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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84章 孩子是誰的?這是個問題! 文 / 夭水無邪

    懷孕絕對是件好事情,面對自家驚喜到呆的男人,吳熙月撫撫額頭,頗為感慨道:「給點表情吧,再這樣下去今晚上的你們絕對是日後的笑料。」

    對她而言,驚喜過後就是平靜接受,尼瑪啊,夜夜耕耘,插種過後速度吊腿好讓小蝌蚪著床,她容易不?

    如此不容易還沒有辦法懷上,……丫的,她都要內傷到吐血。

    好在,終於給趕著懷上了!

    啼深吸口氣,又深吸口氣,連續好幾回深呼吸也沒有辦法將心裡的激動平靜下來,他咬了下舌尖,努力地鎮定道:「我還要緩緩才行。」

    「……」吳熙月木著臉,一臉地淡定道:「不急,你緩過來再跟我說話。」

    純粹的夜晚點綴著繁星,篝火熊熊地燃燒為夜晚更添多火辣辣的熱情,男人粗獷渾厚的聲音和著女人們清脆高亢聲音交織成最原始的喧嘩。

    納雅瞧見首領啼一直呆到現在,是蹲在地上笑彎了腰。歸阿咧著嘴走到他身邊,一巴掌就拍到啼的後背上,「怎麼了?都傻成這樣了?哈哈哈,讓你之前還取笑我,這回輪到你自己發傻了吧。」

    一邊的薩萊倒是驚醒了過來,他搓了把臉,用一種很不能確定,實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吳熙月,磕磕巴巴道:「巫師月,你真懷上神種了?」

    想了想,多問個讓妹紙很為難的,很不好回答的問題,「你知道肚子裡的神種是……誰的不?」

    ……

    吳熙月特麼認真地想了想,糾結道:「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前者呢,我估計是懷上了,後者呢,……只有等小孩子出生像誰,就是誰的種了。」

    淚奔鳥,難怪原始社會有好長一段歷史中小孩子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現在的她,還真沒有辦法知道肚子裡的種到底是誰的種。

    坐享齊人之福……也有苦逼的時候,np什麼的就是這一點不好,不好,還好她沒有泛*。

    像是桑日拉的女兒出生這麼久,結果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男人的孩子。此事,成了蒼措部落裡一個難解之迷。

    一旁邊的啼被歸阿拍到好聲嗆咳,聽到她的回答眼裡暗芒微閃,是啊,這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是個問題啊。

    吳熙月又道:「我是不管了,只要是我自己生下來的就行,不是你的就是他的,就是他的就是芒,狼王的。」

    「如果真是懷上了,我倒認為是我的。」薩萊盯向妹紙平坦坦的小腹,目光愈發灼灼,肯定是他的!因為他是巫師,得到神靈庇佑的巫師。

    啼不樂意了,儘管聽到動靜的族人都支著耳朵存心偷聽,但是,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能退讓,一退……自家孩子長大要叫別的男人叫阿父了!

    面子丟掉日後可以撿起來,孩子認了別人叫阿父,那是絕對撿不回來了。

    修眉微挑,薄唇彎出一道很細小的弧度,「不一定,我倒覺得是我的。這事情不好說,也許還有可能是芒,狼王他們的。」

    拉仇也要將在外面的兩個傢伙拉進來才行。

    支著耳朵聽族人們很是興奮,又特麼地緊張,會不會打起來啊?啊,他們都沒有見過薩萊巫師與首領啼一起打架呢?真想看看到薩萊巫師有多厲害,他都沒有跟男人們決鬥過呢。

    介於此問題太過複雜,真心要討論出一個結果出來只怕是需要十個月瓜熟蒂落才行。但也許……,得過個一兩年才行。

    吳熙月揉了下悶沉沉胸口,苦逼啊,有了孩子倒是把她這個孩子他阿母給丟到一邊了。一瞥眼就見以納雅,歸阿為首的幾十個族人都是屏氣等待,夜色就算再黑,尼瑪……她也能看出來這些傢伙們眼裡閃爍的不厚道!

    還是才滿厚道啊,一直扶著她呢。

    「月,你說薩萊巫師跟首領啼真要打起來,誰會贏誰會輸?你會不會讓贏了的人做孩子的阿父呢?就像是桑日拉的女兒一樣,現在就是塞西勒是孩子的阿父呢。」

    這個注意是蠻好的,但僅僅針對於桑日拉這種特殊情況,誰叫她自己都不記算跟多少個男人發生過一夜好激情呢?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才要想完才滿是個厚道妹紙,哪裡想到厚道妹也不厚道嗷!

    不是一般地無奈歎口氣,「我覺得,我應該回去好好睡覺才對。」丟人了,今晚真是丟人了。

    「這麼早回屋子裡?不急,再看看啊。」才滿預感今晚一定可以看到巫師薩萊,首領啼兩個人之間的爭鬥,一定會很精彩。

    不止是才滿抱這種想法,男人們更是如此。

    本來是為巫師月懷孕還高興的他們開始將興奮點轉移,在男人們心裡還是熱血沸騰的決鬥更有吸引力。

    沒辦法,誰叫他們業餘活動實在是太小了呢?肉博就成了他們最喜歡的活動鳥。

    啼跟薩萊又何償不知呢?當著族人們面決鬥一場也是不可以,真要像才滿所說誰打贏誰就是小孩的阿父,他們更加樂意當著所有族人的面決鬥一場了。

    薩萊眼角微斜上,伸出手做了個動作,眉間笑意不止道:「一次分勝負,誰贏了誰就是孩子的阿父。」

    他喜歡這次決鬥!贏就是孩子的阿父呢,就算是受傷他也樂意。

    儘管啼也樂意來一場,但是……,目光冷靜地掃過個個臉上比他們還要興奮的族人們,嘴角小小地抽了下。

    這些傢伙們是巴不得他們打起來呢。

    「嗯,一次分勝負。」啼沒有拒絕,因為他根本就是不想拒絕!

    想要回屋子裡的妹紙見此,內心早就是吐槽無數遍,目光微微閃爍……,妹紙突然間是「哎喲」一聲,說了句:「我頭暈……」,華麗麗的裝暈過去了。

    才滿傻半秒,扯著嗓子尖叫,「月暈過去了!」

    好端端地夜晚再次雞飛狗跳起來,啼那速度叫一個快啊,衝上來抱過自己的女人準備要叫央姆過來,假暈的妹紙在他懷裡閉著眼哼哼道:「嚇不死你們!」

    ……

    大悲到大喜再轉到大悲,啼這一天的經歷可以稱得上是精彩絕倫,顯然都要精分了。知道她是故意暈過去,峻冷面靨裡的神情都跟不上內心情緒變化,一時間都僵住了。

    薩萊的反應很有趣,蹭蹭幾步跑過來先是拿手指頭在她鼻孔邊探了下,嗯,還有氣!不要太擔心,估計是知道自己懷了神種喜到暈過去了。

    很快,他就發現了些問題,暈倒的女人一會皺眉頭,一會兒撅嘴巴,表情那個豐富啊就跟睜開眼是樣。

    她根本就沒有暈過去!

    反應過來的薩萊直接黑臉了,該死的,又被她給騙著。

    「她要不假暈過去,我們倆個肯定要打起來。」啼雙臂穩穩當當地抱著自己的女人,寒眸裡的似水一般的溫柔讓薩萊心裡都發毛。

    他吐出口不充滿怒火的濁氣,道:「先離開,孩子的問題我們回去再說。」

    這一晚,華夏部落族人們也是過得那個跌宕起伏,直到啼抱著再度「暈」過去的巫師月,聲色清冷道:「巫師月需要好好休息,直到孩子降臨,以後有什麼事情找我與薩萊巫師處理,我不希望巫師月在懷神種的這段時日內還有太多事情要操心。」

    不用啼來吩咐,族人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混在族人中的英子他們又留意到一個可疑的男人,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是蘇合相信的一個小頭領。

    英子沒有再猶豫,走出來對哈達道:「要派人去通知蘇合才行,這個人不能再留著,一定要除掉他。」

    「只除掉一個好說。」哈達很欣賞英子那不輸男人的魄力,讚許道:「英子,你是越來越厲害,派族人去通知蘇合的事情就你來辦,我再想想怎麼找個理由除掉他。」

    目光冷若冰霜的英子勾起嘴角,慢慢道:「最近太衍山裡總聽到有大貓的嘯聲,依我看,不如就拿他來喂大貓吧。打獵遇上意外死去,誰也不會懷疑上來。」

    辦法不錯啊,哈達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也不知道以後是哪個男人會擁有你啊,身邊有個聰明又厲害的女人會讓男人省心許多呢。」

    這是拐著彎替扎西勒來試探英子呢。

    英子豈又聽不出來呢,英氣十足的眉頭挑了起,似笑非笑道:「堯勒前幾天來找過我,他說他阿父的年紀有大,我要跟他阿父在一起肯定還會再找男人。為了不讓他阿父傷心,他希望我不要答應下來。」

    可把哈達給驚出身汗來,堯勒都插手自己阿父的事情來了?扎西勒要頭暈了,有個聰明的兒子在前面阻止,他想得到英子更加難了嘍。

    不再試探,哈達假裝自己才明白,買傻道:「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堯勒這小子也成年了,怎麼反而不太會說話了呢?不過,他說得挺有道理的,扎西勒確實是老了,哈,哈哈,我們部落裡年輕男人有許多呢。」

    「是啊,所以我想我還是找個年輕男人算了。」英子也不點破,見到圍開的人群又散開,抿著嘴角說到正事上面,「我去看看巫師月,總是暈倒身體太弱了。」

    哈達自然不會再提,臉上恢復嚴肅道:「是弱了一些,這個時候我們這些人可不能慌,一旦讓外族人知道巫師月現在的情況只怕會更麻煩。所以,我們要快一點把部落裡有異心的族人都抓出來才行。」

    英子點點頭,見到啼抱著巫師月朝屋子的方向走去,她道:「我過去看一看,你們要盯緊點別讓他們有機會再鬧起來。」

    對族人們來說只要巫師月沒有事情就好,至於她想怎麼休息都行,沒有什麼大事情是絕對不會打擾。

    回到屋子裡吳熙月立馬是睜開眼睛,還窩在啼的懷裡對兩人笑瞇瞇道:「你們想打一場我沒有意見,至於誰是孩子的阿父這個問題呢我是真沒有辦法回答。還有哦,你們如果真想是一場分勝負,誰贏誰是孩子的阿父我也沒有意見,只不過狼王與芒他們不在,你們可不能把他們兩個人給忘記哦。」

    在場的兩個男人飛快互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裡閃過的懊惱,他們還真把在外面的兩個男人給忘記了!

    吳熙月心裡也是挺彆扭的,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誰這種好重口味事情落在她頭上來,……這放在現代或是古代絕對是會被口水沬子淹死。

    天朝的姑娘們啊,想要左擁右抱,原始社會是不二之選!

    見她眼臉都有些青黑色,心裡各種滋味的薩萊又心疼道:「這事情不急,只要是你生下來的孩子就行,實在不行,我們四個人都是孩子的阿父。快躺到床上睡覺,別太累著。」

    「不要太操心,不管是誰的孩子我們心裡都高興。」啼抬手摸了摸她頭頂,長髮微涼在掌心中滑過帶來絲絲顫粟。

    是啊,不管是誰的孩子只要是她生下來的就行,等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要她能生出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孩出來嗎?

    不管小孩是男還是女,他們四個一定會盡心養大,努力讓他成為強大的族人,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族人們。

    吳熙月心裡是害怕孩子的事情讓他們心生隔合,聽著他們這麼一般,心裡瞬間有淚水湧起,低下頭,心有感動柔道:「這回不管是誰的孩子,以後,你們各自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沒辦法了,真要做到公平起見那就一年一年輪著來吧,直到四個人都有自己後代為止!丫的,想想怎麼就這麼地蛋疼呢?

    輪著來,輪著睡……,果然是好重口味!

    不管他們現在是不是心裡直這麼想,能說出來已經是很難為他們了。驕傲如斯的他們為她一步一步退讓,情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來委屈她,這樣的他們讓她怎麼願意放手呢?

    大約是白天睡了一天,好要爬到床上吳熙月完全是沒有一點睡意,而啼跟薩萊更是沒有一點睡意。

    他們還沉浸在自家女人懷上神種的驚喜中。

    要知道啼是從莫河一帶叢林裡就開始盼啊盼,盼了這麼多些年他著實是不容易。反觀薩萊最幸福了,這才跟吳熙月一年不到,然後就盼到了。

    需要提一下,在此之前薩萊是完全沒有想過有關於女人懷上神種的事情。

    兩人怕壓著女人,乾脆回屋後抱了草墊,竹蓆放到外面的屋子裡打起地鋪來,躺下去的兩人是輾轉難眠,嘴角時不時彎起來,怎麼也沒有辦法停止住笑意。

    「明天要不要派族人去告訴狼王同芒?」等到裡成屋子裡的呼吸聲似乎平穩了許多,薩萊才輕聲開口。

    同樣沒有睡意的啼轉過身,清冷聲色難掩喜悅,壓著嗓子道:「要派族人告訴他們才行,這麼高興的事情不可能瞞著他們。」

    「你們是不是一直都想要巫師月生個小孩下來?所以在前一段日子裡一會兒就來,一會兒就來。」薩萊漫無目地說著,只要能說話就好,不然他會一直興奮到睡不著。

    啼笑了起來,「一直都在盼著,在莫河一帶叢林裡的時候我就盼著了。後來芒加入後也是盼著。狼王之前是沒有想法,大約是聽我跟芒說多了,他也想讓月生一個屬於他的孩子出來。只有你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跟月在一起沒有多久月就有了。」

    他的話比往常要多了許多,薩萊挑了下眉頭心裡暗忖:這麼希望屬於一個自己的孩子嗎?要不是呢?

    沉默了會,才道:「要不是你的孩子呢?」

    問到這裡,並沒有睡著的吳熙月妹紙也是豎起了耳朵,很緊張地等待啼的回答。

    「不是也沒有關係,你們都很聰明,很厲害。只在是月生出來的孩子,我都會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清冽如雪水的聲音在屋子裡流淌著,愉悅一直存在並沒有因為薩萊的問題而低沉下去。

    啼目光堅定,道:「華夏部落不能只在我們的帶領下強大起來,我們還需要有更出色的後代成長起來才行。而我們幾個人的孩子則是承擔部落日後強大的重任,所以,無論是誰的孩子,只要是我們的就行。」

    身為首領,儘管不是華夏部落大酋長的啼,他的目光已經能看向很遠很遠了。如果不是蘇合,阿溫,博羅特的存在,啼一定是華夏部落的酋長。

    薩萊不感意外,興致勃勃道:「不錯,不錯。你們蒼措部落裡走出來的族人果然都夠會想。我在石林裡為的就是要找出一支能統一整個蒼山山脈的部落,可惜個個都是屬於只知道讓自己強大,而不知道讓部落以後越來越強大。」

    說到往事,薩萊不由歎氣。他,旭勒,丹殊三人是血巫族裡最出色的巫師,身上的血自然成為大族長他們這些老人們最想要得到,最後是旭勒不知道去了哪裡,丹殊沒有燒死他,不久也失蹤。

    石林大巫師位之爭最後是落到他的頭上,結果,還不是一樣什麼都沒有得到,小時候發過的誓言還記在心裡,要努力成為一支最強大部落裡唯一的巫師,呵呵,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果然是小,所想的也太過簡單了呢。

    丹殊出現的,他同樣沒有忘記當初的誓言,只不過,現在他要的是成為華夏部落裡唯一的巫師。

    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丹殊是希望華夏部落是這片領上唯一的強大部落,可能嗎?華夏部落可能是唯一統一這片領地的部落嗎?

    想著想著便想遠了,而啼以為對方是在沉思,便也沒有再往下面說下去。

    裡頭聽著的吳熙月鬆了口氣,人前人後啼都是說這樣的話,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心裡雖然在乎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就算不是,他也一定會盡心導。

    大丈夫光明磊蕩,行事坦坦蕩蕩說的就是啼。

    啼是不計較,薩萊對事情向來是冷漠,雖然之前也在爭孩子會是誰的,但以他那種天生冷漠個性,明天一早起來準不會再提。

    下面就是芒與狼王了。芒表面是溫柔,可固執起來絕對是讓她頭痛,而狼王……,蛋疼了,更加不用說,以他的佔有慾……直接會認為孩子是他的。

    介時,打起來的估計就是芒與狼王,兩個看上去平時最好說話的人開打!兩個看上去不太好說的人反而會退讓。

    卻說女人們這邊,庫倫她們連夜商量,以後織布裁衣的事情不能再讓巫師月來操心,女人們自己作完就行。

    「月的小孩出生正好是下雪過後的時候,我們得要多織些布出來才行。棉花今年應該可以收集許多上來,全給月的小孩做衣服。光做塞了棉花的衣服還不行,從明天起我們要好好削制男人們打回來的狐狸皮毛,到時候可以給小孩穿上獸皮衣。」

    庫倫是越來越有主見,織布坊在她的帶領下不但讓每個族人都穿上了麻布衣褲,還有一定的麻布們儲存了。

    老人們在吳熙月吩咐下又做了許多木櫃子,女人們就將一塊一塊完整未裁有麻布放到櫃子裡,再放上樟枝葉防蟲好好存著以後來用。

    「棉花應該撿不了多少,還是多硝制些獸皮吧,下雪天穿獸皮都覺得冷呢。」女人們七嘴八舌的商議起來,現在在部落裡她們的地位可不是像以前那麼低了,對物資是有絕對的分配權與說話權。

    「不管能撿多少棉花都留給巫師月的小孩,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明天開始要讓男人們再多割些苧麻回來才行,織的布會越來越多。」

    「只要不讓我閒著就行,小孩大了,老人們現在又不需要再打磨石器,他們閒著下來就是看上孩,倒讓我們省事許多呢。多織布出來也好,可以讓莫依卡換回更多種子,也省得巫師月自己去找。」

    女人們是很團結,她們太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可以站著跟男人們說話,而不需要再看男人們的臉色行事這是跟巫師月離不開關係的。

    巫師月好,她們會跟著越來越好。

    在不知不覺中,女人們的地位已經在悄然開始變化,而徹底讓女人們翻身做主的更大變化還未到來。

    種植在大濕地時的水稻由沒有那麼理想,畢竟不是改良水稻種,能有一些算一些了。芒過來已經十天之久,他負責巡邏的大濕地實在是太過廣袤,要不是還有野狼們幫助根本沒有辦法守住。

    連諾敏他們曾經都可以穿過大濕地差點進入蒼措部落裡,熟悉這片地方的小部落們更加不用說了。

    好在大濕地在部落族人們眼裡是一個野狼出沒,蛇群成災的危險地帶,過來十天芒暫時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等到了第十三天之間,靠近訥裕魯河邊地方傳來野狼們的嘯吼聲,芒立馬是帶著族人飛趕過去。

    趴在隱蔽處,芒清楚看到有一行人正小心翼翼踩在河裡準備要渡河。

    這是一個截流河域,兩岸邊緣河床裸露被太陽曬到開龜裂,唯有河中心還有河水淌流,雖說有泥濘,但只要小心地一起牽住是絕對能過河。

    這些過河的族人為首的赫然是木部落首領木庫力,他帶著小支顏乞部落族人是過來勘察太洐山的地形,至於顏乞部落族人還需要做什麼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從這裡繞過去可以到達我以前的領地,往前面走可以繞到貼木兒敗退後休整的領地,至於穿過大濕地能去哪裡我就不太清楚了。」木庫力非常賣力地解說,生性顏乞部落的族人聽不太清楚。

    為首的是阿顏骨下面一個頗有些手段的男人,叫肖開提,這個男人此回過來就是要打聽打聽蒼措部落的具體位置,還需要跟混進蒼措部落裡的族人們聯繫上。

    當然,這些事情他是不會對木庫力說的,必須是要秘密進行。

    肖開提指著東方方向,「你們難道從來沒有從這邊繞過去嗎?為什麼不繞著走呢?」

    「不能繞啊,野狼多,沼澤地裡還有大到能一口吃掉族人的大蛇,更有許多小蛇在沼澤裡游來游去。我們祖輩說,有一支部落想繞過大濕地,結果進去後再也沒有出來過,不是被野狼吃掉就是被大蛇吃掉了。」

    木庫力生怕這位小頭領想要繞著朝東邊走去,是能說多恐怖就說多恐怖。

    可說得再怎麼恐怖也沒有辦法阻止人家想過去的念頭,冒著危險穿過來就是為了要瞭解迷一樣的蒼措部落,豈能因為有狼有蛇就要退縮呢。

    很快一行二十來人到岸邊,木庫力一屁股坐在水草叢裡大口大口緩氣,雙手一撐到草地裡,突然間感到有什麼冰冷冷的東西從手上游過去,嚇到他扭頭一看……一條中指粗的蛇拖著蛇尾巴朝草叢林裡游去。

    這麼小的蛇自然不會害怕,等小蛇遊走木庫力立馬站起來,擰著凶眉道:「剛才就有蛇從我手上游過去,呆會我們要走進草叢裡一定要先拿棍子打一打才行。」

    「你當我們顏乞部落族人沒有見過蛇嗎?」肖開提笑了下,視線轉動間有淡淡不屑在眸底深處滑過。

    要不是留著他們木部落族人還有用處,大酋長早就想殺掉他們。

    一群膽小的廢物還敢站出來跟大酋長談條件,也不想想他們現在還剩下什麼,部落裡的女人都投到顏乞部落男人們的懷抱裡來,連小孩都不願意離開了,剩下的男人們還能幹什麼呢?

    像木庫力這麼笨的男人他還真是頭一回見著,看不清事實還敢談條件,事後讓阿顏骨大酋長笑了好久呢。

    木庫力一心想著帶他們找到西部落,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眼裡的輕視。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在陪笑道:「瞧我這張嘴,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擔心大家才會這麼說,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對吧。」

    「不說這麼多,你現在帶我們先繞到你的部落裡,我們再好來想辦法回去後怎麼對付西部落。」肖開提心裡譏刺更深,這樣的男人也能成為部落首領,嘖嘖嘖,難怪木部落會滅亡。

    在上面觀看了好一會的芒抿著嘴角,眸光生寒盯著這群人很快鑽入了水草叢裡,沒一會兒只聽到高深水草叢搖動著,再也看不到他們身影。

    「他們過來了,芒,怎麼辦?要不要趁他們還沒有過來幹掉!」一起過來守著大濕地的普扎沉聲問起來,自從蒼措與格裡合成一支部落,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普扎再也不用擔心昔日好夥伴會不會殘殺起來。

    他許多沒有跟著芒一起做事情,這次聽說芒要來大濕地是自告奮勇站出來。

    芒忍住氣,如玉溫潤的俊顏寒霜微覆,道:「先看看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再決定,告訴族人們不要心急,再等一等。能進大濕地的人膽子夠大,我們不能直接衝上去,還要暗中觀察他們究竟要做什麼才對。」

    普扎應了下飛快將他的話帶給族人們。

    芒之所有能沉得不住是蘇合說過,進了大濕地的人是很少朝東方走,誰都知道東方狼多,蛇多,就算再不怕死的族人們過來也不會從東面邊繞開。

    而前去蒼措部落裡必須是要朝東面走才行,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的女人一眼選中現在的部落領地。

    有大濕地做後盾,確實是要安全許多。

    木庫力見顏乞部落族人並沒有意思朝東方走去,心裡頭的石頭是終於落地。他還在留著自己的命來殺掉博羅特,是絕對不能死在大濕地裡,他的族人們還在等著他回去,無論如何他必須要保全自己的小命才行。

    要是肖開提他們一定要繞去東邊,他也會想盡力會脫身。傻了才會跟著他們去送死呢。

    見到一行陌生族人是朝西北邊方向走去,芒也是鬆了口氣。如此,就不會發生衝突,更不會暴露蒼措部落現在的位置。

    卻說芒這邊的事情有驚無險過去,在河邊守著的狼王很不淡定了,留下一幫族人,留下兩隻公狼一個人是連夜趕回部落裡。

    他的女人懷上神種,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守在河邊呢。

    過來報信的族人傻眼了,反應過來是在後面追著道:「狼王,狼王,你快回來啊!巫師月說了,你不能隨便離開河邊!會出大事情的!」

    可惜狼王實在是跑得太快,秒速地消失在族人們的眼前。根本沒有聽到後面的人說些什麼,一臉不淡定只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回部落才對。

    追了老遠也沒有追上去的族人是悻悻放棄,算了,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是狼王自己沒有聽到,至於會不會惹巫師月生氣,唉,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從河邊趕回部落是很快,再加上狼王耐力非凡,用不了兩天就搶回到了部落裡。族人們都知道他是為什麼要回來,都是哈哈大笑著一臉喜色再說一遍,明知道狼王是知道巫師月懷上神種趕回來,他們還是忍不住抓住他再說一遍。

    連續碰到三撥族人擋路說事,狼王最後是繞開族人們回到屋子裡。

    屋子裡沒有人,吳熙月正躺在小後院裡的屋簷下閉目養神呢。大約是血性相溶的問題,她這回懷孕是比部落裡任何一個女人懷孕都要辛苦。

    早上要吐,晚上要吐,聞到烤肉香味要吐,吐就吐吧,尼瑪還要加上胸悶,頭暈!加起來,一天是將她折騰得夠嗆。

    沒有幾天,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瘦了不少。

    還好,吃些湯湯水水的她是不會吐,再吃些小麥粉做成的食物,好歹是可以吐了又吃,吃了又吐。

    槳果是不能離手,只要是帶著酸甜的槳果她一天可以幹掉好幾斤。能吃能吐……,唉,到底吸收多少營養她心裡也沒有底。

    也許是因為一懷孕就開始不太平坦,到後面吳熙月是挺著肚子幾經波折才平安生小孩。

    她在悠閒悠閒吃著槳果,在房子裡沒有找著她的狼王憑著自己的敏銳一下子就找到瞇著眼睛準備要來小睡的妹紙。

    只要沒有睡覺吳熙月的警惕性是相當高,狼王的腳步聲再輕她也聽到要了細動,回頭一看,脫口道:「臥槽!你怎麼跑回來了?」

    「看你。」狼王見她並沒有睡覺,不再斂著腳步聲,幾步並來蹲在她身邊,野性十足的眸子裡含著溫柔,雙手輕輕放在她肚子上,道:「我的孩子。」

    很肯定,完全不想著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吳熙月無語地看了看天空,對於這個問題她已經麻木了,點頭道:「如果你的種夠厲害,夠彪悍我想應該是你的種。」

    一直沒有說出來,……她感覺可能薩萊的種。

    咳咳咳,誰叫他們三個努力耕耘如此之久也沒有見播種成功呢?倒是跟薩萊在一起沒有多久,肥田終於下種了!

    「只能是我的。」狼子抬起頭,與狼一般凶殘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吳熙月,加重口氣道:「只能是我的。」

    很霸道,不容吳熙月質疑更不能容忍別人質疑。

    瞧吧,瞧吧,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滴。大型忠犬在身邊蹲著,吳熙月抬手弄了弄他凌亂的長髮,「你過去多久沒有洗頭了?都打結了呢。」

    「這裡面是我的孩子。」狼王可是不會容易被叉開話題男人,在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很非常執拗地等著。

    吳熙月假裝沒有聽到,繼續扯蛋,「都沒有河水了嗎?頭髮打結這身上也很髒吧,你快去洗個澡。」

    「回答我。」

    吳熙月怒,「不好回答!是誰的種生出來就知道!」

    「說是我的就行。」犯執拗的狼王是堅定地等著,不給吳熙月有退縮的機會,更不會給啼他們機會。

    打敗的妹紙要哭了,「親愛的狼王,我真不知道是誰的種啊啊啊啊!誰叫咱們關係太複雜了呢?一晚是你,一晚是他……,尼瑪四晚就是四個男人啊!讓我怎麼去知道肚子裡是誰的孩子呢?」

    淚奔了的妹紙說起來就是辛酸,一夫一妻制好哇,最少生出來的娃知道是誰的。不像她現在,本來是件簡單的事情弄得好複雜好複雜。

    丫的,下回懷崽誰再來說自己就是娃的播種人,姐兒要休夫!堅決滴要休夫!

    狼王不放棄,繼續磨著。

    快要崩潰的妹紙是有氣無力道:「好好好,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沒有意見,只要是你們四個人的都行。」

    總覺得哪裡有些怪,狼王擰著眉頭想了想沒想明白,反正是他的孩子就行。咧著嘴,露出最為純粹的笑容,眼裡一喜一怒皆是環著吳熙月而起。

    真好啊,他狼王終於有了孩子。等孩子大一點他就把孩子放到野狼群裡去,讓野狼們帶大!

    在狼王心裡,他認為野狼們帶大的孩子會很厲害。

    吳熙月若知道他心裡這麼想,真會二話不說要休夫了!這還沒有出生就要丟到狼養裡放領,誰敢啊!

    「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下次回來看你。」狼王站起身,一身塵埃還沒有去掉,也沒有休息一會便要離開。

    吳熙月唬了跳,蹭地坐下來……,誰知道用力過猛又是陣陣發黑,連忙扶著坐好,對狼王道:「回都回來了你這麼急著走又做什麼?我都說你們知道消息不用回來,等把地方守好,河裡重新流水再回來也不遲。」

    「沒有聽完他說什麼就回來了。」狼王笑了笑,知道自己是心急了點。可現在看了看到,知道是自己的小孩他完全放心離開呢。

    看到她眉間帶著的疲憊,狼王驚覺自己的女人一下子瘦了許多,由其是小臉,本來就小,現在看著就更小了。

    「怎麼瘦了呢?」

    吳熙月摸了下自己的臉,只要瘦她臉上的肉是瘦得最快,露出記讓他放心的笑容,道:「反應有些大,瘦下來是正常。過了一段時日就會好起來,你不用擔心。有部落裡有那麼多生過小孩的女人照顧我,肯定會把我養胖呢。」

    「你不知道我現在每天要吃多少東西啊,許多許多!吃到納雅她們都笑我跟豬圈裡的豬崽一樣,只知道吃,睡。」

    沒有說吃多少吐多少,說了狼王也解決不了反而惹他擔心,又何必呢。

    ------題外話------

    又是新的一月,原始從去年10月開寫不知不覺快一年了,很感謝筒子們的相伴,更感謝筒子們對老邪的支持。

    8月,便是原始的完結月,心裡有失落也有開心。失落的是我終於要完結了,開心的是我終於可以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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