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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81章 軟禁你不解釋 文 / 夭水無邪

    部落裡正上演一場狗血淋淋的,天雷轟轟,如歌似泣的大事情,吳熙月則是小心地將二十幾隻幼鴿輕輕地放到鋪著許多潔白羽毛的草筐裡,對納雅道:「這些就夠了,去通知前面的女人們,我們今天就下山。」

    納雅是在她的前面,此前面非彼而前面,而是在峭壁之上,兩人一前一後的慢慢攀著向上而去。

    在這裡只有野巖鴿,自然是需要到峭壁中才能找到巢穴。女人們膽子受吳熙月影響雖然大了許多,然而讓她們只在腰間捆根草籐一個人攀下峭壁,……還是心生膽怯。

    也只有麗古娜,納雅,英子,吳熙月四個人敢攀下峭壁尋找巖鴿。現在她跟納雅一共抓了二十幾隻幼鴿,只英子與麗古娜隨便抓個十來只這一趟尋鴿就不算白來。

    納雅嘴裡叼著一把鐵匕,雙手扯住兩邊的灌木,細枝慢慢往上爬動,聽到下面的人還有心思在說話,緊張到她鼻尖上冒著汗水,道:「你有什麼事情能不能上來再說,爬慢一點,別要老想著別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納雅還是那個最關心吳熙月的女人。

    「你也少說些話,先爬上去。」吳熙月把草筐的背帶又繫緊一點,這才踩著岩石抓緊兩邊灌叢慢慢朝前爬去。

    這些岩石峭壁並不是什麼樹木成蔭,而是奇石猙獰,如有刀劈。沒有什麼高大青郁的大樹,只有在巖縫裡生長的小灌木,偶爾會有幾根歪脖子小樹夠你扯上著力上去。

    巖鴿就喜歡在這樣的峭壁上築巢,她也是沒有辦法才冒險過來。為了以後,有許多事情由不是她來害怕,更由不得她來放棄。

    什麼事情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沒有什麼坐享其成的好事情舵爺最新章節。

    納雅很快就爬到了頂端,上面守著的女人們一見她腦袋冒出來,個個都是長鬆了口氣,拉住她伸過來的雙手,一聲喝起便將納雅拉回安全地帶。

    「月呢,怎麼還沒有見上來。」英子一見是納雅提前上來,心裡頭頓時慌了下,急急探頭往下去看。

    納雅還在擦著汗,頭上都沾著許多細葉子,「她在下面慢慢爬,你不要去催她。越催,催讓人心裡急,別反而害月摔下去。」

    「呸呸呸!」央姆連續呸了好幾聲,沒好氣道:「你能不能挑點好話說,盡說些讓人擔心的話出來。」

    還真是……跟以前一樣不太會說話。

    納雅挑眉,不以為然道:「我才不像你們這樣虛偽,有什麼話非要在心裡想幾圈,到了嘴裡還要拐著彎才能說出來。我也擔心月啊,所以才提醒英子不要去喊。」

    已經爬到頂端正踩著岩石小歇氣的吳熙月聽到她們的說話,不由笑了起來。她的族人還是一日即往的可愛呢。

    等到她冒出腦袋,個個都是恨不得快點抬她上來,幾塊小石頭踩飛,嘩啦啦幾聲便滾到深不見底的峭壁之下,唬得女人們個個站好不敢再亂動。

    吳熙月是自己撐著爬上來,見到她們個個不怕死地站在懸崖邊,心都是提到嗓子眼裡來,「想吹風也沒有必要站在懸崖邊吹吧,快把我手裡的東西接過去。累死我了,我要好好緩口氣才行。」

    這些傢伙……,有時候粗心起來真是要人命。

    合起來一共有四十八隻幼鴿,吳熙月拿著它們當寶貝一樣伺候著帶回了蒼措部落裡。彼時,是丹殊正式進入蒼措部落裡第五天。

    「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薩萊大巫師跟那個丹殊大巫師只怕是要餓死了呢。」還沒有回到部落裡,守著鳳凰山的阿溫一臉欣喜迎上來。

    吳熙月還沒有歇口氣,猛地聽到他這麼說,好怔了下,「會餓死?跟丹殊大巫師一起?說明白點,我聽著糊塗。」

    阿溫已經讓女人們端來水,還有這個時節正好有的槳果,「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啼派來的族人還在等著沒回部落裡,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知道。」

    「現在只知道薩萊大巫師跟丹殊在外面嘀咕了好久,兩個進了城門後就把蘇合從屋子裡趕了出去,這麼多天過去,誰也沒有離開屋子。」

    「蘇合派族人送去吃的東西也沒有見他們動,放在門口都被地鼠給叨走。也沒有見裡面有動靜,想衝進去……又不敢。個個都是眼巴巴等你回來了。」

    阿溫一口氣說完,臉都漲到通紅。

    重組了阿溫的話,又抽絲撥繭吳熙月是弄明白了幾件事情,第一:薩萊跟丹殊是確實認識。

    第二,丹殊是自己一個人找過來的,否則薩萊是不會一個人出去見他。

    第三,薩萊沒有請丹殊進城門,只怕兩個人的關係有些不太好。

    第四,談完後又一起進來,一進關進屋子裡……,嗯,重點是他們談了些什麼後,薩萊又同意丹殊進了城門,還一起關在一間屋子裡。

    吳熙月只覺得自已真是栽在薩萊手上了,她的幾個男人就數薩萊最讓她操心。尼瑪啊,是不是老天見著她左擁右抱看不順眼,硬是派出薩萊過來是來折磨他的不成?

    淚奔的妹紙沒有辦法了,只好交待央姆她們幾個一定要跟她餵養幼鴿是一致,這才騎上馬快馬加鞭朝蘇合看守的城門疾去超級古武最新章節。

    從鳳凰山到蘇合的部落並不需要太久,騎馬幾個小時就可以到達。

    她一出現,蘇合頓時是淚流滿面,總算是把巫師月給盼回來了,這幾天下來他都愁到頭髮不知道白了多少。

    「他們在哪裡?」吳熙月也不廢話,下了馬便問起站在一邊等著的蘇合,「帶我過去找他們,其他們在外面等著不要全部靠近。」

    蘇合在前面急急帶路,又怕她這麼匆匆過來沒有休息一會會不會太累著,關心道:「要不先喝口水,休息一會過去?」

    已經餓了幾天,再餓一會……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只要巫師月在,他總算是可以不用再發愁。

    「我現在只要衝過去踹門,再揍人。」吳熙月涼涼地回答著,眼裡的無奈濃如黑汁。薩萊,確實是老天派來折騰她的,過不了幾天安穩日子又會因他而擔心吊膽起來。

    幾個小時騎馬的功夫,她差點摔下來三四回,全是擔心他是不是又回憶以前不好的事情,是不是又一個人悶在旁邊不開心。

    各種擔心,各種忐忑折騰到她現在已經濃成了無奈。

    得,就算真是老天派他來折騰她的,尼瑪她也只能是認了!沒辦法,誰叫他是她的男人呢?

    族人們不敢踹門不代表她不敢。

    蘇合遙指了下那本是屬於自己的房子,小心翼翼道:「就在這裡關心,不吃不喝了,又沒有什麼動靜……。進去前,薩萊大巫師特意說了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們,我都趴到窗戶上看,咳,那個…窗戶用獸皮給擋住,想看出看不著。」

    只想著巫師月要再不來,他打算爬屋頂去看了。

    「為難你了,行了,這裡交給我。」吳熙月拍了下蘇合的肩膀,轉地身眉間頓間變得無比凜冽,好傢伙,都幹起絕食了是吧。

    不是跟失蹤就是玩絕食,薩萊啊薩萊,你tmd能不能再折騰一點啊啊啊!有種你丫的再折騰一點試試看?

    麻痺的,老娘非要吊著你抽你丫的一頓!

    蘇合抹把汗,立馬帶著周邊那些探頭探腦想看看熱鬧的族人離開,幾個不知道害怕的小孩子也被女人速度拖著走。

    這個時候的巫師月……很恐怖啊!好像要吃人一樣呢。

    吳熙月又瞪了幾個窩在牆角根的男人們,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吹了幾下,再一揚眉頭……,窩牆角根的男人們遁了。

    走到門口也沒有提前打個招呼,吳熙月是氣沉丹田,抬起腳……便狠狠地踹在木門上面。那一腳果然是神威夠大!一腳是將門木給踹飛,那個灰塵啊,在陽光下都翩翩起舞了。

    「轟」一聲響,吳熙月是邁過沒有門的門檻,走到了裡面。

    蘇合他們重新建的房子可沒有多將廚房分開,而是都砌在了一起,一邊就灶台,一邊就是睡覺的地方。

    吳熙月一眼就看到睡覺的地方……石床上面是沒有人,石床下面倒是有兩個人,身影相似,一個躺東向,一個躺在北向一動不動的躺著。

    饒是吳熙月心臟夠強大,此時也不由停跳半拍。丫的!不會是真餓死了吧……。可屋子裡煙味,並不像是好幾天沒有生過火的模樣。

    一聲不大不小的呼嚕聲很和諧的傳來,吳熙月身子一僵,麻痺的!趕情兒這兩個貨是在……呼呼大睡?!

    氣不打一處出的吳熙月準確在找到睡得死的男人,抬起腿就要來踹,……腿被抓住了,薩萊打了上哈欠,懶洋洋開口道:「門沒有踹痛嗎?剛踹完門又來踹來,力氣真是多啊洪荒祖巫燭九陰傳最新章節。」

    吳熙月用來一掙扎,反倒是把自己來了個投懷送抱。

    薩萊笑了起來,雖然身上有些氣味,不過既然她都主動撲過來,鬆手是不可能了呢。一把抱住,也不理會那邊躺著的人身子早就繃得緊緊的,他笑瞇瞇道:「除了你敢踹巫師的門,哪怕是啼他們來了也不敢。」

    「放手。」吳熙月才懶向理他,抬起頭,眼冷冷地看著絲毫不知道自己又折騰出事情的男人,心裡的無奈都磨到她有氣都沒有地方發洩出來。

    薩萊很快看出她是在生氣,不由急了,「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哪裡又惹到你了?你不是去找什麼鳥了嗎?我沒有什麼地方還能惹得你生氣啊。」

    瞧著,他連自己哪裡錯了,哪裡讓她擔心了都不知道。讓她……怎麼來將心裡的氣發洩出來呢?

    「沒有惹我生氣,我需要這樣來踹門嗎?」重重地呼吸幾口,有外人在這裡,她會照顧著他的面子,「你鬆開我,而你自己最好立馬起來洗一洗,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為什麼我在生氣。」

    在相處之道上,薩萊明顯是處於零水平,她必須得忍一忍!不忍的話,又得爆發大吵一次。

    真不想再吵下去,沒有意思。

    既然他不知道,她就來教吧,當個熊孩子一樣來教!

    那邊的丹殊巫師挺想爬起來溜掉,只不過,被身後的人一聲咳嗽給定住,他還是繼續裝睡吧。

    薩萊鬆開手,訕訕道:「好,那你別走啊,我去洗乾淨再來。」生怕她離開,飛快起身,又拿起竹竿挑掉窗戶上獸皮,明媚的陽光一下子就照了進來,將睡覺的地方照得很敞亮。

    「我跟他都不喜歡陽光照著,就拿塊獸皮擋一下。」薩萊飛快解釋著,解釋完又立馬跑到還在裝睡的丹殊身邊,口氣生硬道:「又帶著個面具裝睡,快起來!去洗一洗。我女人過來了,你一身臭味她聞著不舒服。」

    丹殊動作很優雅的起身,他拍掉身上的草屑子,對吳熙月輕輕一笑,道:「又一次見面了,巫師月。」

    「沒有想到你真回來我的部落。」吳熙月挑了挑眉頭,對他的到來相當警惕,「做為薩萊的熟人,我很歡迎你過來。但同時希望你們能相處愉悅一些,說一些輕鬆話題。」

    這是在警告丹殊話不要隨便亂說。

    丹殊抿抿嘴有,回頭對薩萊道:「你覺得我們相處會愉悅下去嗎?」

    「不能,如果將事情解決完,我才會跟你愉快相處下去。」薩萊頭也不回地說著走出屋子裡,站面外面,冷聲道:「快出來,還在磨蹭什麼。」

    丹殊沒有出去,而是對吳熙月道:「我跟薩萊之間有很深的誤會,這個誤會到現在還沒有解除,需要找到一個人,才能解開我跟他之間的誤會。所以,巫師月,很抱歉了,我跟薩萊暫時是沒有辦法好好愉快相處下去。」

    「當然,我們也不會吵架,該說的早在前幾天就說清楚。又重新在不見陽光的屋子裡呆了幾天,嗯,其實還算是愉快。」

    丹殊不明不白的說著,吳熙月聽到雲裡霧裡的,他說了……尼瑪等於是白說,她還是沒有明白過來他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誤會。

    雙目微微虛了起來,做為一個聰明人是不會白說一翻話,丹殊故意含糊不清地說著,……丫的!不就是讓她上心麼?

    說句真心話,她雖然是想知道薩萊心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但更願意他自己親口說出來,親自走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作繭自縛般清末北洋海軍提督。

    嘴角勾起,對丹殊道:「很報歉,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血巫族是血巫族,蒼措部落是蒼措部落,薩萊既然成為蒼措部落的族人,那血巫族的事情跟他不再有任何關係。」

    「不,你說錯了,巫師月,你錯了。」丹殊目光微動,微笑地說著,「在我跟薩萊心裡一直都在相互恨著對方,可是當有一天發現自己似乎恨錯的人,巫師月,這種滋味只怕你永遠都不可能體會到。」

    外面的薩萊已經離開,他可沒有耐心等著丹殊出來。

    已經嗅點一絲狗血味道吳熙月嘴角抽搐,抬手打斷丹殊,「不管怎麼樣,你們的事情我不會插手。還有,你千萬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這些往事,我不希望是從你嘴裡說出來。」

    自己男人的事情還需要從別人嘴裡得知,尼瑪的,這是在笑話她很失敗麼?

    走出幾步,又急轉了個身,目露狐疑道:「不對啊,你在沒有過來之前應該不知道薩萊在啊。那你是為什麼而過來呢?」

    丹殊失笑起來,薩萊的女人還真的是很特別啊。

    抿著嘴笑了下,道:「你不提我都險些要忘記,是過來跟你說顏乞部落的事情。這樣吧,我也先去洗一洗,這幾天天天薩萊不是打就是吵,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汗水,確實是很臭了。等我洗乾淨再跟你好好說一說。」

    談顏乞部落的事情,嗯,她倒是感興趣。

    在外面坐了一會一身清爽的薩萊便回來,頭髮還沾著水珠,黑色的濕發貼在額頭,臉顯得愈發的白,臉頰繃得緊,咬肌都是微顯出來。

    這種天氣頭髮不需要擦乾也不會生病,太陽光一照沒有一會就發乾。薩萊一邊走來,一邊甩著頭髮上的水珠,「回頭拿你剪頭的東西剪一下,太久了,洗起來很麻煩。」

    男人束髮也是一種美,吳熙月還是欣賞的,笑瞇瞇道:「不用剪啊,以後就束起來吧,我倒覺得很好看。」

    「真好看?」薩萊彎起嘴角,笑意已經在眼底裡輕輕盪開,「行,不過束髮我是不會,以後你給我束吧。」

    這個有些為難了,她也不會給男人束髮啊。

    嘴裡還是答應,「好啊,只要到時候你不怕痛就行。怎麼你還有衣服在蘇合這裡?不像是我做的。」

    「是蘇合的衣服,我借過來穿一下。」洗過澡的薩萊身上有淡淡地清爽氣味,不出汗的他身上都是乾爽,手指頭很涼,握過來的手像是掬了水一般讓人從心裡都覺得舒服。

    吳熙月直接是整個人吊在他身上,天然移動空調,很好很環保。

    「丹殊還真跟你是認識,我頭一回見著他還嚇了跳,背影太像了。」在外面看來,兩人真是很親密,只有薩萊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痛苦。

    腰側的肉被她死死地掐住,不是大塊大塊的掐,而是一小點一小點的掐,那個痛啊,都痛到他整個身子都繃緊著。

    蘇合一瞧著那架式,總算是放心了。對自己的女人道:「今天巫師們就會離開,晚一點你去把屋子收拾好,我還要把門給修好才行。」

    「要不我送些槳果過去,巫師月趕過來都沒有歇口氣呢。」蘇合的女人很普通,是屬於丟進人群裡找不著的類型,跟所有女人一樣依靠著自己的男人。

    看了看自己的女人,蘇合在心裡閃過一絲遺憾,朝她柔和笑道:「不用了,這個時候有巫師月在就行,我們就是躲遠一點才對全能煞星最新章節。」

    女人沒有再堅持,抿著嘴也跟著笑起來。

    「今天趕回部落裡去,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你這混蛋,唉,我被你給折騰得怕了。」吳熙月坐在樹影下,爪子也終於沒有再掐著薩萊的腰側肉,橫眼看著他,心裡頭的無奈面對欣賞悅目的面孔,唉,不得不說……無奈是真消除了不少。

    套用一句很狗血的話,美人犯錯,也值得原諒一回。面前的美人又是她的男人,估且原諒他一回去。

    薩萊細目微虛,緊張道:「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你生氣了,你在太衍山,我在部落裡,怎麼都不可能惹到你生氣啊。」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跟丹殊兩個人關在一間屋子裡?」

    薩萊老實回答,「我跟他是一塊長大,許多習慣也是一樣。都是心裡有事情就喜歡躲在沒有陽光的地方,呆個幾天心裡舒服一點就會出來。」

    ……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呆個幾天具體是多少天?」吳熙月胸口被梗了口氣,憋得她氣都不順起來。

    尼瑪啊,他跟他到底是怎麼養成的?還有這種……破習慣!

    薩萊抿了抿嘴唇,不太確定道:「我跟丹殊都習慣關起來,……能關多久也沒有算過。有一回實在是餓恨了,我們幾個就咬破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熬過來。這麼久過去,沒有想到我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挨餓了,過了兩天丹殊靠起來拿了些乾肉烤了吃。唉,以前我們能堅持更久了。」

    有說不出來的愁悵,卻是聽到吳熙月驚駭不已。

    他們……到底渡過些什麼樣的日子,竟然需要熬到喝自己的血才能撐過來。那個時候,他們多大啊。

    「你們怎麼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經歷呢?是不是所有血巫族裡的巫師們都需要這樣歷練。」吳熙月當成是巫師成長必經過程。

    薩萊自嘲地笑了下,「不是,是因為我們三……,我們幾個比較聰明,經常會被許多同伴偷偷暗算,久了就習慣了。熬過一段日子後我們總算是懂得反擊,後來就很少……。」

    好像說到了重點,又好像只窺得冰山一角。吳熙月絲毫不懷疑他還有許多隱情沒有說出來,一個屬於妒忌的惡作劇需要熬到他們自己咬腕喝血的份嗎?

    顯然,還有更多更多的陰暗沒有被說出來。

    不急,事情也已經撕裂一個小口子了,想要知道那口袋裡的全部秘密,她相信只是時間的問題。

    丹殊的到來會使這道小口子越來越大,最終,她會知道薩萊所有過去,還有他後背上的傷疤是如何造成。

    「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沒有弄明白,跟我弄明白了再來跟你說清楚。」許是留意到吳熙月的目光含著絲探視,敏感的薩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正好丹殊也穿著套麻布衣褲走來,倆人的對話就此停止。

    丹殊的面具是不會取下來,他穿著跟薩萊一樣的麻布衣褲,兩人站在一起長身玉立,光看著身段已覺風姿綽約。

    他摸了摸衣擺,驚訝連連道:「這是什麼獸皮做成的,太舒服了。穿在身上跟沒有穿一樣,走路都有風透進來。」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這獸皮?你見過這樣的獸皮嗎?」薩萊譏笑連連,無論是在眼神上面,還是在口氣上面完完全全是鄙視著丹殊。

    昔日的同伴到後面捅上一刀,再到現在發現……,哦,原來都恨錯了,箇中滋味真不是好受得住的武動蒼冥全文閱讀。

    好在,薩萊與丹殊都是心智堅定的男人,不然只怕都要瘋了。

    面對自己男人時不時的抽風,吳熙月向來是選擇無視,對已經要開始唇槍舌劍的兩人道:「我去找蘇合,你們有什麼事情快一點,說呆在馬上可沒有功夫說了。」

    需要回部落總不可能是走著回去,還是騎馬走吧。

    丹殊沒在拒絕在,他本意就是要過蒼措部落裡。進入城門看到一座座一看就知道非常牢實的窩棚,已經是震驚住的他再一次被震驚住。

    連對薩萊的恨意都在這一刻給震散開來。

    神秘的蒼措部落,這是斯欽找到他時對蒼措部落的看法。他說,他怎麼也沒有辦法進入蒼措部落領地,找到蒼措部落的族人。

    一路上總會遇到各種困難,不是被狼嚇跑,就是被豹子嚇走,最後讓他不得不放棄尋找蒼措部落。

    現在,他自己站在了蒼措部落裡,看到高高的城牆,看到那結實不倒的房子。從另一方面,他已經看到了蒼措部落的實力。

    可是,在他的印像中蒼山山脈裡的部落哪有可能比得上太衍山這邊的部落呢,當蒼山山脈裡的部落族人還居住在山洞裡,這裡的人已經走出的叢林開始另一種新的生活。

    然後,他現在看到的卻是一支強大過太衍山部落聯盟的部落,且是從蒼山山脈裡走出來的部落,很沒有辦法理解,這麼強大的部落他曾經卻沒有聽說過。

    薩萊抬腳踏了下一個人出神的傢伙,擰著眉頭道:「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總喜歡發呆。這麼久過去,也不知道你怎麼成為瓦圖部落的巫師。」

    踢得重,沒有提防的丹殊身形踉蹌了步,不悅道:「你還是一樣喜歡踢人,我是在思考蒼措部落為什麼我以有沒有聽說過。」

    「嗤,這支部落以前只有十幾個族人,又是莫河對岸的小部落,我都是後來才接觸到。你那個時候早就逃離血巫族,怎麼可能有聽說過。」

    「我要不逃離,早就被你給殺死。」丹殊沉著聲,柔和如鴻羽的聲音裡充滿憤恨,「別讓我老想起你的錯誤,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來殺死你。」

    薩萊的脾氣也就那樣,聞言,滿臉戾氣道:「我都說過我沒有把點著的獸皮蒙到你臉上!還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哼!旭勒可是親眼看到是你偷偷綁了我,每晚用火把燒我!」

    「胡說!我丹殊從來不在背後幹這些壞事情!更何況對你,我可以對神靈發誓,你後背上的傷絕對不是我弄出來!」丹殊也怒起來,沉沉的聲音裹著寒,「這件事情有許多問題在裡面,我一直以為是你燒了我的臉,你一直以為是我燒了你的背,但……你跟我卻說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

    薩萊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抿起嘴角道:「我幹過的壞事是有許多,但我同樣可以對神靈發誓絕對沒有想過要害死你。當時我們三個爭石林大巫師,我還跟旭勒說過,如果他們想要看到我們相互殘殺,我一定不會讓他們陰謀得逞,直接會離開!」

    「……你還有這樣說過?」丹殊挑了下眉頭,面具下燒燬的面容似是變得更為猙獰,他的面部神經已經被燒燬,微微一動,就會變得相當恐怖。

    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總覺得……好像是有什麼人在故意讓他跟薩萊之間鬧翻。以前的事情實在是過去太久了,在自己的刻意下又忘記了許多,現在再來回想更加沒有辦法理清楚。

    視線落在對方面上,發現他的面容同樣多了許多凝重,丹殊心中微動,看來有些事情不但他沒有弄清楚,薩萊一樣沒有弄清楚星耀伯納烏最新章節。

    倆人的心事一下子又變重了許多,以前的事情雖然過去的,可卻不甘心,不甘心明明面對傷害過自己的人,卻沒有辦法替自己來報仇。

    更讓他們痛苦的是,都不承認自己對彼此有過傷害!

    蘇合將馬匹準備,不由多說了句,「丹殊是瓦圖部落裡的巫師,他……看到我們這些馬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巫師太聰明了,最需要防著的就是巫師。

    「不用擔心,他既然過來的我也沒有打算讓他在短時間裡放他回去。」吳熙月老謀深算地笑了起來,對蘇合道:「你們看緊一點,顏乞部落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他們已經在開始掠奪,侵犯。我們要時刻盯緊點,一旦放現異樣需要立馬反擊才行。今年,不會是一個平安年,戰火已經在蔓延,華夏部落必須要團結一起共同抵抗外敵。」

    蘇合哈哈大笑起來,「巫師月,你放心!只要有我蘇合在,我不會讓華夏部落受到掠奪,侵犯。」

    「你派人去通知博羅特,安頓好塞西壬他們後立馬趕回部落,不能再因為幾個女人捨不得自己的房子繼續留在原來的領地上面。」

    啼親口答應給塞西壬他們的一塊領地,唐古奴與西部落的領地成了塞西壬的選擇,最後,塞西壬還是選擇的西部落,原因是看到房子很結實,他們住著放心。

    而博羅特要遲遲未歸是有幾個老人捨不得離開,拖著自己一家人怎麼也不願走,弄得博羅特這位首領也不得不留下來陪著,現在的西部落族人除了幾位老人的一家人之外,就是塞西壬他們了。

    丹殊是在薩萊那放肆的嘲笑聲中,顫巍巍爬上了馬,抓緊前面騎馬的男人,緊張到結舌,「你穩著一點,我頭頭……頭一回坐……坐……坐野馬。」

    野馬都拿來做,神靈啊,蒼措部落其實是一隻瘋狂的部落吧。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巫師放心,我們騎馬都穩著呢,只要你不要尖叫,不要想著下去,我會平安將你送到部落裡。」

    在丹殊滿頭冷汗下,男人一聲「駕」……野馬撒起蹄子就跑起來。空留下丹殊那一聲聲「啊啊啊」的慘叫。

    吳熙月也是笑到樂不可支,雙腿一蹬,對踏雪寶馬道:「來,我們拿出點范兒來,讓丹殊巫師從此只想到蒼措部落裡的好。」

    來了,哈哈哈……可沒有那麼容易回去了哦。

    與此同時,瓦圖部落裡已經在亂翻了天,巫師突然間就不見了,大酋長巴旺那個氣啊,帶著一夥非常強壯的族人們直衝去顏乞部落找斯欽的麻煩。

    「你說什麼?」斯欽更是吃驚不少,「你怎麼會說是我殺害了巫師呢?巴旺大酋長,這樣的話你可不能亂說。」

    巴旺臉上橫肉一抖,怒不可遏道:「難道不是你嗎?你一走我們巫師就不見了,不是你殺了還能是誰!該死的,你們顏乞部落要吃掉刺古部落我們沒有意見,可是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們瓦圖部落裡來!」

    「我是找過你們的巫師,但沒有殺害過他。」斯欽可不想再說下去,再說下去還不知道這位大酋長會不會想到某些事情上面去,再來,他現在也沒有功夫跟對方來周旋。

    拉下臉,沉道:「我對神靈起誓,絕對是沒有殺害過巫師。」頓了下又道:「我們現在跟刺古部落大戰,哪裡可能還會去你們哪邊招惹事情出來。我看這件事情不太簡單,巴旺酋長,不如你回去再好好查清楚,看看誰最恨你們瓦圖部落了。」

    說到誰最恨瓦圖部落,巴旺虎軀一震,眼裡露出絲凝重。斯欽見此,臉上露出的微笑郭嘉最新章節。看樣子,瓦圖部落的巫師很聰明啊,這麼快就離開的瓦圖部落,這樣一來他跟阿顏骨更加用心對付刺古部落,而不用去擔心對岸幾個部落會趁機發難。

    在斯欽這裡沒有得到答案,巴旺不得不帶著族人們返回部落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誰最恨瓦圖部落呢?當然是真阿部落啊!

    該死的,不會是他們在暗中殺死了巫師吧。

    巴旺的女兒巴朵兒已經在部落裡鬧翻了天,誰都知道酋長的女人只想跟著巫師,現在巫師殺了,她不鬧才怪呢。

    「阿父,你怎麼還沒有查出來是誰殺害巫師,你不查出來,我自己去查!」嬌蠻的巴朵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叫著,叫到巴旺心裡更煩。

    正好巴朵兒不怕死地扯住他獸皮,一個勁兒叫著。心煩的巴旺直接是抬起手,一巴掌是甩在她臉上,陰沉著臉吼道:「你給我滾出去!只知道想著怎麼跟巫師一起,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現在愁成什麼樣子了!叫你阿兄過來!」

    ……被打的巴朵兒不幹了,捂著臉就是一哼便離開的部落裡,這一離開,又讓巴旺好一陣尋,連想著去找真阿部落算帳的心情都沒有了。

    斯欽輕輕一句話便禍引東流水,貼木兒部落因為托雅的死亡還在低迷期中,緊接著瓦圖部落裡的巫師不知是死是活,又讓瓦圖部落陷入驚恐中。

    倒是真阿部落在諾敏的帶領下一點一點走出下雪季節裡被偷襲的陰影,又在得知吳熙月抓住混進來的顏乞部落族人,諾敏行事更加謹慎起來。

    以至於斯欽在百般忙中不得不考慮怎麼審視真阿部落,他已經好久沒有接受到真阿部落的消息了,這種失控感讓他心有不安。

    再怎麼不安現在也不是來想著真阿部落的事情,而是全力對付刺古部落。

    外面亂成一團,吳熙月帶著兩位巫師回到了部落裡。讓族人照顧一路吐過來,顯然是暈馬的丹殊去休息,自己一刻未歇跑過去看看幼鴿。

    這個可是寶貝啊,她必須得精心伺候著才行。

    才幾天,這些幼鴿已經知道在指定的飲水碗中喝水,這可是伺養信鴿的第一步呢,吳熙月見此,覺得希望又大了許多。

    苦逼暈馬的丹殊在石床躺了一天一夜到次日才緩過氣來,此後,他情願走路也不願意騎野馬,太瘋狂了,太瘋狂的事情他可不想去參與進去。

    面對丹殊的窘態,吳熙月是笑彎了腰,抹掉眼角邊的笑淚,道:「我還想著你以後可以跟著男人們騎馬呢,既然怕成這樣,你還真只能是走路了。」

    窘迫中的丹殊一下子捕捉到吳熙月話裡的意思,聞言,目光微動道:「不知道巫師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讓我以後跟著你的族人騎馬呢?」

    真是很敏銳啊,與薩萊差不多。

    「沒錯,你既然過來了,又見識到我的蒼措部落裡各種各樣的事情,再鑒於你是瓦圖部落裡的巫師,我沒有想過這個時候放你回去。」吳熙月也不隱瞞,直接將無賴進行到底。

    眸色大變的丹殊驚道:「你不放我回去,才是真正的大亂起來!」

    「為什麼要這樣說?」吳熙月眉頭微挑,微笑道:「是不是跟你過來有著關係呢?」

    ------題外話------

    這月票都吃到哪裡去了啊,前十啊,筒子們,不會都只顧著投年票而忘了月票吧。月票要果斷衝起來啊,都30號了,還有一天31號,再過一天月票都做廢鳥。月妹紙肚裡的娃兒還在等著要出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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