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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50章 針鋒相對(月底,月票嗷) 文 / 夭水無邪

    章節名:50章針鋒相對(月底,月票嗷)

    煙雲很久很久過後才散去,整個裕訥魯河邊的各個部落全部驚動起來,還沒有等他們從驚駭中清醒過來,本是平靜的天空上方數個火球長空劃過,拖著長長的火焰長尾,帶著巨大的衝擊力狠狠撞到地面。k";

    在離隕石掉落的四周,生活在這裡的族人們陷入極大驚恐中。

    「是天上的太陽掉下來了,神靈啊,這是天上的太陽掉下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句,整個部落都是沸騰起來,尖叫聲,哭聲,驚恐聲,更大的是他們天上掉下火球的不解陷入極大恐慌。

    在蒼措部落裡,可以看到火球是從他們頭頂上劃過,帶著一股強極的熱風,……隨著天空上落下一些細碎的沙子,眨眼火球就消失。

    「……這這這……這是什麼。」老多吉怕到雙腳都在發軟,老人們對這些自然現象得不到解釋會很自然陷入恐慌。

    站在他身邊的族人都沒有聽到,他們自己也是陷入恐慌中了。

    整個部落也只有吳熙月與薩萊兩個相當鎮定。

    女人尖叫著跑回屋子裡是不敢再走出來,連看一眼都會讓她們嚇暈過去。

    男人們倒還好,就是雙腿發抖傻呆呆地看著天空,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天上會掉下火球來。

    那麼大個火球,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吳熙月瞳孔微縮,看著北邊騰起的濃煙對離自己最近的歸阿道:「去將阿溫找來,我要問問件事情。」

    北邊是哪一支部落呢?隕石降落只怕會給那一帶造成極大危害,倒霉一點直接擊到部落的獸棚,屋頂上面……這才是真正大災難。

    至於輻射肯定是有,就像是老巫師一樣輕輕鬆鬆用塊含有輻射的隕石毀滅老達他們的健康。

    不過,也不是所有隕石都有輻射。

    至少,在現代有專家說真正的太空隕石是並沒有輻射,或者是說微少,經過一段時間放射便化為零。

    不管是真是假,總之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還真是天降災難,對不瞭解這一自然現像的原始先民來說,鐵定會認為是神靈對他們的懲罰呢。

    歸阿壓根沒有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進入驚呆,還是保持抬頭看天空的姿勢。

    「我去。」薩萊目光凝重看著天空,一改之前慵懶散漫的神情,整個人透著嚴肅,道:「天上掉火球下來,這是一個很壞的預兆。巫師月,這片領地上將會有更大的災難發生,很快就會有戰爭了。」

    吳熙月張了張嘴本想解釋一下這並不是什麼壞預兆,而是一種自然現像。想了想,還是等啼,芒他們回來再說吧。

    如果他們也看到的話,應該……會立馬趕回部落。

    便道:「還是不要去了,啼跟芒看到會自己回來。不是什麼很重要事情,就在部落裡等就行。」

    看著薩萊,認真道:「聽我說,薩萊。這真正件很普通的事情,你不要往壞處想。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如果有機會,我想把今天落下來的火球還回部落裡來!」

    「你瘋了!絕對不可能把火球帶到部落裡來!」薩萊面色沉冷,「天上掉火球下來一定是這片領土上有部落族人惹怒神靈,這是神靈降下來的災難,你怎麼可能隨便將災難帶回來。」

    這是薩萊第一次這麼直接地拒絕吳熙月,主要是天上掉火球已超出他的認知,除了災難,他想不到別的。

    吳熙月可沒有他那麼嚴肅,反而是俏皮一笑,「那可不行,這火球裡是有我想要的東西,有機會我一定要帶回來。」

    隕石是與地球岩石非常相似,按成成大致可以分石隕石,鐵隕石,石鐵隕石。而且,天朝就是最早利用隕鐵製造武器與農具,尼瑪!她是傻子才會放過可以冶鐵的好機會機。

    薩萊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強勢,瞳仁深處是寒冷如厚冰覆蓋,「身為蒼措部落的大巫師,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將災難帶回部落裡來。巫師月,就算我是在追求你也不會允許你亂來。有我薩萊,絕對不會答應你的要求。除非,你有更能說服我的理由。」

    吳熙月見他這麼維護部落,而不顧兩人之間本來笈笈可危的關係再來一棒捶,不覺得生氣,反而是更笑哈哈了,「好了,好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要找一件名字叫」鐵「的傢伙,這種玩意可不好弄,在太衍山下我還真沒有發現過。」

    「你要找鐵跟天上火球的什麼關係。」知道她聰明,薩萊一臉警惕生怕自己會被她繞過去。

    吳熙月瞇起明媚如水的眸子,十足十的狡狐模樣,「天上掉下的火球到了地下就是石頭了,我要找的鐵在這石頭裡準有!把石頭弄回來我就讓族人們捶碎,再一塊一塊放天火爐裡澆,燒到溶出鐵水我就開始做所有部落,哪怕是最大厲害部落聯盟都沒有的武器。」

    她本是看著他說話,帶著的一絲漫不經心,然後說到「武器」上面,薩萊一眼看到她眼裡劃過的凜冽,無端地……讓他心頭重重一跳。

    終於意識到,他說的「鐵」是個不簡單的東西了。

    喉結微動,薩萊強做鎮定問,「鐵究竟是什麼?你說的武器就是什麼東西?」都是他沒有聽說過,哪怕是老巫師也沒有說過。

    她懂得東西究竟有……多少!有多少!

    「鐵是比石頭還要硬的東西,可以打出各種各樣有用的器具出來。你說要殺人的,農用的,弄食物的,都行。還有,有了鐵我們的老人就不需再辛苦天天打磨石器,因為我們用上武器了。以後,我們族人不需要拿起樹枝做的長矛,直接是用鐵做的長矛,上山打獵也好,防身防敵也好,是頂好頂厲害的東西。」

    吳熙月說話有些虛,她知道只要鐵生產出來……便是進入冷兵器時代了。雖然說離真正的冷兵器時代還有一段距離,但卻起了開端,有了開端就不好結尾了。

    看出她話裡的惆悵,薩萊的喉結更是緊了緊,「既然這麼厲害,你……為什麼還要……」

    「為什麼還要擔心是嗎?」吳熙月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再看看自己的雙手,聲音發緊道:「鐵一出來,我怕我們的部落會招人眼紅啊。」

    她不怕戰爭,就是怕自己會成為戰爭中的千古罪人。並不是說禍害他人,而是怕害了部落族人。

    薩萊聞言反是鬆口氣,「你這是說什麼話,既然鐵這麼厲害我們還怕被人眼紅?貼人兒部落都欺負都部落裡來了,我們有了厲害武器還怕他們不成?誰敢來惹我們,就讓誰好看!」

    做為一名部落巫師,薩萊是絕對維護本部落。

    「我就是這麼想所以才想著把鐵冶出來,被人欺負好過把人欺負,手上有些硬家底,我們族人底氣也要足許多。」吳熙月按下心裡的不安,心裡是很矛盾的,她想將鐵冶出來,又擔心鐵武器的出現會造成這個時代的混亂。

    更擔心因此會不會被外面幾個部落聯盟盯上,一起聯手來對付蒼措部落。

    如果沒有這種種擔憂,說不定在莫河一帶族人,在看到老達他們第一次尋回來的火山石時,她就開始冶鐵了。

    吳熙月妹紙有時候會自己鑽牛角尖,但有處好就是不用別人來勸說自己就會想通。再來,通常三觀不太正的妹紙來說,那麼一點點負責罪很快就消失。

    心裡幾個圈圈一過,吳熙月就揚起下巴一掃之前沉悶,道:「你還真提醒了我,既然貼木兒部落已經跟我們沒有落個好關係,不管你願不願意戰,反正是兩個部落是扛上了!我要不再露幾手,只怕會被你那個托雅巫師瞧扁了。」

    本來是隨口一說,薩萊一聽頓時冷臉了,「你給我好好說話!鐵是鐵,人是人,別給我亂扯!」說的什麼話!托雅那個虛偽傢伙什麼成為了他的了?

    吳熙月撇撇嘴,哼哼道:「不說就不說,生什麼氣呢。」小樣兒,不會真是心裡有鬼,被戳穿惱羞成怒了吧。k";

    「托雅跟我沒有關係,你不要提她。」薩萊真想「啪啪」在她屁股上抽個幾巴掌好來解氣。

    「知道了!以後不說了行嗎?你說,外面部落會不會也慌死了?」薩萊唬著個臉還挺怵人的,吳熙月識相速度轉離話題。

    怎麼不慌呢,慌到個個六神無主了。

    無論是各個部落裡的巫師,還是酋長沒有不慌的。

    卻給受到沉重打擊的貼木兒部落一個絕佳反擊的好機會,也正是因為如此,蒼措部落因為薩萊竟也是莫名其妙轉入所謂的神靈懲罰。

    貼木兒部落大酋長聽完托雅的計劃後,抬抬眼有些興奮道:「看來這次真是神靈在幫我們了,就依巫師說的辦法。」頓了下又問道:「只不過,為什麼還要把蒼措部落扯進來呢?他們跟我們……沒有多大關係。」

    滿目陰沉的托雅聞言勾起一抹陰沉淺笑,「是沒有什麼,只是看不順眼。既然有機會一起幹掉他們,我就得把握住。」

    早說過,她得不到的男人情願那個男人死掉,也不願意讓別的女人得到!

    牧仁只是深看了一眼,眸底滑過一次深意沒有再追問下去。他還知道一點,既然不願意告訴他,那就算了。

    一個男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如果說真能順便滅掉有可能會強大起來的蒼措部落,也是一件好事情。

    鳳凰山幹活的男人同樣是嚇傻,天上的突然出現的火球就像是擦著腦袋過去一樣,還能感到風都是熱風。

    都窩在城牆根下面,沒有接到啼,芒兩位首領的命令是不會容易站起來。

    過了良久,啼見到天上太陽還是好好的掛著,天空平靜如初沒有突然出現的火球才讓族人站起身來。

    「芒,我回部落一趟,你帶著族人繼續幹活。」啼峻冷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天上掉下火球肯定不是件好事情,我要回部落問問月跟大巫師是不是要什麼不好大事情發生才行。」

    芒收起貫來溫和的笑容,道:「真阿部落殺掉貼木兒部落一支部族,這才過了多久天上就掉下火球,只怕是真阿部落的做法觸怒的神靈。」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天上掉火球,……差點以為是太陽掉下來了。

    「安撫族人們不要慌亂,我們蒼措部落沒有做任何一件壞事情,神靈就算是有怒也不會懲罰到我們身上來。」啼眉頭緊皺了起來,就算他再怎麼聰明,他的思維也是停留在原始蒙昧期,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會自然地認為是件不好的預兆。

    像這樣的事情是需要立馬回部落,芒點頭,沉道:「好,這裡交給我就行。我們的族人可不是膽小的男人們,一會就好,你現在就回部落去。」

    看站北邊還未熄下來的濃煙,啼沉呤片刻道:「還要帶個人回去才行。」

    「我讓阿溫過來。」相處久了,以兩人的瞭解芒一下子猜出來啼要帶誰回去。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默契往往比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默契要深許多。

    啼還沒有學會騎馬只能是走路回去,到了部落裡都已經是天黑。

    男人們粗獷的笑聲,烏月帶著女人們喝著婉轉的歌調,一切,還是跟他離開前一樣那麼的平靜。

    啼會心一笑,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的女人一定會很妥善處理,從來不需要他們來擔心。

    加快腳步朝有火亮照亮的地方走去,烤肉的香味瀰漫在鼻尖前面,肉湯的香味引得他都想大口大口喝上幾碗。

    放哨的男人很快發現啼回來,怔了下,立馬就是熱情揚溢跑過來,「還真讓月猜中了,她說出了大事情你一定會回來,阿溫呢?他有沒有跟你回來?」

    一個男人相當沒有存在感的男人從暗處走來,聲音很和善笑道:「來了,我個頂矮,你們經常看不到我。」說著,沒有等別人笑起來自己反而是先笑了。

    因為阿溫已經習慣自己總是最後一個發現,誰叫他長得矮呢。

    放哨的族人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結果聽他這麼一說,也是哈哈大笑起來,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在阿溫肩膀上「輕輕」拍幾下,道:「阿溫首領,你們以後多吃肉!像我一樣多吃肉一定可以長高!」

    「你當人家還有二度青春發育?」吳熙月笑瞇瞇插話進來,蒼措部落男人們的身高普遍要高,阿溫身高大約是168至172之間,也不能算是很矮了,只是比起蒼措部落的男人還是矮一截。

    她說的話反正族人們習慣聽不懂,啼嘴唇很淺的彎出一抹笑,走快一步自然而然牽過她的手,「回來晚了,我也得盡快學會騎馬才行。」

    「不晚,本來我是打算去找你,想想你應該會回來不如就在部落裡等了。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需要太費心思。」吳熙月拒嘴笑起來,解釋起為什麼天上會掉火球,「不過是天上星星相撞掉幾下塊石頭下來,也不是火球,是它們墜落速度快看上去像是火球罷了。也不是你們想的什麼災難,很正常的事情。以前,我見過許多,比今天還要多的火球都要見過。」

    啼在抬頭看天上星星,這星星跟星星也能相撞嗎?撞一下就能掉下石頭?也就是說今天看到的火球其實是某個被撞下來的星星?

    星星成什麼模樣?就像現在看到的一樣會閃閃發光嗎?

    「大巫師怎麼說?」啼聲色微微斂緊了少許,他擔心大巫師會認為這是場災難,而自己的女人則認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兩人意見不統一……更容易引起族人們驚恐。

    吳熙月笑起來,瞇著眼睛就像是月下狡狐那般,「他是個聰明人,我都沒有說什麼他更不會跳出來說什麼呢。走,薩萊也是算準你會回來,現在在他屋舍裡等我們過去呢。」

    薩萊從震驚清醒過來很快便想到貼木兒部落的巫師有可能會拿這件事情給蒼措部落為難,因為火球是從蒼措部落這個方向一直劃過,……托雅是個有心機的女人,上回在蒼措部落吃了虧,只要有機會一定會討回來。

    擔心的是蒼措部落還沒有被外面幾個部落聯盟清楚,首先就讓托雅故意給部落豎敵了。這個……薩萊以前做過,所以,他很快想到這點上。

    一說出來倒把吳熙月給嚇得夠嗆,尼瑪……不會吧!原始先民也懂得禍引東水了?臥勒個去啊!托雅可是部落聯盟的巫師,蒼措部落算個毛啊!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過來,才在太衍山腳下居住下來的小部落而已。

    儘管也是部落聯盟,外面那些大酋長們又有幾個瞧得上呢?

    本來只關心能不能把隕石運回來的妹紙這回是真著急了,她是真怕托雅在外面給蒼措部落豎敵。

    不場就冷了面,對薩萊道:「看你惹的爛桃花!這回是要把我們部落害慘了。」

    薩萊這回也老實了,沒有頂回去。托雅……確實是他惹上來的麻煩,真想放黑豹出去咬死她。

    在路上吳熙月就把薩萊的擔心一一說出來,啼倒是笑道:「不怕,在對付我們前別忘了還有一個真阿部落在前面擋著。」

    ……呃,她把真阿部落給忘記了。

    立馬笑瞇瞇道:「行了,行了,既然還有個真阿部落等著我們也不用再過去找他。我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便把自己要將隕石弄回來冶鐵的想法說了來。

    對這些,啼向來只是聽著。

    「阿溫既然回來了我想著看看這幾天能不能讓他帶著我過去看看,真要能把隕石拉回來,對付貼木兒部落又多了些勝算。」吳熙月只要想到有可能被托雅抹黑,心裡是一刻都不得安寧。

    在心裡不知道把薩萊給咒了多少遍了。

    啼牽著她的手走在月色裡,峻冷面容有著淡淡柔情,「太危險了,讓我跟阿溫過去吧。托雅沒有見過我,就算是見到我,也不會想到我是蒼措部落族人。你過去不行,真要遇上他們,托雅不會放你回來。」

    讓啼去確實可以,但是,他卻不知道幾塊隕石哪塊含鐵量最高。她要的是隕鐵,而不是隕石。

    長眉微微蹙起,道:「我也想過讓阿溫帶著別的族人過去,但這次落下的隕石不止一兩塊,起碼了五六塊之多。我要知道哪些隕石裡含鐵最高才好弄回來。」

    「過去的話,真要遇到困難我倒是可以找一下真阿部落的諾敏,畢竟我也是救過他跟他的族人,我要遇上困難對他們來說是件舉手之勞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自己去的原因,救過真阿部落的族人,也算是跟他們有個好開端。

    兩個在這邊說著事情,苦逼的薩萊就坐在屋子裡等著,一直等到部落族人都回屋睡覺,夜鳥不知道啼了多久也沒有等到他想要等到的人。

    怔怔地坐在門口看著時而隱在雲朵裡的月亮,出神地看著,眼神空洞卻是什麼也沒有想。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只要她的男人回來……他薩萊就什麼都不算了。

    本來說弄出織布機會讓她高興高興,結果呢,天上掉火球……倒是把他好不容易弄出來的織布機放到一邊去了。

    失神落魄的薩萊是飄著到了女人們平時梳麻槳洗的屋子裡,點起火把照亮整間房屋。他做出的於織布機孤仃仃的地上,旁邊是散落的麻線。

    要找點事情做才行,不然心裡難過到想哭。

    如果說喜歡一個女人是這麼讓自己難過的事情,……他真想直接喜歡男人算了!整腦子亂想的薩萊收拾起屋子來。

    白天女人們嚇到不行,幾個老人還嚇到撲通摔到成團的麻線裡,站起來又把本來就亂的麻線弄得更亂。

    今晚可以不用睡覺了,把所有麻線收拾好起碼是到了天亮。

    明天要做些什麼呢?嗯,明天去找老人們把織布機弄大,這樣女人們就可以很快織布,巫師月也就能快一點穿上布做的衣服了。

    她不是總說布穿在身上就算是大熱天也不熱嗎?

    想著,薩萊懊惱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下手相當狠,白皙的臉上頓時出現五個紅手印。很疼,也把自己給打醒一點。

    還想什麼呢,她都跟他男人呆在屋子裡不出來了!

    哼!她不出來他就不會去找嗎?

    一想到,薩萊是腦子難得一熱,把手裡的麻線一丟,一張妖姬見了都要羞慚的面容沉到揉了把黑灰進去,全身都是透著煞氣。

    蹭蹭蹭跑著,再一腳踹開門板,閉著眼睛大吼,「巫師月,你竟然讓我等一個晚上!」

    睡到迷迷糊糊的吳熙月驚到跳起來,旁邊的啼早就睜開眼睛,薄唇邊帶著著譏笑,目光冷冷地瞧著閉著眼的大巫師。

    原來,他也知道害怕。

    「你沒有睡?」被他一嚇,吳熙月也驚醒過來,看到他頭髮上都沾著麻線斷,心裡沒由的發虛起來。

    想要起身,左手突地被緊緊握住,吳熙月側頭看到啼幽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有著讓她心痛的情緒在裡面。

    去與不去都不成。

    報應!尼瑪報應來了。

    薩萊直接闖了進來,是閉著眼睛闖沒有看到腳邊一方樹墩,小腿骨撞上去疼到他差點掉眼淚。

    「你不來,我自己過來!」一疼之下熱沖的腦子好歹是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情了。

    飛快想著要如何把這事情給圓過去,不能……丟面子!

    啼目光微動,馬上起身對吳熙月道:「大巫師看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先陪大巫師到外面去,你穿好獸皮再出來。」

    不管大巫師倒底要做什麼,……一定不能讓他留在屋子裡,然後順便睡下來!

    男人的心思真要動起來不比女人們多,啼這一招確實是把大巫師的後路給堵了。

    吳熙月是想著本來說好啼一回來就去找大巫師商量對策,結果不去又沒有派個族人去告訴一聲,害得薩萊等到大半夜,心裡過意不去。

    飛快穿好獸皮短衣褲出來,便敏銳覺出兩個男人之間有些不太對勁。

    「在說什麼呢?」眼含著笑走到兩人中間,不動聲色把箭拔弩張的氣氛給打破。這是怎麼了?前後不過是三五分鐘時間能發生什麼?

    面上不露半點疑惑的妹紙先是很誠肯給薩萊道歉,薩萊擺擺手,不以為然道:「你經常幹這種事情,我要生氣不知道要氣上多上回。找你過來是問問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去把隕石拉回來?」

    ……難道啼告訴他了?吳熙月側首無聲問起啼來,啼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告訴他。

    「是我自己猜出來,你家男人哪裡肯告訴我?」薩萊輕地笑了下,有說不出來的冷意,「你想得到鐵,又怕族人不懂,我猜你只有自己去才放心。啼,芒,狼王都沒有空陪你,我陪你去。」

    眼角餘光微地睨了眼啼,細目裡的冷笑又多了些,「我有黑豹護著,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拖累你。」

    啼瞳孔微微縮緊,月一定要出去拖回隕石,……是只有薩萊去最適合。最少,表面看上去。

    不過麼……,啼朝前一點正好與吳熙月並肩而站,月色下,身影微朦朧卻是月霽風齊,由其是重疊在地上的影子是那麼的相依相偎。

    清冷聲色斂起,沉道:「大巫師與托雅認識,不能陪你一起出去。還是狼王吧,托雅雖然認識,可狼王可以召喚狼群,就算你們真遇上她也不敢怎麼對你。」

    薩萊差點氣了個倒仰,他想到的,沒有想到的……都讓對方給想到了!

    吳熙月蹙起眉,並不是在煩惱帶誰去拉回隕石,而是煩起情情愛愛這點破事來。她再遲鈍也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湧洶潮的。

    尼瑪的!男人跟男人之間的事情跟她有個毛線事!

    目光一冽,抬眸已經是笑意盈盈,「這件事情我還在考慮中,先不提。大巫師,我要出去前會派人過來告訴你。啼跟芒在外面砌城牆,狼王十天有五六天在外面巡邏,我沒有在,部落裡是需要有個做主的人坐著才對。」

    復又對啼道:「明天一早你還要離開,不早了,早點睡覺吧。你們要還有什麼私事沒有解決,我就不陪了。」

    地面的重疊的影子只剩下形單影隻,啼低眉無可奈何的笑了下。

    月還是知道他有些針對大巫師了,還好,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不高興。

    「大巫師,你也回去睡吧,不早了。」啼朝他微微頷首轉身離開,留下臉色暗晦不明的薩萊站了好一會,直到妖冶面靨露出一絲頗有深意的漫笑,抬頭看了會月色才離開。

    他可不會因為對方的打擊就會反棄,不急,慢慢來吧。最少,剛才女人是向著他說話。

    咳,大巫師,你真是自做多情了。妹紙明明是嫌煩才故意說的。

    回去並沒有睡覺的吳熙月聽到動靜便睜開眼睛,等到啼躺下來單臂圈著她肩膀摟在懷裡,發現饜足地男性氣味十足的「嗯」聲,才緩緩開口,「你跟芒什麼時候開始有意針對薩萊了?」

    懷著她的手臂一僵,吳熙月不解恨伸出手在他腰上一掐,陰惻惻道:「我就說為丟你跟芒有時候一見我跟薩萊一起就會湊上一個過來,敢情那個時候你們就在出招了?老實招待,你們還有沒有幹別的事情?」

    ……真沒有幹別的事情!他是大巫師,他們雖然是首領但也是敬著他。

    啼暗暗歎口氣,這樣的事情芒才是最善處理。

    為難的啼嘴角壓緊壓緊,良久才吐出實情,「知道一點點,能看出來,……嗯,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時不時用話刺一下薩萊?想讓他知難而退?結果沒有想到人家反而是越挫越勇了?」吳熙月一邊捏著他的腰肌,各種神吐槽。

    丫的!真是有勁道!難怪一次可以做到天亮,這腰肌**的是捏都捏不起來,反而是捏到她手指頭痛!

    啼為了不讓自己痛到,努力繃緊腰線。越繃越緊,越沒有辦法讓吳熙月給捏起來的。氣到妹紙**一抬,直接抬到他大腿上面。

    惡從膽邊生,道:「你妹的!盡給我找麻煩!你們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老娘也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尼瑪現在好了,紙都被捅破,讓我怎麼裝,讓我怎麼裝啊!」

    裝逼都裝不下去了!薩萊這種人就是越挫越勇型。

    啼出手飛快握住她的腳丫子,很小巧,又肉呼呼的摸著舒服著呢。

    握在手心裡攥著一動不動,歎道:「我們也是想讓他不要再多想,哪裡想到不讓他想,他偏要想了。」

    「現在知道晚了!」

    「是晚了,所以,剛才我說話重了些?」

    吳熙月睜大眼睛,道:「你剛才說了什麼話?」難道一過去氣氛不對勁。

    「就是說讓他別再想了,我們是不會讓出你,更不會因為他是大巫師,我們就會做出讓步。」

    「不對,這是委婉說法!」再是踢一腳,尼瑪的!大巫師也是他們能輕易說的?

    啼嘴角抽了抽,沉默好久,才道:「我說他硬不起來。」

    硬!不!起!來!

    噗……,吳熙月妹紙是森森雷到了。

    「你摸過?確認過?」好吧,她在問白癡式問題。

    啼面色一僵,好一會才道:「男人大清早起來都會硬起來,我們跟大巫師睡過……,就沒有見過他有硬起來過。」

    太打擊人了,哪個男人能經得住啊!虧得大巫師剛才就是氣到臉紅了點。唔,應該是臉紅吧,大晚上的看不清楚。

    可是,話又說回來難道大巫師真在這方面有問題不成?

    好像……是沒有見他早上硬過吧。唉,沒有仔細留意看啊。囧,她又沒有觀什麼陽什麼癖好,哪裡會知道呢。

    但是,身為男科女醫生,她還是有責任醫治好患者。

    明天,要不要過去問問呢?真要有病得早點治才行吧。陽wei可是大事情,能影響男性心理發育呢,更會影響一輩子的性福生活。

    「啼,你真是太傷人了。大巫師竟然沒有對你出手,我都要佩服他教養很好。換成是別的男人說你硬不起來,你該怎麼想啊。」妹紙語重心長的說著,一臉失望。

    啼面色一變,當時真是氣話,現在想想也後悔著。

    貫來冷清的聲色多了幾分歉意,道:「明天我去道歉,是說重了。當時,他要真跟我打一場,我倒不這麼後悔。」

    吳熙月東想西想,又想到薩萊不能人道估摸是真的。想想啊,這原始社會對性可是相當開放的,儘是看對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

    這薩萊啊,也是個原始社會時期的男人,耳濡目染之下豈真能做懷不亂呢?是個正常男人看到都會身體起反應吧。

    好像真的……沒有見薩萊對這方面有失態過啊。

    看來,看來真是不能人道了。

    是病得治啊,得怎麼病還是讓她看過後再說。……以薩萊這種傲性子,他會讓她瞧嗎?不瞧可惜了,薩萊基因不錯,生出來的小孩肯定也不賴,沒有種播出來,再肥的土也不能自已開花呢。

    說著說著,吳熙月就真睡了。

    睡得有些迷糊,迷迷糊糊的發起夢來。

    夢見自己突然間闖到薩萊的屋子裡,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抓起他的鳥兒就瞧起來,瞧了好久就認真說:你硬不起來,有治,得病。

    薩萊就說:我能不能硬起來要不要試一試。

    然後……無論怎麼試也硬不起來,這時候薩萊突然間抽出一把石刀,對著她怒吼起來,「都是你碰了我,都是你碰了我,害得我硬不起來!你要賠我,你要賠我!」

    石刀一揮,正好砍在她肩膀上面,痛到她「啊」地尖叫著,……醒來。一抹臉,全是汗水,背上都是稠乎稠乎的汗水。

    尼瑪,是夢,還好是夢!

    好真實的夢,手上還有真真實實的觸感呢。

    是挺真實的,因為抓住的是啼的重要部位。

    還好沒有抓醒,被夢嚇到冒冷汗的妹紙火灼似的甩開,背對著啼……再也沒有了睡意。丫丫的,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這才思一思就夢到給薩萊治病了。

    毛病了,不能想多,不能想多。以薩萊的驕傲味肯定會幹出夢裡拿大刀劈她的事情出來。

    肩膀似乎隱隱做痛著,吳熙月揉了好一會才沒了疼感。

    天上掉火球至少沒有給蒼措部落族人帶來太多驚慌,整個部落族人該吃的吃,該睡的睡。

    然後五大部落聯盟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態的。

    真阿部落的巫師坐在祭台上面,對著月亮又拜又跳的,臉上帶著一面面目猙獰的面具,手裡拿著一根是各處羽毛裝飾的巫柱,手裡拿著一邊像是撥浪鼓一樣的東西,圍著火堆不停的跳著動。

    鐵木大酋長都是跪在祭台上,面容嚴肅而又虔誠地在巫師一聲又一聲「喲喝」中對月跪拜。

    諾敏與玉甫素緊張地跪在他身後,生怕巫師會出來不好的預測出來。

    過了一會,跳到發累的巫師趴在地上,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堆話才安靜下來。直到他將自己的氣息調整才站起來。

    「大酋長請起來,我已經得到神靈指示了。」滿是疲倦的巫師似乎是與神靈談判了一場,聲音都是虛脫著,「這是一場大災難到來,神靈告訴我,如果我們不盡快準備,我們的部落將會得到滅頂之災。」

    鐵木心裡一慌,沉聲道:「不知道這場災難是只對我的部落,還是說對……整個裕訥魯河邊的部落?」

    「是所有部落,但我們真阿部落是災難最重的一個部落。」巫師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他蒼老的聲音在夜色裡如染上黑暗的神秘,透著幾分悲涼,「大酋長,這片大地將不再安寧了,你的大怒已經打破了平衡,很快,托雅巫師就會給我們發動進攻,如果沒有得到幫助,我們真阿部落會被滅亡。」

    背脊彎曲的巫師步代蹣跚地下了祭台,夜風裡,依舊有他的聲音在迴盪。

    真阿部落會被滅亡……,諾敏,玉甫素齊打了個冷顫,將目光落在鐵木身上。

    這回,該要怎麼辦?

    不止是真阿部落,另外還有三大部落聯盟裡的巫師都在祭台上為天降火球在請示神靈,出乎意外的是,所有巫師都是對各自的大酋長都說這片大地將不再安寧,紛爭很快就要開始了。

    有筒子猜對了,隕石駕到,鐵也很快出現了嘍。

    又到月底,老邪習慣性的吼月票的來了。

    九月底大約會完結,會一直寫到母系社會建立,現在,已經在開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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