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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崛起 52章 相見就相殺 文 / 夭水無邪

    亞莫部落因大巫師的到來,整個部落陷入了極大恐慌中,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生怕自己會觸犯到他,沒有人敢靠近他,也沒有人敢跟他說話。舒骺豞曶

    只要有大巫師的地方,方圓好幾十米都是沒有族人存在。

    除了那些倒霉催派來隨時等候大巫師吩咐的幾個男人是提心吊膽的趴在草叢林裡,不敢跟族人說話,也不敢發出很大的動靜以防影響到那個包著獸皮睡覺的厲害巫師。

    而獨來獨往習慣了的大巫師很享受這種寂靜到讓人心裡發慌的日子,無論天上的太陽有多大,把自己藏在獸皮下的他也不會嫌熱。

    習慣就好,沒有什麼熱或冷。

    女人見太陽又是那麼大,便把冬季裡穿過的獸皮拿出來翻曬,這是女人們最常做的事情。在原始社會時期,儲存條件是有限的,獸皮若不經常拿出來翻曬很突然發潮發霉,有的還會腐爛掉。

    每一張獸皮都是男人用命換來,女人們捨不得浪費,自然是很珍惜的保存下來。

    太陽大到讓人沒有辦法在陽光底下呆上一會,女人們把幾百張獸皮才鋪到一半,就紛紛都受不了需要跑到樹蔭底下散散身上的熱氣才行。

    正是因為如此,她們看到那草坡上面的身影,更是佩服起來。

    神靈啊,太陽這麼在而大巫師竟然還能包著獸皮曬太陽,一天下來……沒有曬暈,反正跟平往是一樣,怎麼就這麼不怕太陽曬呢?

    「看什麼看,眼珠子看穿大巫師也不會看你們一眼。」手裡拿著長矛,鼓鼓胸肌上趟著豆大汗水的男人們走過來,「獸皮都堆在一起,也不知道快去曬一曬,等太陽落下山你們別還沒有把獸皮曬完!」

    他們是負責部落好幾個山洞的巡邏,看到女人們不去曬獸皮呆在樹蔭底下猛瞧著大巫師看,故意板著臉說起女人。

    女人們對男人們已經沒有像以前那麼害怕了,畢竟現在不在是男人們可以隨意處決女人的時候。

    相反的是,誰要是敢挨女人們,頭一個出面的肯定是央羅。

    對他們嘻嘻一笑,抹抹汗水就跑到太陽下面把堆起的獸皮一張一張鋪開來。炙熱的天氣有股悶沉沉的熱氣在裡面,還沒有到太陽正上頭頂的時候,樹葉子,草葉子就曬到萎萎的,葉皮都翻了起來。

    這天氣……,真不是一般的熱啊。

    這個時候的人們還不知道物極必反,天氣炙熱只要有食物吃就不錯,誰也沒有想到天災已經在慢慢靠近著這片領地了。

    莫河對岸的四座火山的爆發早就把生物鏈平衡打破,天氣也是如此。

    又一次拉完的央羅抹著大把大把的汗水,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光是在排蟲也排到汗水直流。

    央羅似乎忘記了大巫師的提醒,他沒有把心思留到去看看莫河的水現在還深不深,急不急。

    也沒有去看看從他領地發源的兩條河流現在情況怎麼樣。

    久病到自己以為快要死了的央羅在看到生命原來還有希望的時候,他是一心眼把整副心身撲到配合巫師月治病上面了。

    「阿爾斯朗,你去林子看看。巫師月進去好久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上什麼大野獸了?」央羅很關心吳熙月的安全,回到山洞裡便立馬吩咐阿爾斯朗去瞧瞧情況。

    能治他病的巫師自然是要小心保護著,還要防著外族人知道她的存在才行。由其是落庚部落那群陰險狡猾的族人們,更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巫師月的存在。

    否則,肯定會派人過來請巫師月過去。

    吳熙月還在林子裡沒有出來,她要找的幾種草藥有些麻煩,就來窩瓜子來說,這是秋季採摘成熟的果實,取出種子洗淨曬乾入藥的。可以主治絛蟲病,血吸蟲病。

    她沒有辦法保證央羅的體內就只有蛔蟲,說不定還有別的寄生蟲在裡面;為了以防萬一,她自然是把草藥配齊才行。

    既然說要治好央羅的病,就得做到上心才行。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這裡的部落族人相信她是真的會懂醫術,不比巫醫差。

    光不比巫醫差是不行,她更希望的是讓這片肥沃土地上的部落族人都知道她巫師月的醫術是比任何巫師還要強。

    她強大起來,才會保證啼的族人,芒的族人能更好地在生存下來。

    在茂密的林子裡不知道鑽了許多的吳熙月熱到脖子都開始發起癢來,這才發覺原來已經到了中午。

    早上是沒有吃東西出來,肚子開始發現抗議。

    咕嚕嚕的聲音讓這幾個保護她的男人們一下子就聽到,雖說他們對巫師都是畏懼的,可畢竟對方是女人,言語中總是有那麼幾分隨意,其中是領頭的男人道:「巫師月,我們離開也有很久了,你也餓了,不如我們現在回去?」

    需要用上的草藥基本已經採摘到,吳熙月拭拂了下沾在額前的汗發,對他們道:「有沒有河流?太熱了,我想去水裡泡一泡。」

    跟莫河一帶叢林是一樣,這邊的族人也沒有天天洗澡的習慣。

    出了一身汗水,身上是酸臭酸臭,吳熙月是忍無可忍必須得好好搓個澡才行!

    去有水的地方是需要折返回去,男人們笑道:「我們這裡有一條最美的河流,水是從山上面掉下來,你可以到旁邊的小溪水裡泡一泡。」

    兩條河流的發源地自然是有瀑布,吳熙月跟著他們過去才知道亞莫部落山洞的後面叢林裡,兩座大山相交的山谷有這麼三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存在。

    水沖刷下帶來的威力足讓人震撼。

    瀰漫的水霧把瀑發的下半部份很好隱藏起來,抬頭只看得到上面的水勢洶湧。三道瀑布齊飛而下所有的水源全部落在了巨大的深水潭裡。

    水潭不會儲水,因為它的正中間,左側各種一個非常大的缺口,上面的水沖下來便直接由這兩個大缺口流走。

    彙集的水經過兩個缺口形成兩條延綿到不同方向的河流,吳熙月不由想起他們之前潛入亞莫部落那片草地裡的河流,也不知道那裡的河水是不是從這裡流經的?

    陽光從天而洩,在水霧的氳氤下吳熙月看到了好幾條七彩虹光出現在瀑布上方。深谷,老林,綠樹,飛瀑,鳥語……,林間美景就在眼前徐徐展開而來。

    呼吸一口,吳熙月都覺得自己是把這水霧都吸入了胸腔裡。

    她現在覺得這裡景色不錯,到後來才知道,這三道瀑布竟然是這片叢林最主要的水源。

    男人們聽到水聲後嗷嗷叫了起來,吳熙月還以為他們會游去瀑布下面沖洗,誰知道……他們竟然是一條分支了來的小溪邊!

    妹紙囧囧有神的!尼瑪啊!這得多害怕水啊,有這麼天然卻熱的水潭不去,尼瑪站在不足小腳肚的小溪裡跪著往身上澆水。

    「巫師月,這裡的水很淺不會把你沖走呢。你到我們上面洗,我們到下面洗就行。」男人們她遲遲沒有下水,還以為她是第一回見到山谷裡衝下來的河水,紛紛很善意的勸起來。

    「不用怕,我們部落許多女人都是在小溪水裡玩水;你只要不靠近那深水潭就行。」

    在巨大的爆布沖響聲裡,吳熙月是沒有聽清楚男人們在說什麼。只知道,洗澡什麼的……尼瑪難道讓她跟他們去混浴?

    抹嘴,混浴什麼的……太重口味了。她還是別擇地方吧!

    往深水潭裡去是不可能的,就站在左側水流洶湧的缺口,彎下腰汲了水開始洗起來。尼瑪,站在這裡真是有種一頭腦栽下去的苦逼感。

    彎腰連續汲了幾捧水,吳熙月無意間朝深水潭瞄了眼,發現……深水潭潭巖有好幾層水位,也就是說,現在的深水潭裡的水位明顯是低於以前的水位。

    本來長在水裡的水苔上面有一層很淡淡的巖灰,這是可以看出水位下降最醒目的標誌。再往上看去,吳熙月可以肯定,水潭水位在以前是更高更深。

    最高水位與最底水位相比,足足低了幾十公分。

    丫的,難道中間,左側兩個缺口挺好站人的,敢情是水位下降,水勢也跟著減弱,衝出缺口的潭水水勢緩和了許多。

    男人們是見到她沒有過來,那有什麼心思自己到溪水裡散熱,都跑了上來眼鼓鼓地看著吳熙月,生怕這位膽大的女巫師會掉到水裡,然後……沖走。

    吳熙月回頭見他們沒有呆在溪水裡,剛把脖子打濕的她就站起身,「你們洗完了是吧,那我過去洗一下。你們在這邊等我就行。」

    「不想幹等的話,你們可以把草筐裡的草藥都拿出來放到太陽底下曬一曬,早點曬乾可以早點給央羅熬藥。」

    眼角抽了抽的妹紙默默地經過一群果男身邊……,顛著小碎步跑到溪水邊。丫的,洗完澡也不知道把長草裙給圍上去!

    動不動秀什麼鳥之類的,唉,搞得她都要麻木了!蛋疼,這真要麻木了,還不知道有沒人性趣跟自己的男人嘿咻了!

    想讓一個男科女醫生出現看鳥好羞射的場面,那是不可能的。

    吳熙月故意把時間拖久一點,赤足踩在清涼涼的水裡確實舒服呢。也不知道狼王會不會跟過來呢,丫的,不過是分開幾天而已她怎麼有種好像好幾年不見的明媚憂傷感了呢?

    啼他們沒有跟來,狼王確實是暗中跟了過來,他想要告訴女人,有個讓他討厭的傢伙在跟蹤女人。

    亞莫男人們在把草藥小心拿出來,又很小心的放到太陽底曬。他們頭一回知道原來還有巫醫並不介意族人們看到她採摘的草藥。

    要知道亞莫部落的巫醫是非常不喜歡族人翻動他的草藥呢。

    在他們心中,對吳熙月的認可更傾向於她是一名巫醫,而非一名巫師。

    吳熙月泡到雙足皮膚都起了皺也沒有等到三個男人中的任意一個,丫的!難道說跟丟了?或者說,並沒有看到她留下來的記號?

    拖的時間有些長了,吳熙月只好站起身。

    幾個男人有兩個是盯緊放在岩石上的草藥,幾個就是護著吳熙月的安全。見她終於從水裡走出來,他們都是暗暗鬆了口氣。

    再不走的話,天都要黑下來了。

    亞莫部落的族人是很少在叢林裡過夜,因為有太多吃人的猛獸出沒,沒有誰會喜歡留在叢林裡過夜。

    吳熙月他們走身離開沒有多久,披著塊大獸皮的巫師坐著黑豹如鬼魅一般出現大瀑布之下。

    他抬頭看著洶湧垂下的瀑布,狹長修目裡流光暗彩細細湧動著。

    連這裡的水勢都減弱了許多,不知道莫河裡的河水是不是又淺了許多呢?剛才那個女巫師也在這裡站了許多,她……又在看什麼?

    又看到了什麼?

    大巫師勾勾艷到似是沾著鮮血的薄唇,一絲極為涼薄的笑意從嘴角染暈開,緩緩的漫延到了修目裡。

    呵,就算是發現了,她能有什麼辦法拯救這裡的族人?

    血巫族最年老的巫師都沒有辦法解決這裡既然到來了災難,她一個女巫師,既然不是從血巫族裡走出來的,又不是邪巫族裡走出來的,她能有什麼本事呢?

    起風了,站在深水潭邊的大巫師一動不動彷彿已是屹立千年之久,修長的身體哪怕是山風最大,吹到他的獸皮「唰唰」作響他也是渾然不動。

    倒是黑豹開始不安起來,不時甩動著豹尾,前肢鋒爪不能的收縮。

    「一隻豹子還怕一個男人?黑豹,再這麼膽小下去我可不會再帶你回去血巫族了。」大巫師支手輕地拍了下豹首,妖魅橫生的修目凝看了眼自山谷中飛衝下來的瀑布。

    當這裡不再有水流下來,也就是他可以回去的時候了!嘖嘖嘖,不知道這裡人又將要去什麼地方呢?

    女巫師啊,你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啊。好不容易從莫河一帶叢林裡渡河過來,在這裡住不了多久又要重新啟程了。

    日後也不知道是哪一個部落統一這片叢林,如果那首領再聰明一點就應該帶著他收復的族人們快點離開才對。

    而他,什麼都不會說,無論是血巫族還是邪巫族,都不會把神靈降下來的災難告訴給這些卑微的族人們。

    離開時,大巫師特意在男人們翻曬草藥的岩石上面停了一下,見到一片已讓岩石上面的溫度曬到葉角捲起來的葉片,這也是……一種草藥?

    他撿起了這片草藥握在手心裡,騎著黑豹很快消失在山谷裡。

    跟緊接,一道黑影在叢林裡如風一般很快掠過,這是狼王的身影,在早就跟上了吳熙月,但又的看到了騎著黑豹出間的討厭傢伙。

    該死的!就是因為他的出現害得自己都沒有跟女人見面。

    這傢伙是誰呢?還敢騎著黑豹走!

    狼王的速度比黑豹終究是慢一些,當大巫師的黑豹已經回到亞莫部落領地上面,他才剛與啼,芒他們匯合。

    把遇到的討厭傢伙用很簡單的句話告訴了啼,「男人騎黑豹。」這就是狼王傳達給兩個男人的信息。

    聞言,啼卻是寒眸一冽,他側首對芒道:「他是在說我們之前遇到的黑豹是讓一個男人騎著!」

    「見識過月可以騎狼後,我現在對男人可以騎黑豹這類的事情並不奇怪了。」芒笑意溫和地說著,玉色眸子裡劃過一道微暗不易看出的暗芒,「無論騎豹子的男人是誰,都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事情。」

    目光凜冽起來,剎那間,溫雅如玉的俊顏變得相當冷戾,「我們關心的事情是應該怎麼接月回到身邊來!」

    「錯了,月並不希望我們接她回來。」啼修眉微擰,清冷地聲色在起音時劃過一絲顫音,很快又很好地掩飾過去,「如果她想回到我們身邊,就不會給央羅摘草藥了。也不會讓我們看到她的笑容。」

    「芒,月是在告訴我們,她在亞莫部落裡還不錯,不用擔心她。」瞭解吳熙月的,最終還是非啼莫屬。

    也難怪吳熙月願意為他為蒼措部落族人支身冒險。

    芒怔了下,一絲苦澀的笑凝在了嘴角邊,「你還是這麼的鎮定,我只要想到月一個人在亞莫部落裡,面對一支完全不熟的部落心裡就害怕,真害怕她會遇到危險。」

    這兩個男人又說起女人了,狼王眸心斂起乾脆退到一邊。他不會去擔心女人,呵,自己選出來的女人有多厲害,他心裡清楚。

    既然她已去了,就要個相信她沒有男人們在身邊,她也會做得更好。

    至少,目前來說,她確實做得相當不錯。否則,也不會有亞莫男人保護她,而且還是很小心的保護。

    將近一天沒有吃東西的吳熙月直奔央羅居住的大山洞,每到夜幕,草地上就點起許多的篝火,吳熙月粗粗數了下,若大的草地上大約有在二十幾個篝火。

    以十人一篝火來計算,臥勒個去!尼瑪也有二百多號人啊!

    這麼多的族人……這才是真正大部落!吃的東西也是相當多呢,難怪需要在肥沃的領地上面生活才行。

    要是到了莫河一帶的叢林裡,這群人準會是餓死。

    自大巫師來了後央羅就沒有再跟族人坐一起吃食物,而是由族人們把肉烤熟好再送到山洞裡。

    他需要陪著不喜與人相處的大巫師吃東西才行。

    吳熙月到達山洞放哨的幾個男人一見是她,朝她一笑任由她隨意出入央羅的大山洞。對巫師,他們是沒有多少介心。

    「還是沒有找到大巫師?該死的,你們都找了些什麼地方?」還未進去就聽到央羅氣急敗壞的怒吼聲,「他就在我們部落裡,女人們在曬獸皮的時候都看到他還在,你們幾個大男人竟然說眨個眼就沒有看到他了!」

    有男人急急道:「我們真是眨一眼睛就沒有看到他了,大首領,他會不會已經回石林了?我們要不去石林看看?」

    「去石林看?看個屁的看!」央羅是兩眼憤火了,雖說他對部落現有兩名巫師留著感到驚悚,但他可沒有說不願意啊。

    要是讓落庚部落知道大巫師在他的部落居住,那狡猾的黑心眼一定氣到想吐血!說不定還會幹出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吳熙月頓足,大巫師?央羅說過要得到領地還需要大巫師點頭才行。

    「巫師一向都是喜歡一個人呆著,不想出現的時候無論你們怎麼找也是找不到。」吳熙月走進來,淡淡地開口,「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兩個回來一個也足夠讓央羅驚喜,連忙應道:「有有有,族人們才開始烤肉吃,巫師月,你先坐一會,我讓族人們把最好的烤肉送過來要。」

    轉對一個吳熙月沒有見過的男人道:「阿密達,你去讓女人們把烤肉送上來。」

    「是。」

    能是央羅尊敬的女人,看來就是女巫師月了。他大聲應下,轉又對吳熙月笑了笑才大步離開。

    央羅笑道:「這是阿密達,跟阿爾斯朗一樣是我信任的族人。」

    「阿父,你還沒有說桑賽呢,他也是我信任的族人。」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男孩笑著開口,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小男孩,眉目間依稀可以找到央羅的樣子。

    吳熙月認識,這兩個小男孩就是上回見過的,不過,當時他們總站在成年男人們身後,她就沒有多留意。

    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是央羅的兒子。

    央羅見巫師月目光溫和注視著自己的兒子,心裡微微一動,便道:「這是我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央措薩薩,一個央扎奴爾。」

    「很強壯的小男子漢,長大以後會是你央羅驕傲。」吳熙月微笑著說起場面話,不過,這兩個小男孩確實不錯,由其是雙目相當有神,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眉目有俠氣。

    央措薩薩是哥哥,性格卻要內斂一些,聽出這是巫師的讚美挺沉得住氣地笑了笑,站在央羅身邊並不多說話。

    反觀央扎奴爾的個性要跳脫一下,已經嘻嘻笑開來,「巫師月,你真是很厲害,治好阿父的蟲子病。」

    眨眼相當有精神的眼睛,故意壓著嗓子道:「巫師月,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喲。我今天拉了我們部落的巫醫去看阿父扯出來的蟲子,嘻嘻,巫醫現在都不願意見我呢。」

    這小子,看上去是個跳脫的,實際聰明得狠呢,這是在拐著彎拍她的馬屁。

    「哦,你為什麼要嚇唬他呢?蟲子是一種很讓人心裡不舒服的髒東西。」吳熙月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笑瞇瞇道:「你就不怕以後自己生病了,巫醫不給你看病?」

    央扎奴爾鼻子一皺,又笑嘻嘻起來,「我才不怕呢,我是男人身體肯定是棒棒的。只有女人才會生病!再說了,誰叫巫醫說我們請來的巫師是不會騙病,肯定是來騙我們的食物。」

    「我聽了當然生氣啊,因為是我跟哥哥一起把巫師月你請回部落來,他這麼說豈不是在說我們兩兄弟很笨?」

    吳熙月啞然,這小屁孩還真敢得罪自己的巫醫啊。

    「又在亂說話了!快出去找你們的阿母去!」央羅板上聲,聲色不悅地斥喝起來,眼裡的慈愛卻是沒有辦法掩得住。

    央扎奴爾朝央羅做了個鬼臉,得意洋洋道:「巫師月都沒有生氣,阿父,你又氣什麼!我覺得巫師月挺喜歡我的呢。」

    他的下半句話把吳熙月給森森雷到了,這蛋都沒有發育全的小男孩濃眉一揚,興高采烈道:「巫師月喜歡我,我也喜歡巫師月,今晚,我要跟巫師月睡覺!」

    吳熙月:「……」雷滴個嘎嘎,姐兒難道長了一張老幼通殺的小嫩臉麼?

    本是佯裝生氣的央羅這回是真黑了臉,眼裡的慈愛是沒有辦法掛住了。他來不得去看巫師月是什麼樣的表情,是真正斥喝起不知輕重的兒子,「還在這裡亂說!現不給我滾出去你就給我到深水潭裡站著!」

    吳熙月一瞧他還真生氣了,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央羅,我對你兒子真沒有興趣,不會老牛啃嫩草的。」丫丫的!就算他的蛋發育齊,她也不可能玩姐弟戀好伐。

    妹紙是誤會央羅,以為她真看上他的兒子,然後要收了央扎奴爾當男人。

    天雷滾滾,雷到她是裡嫩外焦了。

    央羅這才知道巫師月並沒有生氣,他是怕她誤會是他央羅教自己的兒子這麼說。雖然……,咳,讓央扎奴爾跟著巫師月是挺不錯。

    要知道,一個族人能跟在巫師的身邊,以後也許同樣可以成為一名巫師呢。

    哥哥拉著弟弟走了,吳熙月揮揮手目送兩兄弟離開。一個大首領只有兩個兒子……,是不是太少了一點呢?

    她記得布阿部落的老庫可是擁有整個部落女人的交配權呢,三十出頭的央羅只有兩個兒子,有些說不過去吧。

    烤肉很快送了上來,吳熙月坐在樹凳上面接過烤肉便小口小口的吃起來,吃著吃著……,山洞外面的傳來一聲嘯吼。

    是豹子的聲音……。

    吳熙月肉痛了!這玩意能不能不要在她眼前出現啊!

    雖然說是亞莫族人們養的,可是,她跟它真不熟!

    那黑豹就跟個大人物一樣,很優雅的邁著豹步經過肩膀都縮緊的亞莫族人們身邊,然後……,口胡!尼瑪這貨鐵定是只公的!

    不然,為毛這麼多的男人身邊不去蹲,偏偏蹲在她的身邊哦槽!

    央羅低頭吃肉,在山洞裡守著的男人們低頭看腳尖……,吳熙月僵硬地往手裡送肉吃。豹子就蹲在她身邊,淚奔,姐兒寒毛都在齊堅著尖叫。

    「這豹子餵養得很好。」吳熙月丟開沾著油脂的樹葉,對央羅道:「你們怎麼想到要留只豹子在山洞裡呢?」

    央羅見到那豹子在巫師月身邊溫順到眼隻兔子心的,扯扯嘴角笑容僵硬道:「每天用熊肉,鹿肉餵著,不養好一點不行啊。」

    抹冷汗,他也不想這豹子留在山洞裡。

    「豹子是凶獸,留下來是不應該,我看你們還是打個機會把它送回去才好。」眼角餘光瞥了下都要挨到她身上的黑豹,豎起來的寒毛開始東倒西歪起來。

    姐兒……想暈過去,行不?行不?行不不不不不不!不太行,亞莫族人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把黑豹弄走。

    側頭,吳熙月在心裡狠狠地吐槽幾百回,聽到央羅歎道:「我看黑豹對巫師月挺有善良要不……」

    「不行,我暫時沒有興趣餵養豹子。」吳熙月直截了當截了央羅的話,不管他要說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連巫師月都沒有辦法弄走黑豹,央羅只有愁悶的份了。

    黑豹沒有在吳熙月身邊蹲很久,沒有人看到它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便離開的山洞衝入夜色裡。

    喘氣,吸氣,換氣……,鬆口氣。吳熙月終於不要再頭皮發麻吃烤肉了。

    亞莫部落的族人也安心下來,有頭黑豹,還是頭不能殺死的豹子,沒有誰看到它時心情還會很放鬆。

    部落大了事情就會有許多事情,央羅還沒有幾小塊烤肉,山洞外面響起大的動靜;吳熙月凝神一聽,咦,外面有些聲音還……還挺耳熟的呢。

    「辛苦了,辛苦了!」

    「有什麼辛苦,又白走了一趟,山洞裡什麼都沒有了,就撿了幾塊破石頭回來,虧阿笨拉還當成是什麼好東西。」

    「哈哈哈,你們是白走了一趟,阿爾斯朗就沒有哦。去去去,快進山洞裡。」

    桑賽被放哨的族人連推帶拖的拉進了山洞裡,又一次沒有完成大首領交待下來的事情,他都預想到自己很快要失去大首領的信任了。

    阿密達這個渾蛋一定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垂頭喪氣的桑賽臉色灰暗走進山洞,吳熙月早就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後對央羅笑道「這個男人的聲音我聽過。」

    桑賽驀地抬頭,這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有一回我在追野人的時候,有聽到他的聲音,好像還有別的男人。不過當時沒有留意,以為是我們莫河一帶某個部落的族人。」吳熙月瞇了瞇眼睛,似乎是在回憶著。

    尼瑪,在亞莫部落裡再呆上十來半個月的,她都覺得自己可以去演戲了!

    野人?桑賽想起自己去布阿部落尋找巫師,在去的時候就遇到過野人,族人們還要去追,卻讓他大聲喝止了。

    難道說,當時這個陌生女人也在附近?

    派出去的族人又回來一支,就算他們沒有完成自己交待下去的任務,央羅也是春風滿面,「桑賽,她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巫師月。」

    桑賽很驚訝,「她就是巫師月?阿笨拉他們說的那個最厲害的巫師月?」神靈啊,怎麼看著不太像啊。

    到底是怎麼個不太像,桑賽自己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是不是不太相信?」央羅的肚子仔細一看還是知道小了許多,氣色也比前幾天也好很多,主要是晚上再也沒有肚子痛過。

    哪怕是白天,肚子也沒有以前那麼痛得多,痛得厲害。

    「巫師月,你別生氣;我們說的都是老實話,第一次看到你,我也不相信你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女巫師。」喜上眉梢的央羅磊落大笑著,「但,你很快讓我,讓我的族人們都相信你是一個巫師,一個懂得治病的女巫師。」

    面對這種會讓人心情很微妙的話,吳熙月額角邊默默垂下數道黑線,尼瑪……!她那個地方不像巫師了?哪裡不像了?

    巫師應該是個怎麼樣的?能不能總結一下,她吸取經驗來找個易容什麼的!

    央羅又對桑賽道:「你看看我肚子是不是小了許多了?哈哈哈,告訴你,我拉了許多蟲子出來,把巫醫都嚇到吐。」

    他這麼一說,桑賽還真覺得大首領的肚子少了許多。

    有了幾道皺紋的剛硬臉上終於露出笑容,「是小了許多,而且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有力氣許多了。」

    其實看上去就是有精神許多。

    「這都是巫師月幫我看好了,喝了她的藥我現在晚上都不肚子痛了!」央羅還特意拍著肚子,「晚上不痛,白天痛起來也比以前好多了。」

    大首領要是好起來,這是整個部落最高興的事情。桑賽沒有再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吳熙月,臉上還有疲倦的他走到吳熙月面前,直接是撲通一聲跪下來。

    他們不會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而跪的方式是最能表達自己的謝意。

    吳熙月已經習慣了,笑道:「你快起來,我給央羅治病並非不需要報酬,還是有事情需要你們部落的幫助。」

    她是在問央羅。

    「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忙。」央羅沒有猶豫回答,最壞不過是幫助巫師月得到那塊所有部落族人都想得到的領地。

    哼!他得不到了,還不如讓給一個幫助過自己的巫師月。

    有這句話,吳熙月放心許多。首領說話都不算數的話,這首領的首領之位也坐不穩了。遲早會被別的族人給拖下來。

    吳熙月沒有看到阿笨拉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去找他們。在幾百號人裡跟他們相遇的機會,其實是挺小的。

    小到吳熙月是忽略不計。

    被半強半哄留在山洞裡的英子她們幾個密索部落女人終於看到自己的族人們回來了,幾天不見,四個女人不但沒有瘦,臉蛋還長了肉出來。

    「嗚嗚嗚,你們走後,幾個老女人天天讓我們吃好多的東西。什麼肉都要吃,還有許多的蛋。我們要不吃的話,老女人就威脅說不吃就會瘦下來,到時候你們就會重新找女人。」

    「她們還說亞莫部落的女人很多很多,個個都是年輕又漂亮。」桑日拉哭得最大聲,鼻涕眼淚大把大把的流,直接是控訴自己受了許多委屈。

    阿笨拉沒有心情聽,在山洞裡沒有找到巫師月,結果雖然他已經想到,但看到空蕩蕩的山洞心裡是慌得厲害。

    這個山洞裡的淤泥還是他們跟格裡,蒼措部落的族人們一起清理乾淨。

    回來的路上,亞莫族人們心情很低落,有的男人甚至懷疑是密索部落族人在騙他們。

    他一句話也沒有辨解,因為那個男人嘲諷他們,說:「既然身邊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巫師,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對啊,巫師月這麼厲害,為什麼他沒有再堅持就讓兩個老人說服,一起離開了呢。

    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後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離開是因為自己還是想成為一名首領,一個大部落裡的首領。

    可是,卻忘記了自己肯本就不適合成為一名首領。

    英子在睡覺,只有她吃的東西最少;為了不讓盯著她的老女人發現自己懷了神種,她盡量少吃或者是把食物藏起來,到了晚上再偷偷的吃。

    就這麼小心防備著,幾個老女人也沒有別的辦法得知她是不是懷了神種。

    現在,終於與自己部落族人相聚,英子沒有別的想法,就是睡覺睡覺再好好睡覺。

    本是阿笨拉女人的她卻睡著了,給了在旁邊窺伺好久的馬阿蓮機會。她看出來阿笨拉心情不好,臉上帶著很柔美的微笑走近去,「離開這麼久也累了吧,休息一會,等睡醒了再想也不遲啊。」

    面對女人的關心,阿笨拉興趣泛泛,「我想自己呆著,你去找別的男人。」

    亞莫部落給他們的山洞很大,阿笨拉往山洞深處走去;馬阿蓮冷冷地看了眼對男人絲毫不關心的英子,眼裡閃過一絲狼戾跟著走向山洞深處。

    哭聲最大的桑日拉終於哭累了,因為她發現沒有男人過來安慰她。所有族人看到送回來的女人們養得臉都胖了一圈,擔心也就消失了。

    現在,他們只想好好睡一會。

    受到冷落的桑日拉氣到腮幫鼓起,準備再來一場撒潑;見她這樣,庫倫是頭痛得厲害,一把摀住她的嘴,庫倫無奈道:「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沒有看到男人們現在很累嗎?」

    桑日拉用力掰下她的手,悶悶道:「我也很累,跟一群陌生女人在一起睡覺,還不準備我們到外面去,我沒有一天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她們殺死!」

    「馬阿蓮跟著阿笨拉去了,我們也去看看。」庫倫都不知道暗翻了幾個白眼出來了,乾脆拖起吃到胖起來,還抱怨的女人朝山洞裡去。

    桑日拉的主意力果然一下子轉開,滿臉疑問,「她跟著阿笨拉幹什麼?英子都沒有去啊。」這女人,典型的神經大條好哄也好騙,脾氣說來就來,說過就過。

    英子,馬阿蓮兩人早就是暗流洶湧,她卻沒有一點察覺。

    「去看看就知道,說不定你會嚇一大跳。」庫倫壓著嗓子,開始放輕腳步,「你也輕一點,別讓馬阿蓮發現了。」

    讓阿笨拉發現倒沒關係,馬阿蓮這個女人……,從小一起長大,到現在她都有些怕了她。背後害族人的女人,誰不害怕呢?

    桑日拉麼……,看到後說不定直接怒吼出來,不如拉上她,讓她告訴男人馬阿蓮在幹什麼壞事情。

    一過去,正好是馬阿蓮拚命朝男人身上擠去,「阿笨拉,你還在想著英子那個女人嗎?你怎麼就不明白她早就不想跟著你了!」

    「只有我馬阿蓮,只有我馬阿蓮才是一直想著你,霍加沒有選中我,難道你就不能選中我嗎?」

    桑日拉怒了!這死女人這是在搶英子的男人!搶誰不好,來搶阿笨拉!

    怒了的桑日拉是很衝動,衝過去狠狠地扯住馬阿蓮的頭髮,就是用力往外拉,咒罵起來,「你個死女人,英子還懷著神種你就在這裡想著阿笨拉了?阿笨拉是你該想的嗎?他的女人只有英子,這是霍加選的!誰也不可能再成為他的女人!」

    頭髮被住,馬阿蓮痛到眼睛一下子飆出來,兩個女人就在男人們還沒有緩過氣來就開始嗷嗷打起來。

    女人打架可沒有什麼好講究了,扯頭髮,咬,抓,踢,踹……,怎麼能打贏就怎麼打!

    這麼大的動靜密索部落男人們哪裡還能睡得著,都跑進來勸架了。

    很快,就連央羅他們都知兩個密索部落族人在打架,這時候,吳熙月都準備要離開回自己那個小山洞睡覺去了。

    她們打她們的,她是要回去睡了;晚上熬的草藥也熬好了,吳熙月對央羅道:「這種今晚到明天再喝幾回。」她伸出四根細長的手指,告訴他們還需要喝幾次,「等今天挖到的草藥製好,後天我再來給你熬新的草藥。」

    「你的病拖得太久,治起來了麻煩。我不能確定你肚子裡是不是只有一種蟲子,如果還有別的寄生蟲存在,我一離開你的身體還是會很虛弱。」

    央羅見她沒有一起去看看密索女人打架,想到阿爾斯朗說他們手裡的石器其實也是巫師月想出來的辦法,而密索族人不過也是在巫師月手上拿到了。

    可,那個叫阿索戛的老人卻說石器是他們打磨出來的。

    巫師月……只怕是早知道密索族人是什麼樣的族人,所以,已經不想跟他們的交集了吧。

    「很晚了,你先去睡。我讓桑賽,阿爾斯朗送你回山洞。」央羅沒有為難,派了最得力的兩個男人送她回去。

    密索部落的男人回來了,看樣子還要多派些族人保護巫師月才對。

    對幫助過自己的人,央羅心裡記得很清楚。

    阿爾斯朗跟桑賽的關係很不錯,幾個男人走在前面,他們兩個就在後面保護,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話,大多都是部落的事情。

    雖然他們沒有迴避,吳熙月也沒有仔細聽。

    就算再怎麼沒有仔細出去,也老聽到他們提起一個叫落庚部落,再來就是大巫師了。

    大巫師,大巫師……,這個人只在族人們提到聲音會不由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畏懼。

    央羅提到的時候,瞳孔都會不由縮小一點,這也說明在他的心中也是害怕大巫師。

    巫師她就只見過剋剋巫,真沒有感到他有什麼過人之處,無外乎就是會一些普遍族人不會的東西。

    唬唬族人們還是可以,但要唬她難了。

    得讓若一個部落首領都畏懼的大巫師到底有多厲害呢?吳熙月都有些隱隱期待起來,她想看看這個大巫師的厲害是什麼呢。

    像以前在她那些小把戲怕是拿不出手了,得要想更多有用的才行。想什麼用處呢?吳熙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還會知道什麼。

    人,只有在逼急的時候才會潛力無限。

    到了山洞,吳熙月謝絕他們的進入,主要是怕狼王藏在裡面給他們一個驚嚇,給自己一個驚喜。

    在部落裡,他們是相信不會有什麼外族人潛入進來,便放放心心讓離開。

    吳熙月沒有得到驚喜,她得到的是驚嚇。

    那如鬼魅力的男人沒有讓她撥腳跑的機會,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摀住她的嘴邊,帶著莫名期妙的狠戾把她一次拖到山洞裡。

    一直到他把手鬆開,吳熙月也沒有尖叫。

    苦逼了,這回真不是裝b,而是因為她想要跑的時候發現山洞口被一個龐然大物堵住,綠瑩瑩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唔,應該是看著她……。

    豹子是這個傢伙養的,一個有些變態的傢伙養的!

    吳熙月雖然沒有叫,但也不吃虧,等他一鬆開便一個反鉗手鉗制住他的手腕,低下頭……沒有什麼客氣可講,在他手腕上面狠狠咬上一口再說!

    她咬得力氣很大,似乎要把他的肉都撕咬下來;這個男人只是發出一記很沉悶的聲音,便沒有了動手。

    由著她咬,沒有說要把手抽出來,也沒有叫痛。

    吳熙月鬆開口嘴,她想到他後背上面那些傷疤。

    是不是因為痛多了,所以就……麻木了?

    鬆開手,吳熙月摸到摸著獸皮地角落裡,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都沒入眼裡,又澀又刺痛,「你大晚上摸到我山洞裡來有什麼事情?」

    「我,薩萊。」男人只是甩了甩自己咬到都出血的手腕,艷致近妖的五官很平靜,狹長修目看著吳熙月,又似沒有看著他,懶懶地聲音在黑暗裡多了些絲絲攝魂魅意。

    「你既然是巫師,有沒有看出來這片叢林有什麼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丫的,就算真有什麼不同她一個外來人口知道個毛。風輕雲淡道:「不知道,沒有什麼不同,不熟悉這裡。」

    大巫師也就是薩萊坐在了她的對面,入鬢不失英氣的長眉舒展著,他伸了伸修長的雙腿,低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巫師。」

    「女人啊,不要以為懂一點草藥就稱自己的巫師了。這裡,可是有巫師,巫醫。你啊,挺多就是個巫醫呢。」

    若是巫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叢林裡的變化呢?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太陽的陽光跟以前不一要了呢?

    吳熙月嗤笑一下,秀眉挑起笑起來道:「薩萊,我到這片領地不過是兩個月不到,你讓我看出這裡有什麼不同?看什麼不同?人的不同嗎?」

    「只要是個巫師,以他的觀察並不難發現。」她的笑有些刺耳,好像在笑他什麼都不懂一樣,薩萊輕地笑起來,掩在獸皮下面的妖容似是非笑,修目裡寒光無情看著早就躺下來的女人。

    能成為巫醫,也不簡單了。

    至少,她可以醫治央羅的病,蟲子,呵,沒想到蟲子也可以在肚子裡活下來,而且還越來越多。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堆堆白色蟲子,薩萊皺了下眉頭讓自己忘記不太舒服的一幕。

    吳熙月打了個哈欠,送起客來,「我要睡覺了,麻煩帶著你的豹子離開。還有,豹子是危險的傢伙,你看好一點別動不動就是我面前出現。姐兒膽小,會嚇破膽的。」

    「膽一嚇破,我也是沒有辦法再給央羅治病了呢。」她是在危險這個叫薩萊的男人,麻痺的!大半夜不在自己的山洞裡呆著跑出來嚇人!

    薩萊略抬長睫,似笑非笑地拖長聲音一幅一已無關的口氣,慵懶道:「你死,他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吳熙月心中一驚,這男人……不是亞莫部落的族人!

    念頭一起,吳熙月從乾草裡抽出石箭,「你是什麼人!」沒有等對方有反應,吳熙月直接是先發制人。

    薩萊先是怔了下,只是一個眨眼間便反應過來,雙拳出動就反擊起來。

    一道很尖銳的工具突地一下子就劃破他的獸皮,皮膚一涼便是刺痛傳來。薩萊可不會管吳熙月是個女人,在他眼裡,這是個巫師或是一個巫醫。

    無論是什麼身份,他都不能小看。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女巫師是很稀少的,雖說目前還是懷疑她,但他也不能真全力返擊。

    他是看在吳熙月也許是個巫師的面子上,拳頭上的力氣並不是很大;如此,倒給吳熙月錯覺以為他的力氣比啼他們還要小。

    在血巫族裡走出來的巫師哪一個不是狠角色,薩萊更是狠中之狠。

    山洞裡就是你一進,我一退,或是我一退,你一進狠狠地相殺相交。吳熙月是越在危險的時候,越會很快鎮定下來,漸漸地,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力氣並不是很大。

    比起啼他們來,他的力氣真是小了不止一個檔次。

    遠目,妹紙這貨還不知道對方是有意讓著她。

    跟他兩次見面,次次都是相見就相殺,上回是身體親密接觸,這會倒是拳手親密接觸了。

    「你這個女人,我不是亞莫部落族人需要你這麼下手狠嗎?」做為一名巫師,薩萊是很少跟人打架,他不屑打架,族人們也不敢跟他打;遇上這麼一個肯跟他打架的,卻又是個女人。

    身為巫師,他能這樣打嗎?這女的……倒底是不是巫師!有見過巫師跟族人打架的嗎?

    妹紙喜歡了,這男人不能打……,槽!早知道姐兒就奮起反抗啊。

    吳熙月是穿越到原始社會後力氣大增,現在,對付一個男人她很驚喜發現……好輕鬆啊。

    因為發現打趴這個男人並不困難,吳熙月還真是狠狠的打起來,石箭不知道什麼時候甩出了手。

    沒有了石箭她還有雙拳!丫的!力氣這麼弱,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

    在原始社會裡,沒有力氣能活下來是個奇跡。

    薩萊成為巫師後就從來沒有被人再這麼狠揍過,真的是狠揍;這女人就跟瘋了一樣只朝他的臉上,雙腿中間不是踢,就是踹。

    弄得這位讓各個大部落首領,族人害怕的大巫師閃躲狼狽,寬大的獸皮也甩到一邊了,他要再騰出手抓住獸皮,打得會更慘!

    「住手,給我住!我是誰你都不知道,竟然敢動手打我!」顏面丟盡的大巫師怒了,他沒有想到這女人打起人來會這麼狠心……,都不像個女人!

    吳熙月正打得順手呢,她本來身手就不錯,可一直都一對幾一對幾的打,這次是頭一回一對一的,尼瑪對方還是個比較弱的男人,眉峰得瑟揚起,惡狠狠道:「打的就是你這種渾蛋!」

    渾蛋?!這女人竟然說他是渾蛋?

    薩萊深吸了口氣,近妖的五官一下子凜冽了起來,「你是不是打著很舒服?」不能再讓了!再讓下去,他會被她打死。

    「自然是打著舒服,不然,干毛揍你呢?」吳熙月朝拳頭上面吹了口氣,對著黑暗中揮了揮,「我沒有招惹你,是你自己招惹我。現在,不給點教訓給你,丫的還以為姐兒好欺負。」

    ……

    是他不給點教訓給她,以為他好欺負吧!

    平生第一次,大巫師有種被氣卡著的胸悶感。

    修長如天鵝頸的脖子左右動了動,薩萊雙手握拳對吳熙月冷道:「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女巫師怎麼贏得我!」

    懶洋洋的聲音突地變得凜冽起來,吳熙月眼皮一跳,黑眸裡沉了許多暗芒。這個男人……,呃呃呃……,尼瑪剛才不會是在讓著她的吧。

    淚奔,妹紙啊,你總算知道真像了!

    大巫師不是欺負的,由其是巫師們都是記仇的小心眼,你們倆人注定就是相見相殺,不死不休。

    空氣發現細微變化,吳熙月全神貫注等著對方的動作。

    只是一個很細小的聲音,兩人再次狠狠地博鬥起來,吳熙月雖為女子,身手卻勝於一個男人,力氣更不用說了,否則不會跟著啼他們殺到布阿部落裡去。

    ------題外話------

    寫少了,嫌少,寫多了嫌貴,我哭……,這讓我好為難啊啊啊啊……。

    進程不慢了,以後許多事情就是這麼引起來的……。在莫河外面畢竟是一個全部的世界,吳熙月需要多瞭解,多說多看才知道自己要怎麼生存下來。

    雖說作者金手指開,但也是在筆下看著女人怎麼強大起來,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月底多更點,攢月票開始了嘍,期待筒子們月票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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