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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崛起 56章 巫師們的見面總是不和諧 文 / 夭水無邪

    對大巫師的突然同意吳熙月怔忡片刻,很快恢復自然;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了他這一關,……這檀香都沒有獻出去呢。舒骺豞曶

    把獸皮打開,吳熙月對還在下面的央羅道:「央羅,你上來幫我生一下火。」

    兩人交談的聲音都是比較小,央羅在下面等到全身汗水流趟終於聽到女巫師的聲音了,一聽讓他上去,央羅立馬拿起早准好用來鑽木取火的工具上來,也就是一根很干躁上面都有鑽過小孔的木頭,還有就是枯針葉這類遇火星就能燃起來的枯葉。

    大巫師踢了下黑豹,那麼一大個巨獸就從祭台上面一躍起而起,轉眼便消失。

    再一次面對這樣的凶獸吳熙月還真沒有太大害怕了,她把檀香都拿了出來,道:「這些是我們那邊巫師常用的香,如果大巫師沒有見聞過的話,呆會可以聞一聞看看喜歡不喜歡。」

    「你們那邊巫師?」大巫師挺會抓住重點,他挑挑眉頭,妖致的面容泛起絲笑意,淡淡的笑把隱藏在深處的黑暗稍微傾出一點,他坐在不知道是多少任大巫師坐過的一塊長形的灰崗巖上,單足支起,寬大的獸皮就跟生在他身上一樣,無論他怎麼動也是秘不透風。

    央羅已經上來,利索地把鑽木取起火來;那卑微的姿態是吳熙月從來沒有見過,僅僅只在大巫師面前流露。

    「我不會鑽木取火,需要央羅上來幫忙才行。」吳熙月隨意解釋了句,才說到他所問的重點上面,「我並非莫河一帶的巫師,而是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至於有多遠,我想這裡是沒有人可以走過去。」

    「這些香就是巫師月用來供獻神靈的香,在祭祀上面是最不能缺少。我們點香稱為」焚香膜拜「。在向神靈祈禱時,光,香,這是不能少的。焚香是表達對神靈的尊敬,感激,懷念。而我們為族人祈望都在香裡傳遞到神靈身邊去。」

    吳熙月是糾盡腦汁解釋為什麼要點香,香有什麼用處,作用……。

    在以前,她確實是一個無神論者,現在……,真是不好說了。上個廁所摔一跤都可以摔到原始社會來,世界之大無奇不可,她可不敢再無神論了。

    大巫師是聽到津津有味,身為巫師他們比任何部落族人相信神靈的存在,更相信自己就是神靈的使者,比首領,比巫醫,比族人生來就是高一等。吳熙月現在所說的無疑是很對他的胃口。

    央羅除了流汗之外,他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巫師與神靈之間的事情從來就是不是他們可以去說論,不敢也沒有膽子……,觸犯神靈可不是件鬧著玩的小事情,會讓整個大部落倒霉。

    「大巫師,檀香確實很好聞;巫師月在我的山洞裡已經點過,只是那麼一點點大,整個山洞裡都是香的氣味。」央羅把火生起來便退到一邊很恭敬的說著,說到香上面憑他跟大巫師的幾次接觸,他覺得這位年輕大巫師現在的心情不錯。

    大巫師睇了他一眼,慢慢道:「你現在倒是挺記得女巫師的好處了。說吧,你現在想什麼?也想得到喇克烏達山嗎?」修目不著痕跡看了眼把火生大的女巫師,她跟央羅說了什麼?竟然讓這個男人肯帶她來石林。

    「亞莫部落的領地已經很大,亞莫族人們都不是貪心的族人。喇克烏達山我們雖然很想得到,但都是因為另外幾個部落想要。」央羅斟酌小會,他垂首肅道:「喇克烏達山就是我的領地旁邊,如果讓他們幾個部落得到,我亞莫部落族人將永遠活在外族人高舉的長矛,獠牙之下。」

    「我的族人不貪心,並不代表佔據喇克烏達山的外族人不貪了。為了讓我亞莫部落永遠生存下去,我央羅不得不出手得到喇克烏達山。現在,巫師月她也想得到一片領地,大巫師,我願意退出把這塊領地讓出來。」

    喇克烏達山當時就是因為不好分所以一直沒有割分給任何一個部落,直到現在,它還是一片沒有任何族人進入過的叢林。

    吳熙月已經把檀香投到了柴火裡,一塊不足夠,一口氣投了十小塊……。

    對方的底細是深是淺她一無所知,只有靠走一些偏門讓他相信自己也是個巫師。蛋疼的,冒牌貨就是冒牌版,遇到氣勢強大的原版,她滴個小心肝喲,尼瑪就沒有心律正常過!

    這次出手後,她還在想如果他不相信她也是個巫師的話,md,姐兒就跟你談淡天氣為毛會變化無常,為毛會有春季冬季四季分。為什麼兔子吃草,老鷹吃兔,蛇又吃鷹……,為什麼天會下雨,地上有雨,等等諸如此類的深奧問題了!

    馬拉戈壁的!姐兒就不信嚇唬不倒他!

    要知道天朝的巫師可以淵源頗深的,她就不怕自己所學的知識還比不過一個原始社會時期的巫師。

    這個靈智初蒙到連石器都沒有的時候,可是巫師們的黃金時代,沒有了實物,文字證據一切都是靠嘴來說;她只要預測出那麼一兩件事情,或是當災難來臨她能想到辦法對付,嘿嘿,巫師身份絕對會在這片領地各個部落裡坐實。

    不求能做到後人追巫師光輝形象,說巫師是「智能上下比義,其聖能光遠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聰能聽徹之」,的神化本事,只求有人提起巫師的時候,有人會說:哦,我還知道一個叫巫師月的厲害巫師,就足矣呢。

    丟到柴火裡的檀香很快點燃,吳熙月面色淡淡很鎮定地接受大巫師時不時的目光注視,……丫的!姐兒心理素質一向過關,你愛看多久就看多久。越看下去,姐兒越能裝逼!在太陽底下聞檀香香味其實是重了些,但,對從來聞過芬芳馥郁的檀香的人來說,只需要吸入一口,便覺香氣幽幽,沁人肺腑。

    本是懶懶而坐的大巫師不由正起了身子,指著細火裡燒著檀香,目光冷冷問起吳熙月,「你究竟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們血巫族一直都是以巫師身份而自居,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跟神靈交流的香,……也從來沒有聞過。

    「我來的地方很遠很遠。」吳熙月拾起樹枝把柴火裡都燃起來的檀香塊都撥了出來,沒有了木柴氣味,空氣中的芬芳香味更重了,「以前都不重要,我現在是蒼措部落族人,是蒼措部落裡的巫師。大巫師,你不用緊張。我對這片領地熱愛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們歷任大巫師保護的領地呢。」

    她這麼說讓警惕起來的大巫師很小的鬆了口氣,雖然說他對領地之類沒有好在意,但可不想看著這塊領地陷入一個巫師帶來的災難中。

    神靈降下來的災難他可以接受,絕對不會允許有另外一個巫師來故意放出災難。

    央羅默默地退到一邊去,兩名巫師在一起……他看出來相處得並不是很好。巫師月看上去臉上是有些笑意的,可那雙白天清澈像是泉水,晚上又像是星星的眼睛裡是沒有一點點笑意。

    大巫師更不用說了,每說一句話聽到他心裡發毛,就像是野獸的前肢正搭在他的肩膀上面……,隨時有可能被野獸咬死。

    檀香莊嚴而芬芳的香味在空氣裡久經不散,在祭台上的三人都是屬於你不動,我便不動的類型;吳熙月心裡吐槽幾百遍啊幾百遍,可臉上還是四平八穩的,目光平靜波瀾不平。

    她看著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大巫師,哦,記得他好像說過他的名字叫什麼……,當時沒有怎麼在意現在想都想不起來了呢。

    這麼年輕成為一位讓各個部落首領害怕的巫師身上沒有本事那是不可以,真若沒有本事就央羅這麼位大首領肯定是不會怕他。

    兩人是在暗中較勁中,最後由大巫師開口打破平靜,「香,我收下。你跟我同樣是大巫師擁有一片領地也是正確,央羅,去告訴另外幾個部落的大首領,我打算分給新來的巫師月,他們有什麼意見就到石林來說。」

    這一刻,央羅才是真正地鬆了口氣。

    黑豹的出沒一向是詭異,就如它的主人一樣。走的時候無聲無息,出現的時候也是無聲地息。

    太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升得很高,到石林裡不過是天色未亮,而現在……,吳熙月抬手掩額極目眺去,她看到了高聳入雲的古樹正迎風而動,看不到外面還有多大……,也不知道她需要的領地能不能順利到手。

    「巫師月,我們現在先回亞莫部落,等幾個首領都到了我們再過來。」大巫師一離開,央羅的語氣就顯得放鬆多了,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拘謹,「只要大巫師同意,我想,他們幾個應該不敢太大聲反對。」

    吳熙月嘴角勾了下,一道冷冷地浮光從眼底掠過,「你錯了,他從頭到尾沒有說過把喇克烏達山做為領地割分給我。央羅,你們這位大巫師……有趣得很呢。」他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只怕是哪怕這幾個部落為了領地打到你死我活的,他也未必會抬頭看一眼。

    因為,他守護的只是領地,而不是領地上的族人。

    很可笑不是嗎?族人們需要他的保護,而他卻只選擇保護領地。可是……,領地上生活的最終還是族人們!大巫師,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在回去的時候吳熙月將自己與大巫師見面所說過的每一句都過了一名,再又細細篩選了好幾遍;在離開石林的第三天,她臉色凝重問起央羅,「這裡離莫河有多遠?能不能現在過去看一下?」

    莫河?這種時候怎麼想到去莫河呢?

    雖不能理解,央羅據說回答,「有一點遠,莫河離我的部落是很遠,我們要是先去了莫河再返回部落,只怕到時候沒有辦法跟另外幾個首領在石林匯合。」

    吳熙月沉一會,道:「你派兩個男人給我,你回部落我去莫河。」央羅是需要回部落再派人通知各個部落首領前來石林,月孜,囚鷹部落因不是一個方向央羅出了石林就派了兩個男人去通知

    帶出來的六個只剩下四個在身邊,她身邊兩個,央羅身邊兩人很好平均分配。

    「為什麼突然要去莫河了呢?現在不應該是儘管得到領地重要嗎?」央羅濃厚眉皺起,先示意四個族人暫時停下來到一旁邊休息,而他則是問清楚,「不管大巫師有沒有同意是把喇克烏達山給蒼措部落,巫師月,我們現在都不應該是先去莫河邊啊。」

    吳熙月目光微凝,口氣裡的沉重像是巨石一樣壓住胸口,「我到莫河外面除了最初下了幾場大雨,一直到現在這麼久過去了,再也沒有大雨落下。央羅,我擔心是有旱災要光顧這片領地了。」

    旱災是什麼意思央羅並不明白,吳熙月用他能理解的語言解釋了遍:「也就是說,這裡將會很久一段時間不會有雨下,……族人們會沒有水喝,野獸也會因為沒有水喝而渴死。叢林因為沒有雨水樹木枯死。」

    誰也不能離開水……,央羅又豈會不明白。

    臉色駭然而變,粗獷的聲音沉如悶雷,「巫師月,你是不是預測出來什麼了?」

    「不,我只是隱隱有種感覺……。這樣吧,我們現在分開,你立馬回亞莫部落,我則去莫河邊。還有,我得去河邊撿一種可以卜卦問神的龜甲。」吳熙月現在是認為儘管去莫河邊重要過領地了!如是說她的猜想是正確,……也許能更順利奪得領地。

    這可是關係族人們能不能活下去的大問題,央羅也不敢勸她應該先以領地為重,立馬道:「你是巫師身邊最好多幾個族保護,我只帶走一個,因為翻過這座山我需要派他去紀母巴部落,剩下的叢林我自己就能走回去。」

    與此同時,被逐出密索部落的女人馬阿蓮渾渾噩噩走了不知道多少天,終於因為又累又餓暈倒在灌木林裡。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身處在一個山洞裡。山洞很大,上面被火熏到黑黑的,山洞裡還有一股很大的煙熏氣味。

    這是有族人居住的山洞。馬阿蓮剛想坐起來看一下自己到了什麼時候地方,便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還有男人在說話,「我等不下去了,現在鐵木欠每次都會把重要事情交赭麻處理,而我都被他丟到一邊去了!」

    「你們幾個想想辦法,是幹掉鐵木欠好呢,還是幹掉赭麻好!」

    另外一個男人有些為難道:「鐵木欠畢竟是我們的首領,又是你的阿父……,我看,還是幹掉赭麻算了。殺死他,你就不用擔心他會搶了你的首領之位。」

    「沒錯,殺掉赭麻就沒有人再可以跟你搶首領的位置;大首領成年的兒子現在只有赭麻比起聰明,別的……,呵,都不是你的對手。再說了,赭麻是你的弟弟,殺掉後也不會引起太多族人注意。鐵木欠是大首領,一下子幹掉的話麻煩會更多。」

    馬阿蓮冷笑起來,殺掉一個兄弟算什麼!真想要成為首領不如幹掉最大的!麻煩算什麼,成了首領一件接一件解決就是。

    「就聽你們的,先幹掉赭麻!跟上次一樣放大貓到他山洞裡去。」男人很狠的啐了口,「就憑他也敢跟我爭首領之位,哼!你們早點解決,我現在看到他就不舒服。」

    「哈哈哈,不舒服啊,不是才抬回一個女人嗎?不舒服找女人就舒服了!」

    聽出來一個是四個男人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另外三個男人的小頭領。馬阿蓮攥了攥掌心,目光相當鎮定先是打量了山洞幾眼……,她在亞莫部落呆了幾天,這片領地上有幾個部落她早就打聽出來了。

    桑賽派男人送她出來……就是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送。自己走了這麼遠……,也不知道是走到哪個部落領地上了。

    腳步聲越來越大,馬阿蓮非常沒有慌張,反而笑起來道:「你們幾個大男人還真讓人好笑,好好的大首領之位現在不要,非要等到以後再來。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事情呢?要是我的話,哼!直接殺掉大首領先坐上首領之位再說!」

    這個女人很膽大,她投的是四個男人的喜愛來一場生命賭注。贏了,自然可以活命,沒有贏的話……死是很有可能。

    而外面的男人聽到女人那透著比男人還要狠的聲音都不由愣了一下。這女人!哪個部落裡來的?膽子夠大啊!一開口就是殺掉大首領。

    「哈哈哈,你這個女人膽子大了。知道這裡哪裡在吧?知道我們大首領是誰嗎?」

    一個已經被驅逐出部落的女人是沒有人再會去想她,若大的叢林裡一個女人能很好活下去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哪怕是男人也不能保證自己離開部落,離開群體能很好生存下去。

    密索部落的族人在亞莫部落裡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年輕的族人們還能熬得住,畢竟身體不錯。但老人就不行了,老索戛自打見了吳熙月那面後便開始過著擔心吊膽的生活,吳熙月越不理睬密索部落他便越擔心。

    被她晾了十來天,老索戛的精神徹底被壓毀,他躺在是亞莫族人送來的獸皮上面,面色枯敗,本是渾濁的眼睛裡所有的光芒都已經消失。

    這是一個行木將死的老人,他連今晚都沒有辦法熬過去。

    「阿笨拉,我做錯了一件事情。」聲音已經是斷斷續續不成調,老索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去找巫師月,阿笨拉……,帶著我們的族人去找巫師月。不要再離開,不要再離開……」

    努力撥高的聲音嘎然而止,留下來的是老索戛告訴族人們他是後悔了。

    這是密索部落最後一個老人留下來的聲音,年輕的族人低下頭,跪在這位已經死去的老人身邊;有小聲哭泣的,也有隱忍著不肯落淚的,表情各異但悲傷都是同樣。

    英子摸了摸已經有一些大起來的肚子,對沉默的阿笨拉道:「去埋了吧,不要火燒了。」

    她不想讓亞莫部落族人知道密索族人裡又有一個老人死去。

    「燒了吧,不用再隱瞞著。」阿笨拉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這是來到亞莫部落後是她頭一次跟自己說話吧。他臉上是出奇的平靜,「燒了,燒了我再去告訴巫師月。神靈已經懲罰我們對誓言的背叛了。」

    英子目光一沉,「你認為巫師月還會接受我們嗎?阿笨拉,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們的背叛是不被任何部落容忍的,得到巫師月的原諒太難了。」

    「不難。」阿笨拉歎了口氣,所有無奈,後悔,悲傷都隨著這聲歎息迸出來,本還是平靜的雙眼裡瞬間是風暴相湧,這些日子以後的壓力已經壓到他都沒有辦法把背脊給挺直,「我捨棄密索部落,捨棄密索部落給過我們的一切,英子,……以後再不會有密索族人,也不會有密索部落存在。」

    這些……夠了嗎?

    阿笨拉苦笑起來,如果連這些都不夠的話,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得到巫師月的擔心了。

    央羅回到山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請首領啼,首領芒兩人過來。

    「大巫師同意分出一片領地給巫師月,但沒有說是喇克烏達山。」央羅沒有等他們兩人坐好,便說起來,「巫師月也沒有跟著我一起回來,她帶著三個族人去了莫河邊。」

    提到此處,央羅的臉色變得很沉重起來,看著眼前兩個沉穩的年輕首領,聲音繃得緊緊的沉道:「她說我們這片叢林很久沒有再下大雨,也許會出現沒有水喝的災害。」

    瞳孔驟地收縮,啼薄唇抿緊淡然問道:「除了這些月還有說什麼沒有?去莫河邊她是要去看什麼?」

    「她要去看莫河裡的水現在還有多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沒有水喝的央羅心律有些亂起來,水太重要了,沒有水喝……,不說他亞莫部落族人不能活下去,就是整個莫河外面的叢林裡所有部落族人都沒有辦法生存下去。

    芒俊顏微霾,一貫溫和的聲音斂了幾分寒意,「如果說連莫河裡的水都沒有的話,啼,我們也不需要再得到這裡的領地了。還是要盡快離才好,一直往外面走。」

    「首領芒,你怕是沒有去過莫河外面了……。」央羅搖搖頭,並不建同芒的建議,「走出莫河外面就是看不到盡頭的大海,你能去哪裡呢?就算是真要離開,我看族人們也未必能走出這片領地。」

    莫河外面的領地有多寬多廣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們領地的盡頭不是可以生活下來的領地,而是一片海洋。

    他的話讓兩個從來沒有見過海,只聽說過海的男人們修眉同時擰起,倆人默契地飛快互視一眼,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有留在這片有可能會缺水的叢林裡,等死嗎?

    「我想知道月為什麼讓你先回來。」既然明白再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啼便不再去考慮沒有必要擔心的事情,領地,還是領地重要。他相信月可以把事情解決掉……,一定會可以!

    難怪這個男人年紀這麼輕就能成為首領,決斷事情相當利索,一下子就知道什麼事情才是最重要。

    央羅道:「雖說大巫師同意分割領地給巫師月,但還需要經過另外幾個部落首領同意才行。我已經派了三個族人去通知三個部落,趕回來是要派族人去通知落庚部落大首領鐵木欠。」

    提到落庚部落央羅的臉色就會陰沉許多,「這個部落是一個陰險狡猾的部落,我需要派好幾個族人過去才行。」

    芒玉眸微微虛起,這麼說來眼前這位大首領對月能得到一片領地並不有異議了?要分割一塊有可能是屬於亞莫部落的領地,央羅真會有這麼的大方?

    芒的心思一向比啼要細膩多疑許多。

    「落庚部落是不是目前最強大的部落?」芒突如地一問,他目光鎖緊央羅不錯過對方細微表情變化,「亞莫部落是不是有些忌憚這個部落?」

    央羅被他的直白給弄到有些不悅起來,沒有深思直接道:「落庚部落厲害不錯,但我們亞莫部落也不差!」

    「哦,我明白了。」芒展顏一笑,如玉溫雅的臉上儘是瞭然。他明白央羅為什麼突然捨得退出領地之爭了,換成是他的話不需要多考慮也會退出來。從而選擇一個有巫師的部落而交好。

    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認為有巫師存在的部落,是一個受到神靈庇佑的部落。

    鎖緊的修眉悄然挑了挑,啼目露深意看了芒一眼;這傢伙啊……,總是喜歡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再看央羅還沒有反應過來,啼嘴唇很小的勾了一下。

    央羅有野心,但懂得為自己部落謀得更多的好處。

    他看中月的醫術,也看中月的能力了。跟蒼措部落交好,退出一塊不知道是不是屬於亞莫部落領地之爭,不得不佩服央羅在處事領地一事的豁達。

    央羅派了六位族人去了落庚部落,桑賽依舊是他最信任的族人,重要事情從來都是由他先去。並非是央羅偏心,而是桑賽對他的忠心是身邊任何族人所比不上的。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讓阿密達瞧在眼裡,對桑賽更加恨了。看著桑賽帶著族人離開的背影,阿密達攥緊拳頭滿目陰鷙。

    為什麼,為什麼央羅最相信的還是桑賽,而不是他阿密達!

    到了晚上,阿笨拉親自到了山洞裡找到央羅,告訴他密索族人有位老人死去;阿索戛就是一把火中化為灰熾,這時的人們沒有說收集骨灰的習慣,烤完就走;骨灰與柴火被風一吹,就不知道吹向什麼地方。

    「阿笨拉也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了。」芒站在山洞口,看著火光由大變小,頗為欣賞道:「身邊沒有兩個老人念來念去,我想,月的計劃很快就可以實現。」

    啼正往身上纏著草籐,有時候男人為了省事是不需要穿女人特意做好的長草或是寬葉裙,直接抽出一根草籐出來往身上一纏就行。他嘴角壓起,冷漠道:「兩個老人雖然能影響他,但最終還是他自己所決定的。」

    當初,如果阿笨拉堅決不願意離開,密索部落族人會離開嗎?

    「我倒感覺在他離開了月,知道想要得到領地有多辛苦。不然,他是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大,能力有多強。」芒微微地笑著,俊顏溫雅,眸如清泓,「知道了以後就不敢再說要離開蒼措部落了,也不敢再有著蒼措部落是佔據著密索部落領地的想法。」

    啼睇了他一眼,「你今天的話真多。」說多到不太像芒了。

    「沒有辦法啊,因為我在想我們格裡部落族人應該要怎麼辦了。」芒抬頭揉揉額角,最近,他也是想著自己的部落族人應該要怎麼辦才行……,隨月一起去她的領地嗎?

    兩人之間出現短暫沉默,過了一會,啼隨意淡道:「你可以繼續跟著蒼措部落一起走,月是你的女人,難道你想離開不成?」

    就是因為不想離開,又不想丟捨格裡部落帶著族人加入蒼措部落,所以才搞得他是相當為難!

    「讓我再想想,讓我再想想。」芒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也沒有直接拒絕。

    蛋疼的芒……,男人的骨氣叫囂著不應該帶著部落投奔自己的女人;可不投奔呢,芒是糾結到想扯頭髮,不投奔就代表著成為蒼措部落族人。

    神靈啊,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嗎?

    吳熙月是央羅回到亞莫部落第三天才到達莫河,還沒有到河邊,她跟三個亞莫族人站在一塊沒有樹木遮擋的岩石上面,目光落在了對岸光凸凸,滿目瘡痍的綿綿山脈上面。

    幾個月過去了,對岸依舊是看到半點綠意。反而因為沒有了樹木的遮蔽,吳熙月站在岩石上面可以看到一個還在噴湧著濃煙的火山高。

    那是幾座火山中最高的火山口。

    亞莫族人並不知道莫河一帶叢林被大火燒乾淨,也不知道原來還有會噴煙的高山,一時都給嚇怔住。

    看了一會,吳熙月心情不太佳對他們道:「下去吧,早點把事情辦法早點回去。」

    吳熙月最後凝看了一眼不再是綠葉成蔭的莫河一帶叢林,也不知道留在莫河孤島上的霍加怎麼樣了。這位老人,她還是相當尊敬。

    「巫師月,你跟你的族人是不是因為大火把叢林燒乾淨才到我們莫河外面來的?」從震驚中驚醒過來的一個男人一時衝動問了起來,問完後,他就後悔了。……對方可是巫師啊,他怎麼能問巫師並不太好的事情呢。

    吳熙月是無所謂,笑歎道:「是啊,本來我們是生活得好好的,誰知道災難就來臨。我們能活著出來已經是很幸運了,有些小部落族人直接是被大火燒死,沒有一個人逃得出來。」

    「叢林裡起大火是經常有的事情,我們莫河外面也有過,不過很快會撲滅。不過,為什麼我還看到有會噴煙的山呢?」亞莫族人見到她沒有生氣才放心下來,他們能看出來眼前這位女巫師其實是挺好相處,並像大巫師一樣,看他一眼都有可能被遭到懲罰。

    不好回憶吳熙月是不想再提下去,說道:「還好多出來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人總要向前看才行。噴煙的山是火山,裡面噴出來的都是可以引起叢林大火的岩漿,人只要沾上一點,骨頭都會被燙穿。」

    「不說對面的事情了,莫河外面現在也不平安。」吳熙月指了指山下面,「往哪裡走會最快到達莫河邊?」

    聽出來她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三個男人很識像沒有再提,帶著吳熙月很快就到了莫河邊。

    寬廣的莫河已經變小了許多,吳熙月現在踩的地方在以前是莫河水下面,而現在表露在外的的河床淤泥都已經被曬乾。火辣辣的太陽曬著,獸皮靴踩上去都能感到腳底發燙。

    「神靈啊,怎麼……怎麼怎麼會這樣啊。」三個男人被眼前一幕給嚇呆了,對岸叢林被大火燒光他們只感到驚訝,畢竟那裡不是他們的領地。但莫河不一樣,莫河在他們眼裡,流經亞莫領地的這一段的莫河水域也算是亞莫領地。

    吳熙月目光凝重看著黃而渾濁的莫河水,曾經還是河面清澈,河底幽綠的莫河……尼瑪變成了黃河!不是河水洶湧的黃河,是指水的顏色是黃色。

    大約目測了一下,表露在外面的河床大約有一米多了,對岸估計也是河床表露在外一米多左右,也就是說……莫河河寬差不多縮短了近三米。

    這樣的的速度下去,莫河不出三個月就會消失。

    大巫師的話,她徹底明白過來。

    他已經發明天氣的變化,通過莫河水位的變化看到了日後有可能會出現的災難。這一刻,吳熙月是真認為他比剋剋巫要強多了。最少,人家可以通過觀察預知了日後有可能會發生的災難出來。

    沒有再停留,吳熙月跟著三個傻了眼,過後又急到滿嘴走泡的亞莫族人飛快離開。

    他們關心的不是莫河水的退下,關心的是:為什麼以前河水洶湧的莫河變成這樣子,是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神靈在警告他們?

    從莫河到達亞莫部落山洞走了八天之久,本來就有這麼久,刻意加快了腳步也是趕了整整八天的路。吳熙月臉上,後背,手臂,肩膀都曬剝了一層老皮,到了亞莫部落新皮也就長出來。

    嫩嫩的,白白到……,看是納雅是各種眼紅。

    抬手戳了戳她肩膀,納雅鬱悶道:「離開這麼久,你怎麼就沒有曬黑呢?看看我……看看我……」她指指自己的臉上,「昨晚上黑耶說我已經曬到跟他一樣黑了。」

    「納雅,你一直都很健康黑,不要在意了。」抱著格桑笑瞇瞇地說著,她跟才滿就像是雙生子一樣,整天整天都會呆在一起,才滿在旁邊跟著打趣起來,「你的臉很黑,但你的胸很白。」

    這個,確實是真的!

    沒有一會,納雅就把話題提到胸上面了;吳熙月嘴色抽搐轉身去到央羅的山洞裡,她以為啼,芒會在山洞,結果山洞裡只有幾個女人們,男人們跟著出去打獵,啼,芒兩人則是經常跟央羅一起。

    隱隱的,她聽到山洞裡的女人們在說:月的胸大了很多呢,還是乳果有用呢。可惜,這次沒有給她吃很多。不然,可以大到啼跟芒同時親下去……,都會把他們的臉給摀住。

    吳熙月狠狠地打了個趄趔,尼瑪的!那樣的凶器她才不要!

    不過,胸部確實是增大了許多,她是最清楚不過鳥。因為以前用來掩胸前春光的獸皮都包不住了啦。

    吳熙月還沒有到央羅的山洞就碰到得到消息出來接她的男人們。

    「怎麼都曬傷成這樣了?」看到他們兩個,由其是芒,吳熙月森森吃了驚,這……這是不是天天在太陽下面暴曬啊,皮膚都是一塊一塊的白色死皮沾著,紅的,白的,好不恐怖。

    她走了這麼久的路,又不讓三個亞莫男人背著走,回來沒有休息就又出來找央羅。

    啼眸色幽暗走來,一下子抱住吳熙月,濃結在眼底的心痛在抱到她的眼間一下子傾湧而出來。從來沒有為女人流過眼淚的他,眼角邊已經淚水滲出。

    芒拍了下他的肩膀,嘴邊含著寵溺地微笑,柔道:「我們去了好幾個地方看一看,亞莫部落領地四周是群山,中間都是平地,走路的時候沒有樹蔭擋著,沒有想到會曬傷。不疼,就是癢。」

    吳熙月都不敢去抱啼,因為他的身上也是曬傷很重,瞪了他們幾眼,心痛道:「哪裡會不疼,還要瞞著我嗎?等會我給你們搗薄荷出來塗上去。怎麼想到要跑出去看?你們看什麼?」

    啼很快便穩住了情緒,沒有給她可以離開自己懷抱的機會,清冷微甘的聲音解釋道:「落庚部落是個很麻煩的部落,我們擔心因為領地事情會發生打鬥,提前跟央羅去準備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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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週日,週一更新總是會晚點,但放心,萬更是保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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