起來,像充氣.娃娃一樣粗魯地扛在肩上,大踏步朝客廳走去。
與雁魚山莊不同,這裡安靜得沒有一個人影。蘇卿荷的眼前一片漆黑,心裡一片驚恐,只感覺自己像麵條一樣懸掛在他肩上,就這樣倒垂著朝未知的前方走去。
逸軒塵皇一。這動作如此熟悉,想起上一次被劫持的經歷,她的心裡漫過難言的疼痛,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已經無力去猜想。反正從地獄到地獄,原本就沒什麼兩樣。
他就這樣扛著她,一路走過客廳,走進臥室,砰一聲踢開浴室的門,將她丟垃圾一樣重重地摔在了浴缸裡。
沒有半點的溫柔憐惜,他動作粗魯地將她丟進浴缸,打開冷水開關,冰冷的水直接兜頭澆下。
蘇卿荷被凍得瑟瑟發抖,「你,你想幹什麼?快放我出去!冷,好冷……」
冷?你還知道冷?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冷冷地望著她在冷水裡瑟瑟發抖。今天的意外堅決不吮許再度發生,所以,這樣的懲罰還遠遠不夠。
冷水關掉,他擰開熱水開關。
啊……
蘇卿荷被燙得一聲慘叫,立刻條件反射一樣跳出了浴缸,因為太過慌張,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後腦勺著地,一陣劇痛,她感覺腦殼一定被摔裂了,躺在那裡,半天都動不了。
他一把把她拎起來,再一次重重地丟回了浴缸,將蓮蓬頭拿下來,直接對著她身上澆。
滾燙的熱水噴在身上,蘇卿荷終於承受不住,咬緊牙關費力地撐起身子,不顧一切地朝浴室外爬去。好不容易爬到門口,卻被一隻大手輕而易舉地抓了回來。
「看來並不真的想死。」頭頂傳來冰冷的嘲諷,「很好,那就給我長點記性。」
是他!果然是他!蘇卿荷的心底汪.洋一片。
似乎每一次,他總會及時出現,像英勇的黑騎士,救她於危難之中。可是,竟不敢再有驚喜,因為,落入他的手中,才是真正地落入魔爪。他的BT,無所不用其極,他的摧殘,從不曾有片刻遲疑。
「我分明警告過你,不許再隨便讓別的男人碰。你到底把我的話放在了哪裡?」大手刺啦一聲撕掉了她身上形同虛設的衣服,一把將她拎起來,重新丟進浴缸裡。
「髒死了!先給我好好洗乾淨!」星眸閃過冰冷的寒光,他不顧手上還纏著紗布,也不顧肩上背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就那樣直接將她按進浴缸,噴上消毒水、沐浴露,幾乎將浴室裡可以用的東西全都拿來噴在了她身上,然後動作粗魯地狠狠揉搓。
好像她不是人,而是一塊被玷污了的衣服,想要丟棄,卻又義憤填膺,所以就那樣狠狠地,像搓麵條一樣狠狠蹂.躪。
足足擦洗了半個小時,在蘇卿荷幾乎快要被揉搓地斷了氣的時候,才終於一臉嫌棄地將她從浴缸裡拎了出來,重重地丟在濕漉漉的浴室地板上。
「啊!」蘇卿荷被跌得一聲尖叫,下意識地縮成一團,她多擔心他會忽然重重地、無比厭惡地踏上一腳。
「打開!」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聲音陰冷無比,「把腿打開。」
啊?!
因為這句話,蘇卿荷窘迫地紅了臉,心裡漫過無言的恐懼,愈發把自己抱得緊緊的。
「怎麼?不願意?」他冷笑著俯身,「一次又一次為那種垃圾英勇獻身,難道不是慾求不滿?還是說你天生犯賤?就喜歡與垃圾為伍?」
「……」蘇卿荷被羞辱得說不出話來。
他果然跟那些人渣沒有區別。
「被我說中了?」冰冷的手指狠狠的揉捏她蒼白的臉頰,狹長的眸子裡閃過陰冷的嘲諷,「很好,今天就好好滿足你,讓你牢牢記住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再也沒心思去想別的男人。」
冷冷地說完,大手輕鬆地掰開了她的身體,高大的身軀直接壓下,毫不留情地貫穿了她。
「啊……」蘇卿荷痛苦地大叫,淚水順著臉頰,沿著他的手指洶湧而下。
她居然,還是被強.暴了!被這個一小時前才冒死把她從黑.社會手中救出來的男人!
但凡是個正常人,那麼拚死救出來的寶貝,又受盡了屈辱驚嚇,怎麼也應該緊張地抱在懷裡,柔聲安慰,悉心照顧吧?這不是小說裡常有的劇情嗎?
就算不呵護、不照顧,又怎麼忍心再雪上加霜、往她傷口上撒鹽?分明是無比厭惡嫌棄,卻偏偏還要撲倒摧殘?如果真的那麼厭惡,那當初為什麼要救,直接任她自生自滅好了?
然而,他從來都不是正常人。
在她眼中,他等同於撒旦、惡魔、禽獸、BT,就是從來沒有一次,像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雖然被蒙著眼睛,但是她確定是他。除了他,沒有誰會如此毒舌,如此冷漠,如此霸道,如此BT。也沒有誰,會一次次嫌她髒,卻還一次次地瘋狂佔有她!
才出狼窩又入虎穴。他的瘋狂暴虐,她早已經徹底領教。除了沒那麼骯髒,他的手段之狠絕,心靈之扭曲,跟黑.社會有過之無不及。
「敢走開半步,你就死定了。」耳邊無端地想起那天在醫院裡的威脅,她究竟是怎樣荒唐,竟然完全把惡魔的警告當成了玩笑?
她終於知道,她是真的惹毛了這個呲牙必報的魔鬼,他變著法子折磨她,怎麼痛怎麼來,怎麼屈辱怎麼做。他甚至把她按在馬桶上、洗臉池上,或者直接貼到牆上……
還好他渾身是傷,不然一定會將她直接按在水裡,不淹死也一定給活活嗆死。即便這樣,她猜想那些傷也一定沾了水,怎麼可能不沾水?
浴室裡到處都是水,她渾身都是水淋淋的,早已經分不清是汗是水。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濕透。他的手,他的胳膊,才剛剛做過手術,現在是不想要了嗎?這個超級無敵大BT!12bBd。
外面就是寬敞明亮的臥室、柔軟舒適的大床,他偏偏把她禁錮在小小的濕漉漉的衛生間裡,到底是折磨她還是折磨他自己?!
蘇卿荷徒勞地抓住他的後背,碰觸到濕漉漉的紗布,心裡不由一陣驚恐,蒙著眼睛,她看不到那到底是水,還是……血?
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都不會痛嗎?到底是不是人啊?!
她從不曾見過如此瘋狂,如此BT的男人,從不曾見過。一顆心既恐懼又疼痛,混亂得理不出半點頭緒。
可是,她很快就再沒心思考慮這些,因為他的懲罰越來越BT,越來越瘋狂。
蘇卿荷可憐的小心臟終於被折磨得瀕臨崩潰。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她都感到極度疼痛,也極度屈辱,可是,卻又隱隱的,感覺到了該死的愉悅。
是的,快樂,她極不願承認的奇妙的快樂。或許真如他所說,她蘇卿荷就是天生犯賤,怎麼會在如此屈辱的時刻也感到快樂?在這之前,她幾乎等同於木頭的代名詞,她甚至,和宋雨軒交往了三年都不曾吮許他碰觸過自己哪怕一次。怎麼竟會如此淫蕩無恥?
自從夢皇朝那晚她的身體被他開啟,就如同潘多拉的寶盒被開啟,她的世界,從此變得光怪陸離,荒誕離奇。她的身體,在他的帶領下變得敏感異常,陌生無比。越屈辱的姿勢,越讓她感覺瘋狂和刺激。
她為這個發現感到痛苦,更為這樣一個放蕩的自己感到羞恥。所以,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