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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崛起 50章 懶懶的 ,一字一語皆可成音弦 文 / 夭水無邪

    前去亞莫部落山洞的路很好走,只需要沿著一條已經是溪水乾涸的溪床走就可以。舒骺豞曶清晨的陽光如蟬翼那般的單薄泛著絨絨柔光,穿過如同篩網一般的樹葉或密或稀灑在裸露溪床的岩石上面。

    亞莫部落的族人帶著她便是行走在這樣如夢似幻的森林裡,清爽的晨風和著悅耳鳥啼,再配上山裡的陣陣松濤,吳熙月不得不感歎一句:亞莫部族的族人真是會選居住的地方。

    阿爾斯朗就走在她的左側,時不時會伸出手扶她踩到溪石上,吳熙月也由著他的幫助,儘管,並不需要他的幫助。

    前面的男人在喝起,「依麻木你們兩兄弟把草藥捧好了!再曬出一片草藥葉子出來,我撥了你們兩個的皮。」

    「不是我們兩兄弟沒有捧好,是風太大了!是風太大了!你要再叫就自己來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草藥護好。」依麻木樂呵呵的吼了回去,找到了巫師月,心情還在樂著呢。面對族人的喝吼也不會放在心上。

    阿爾斯朗已經是在小心地看著巫師的臉色,草藥都是每一個巫師辛苦得來了,部落裡的巫醫是誰要敢弄掉他辛苦摘來的草藥,一定會跳起腳來罵到那闖禍的族人從此以後都不敢再去巫醫的山洞裡。

    「依麻木平時很細心,可能是太高興就……」阿爾斯朗擔心身邊這個臉色很冷淡的女巫師會因為草藥丟出來而生氣,不由為自己的族人解釋起來,「不會再弄丟你草藥了,請放心。」

    也不知道這個巫師好不好相處,不會像大巫師那樣……看上去挺好相處的,說起話來也是懶懶的好像沒有睡醒一樣,可做起事了狠到讓每一個首領都心驚。

    首領們都心驚就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普通族人了,反正是見了大巫師就跟山鼠碰到野野子一樣,只有溜的份。

    吳熙月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目光冷漠地看著阿爾斯朗,淡漠道:「我是要去找我的族人,而不是跟著你們去亞莫部落山洞。」

    ……演戲,是件累人的活。分明小心肝樂到一抖一抖的跟抽風似的,臉部肌肉乃至眼神都要表現我很冷,我很不悅才行。

    阿爾斯朗擦汗,那剛才聽到對方承認自己是巫師月,他一時高興過頭,好像是……呃,神靈啊,好像是他直接抱起巫師月就朝前面沖吧!

    神靈啊,他是不是冒犯了巫師月呢?

    巫師可都是很記仇的厲害傢伙,那他剛才的冒犯會不會讓巫師月記恨在心裡,然後不給央羅治病?

    光想想,阿爾斯朗身上的冷汗就冒得更多了。

    擦了好幾把汗,他連著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口氣相當卑微道:「剛才是我冒犯了巫師月,請你能原驚我的冒犯。如果,你沒有辦法的原驚我,你所有的懲罰請都放在我的身上。」

    吳熙月狐疑了,這人……怎麼說得她好像是一個動不動喜歡懲罰族人的變態巫師呢。

    在沒有搞清楚亞莫部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部落之前,裝酷裝b是最好的選擇。吳熙月只是冷睨了他一眼,乾脆停下來不走了。

    「說,把你的目地說出來,也許我會答應。」

    她驟然停下來惹得這一行亞莫族人皆是心裡很重地咯登了下,目光不敢去質問巫師月,只好是等著阿爾斯朗來解釋巫師月為什麼突然間不走了。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請相信我。我們是很誠懇的請你去部落裡,絕對沒有想過要對你怎麼怎麼樣。」她冷厲的口氣讓阿爾斯朗的眼皮子都跳了好幾下,神靈啊,這個女巫師其實也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巫師。

    所有的巫師都是一樣,不分男也不分女。只要是巫師,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總是讓族人們害怕,心驚,生怕自己一句話沒有說好就把巫師對得罪。

    走在前面或是後面的男人們也不敢靠近過來,他們目露怯意時不時瞄一眼吳熙月,有幾個男人膽子大一點,又看在對方是個女巫師,膽子又再大了一丁點。

    怯弱弱道:「我們亞莫部落是這片領地最不喜歡打鬥的部落,巫師月,我們只想請你去山洞給……」

    阿爾斯朗重地咳嗽了下,並非是害怕族人們說出來,而認為這事情由他說出來會更合適。

    微厚的嘴唇抿緊一點,在吳熙月驚訝中他曲膝跪下來,不管溪石有多硬多尖銳,就這麼硬生生的跪下來。

    以最卑微的姿態輕聲道:「我們沒有噁心,一切是因為我們的大首領央羅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我們部落裡的巫醫,還有母巴部落裡的巫醫都沒有辦法給央羅醫治好。」

    「居住在石林裡的大巫師也給我們的大首領看過,只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每次大首領肚子痛的時候就讓肚子挨著火烤。」

    阿爾斯朗很輕慢的說著,語氣裡的悲傷讓吳熙月都怔了下。這樣為首領著想,可見央羅這個大首領是深處族人們的尊敬與愛戴。

    目前為止,這群亞莫族人倒真沒有干讓她反感的事情。

    有時候,是不要太得寸進尺,吳熙月沉吟片刻,便問道:「你們大首領是不是臉色很暗黃,胃口也不是很好,有時候還嘔吐。肚子一般是晚上最厲害,由其是天快黑的時候,一會就痛一會就痛。」

    假裝沒有看到這些男人如同見鬼一般的驚駭表情,吳熙月繼續裝深沉道:「是不是清早會好一些,只要不吃太多的食物又會舒服一點,但是,沒有一會又餓了起來。」

    「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肚子很大很大,不是立馬大起來,是一天比一天大。接著就是身體瘦下來。眼白是泛著黃色,嘴唇也是泛著淡淡黃。」

    阿爾斯朗開始還只是在動作上面做到卑微,因為他不能確定這位女巫師是不是真如阿笨拉他們說得那麼厲害。

    聽到這裡,表面上的卑微漸漸地深入到心中,眼角眉梢間的驚喜就潮水一樣嘩啦啦的湧了起來。

    他忘記站起來了,看向吳熙月的目光欣喜與淚水都夾參著。

    在吳熙月換氣間,他嘴唇顫抖激動道:「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巫師月你說得太對了!央羅現在就是這樣子。」

    神靈啊,這位女巫師還沒有看到大首領她就能說得這麼清楚,就好像……就好像大首領站在她面前,讓她仔細觀看一般。

    吳熙月一臉的瞭然,瞇了瞇眼睛牛掰哄哄再道:「這個病我倒是能治,也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我還需要再仔細看看才行;這樣的病也分很多種,沒有看到你們大首領之前我也不太好確定他到底是得的哪一種病。」

    「可以,可以,我們可以馬上帶你去山洞裡。央羅首領自從遇到密索部落的阿笨拉他們後就一直在找你。找了很久很久了……。」阿爾斯朗這回是真真的相信眼前就是他們要找的巫師月了。

    太厲害了!都沒有看到央羅就把央羅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都說出來。神靈啊,這位女巫師不會是比大巫師的本事還要……強大吧!

    阿爾斯朗在這群男人中算是年紀大了,縱是他這樣經歷豐定的臉上都是忍不住的激動,更不用說年輕的亞莫男人了,他們望著吳熙月,只差沒有跪著表達自己的激動了。

    四周的空氣都似變激動了起來,平時聽習慣的鳥啼聲在這次顯得更為悅耳,所有的男人們卑躬屈膝,等著吳熙月說話。

    這回,他們是不敢再突間開口了,因為,他們怕自己說話錯,讓這位會央羅大肚子病的在巫師生氣離開。

    吳熙月挑了挑眉頭,微笑道:「是阿笨拉向你們提起我,對吧。這些傢伙倒是狡猾啊,自己被你們抓起把我的行蹤給洩露出來。」

    笑意微地冷了起來,「他們現在可還在你們部落裡?」

    沒有辦法捉摸透她心裡想什麼,阿爾斯朗忐忑不安地回答,「因為一直沒有找到你,央羅最後決定把他們的女人留下來,然後……然後讓密索男人們帶我們的族人去一個山洞裡尋找。」

    「山洞?」吳熙月想了下,才道:「原來是我剛到莫河這邊居住過的山洞。呵,他們是要白走一趟了。我跟我的族人們走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就立馬離開。誰會再相信一個背叛誓言的族人?」

    說得很含糊卻並不難懂,至少,阿爾斯朗是聽懂了。

    心裡飛快盤算起來,聽巫師月的口氣好像是密索部落族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糟糕,央羅還打算利用他們在挑起跟囚鷹部落的爭鬥。

    一個不講信任的部落……,不行,回山洞後他要跟央羅說清楚才行,不能因為這樣就答應幫助阿笨拉搶回以前屬於他們的領地。

    阿爾斯朗斟酌一小會,才道:「等阿笨拉他們回來後,我再讓他過來找你。如果他們做了什麼違背巫師月的壞事,我們亞莫部落也不會饒恕他們。」

    現在,得罪阿笨拉他們不是什麼大事情,反正,阿笨拉到頭來還是要依靠亞莫部落。可以得罪了巫師月,這才是大問題呢。

    她要不給央羅治病,誰都不可能強求。

    吳熙月聞言,這才笑道:「走吧,看在你們一心為大首領著想的份上,我就跟你們過去看一看吧。能治好我肯定會用心醫治。等他康復後,你們就得帶我去莫河邊才行。我的族人肯定急壞了。」

    丟掉一個普通女人可惜幾天就沒有事情了,可丟掉一個巫師,神靈啊,他可以想像出來,那部落的首領肯定都想殺死自己。

    強請跟自願過去是完全不相同的,阿爾斯朗一聽她願意去亞莫部落山洞,還說會用心醫治,激動到他起了好幾回的身子也沒有起成功。

    又羞又惱之下對旁邊幾個跟木頭樁子似的族人輕喝了起,「都站在看什麼,快過來扶我起來!」

    男人們的心裡素質可沒有阿爾斯朗這麼強,早就喜到六魂出竅了般,傻樂樂的看著吳熙月一動不動的……,定身了。

    吳熙月自己伸出手,「來吧,用不太過高興;等我治好央羅的治,你再高興也不遲。至於你們這些族人們,嗯,是因為年輕,等再老一點不會這樣了。」

    她倒是一幅長輩的口吻說話,也不想想自己在這群男人們眼裡就是個小女人啊小女人。

    哪怕讓她扶起來,阿爾斯朗穩穩心神才一鼓作氣站起身,一站起來朝吳熙月笑了笑後,撿起好幾塊溪石就朝年輕男人們的肚子上面丟過去。

    連續好幾聲的「嗷嗷」吃痛聲,總算把這夥人的魂給招了回來。

    「一群臭小子,快點到前面走。讓巫師月等急了,看你們怎麼辦!」阿爾斯朗半是嚴厲半是含笑喝責起來,年輕的男人們是部落力量的存在,不會真去打去罵。

    乾涸的溪床裡是男人們爽朗的大笑聲,叢林裡的飛鳥穿透薄霧一飛沖天,拖著長長尾翎的野雉在咕咕咕的叫起來,這個時候正是孵化蛋的時候,叫聲比以往更加大起來。

    偶爾,會有幾隻不怕死的野兔子突然從男人的腳邊嗖地竄過去,誰也沒有想去狩獵,他們只想快點到達部落。

    而負責提前跑回山洞的達拉彼時是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山洞口,還沒有緩過氣便衝到最裡面,他的眼裡沒有看到大巫師,也沒有看到哪只咬死幾個族人的大黑豹。

    他只看著央羅,胸膛巨烈起伏撥高嗓門就道:「找到了,我們找到了!央羅,我們找到了?」

    沒有說清楚,可央羅卻明白過來。

    一下子衝到達拉的眼前,央羅失聲道:「在哪裡,在哪裡!快,快帶她過來,快!」他都忘記一大號危險人物還窩在山洞裡懶著不走呢。

    黑豹的鼻子聳了聳,爾後把豹首湊到大巫師的懷裡蹭了蹭,好似在說些什麼般。

    大巫師的修手長指在黑豹那身漆黑漆黑泛著光的皮毛裡撫拂著,十指修手,皮膚如上了釉的上好白瓷光潔凝潤,一看就知道這雙手的主人是沒有幹過重活。

    「你在他身上聞到氣味了對吧,再等等,我也想看看一個女人能厲害到哪裡去。」大巫師眉毛都未動了下,壓根就似沒有瞧見闖進來的達拉。

    達拉這回是緩過口氣,吐詞更回清析了,「我是提前跑回來告訴大首領,現在應該走過溪澗很快就要到我們部落了呢。」

    確實,吳熙月跟著他們已經走過了不知道乾涸多久的溪澗,現在在慢慢的往下坡走。阿爾斯朗每走幾步就要回頭叮囑,「小心一點,這些石頭有些滑,你可以扯住些樹葉走下來。」

    巫師月又不讓男人們背,執意自己走,阿爾斯朗比之前謹慎多了,他是怕眼前這個很重要的巫師會不小心從山上滾到山下去。

    就像剛看到她的時候一樣……,一直滾下來,滾到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連臉上都有很淺的血口子。

    吳熙月只是頷首算是心領了,她保持著疏離又不失讓人反感的態度,不會讓他們太過害怕,也不會讓他們一點都不害怕自己。

    下了山坡後,吳熙月的眼前便豁然開朗起來,她站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青山綿延,碧樹天藍。在青山環繞下就是最適後人類居住的盆地,寬闊的地面青草碧綠,幾堆篝火青煙裊裊,一些身上圍著獸皮,或是長草的人們就在青草地裡時時走動著。

    阿爾斯朗指著部落族人們,相當自豪道:「這裡就是我們亞莫部落最富饒的領地,我們就算不到外面去也可以獵回非常多的野獸。」

    「我們的女人們是負責烤肉,帶大小孩,縫製獸皮,老人們就是看好小孩,把男人們暫時脫下來的獸皮曬好再收起來。」

    「男人們會每天出去狩獵,一部份男人是不需要狩獵而是保護著山洞,保護著女人。一部份男人就是巡邏領地,發現有陌生外族人是需要等著央羅過來處理。」

    提到央羅,神采飛揚的阿爾斯朗一下子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頓時沒有了精神,「可是央羅已經生病很久了,除了去石林找大巫師外就再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了。」

    「許多依附我們部落生活的小部落知道央羅生病後就開始不安份起來,由其是居住在莫河邊的圖歸部落,他們看到莫河一帶叢林起了大火也沒有過來告訴央羅。」

    吳熙月還不會因為他幾句話就會感動一把,淡道:「等央羅的病好了後,這些問題自然會解決。」

    「他現在在不在部落裡?在的話讓他自己過來找我一下。等我看過後才能決定是用什麼草藥才行。」

    看病的人自己不過來,她是不會主動找上門去的。掉價的事情她才不會做呢?

    也不知道啼他們現在潛入到什麼地方了?但願今晚能找到她……。

    阿爾斯朗並沒有因為她的要求而生氣,巫師都是這樣,能答應一個部落做成某件事情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央羅生病……肯定是要自己過來找巫師月才行。

    他點點頭,嚴肅道:「好,我先帶你去一個山洞居住。這是離我們部落巫醫不遠的一個山洞,因為太小一直沒有族人居住。」

    這回,正好可以讓巫師月住進來。

    阿爾斯朗是做好巫師月需要在部落裡居住很久的打算了,央羅都病了這麼久,哪有可能一下子會治好的,肯定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行。

    居住在巫醫的山洞旁邊,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她還可以跟巫醫一起探討探討草藥的事情,有許多草藥她也是不認識的呢。

    達拉帶回的消息沒有一會兒就在亞莫部落傳遍了,大家都頗有些激動等著密索族人們嘴裡很厲害到跟神靈一樣的巫師月到達。

    當然,此時的亞莫族人們還是半信半疑的。

    畢竟,部落最大一個山洞裡還有一位很厲害的大巫師呆著呢。

    央羅完全是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若不是身邊有這麼一位大巫師在他怕是早一邊搓手一邊在山洞裡來回走動了。

    他坐立不安的樣子自然都落在了大巫師那般狹長修目裡,不動聲色的他輕輕地扶順著黑豹皮毛,艷色的嘴角邊笑意微勾,頗有深意。

    女人能成為巫師啊……,恕他真沒有聽過。也好,反正都已要到了這裡,就等著這位女巫師過來吧。

    央羅之前是說的巫醫,結果後來一時口滑就說了巫師月。這妖孽記憶是很好的,自然是一字不露記在心裡。

    除了大巫師不急,其他的亞莫族人都急到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好多男人,女人甚至跑離居住的平地,朝阿爾斯朗他們會經過的地方等著。

    心裡越急就覺得越難過,總感覺過去了許久許久可巫師月還沒有過來。

    甚至有些心裡不太平衡,又很懷疑所謂的巫師月其實就是個普通女人的女人們就開始犯起嘀咕。

    「這麼久還沒有來,這女巫師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就是,達拉都回來這麼久了,阿爾斯朗就算是背著她,這個時候也應該到了呢。」

    「我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跟……大巫師一樣厲害。」

    「你不要命了!大巫師還在我們部落裡,小心被他聽到。」

    「嘻嘻,我覺得大巫師長得真好看,就是太白了,沒有一點男人味。」這女人肯定是喜歡健康小麥色皮膚的肌肉男。

    剛才還在說著巫師月,這就麼一偏女人們的話題就偏到男人們身上去了。比起女巫師,她們更關心的是男人們的身體與xo能力。

    吳熙月就是這樣的重口味話題中出現,正好有個女人在說,「唉,你不知道,昨晚兩個渾蛋硬要一起上,我都快要嚇哭了!這怎麼一起上啊!都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上!」

    ……

    吳熙月立馬是赤果果的腦補了,尼瑪啊!兩個一起上還是有地方上的!果然,處處都是重口味……。

    阿爾斯朗倒是習以為常,笑著對吳熙月道:「這些都是我們部落的女人,呵呵,平時沒有什麼事就是喜歡到處說話。」

    腦補中的妹紙很含蓄地點了下頭,表示她可以理解。

    低頭說話的幾個女人一聽到阿爾斯朗的聲音,立馬是欣喜著圍上來,很直接的把吳熙月給圍到外面去。

    「總算回來了,我們都在等你呢。」

    「阿爾斯朗,你怎麼這麼慢?達拉都回來很久很久了呢。」

    「女巫師呢?在哪裡,快讓我們看看啊。嘿嘿,我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女的巫師呢。」

    吳熙月:「……」姐兒這麼大個活人站著,尼瑪竟然沒有看到她?

    阿爾斯朗被女人的熱情圍擊臉色鐵青,厲聲道:「你們都給我讓開,誰要惹到巫師月生氣,誰就關到水洞裡不許吃食物!」

    女人們如作一窩驚蜂散,水洞可是處罰不聽話男人們,她們才不想去呢。

    她們一讓開,阿爾斯朗走到吳熙月面前,低下頭,口氣真誠道歉,「不好意思,她們沒有認出來你來,不會再有這樣無禮的事情發生了。」

    女人們的目光就唰唰唰地齊落在了吳熙月身上,她們看出來阿爾斯朗對這個陌生女人的尊敬。

    「很可愛的女人。」吳熙月中肯點評,視線是很淡淡地從這幾個青春揚溢的女人們臉上劃過,矜持自冷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這樣,反而讓阿爾斯朗放心不許。眼前這位女巫師雖然說脾氣也不是很好,並是,比起大巫師來就不知道好多少了呢。

    他一揮手,對還在瞄看吳熙月的女人們喝起:「還不快點過來見過巫師月,她是大首領辛苦要找來的巫師,你們剛才的無禮是巫師月大度才沒有放在心上!」

    對巫師,男人,女人們是有著天性畏懼;哪怕眼前這個女人看上去……,比她們的個子還要矮一點點,可並不影響她們對她的畏懼。

    咳,畏懼不多,就那麼一丁點。

    你推我,我推你都擠到吳熙月面前,表情各異扭扭捏捏的,似乎並不是很想說句什麼道歉的話。

    吳熙月見此,嘴角微地勾起對阿爾斯朗淡冷道:「你們也是這樣對待巫師有嗎?呵,我還是頭一回見識了。」

    視線沒有再看女人一眼,尼瑪巫師就要有巫師的傲氣,需要不屑於族人們說話才對。就跟剋剋巫一樣!

    「我去山洞睡會,等我睡醒了你們再帶央羅過來。這些女人,我不想再見到,有什麼生病的也不要來找我。找我,也沒有用!」

    說完,直接繞開倒抽了好幾口冷氣的女人們,吳熙月直接往草地裡走去。

    阿爾斯朗是狠狠地瞪了女人們幾眼,「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幾個膽大的傢伙們!巫師月豈是你們這些傢伙可以怠慢的!」

    女人們的臉色都變了下,看著阿爾斯朗急忙忙追上那個……女巫師,放低姿態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話。

    「我們……是不是給男人們惹麻煩了?」

    「她看上去有點像巫師啊。」

    「你看,都不願意跟我們說話。就跟大巫師一樣,也不會願意跟我們說話……。」

    「那怎麼辦,剛才你們又不道歉。」

    男人們同情地看著這幾些闖禍的女人,抱著草藥的依麻木兩兄弟走到她們面前,把草藥遞過來,「瞧瞧吧,我們找到巫師月的時候她正在挖草藥,這些,都是可以用來治病的草藥。」

    「你們啊,惹巫師月生氣了……,央羅也會很生氣,快想想怎麼讓巫師月的怒氣平息下來吧。」

    另外一個男人補充道:「我們之前也不相信她會是巫師,可是,……她都沒有見過央羅就把央羅得病的模樣都說了出,女人們啊,你們快點想好辦法吧;要是她因為你們拒絕給央羅看病,我們都會很生氣。」

    男人們的嚴厲讓女人們一下子變得無措,驚慌起來;她們太清楚自己部落裡這些男人了,要讓他們對一個女人尊敬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吳熙月對她們的反應是不會放在心上,穿過讓人心曠神怡的草地,沒有一會兒便到達了一個山洞邊。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吩咐族人把食物送上來。」阿爾斯朗引著她進了山洞,這是一個全人工開鑿的山洞,因最裡面是一塊巨大岩石沒有辦法再挖進去才放棄下來。

    吳熙月打量著山洞,「我需要可以鋪著睡覺的乾草,需要兩塊獸皮。還有,你們把我的草藥送過來。」

    這些都是小事情,阿爾斯朗安排好後才去央羅居住的山洞裡。

    一直在等啊等,等到肚子又痛起來的央羅還是沒有等到巫師月,他就這麼在地上痛到打滾,而那慵懶近妖的男人閉著眼睛,面容帶笑對央羅的痛苦置若罔聞。

    山洞裡的族人們都已經離開,央羅痛苦模樣也只有大巫師一個人才知道。睜開那雙修目,內裡的從容卻與他的年紀極不相符後。

    很疏淺的冷光劃雙眸,讓目光更為璀璨,如似浩瀚星辰。

    「這麼一點痛就受不了了,央羅,想想你的野心是什麼吧。說不定,會讓你的痛苦減輕許多。」他在笑,笑容如重重峰巒將他的真實掩到嚴嚴實實,別人只看得見他的慵懶,卻難看實他的煞戾。

    阿爾斯朗就是這個時候衝過了山洞,一眼就看到肚子痛到在地上打滾的大首領,他大驚失色衝過來,「大首領,大首領!」

    彼時的吳熙月正悠哉哉的吃著烤肉,是女人們送來的。

    吃過烤肉,只說了一個字:「水。」把巫師的傲氣貫徹到底。

    女人們速度打來了水,看著這個不喜歡說話的巫師用水先擦了嘴巴,又把臉,手臂,腿洗乾淨。

    她們這才看清楚眼有女巫師的皮膚白到跟陽光一樣,水珠沾在上面還閃著光。

    因為白,所以更容易看清楚她身上的散亂而散碎的傷口。

    吳熙月擦乾淨身子便倒在鋪好的獸皮上面,兩眼一閉還真睡過去了。丫丫的!一個晚上走路沒有怎麼好好睡,能不沾床就睡嗎?

    沒有得到原諒的女人們面面相覷,又不敢去吵醒都已經睡過去的女巫師,只好坐在山洞裡等著她醒來了。

    她們也沒有閒下來,拿著把絨刺清理乾淨的長草開始編起了長草裙,這是給吳熙月做滴。

    這幾天生物鐘打亂,吳熙月醒來的時不過是眼睛微動了下,就聽到有人嗷嗷叫著,「巫師月醒了,巫師月醒了!」

    「……」尼瑪!用得著這麼興奮麼?搞得她好像剛死了又活過來一般!

    一道頗為威懾的聲音傳來,「問問巫師需不需要先吃些食物。」

    這應該就是大首領央羅了,吳熙月瞥見有幾條親做的草裙,沒有多想直接拿起來便穿上,這才揚聲道:「央羅進來。」

    外面一下子安靜許多,緊接著就是匆匆腳步聲響起。

    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照到山洞裡的陽光,投下來的影子拉長到吳熙月的腳邊,她抬頭看去,饒是大約猜出他的病情,也被嚇了大跳。

    面色凝起,直接沉問,「你得病是不是有很久了?」肚子已經大到如同五六個月的孕婦般,實在讓人驚悚。

    央羅一聽這口氣,心中希望更大了起來,他已經在從阿爾斯朗嘴裡得知這位女巫師的厲害,都沒有見過他就把他的病說得那麼準,連大巫師聽到後都輕輕的「咦」了聲。

    「別問候來問候去了,山洞光線暗,我們到外面去。」吳熙月阻止族人對巫師的行禮,起身站起不等他先出去便自已走出山洞。

    出去才知道外面重重疊疊圍了許多的亞莫族人,就這麼區區一看,尼瑪少說有二百多號人!

    等央羅一出來,吳熙月看清楚他的臉色,面黃形瘦更顯得肚子大到恐怖。心中更是往下沉落,凝聲道:「把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這些動作是巫醫們從來沒有讓他做過的,央羅越覺得眼前的女巫師肯定是可以治好評自己的大肚子痛。

    他舌苔是花剝裝,舌尖很紅。

    又讓他閉上嘴唇,看到他下唇有無數顆粒樣的大小白點。

    「你不但有吐出過白色的蟲子,還拉出過蟲草子出來。身上有許多斑點,有白的,有蘭的。不能吃太多的食物,否則就會嘔吐。」她聲色淡漠地一一說道,央羅的神情也越來越肅穆,她說他便點頭。

    因為……說得太正確了!

    「你的病拖太久了央羅,這是一種蟲子病。也就是說,你這麼久大肚子確實都是蟲子惹起來的。嗯,說得恐怖一點就是:你肚子裡裝的都是孔。」吳熙月其實挺不喜歡這類的話題,說到自己都要吐。

    圍觀的亞莫族人們都打起了冷顫,神靈啊……,央羅的這麼大個肚子裡竟然都是蟲子。嘔……,這蟲子是從什麼地方鑽進去的?

    有些反應大一點的女人下意識就去摸自己的肚子,臉色煞白煞白顯然是嚇得不輕。

    別說她們這些女人被嚇著了,男人也感到腳軟了。

    央羅還算好,他知道自己吐出過蟲子,現在這麼說除了心裡一顫一顫外,倒沒有會嚇暈過去的懦弱感。

    「能……能治好嗎?」這才是央羅,乃至整個亞莫族人們最關心的。他顫抖著問起,臉色雖然鎮定,但雙手的顫抖還是洩露他的害怕。

    吳熙月沉吟會,點頭道:「可以治好,不過,我還在配幾味草藥。你們的巫醫在哪裡,我去看看他手上有沒有。」

    巫醫的山洞不過幾十米的距離,他沒有來,打心眼裡認為一個女人不可能成為巫師,也不可能會懂草藥。

    所以,吳熙月過去的時候,大約四十來歲的巫醫很不客氣指著她的鼻子不屑道:「既然說自己的巫師,巫醫難道你連草藥都沒有嗎?還需要到我這裡來找嗎?」

    吳熙月聞言,扭頭就走。

    麻痺的!她是來治病而不是指著她鼻子,當成是騙子一樣冷嘲熱諷!

    她這一扭頭就走,跟進來的央羅等幾個在部落裡說得上話的男人們皆是大驚失色,央羅立馬追了出去。

    而阿爾斯朗則滿是無奈對過份踞傲的巫醫道:「巫醫,你……剛才真應該去看看巫師月是怎麼說的!她都說可以治好了,只是少了些草藥,你怎麼就……」

    畢竟是自己部落裡的巫師,他也不好太過嚴厲。

    重重歎口氣,便離開。另外幾個男人也是很無奈的看著還板著臉的巫醫,搖搖頭,歎氣離開。

    弄得這名巫醫火冒三丈,他做巫醫這麼久還頭一回被族人們這樣對待!大罵道:「能不能治好不是用嘴巴說的!有本事把央羅的病治好再來找我!」

    「一個女人有什麼本事能成為巫師,又說能懂草藥!女人要真有這麼厲害,我們這些男人還活著做什麼!」

    山洞裡就是巫醫的大罵聲,山洞外面是雞飛狗蛋起來。

    「巫師月,巫師月,請你聽我說,請你聽我說。」央羅跑了起來,又急又驚的他是生怕對方反悔不給自己治了。

    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這都到了眼前了怎麼能放棄呢。

    吳熙月才懶得理,有時候人的姿態放太低,會被人從心眼裡瞧不起。由其是原始社會裡,巫師就該有巫師的驕傲,她既然成了一名巫師就需要用把這種驕傲當成是保護自己的武器,該利用起來的時候必須要利用起來。

    一直衝到山洞時,吳熙月坐下來就吼起,「誰要敢進來我殺了誰!把肉放到外面,我自己來吃!」

    並不是很生氣,更不需要跟自己的肚子過意不過嘛。

    本想衝進來的央羅急急停下腳步,跑動又讓他的肚子隱隱做痛起來,蟲子……都是肚子裡的蟲子在惹他痛苦。

    「去,把最好的烤肉送給巫師。我先回山洞,等巫師月氣消了再過來。」

    她一發脾氣弄得送烤肉的男人都有些害怕,一個人在族人都害怕的時候走出來,聽他懶懶地笑道:「給我,我送進去。」

    族人們:「……」驚駭了!目若呆雞看著那個身披一塊獸皮的大巫師拿過烤肉,慢慢的走向山洞裡。

    吳熙月在扭動脖子,尼瑪落枕了!

    一道影子投到了她的眼簾下,吳熙月冷哼道:「放在外面,我不想見你們這些亞莫族人!」

    「哦,如果說我一定要送進來呢?」男人的聲音就像是灼爛櫻花凋謝過後花瓣緩緩飄落的茶靡,淡淡的,懶懶的,一字一語皆可成弦,是挑撥人心的心弦。

    ------題外話------

    週一照例是晚點更新啊,週一到週六才是早八點更新。終於把亞莫部落的事情給理出來了,大巫師與巫師月的pk下章「火辣辣」開始。

    烤肉,縫製獸皮……,結果成了:肉縫。嚇尿老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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