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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崛起 25章 尼瑪進錯道了 文 / 夭水無邪

    當時把小麥裝到竹罐裡就是有些發潮,也沒有想著拿出來曬,尼瑪就算是想曬當時情況危險也沒有閒功夫拿曬小麥了!

    沒有想到陰差陽錯倒是讓小麥種發了芽,吳熙月喜孜孜地看著竹罐裡新長出的嫩芽,那表情就跟看自己孩子沒什麼兩樣。舒殘顎副瞅得伐合心裡發起毛來,小心著試探道:「月,這些小麥發了芽,我們要不要放到土裡讓它自己長了?」

    他不懂這些小麥是什麼東西,可也知道草籽發了芽不見太陽,不長在土地用不了多久就會枯黃死。

    吳熙月犯難了,這事情還真不太好辦啊。要住的地方還沒有著落呢,也不知道霍加他們有沒有找到適合暫時讓族人們居住的地方,如果有的話……倒是可以把小麥種在居住的地方,等著秋收了。

    沉吟片刻,道:「不急,等霍加他們回來找說。小麥落到地下就不能再長了,之前我們撥回來的小麥苗沒有根成活,這些小麥是我的希望,得要小心對待著才行。你把它們拿好點。」

    一邊的戈裡笑著道:「草籽發芽很好活呢,往土裡一灑肯定會長成大草。月,你要這些草做什麼啊,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明白呢。」戈裡是跟著吳熙月找小麥到找到小麥的男人,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巫師月把這些草看得如此重要。

    「秘密,這是一個暫時只能是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跟以前一樣,只要問到小麥是用來做什麼吳熙月是保持著神秘,一句話也不肯透露。

    戈裡沒有問出什麼來不免又是失望道:「我真想知道草可以用來做什麼,除了剛才你把草當著食物吃之外,我真想不出來這些草籽發出來的芽還能做什麼用?咦,我們要是獵不到食物,以後可以去河邊捕魚吃啊。」

    話題跳躍性很大,才說小麥立馬跳到吃的問題上面。

    吳熙月拂開讓風吹到眼前的髮絲,淺淺的笑起來,「當然,只要你們喜歡,很多東西都是能吃。魚是一種很適合給我們吃的東西,天天吃肉偶爾換個口味也是不行錯呢。」

    她現在只想知道霍加有沒有找到居住的地方。沒有山洞沒有關係,尼瑪這麼多的男人,女人居住在一個山洞裡,雷滴個嘎嘎,她有些不敢想像每天夜晚山洞裡是多麼的水深火熱,要死要活的!

    還不如都分開居住!

    一直到天黑都沒有等到啼,霍加,芒他們帶著的族人回來,如果是在自己的部落裡男人離開山洞幾天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現在是在別人的領地上面,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清楚,三位首領一個都沒有回來。

    饒是鎮定如吳熙月也有些慌了起來。

    不能生火,大家只能是擠擠地坐在一起。陌生的土地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在心慌著,害怕著。男人摟緊著女人,不停地低聲安慰著,「別哭,等首領們回來我們就有住的地方了。」

    偶爾會有嬰兒的哭聲,是小毛蟲的夜吵。

    昨了一天的小傢伙天黑反倒是起了精神,沒有一絲睡意在阿母的懷裡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注視著璀璨星辰,還有那一彎明堂堂的月亮。納雅之前看到自己小孩的眼睛能睜起來,還很興奮對吳熙月說她的小孩可以看清楚東西了。

    吳熙月是很不留情願打擊她,「剛出生的小孩哪怕把眼睛睜大也不能把東西很清楚,頂多就是看出個模糊輪廓,也就是說,小毛蟲的眼睛就算是跟你對視,他也看不清楚你長什麼模樣!消停吧,你個貨!還在做月子就跟姐兒跑來跑去,找打啊!」

    獸皮早就曬乾,黑耶又割了許多乾草回來鋪在地面,再墊上四五層的獸皮,吳熙月想:這回應該沒有什麼濕氣傳到納雅的身上了。

    可惜的是,納雅不過是躺了半天就開始躺不住,要不是會陰的撒傷,吳熙月都懷疑會不會跟黑耶再上幾發!

    讓她慶幸的是歸阿這傢伙受傷了,還是骨折!現在躺在獸皮上面比納雅還要老實,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在納雅月子期做些壞事情,骨折最少需要一到三個月時間才行做嘿咻運動!

    「這傢伙怎麼還不睡!我都好想睡了。」蟲鳴清啼夜晚一切都是顯得那麼安寧,納雅半是抱怨半是甜蜜的聲音打破這種安寧亦不顯突兀,反而讓人感到心裡很窩心。她戳了下黑耶的腰側,把小毛蟲塞到男人懷裡,「你抱著!還好不哭,不然我非得把他塞給月帶著睡!」

    吳熙月暗啐了口!這丫的還是賴上她了!白天基本都是她抱著小毛蟲好不好!尼瑪到了晚上還想做甩手掌櫃?哼,門窗都沒有。

    同她一起的狼王聽著小孩的哭聲,狼爪在吳熙月的胸前不輕不重捏了把,清而悠揚的聲音低斂地在吳熙月耳邊哈著氣道:「有個小孩確實不錯,月,你什麼時候也像她一樣生個小孩出來?」

    想要小孩是每個男人,女人的天性,狼王這樣充滿野性的殘冷個性也是渴望有自己的小孩出生。

    「等著,等我哪裡想清楚懷個狼種,我就把表妹交給你的小蝌蚪結合。」跟他們嘿咻吳熙月都是算得很死,排卵期是絕對不會為了一時快活讓自己痛苦十個月。條件還沒有成熟,哪裡由得她這麼早生小孩。

    狼王的爪子從她胸前一路下滑,滑到了肚臍腰邊不輕不重來回按摩著,聽著她耳根子低低的狼嗚聲染上了**,他的鼻子動了下,在肚臍腰間回來遊走的手留下來,修眉皺起不滿著道:「你身上有血腥味了……。」真是該死的,每次從她身上聞到血腥味就需要好幾天才能交配。

    本想去拍開狼爪的手頓住,掰著手指頭算了下,這幾天太忙她都忘記在羊皮捲上在寫日期了,大致算了下好像又是到了大姨媽造訪時候。

    還好已經過了河,今天又喝了一天的熱魚湯,應該不會讓她很痛。

    「你手掌大又熱乎,來給我揉揉。」直接把狼王整隻手放在皮膚光滑平坦的小腹上面,吳熙月教他怎麼樣揉暖小腹,「給我順時針來個五十下,再慢再快等到我小腹有暖意你再慢慢揉。」

    狼王:「……」他都動了獸慾,現在還要在她肚子上面摸來摸去,這不是要他命嗎?手已經慢慢動起來,突然流血肯定會很痛,他每次看到她下面流血心裡都是揪緊的。

    男人受傷流血流個好幾天……早就死了。女人流血流個好幾天,竟然會沒有事情。

    這對狼王來說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到了下半夜大姨媽翩翩而來,經歷大半年吳熙月已經很淡定做到雙腿打開,折下一小截樹枝躺在樹後面刮著腳根子邊的血。

    小毛蟲還沒有睡,折騰到黑耶也沒有睡。吳熙月早就對這位新手爸爸提耳警告過,小孩白天喜歡多睡,晚上就會夜鬧,做好晚上帶小孩的心理準備,不許出現負面情緒!

    還沉浸於做阿父的興奮裡,黑耶上半夜小睡一會下半夜很認真的看著小睡一會就睡來的小毛蟲。

    四周都是男人們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不是吵到小毛蟲睡不覺。黑耶想了想,抱著小孩就往遠一點的地方走去。

    吳熙月正好把腿上面的血清理乾淨,一轉身就看到一道黑影是鬼鬼祟祟閃到草叢另一外,駭得她立馬主吼起,「tmd的是誰!給我滾出來!」中氣十足一聲吼倒是把沉睡的男人們一下子驚醒過來。

    操起放在身邊的各種武器,「是誰!給我出來!」都開始吼了起來,於是……小孩嚇哭了,哇哇的哭到好不傷心。

    這回更驚悚了,納雅尖叫起來,「小孩,我的小孩!」誰都知道是納雅的小孩被前面嚇到不敢走的黑影抱著。

    黑耶蛋疼了,他不過是想抱著小孩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睡覺,哪裡知道這麼晚巫師月還沒有睡,還被她發現誤會自己是外族的男人。有些尷尬清了下嗓子,悻悻道:「是我,黑耶。小毛蟲被男人們的呼嚕聲吵到醒不著,我帶他到安靜的地方去睡覺。」

    ……

    族人腦門上垂下數道冷汗,有男人罵罵咧咧起來,「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嚇人,黑耶,你個渾蛋是存心的對吧!」

    「臭小子,在給我們炫耀自己有小孩了對吧。」這純粹是赤果果的妒忌。

    吳熙月也是冷出身虛汗,幾步並到黑耶身邊抱過驚啼的小毛蟲,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月色裡折射出不一樣的清寒,發寒的目光射入黑耶的眼裡筆直筆直刺進他心中,「黑耶,小孩不是你想抱到哪裡睡就抱到哪裡睡!我給納雅找的地方四面有石頭擋風,為了就是不會讓小毛蟲晚上吹風受涼!你丫的能不能事情吱一聲!」

    一個原始男人哪裡知道帶小孩還有這麼多的注意,一時是手足無措起來,臉都脹到通紅通紅,五大粗的男人在吳熙月的斥喝下整個人都差點縮成一團了,「對不起,我我……我以後不敢了。」

    「叫你半夜三更發精神,有事沒事把所有族人都嚇到膽破。小毛蟲在納雅身邊躺得好好的又沒哭鬧,你是抽什麼風要把他抱開?」吳熙月直覺肚子裡有股邪火是止都不止不住直往腦門頂上竄來,還好她自制能力強沒有化面咆哮帝。

    納雅哭抹著臉跑過來,看到自已的男人被巫師月罵到半句話也不敢吭聲,心裡又氣又想笑,「月,別理會他。這傢伙之前就說男人們打呼嚕可能會吵到小毛蟲睡不覺,我猜他估計是想抱小毛蟲去別的地方睡呢。」

    無論如何,納雅倒底還是向著自己的男人。

    「他太小了,納雅。並不適合隨便找個地方抱著他睡,你現在睡的地方沒有什麼夜風,不用太擔心小孩會吹涼。」吳熙月揉起額角來,尼瑪她天生就是個操心命!吐出口氣無奈道:「先把小孩哄好,霍加他們要是還沒有回來我讓男人建座木屋出來。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就睡木屋吧。」

    出去快一天一夜了也沒有回來,都不知道情況如何。

    心裡擔憂的妹紙還要在族人們面前裝淡定,那滋味兒真不是一般的難受,更重要的是來自精神上面的壓力,蛋疼的!她最近真感覺出自己的抗壓力越來越牛逼,心裡有事情裝著大晚上她還是照樣可以睡著。

    知道是黑耶抱著小孩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男人們也是哭笑不得。幾個老人乾脆是抽了草籐塞住自己的嘴巴,他們也是擔心會吵到小孩。

    後半夜吳熙月聽到小孩沒有了時不時的幾句啊啊啊,納雅壓著嗓子對黑耶道:「總算睡著了,你到旁邊睡著,別老把手往我胸上面中間蹭過來。」

    安靜的草地裡,男人們的呼嚕聲,女人們的夢囈聲交織一起,吳熙月看著干粹澈亮的星辰,看著看著頭枕著狼王的手臂也漸漸睡覺過去。

    第二天清早伐合帶著四個男人出去打獵,吳熙月則是先把自己收拾乾淨才去給納雅煮些水鳥蛋湯,這是在河邊野草叢裡拾到,給納雅增增營養也不錯。

    留下來的男人,女人是眼巴巴等著伐合他們能獵回食物,好吃上一頓。從前晚上開始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吃過一頓好的,肚子餓到一直在咕咕叫著。一直等到太陽都升起老高,出去打獵的伐合等四個男人是垂頭喪氣空手空腳回來。

    部落休整的地方皆是灌木居多,再來又是岩石崢崢,沒有打到大型獵物也是可以理解。可是為毛……為毛連只野兔子都沒有呢?

    吳熙月放下骨針,把剛縫好的小獸皮襁褓抱住剛才尿濕需要換洗的小毛蟲身上,「以後還是把把尿,別讓他自己直接尿在身上,會很不舒服。獸皮尿濕了就要馬上換,別把他皮膚捂出痱子來。」

    「月,還好有你在身邊,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行。」歸阿已經挪到了女人的身邊,手指頭逗著小毛蟲由忠地對吳熙月道謝,「小毛蟲有巫師月的細心照顧,一定會很好地活下來。等長大一樣還要給巫師月獵回更多的食物,製出更多的獸皮。」

    那麼長遠的事情她可沒有想過去,嘴角微微抿起,「伐合他們回來,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野兔子都沒有打到,是有些不可思議。

    歸阿看到沒有獵回食物的年輕男人們微微的歎口氣,直吳熙月走開才能納雅道:「唉,我要是沒有骨折,還可以去給你獵回些兔子,野雉回來。」

    「嗤,先把骨頭養好再說,現在是我們還停在河岸邊沒有走,等霍加找到地方你難不成想跟我一樣躺在擔架上面由男人們抬著走?」納雅假裝隨意,其實是很擔憂的看著男人用樹枝固定著的腿,怎麼這麼倒霉,這麼多族人過河,偏偏就是歸阿的腳被壓斷。

    歸阿抬手拂了拂女人的頭髮,笑道:「沒事呢,不能雙腳走路我還可以跳著走啊。」說著,他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跳著跳著怕到時候就是滾著走了。

    回頭看了眼笑容甜蜜的兩人,吳熙月也跟著露出一絲微笑;有了孩子後,他們幾個倒是有些不一樣了呢。

    「月,我們沒有獵回食物,連隻兔子都沒有。」伐合已經看到她過來,小跑著迎上前懊惱道:「我跟他們幾個都走出了附近,除了一些停在草叢裡的鳥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吳熙月眉心擰了下,「除了鳥之外,你們還看到什麼沒有?獾之類的小東西有沒有看到?」這裡的樹木雖算不上是參天大樹,但也好幾米高啊,怎會沒有兔子,野雉這些小東西活動呢?

    「沒有,只有鳥,而且都是特別大一隻的鳥。白鳥,黑鳥特別多,我們一過去,都是成群成群的飛到河岸邊去。」伐合撓頭著,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功。叢林裡最常見的食物就是兔子,野雉,怎麼這邊卻沒有呢?

    對這類的怪類吳熙月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既然獵不到食物回來,那麼只能是繼續吃魚了。

    男人們對魚還是不感冒,又忍了一天後,到了第三日的早上就有些忍不住了!連隻鳥都沒有辦法抓住,吃肉都成了妄想!不能吃肉那只能是吃魚了!

    好頭痛,魚都沒有什麼肉,真不明白為什麼幾個女人吃得好有味道?

    這一次,男人們手裡拿著剛削好的叉子就朝河邊去叉魚,女人們則是拿著自己編織的草筐去撿河螺,螃蟹。吳熙月則是跟幾個老人在河邊尋找有沒有適合打磨石鍋的石頭,還有就是去摘些野菜回來吃。

    這個時候正是野菜最多的時候,有蕨茶,胡蔥,薺菜,馬蘭頭,香棒,水芹菜,在尋找石頭的時候吳熙月不知不覺收了一大把的野菜。瞧得老達直言她是不是以後都只打算吃草,不吃肉了。

    男人們身手靈活許多,雖然不敢像吳熙月一樣走到深水域叉魚,他們就算在淺水邊也叉了許多又肥又嫩的河魚回來。一個中午過去,無論是男人,女人收穫都是很大。

    「魚是需要把肚子剖開,把裡面的內臟腸子都取出來。你們說吃了魚會死人是因為吃到了一些含毒的魚類,這些小銀魚都是無毒,把內臟,腸子取出來再洗一洗放到火上面跟烤肉一樣烤著,保管你們會喜歡上吃魚。」吳熙月拿出一條銀魚出來,用棘刺把魚肚劃開,取出腸子,內臟丟掉,再到水裡洗一洗便放回草筐裡。

    棘刺給伐合,呶呶嘴笑道:「來,你來試試剖魚。」見伐合一臉躍躍欲試,吳熙月就讓他先來。

    還不知道控制力道的伐合抓住魚,……還沒有等他用棘刺劃破魚肚,手裡的魚兒便直接滑了出去,好早被叉子給叉死,不然准跑了。

    「急了吧!剖魚也是有技巧的,就像是你們平時削獸皮一樣,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握太鬆,魚身很滑容易脫手。還有就是別把魚膽剖破,這玩意是墨綠色的水,苦到你有口難言。把膽刺破整條魚都會很難吃。」吳熙月把棘刺分給其他的男人,讓他們也學著剖魚。

    這也是種生活技巧,以後他們就知道食物並不是只拘於吃肉,別的什麼東西都是有魚。

    莫河水裡的魚類很豐富,吳熙月他們沒有看到的是丟到水裡面的魚腸,內臟還沒有沉到水裡就被一些黑色魚影爭著吃起來,隱隱的可以看到這些魚類有著很尖銳地牙齒。與食人魚沒有什麼兩樣。

    這一次,留下來的十來號族人總算是把肚子給添飽。

    魚可以用來烤著吃,吳熙月沒有吝嗇鹽巴,分別灑在幾條大一點的烤魚身上,讓男人們分著吃。

    有了鹽巴潤口,給第一次吃魚的男人們回味了很久,也沒有那麼抗拒除肉以外的食物了。就是剛開始有幾個男人被魚刺卡到,卡到脖子粗紅好像要窒息過去的模樣讓他們留下點陰影。

    吃魚被刺卡這不是很正常麼?吳熙月撈了把野草往他們嘴裡一丟,再讓他們一噎,問題輕鬆解決。

    「魚除了肉可以吃,它的魚刺也是要可以吃。」把自己吃完的魚刺放到炎裡烤到飄出香味,拿出來折了小截給伐合,「償償,包準好吃。」

    一群大男人們,小女人們個個都是眼巴巴地看著她,教會他們怎麼吃魚。

    吳熙月早在暗中吐槽無數,馬拉戈壁的!她都好久沒有內心暴走過。這群傢伙……跟嗷嗷代哺的小孩有區別沒?真沒有!而她就是這群找奶喝的尼孩子們的奶媽!那個內傷……真是憋到她肺都在疼。

    伐合是不會拒絕自己喜歡的女人遞來的食物,就算是會吃死人他也會選擇一口吃進肚子裡!

    嚼巴嚼巴著眼睛就亮了起來,牙齒加快速磨動,嘿!味道確實很不錯!還有鹽味呢。

    女人們是吃飽自然不會去跟著男人湊熱鬧都去烤魚刺吃鹽巴,她們正拿著吳熙月給的魚刺往上面打小孔呢。魚針雖然比不上骨針那麼硬,但不用她們去打磨就能用,縫製獸皮經是斷了再換一根就行,非常方便。

    之前給小毛蟲做的獸皮衣服吳熙月明明是讓納雅自己收好,結果走的時候她卻忘記拿了,現在,只好全部重新縫製。

    在魚刺上面穿上動物韌帶代替的線,吳熙月找算給小毛蟲縫製住背心出來,到了中午天氣就會很熱,穿長袖獸皮會捂出痱子,不如做幾件背心穿穿也不錯。

    每到花開的時候女人們是都需要給男人縫製獸皮才行,現在三個部落的獸皮加起來也是勉強給所有族人做一套獸皮裙出來。女人們熟悉的飛針走線做著針細活,吳熙月時不時跟納雅聊聊天,手下活也沒有停過。

    男人們偶爾會走到前面去看看啼他們有沒有回來,還要時刻留意有沒有敵情發現。

    他們在等著,吳熙月等納雅母子睡著後就想起事情來。

    把背心縫完,便對才滿,格桑道:「我跟幾個男人去前面看看,你們別到處亂走,有事情也需要男人們跟著,知道不?」

    巫師要做的事情是沒有人敢去問,她們倆人輕輕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麼亂的時候,巫師月說的話她們要仔細聽好才行,現在不是在部落領地上面,走到哪裡都心裡害怕,還不如老實呆在男人們身邊哪裡不去更安全呢。

    伐合這兩天是喜憂半參,喜的是月現在有什麼事情都是先來找他,憂的是首領啼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了。

    「帶我去前面走走。」沒有告訴伐合她需要做什麼,尼瑪的!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幹什麼,自從知道男人們出去狩獵只看到飛鳥,沒看到野雉,野兔她心裡都是發慌,莫名其妙的慌,就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想起來一樣。

    伐合怕自己一個人不能很好保護巫師,又叫了兩個族人才領著吳熙月往前面走。

    「我跟匡是從這裡上來爬上來,當初我們還以為跟對岸上樣直接可以走上岸,哪裡又知道這邊的岸都很高,需要吊著樹枝才能上岸,匡是頭一個準備上岸,沒留心差點都掉到河水裡。」伐合指著前面一處被男人們腳步漿踩到到處是泥巴的藻木叢,掰開頭上面吊到眼前的一株草籐,「月,小心裡,這邊的土都很稀,踩一腳說不定就可以踩松大片。」

    這個問題她那晚上岸的時候就發現了,自然會是挑安穩點地方走。

    經過伐合他們上岸的地方,吳熙月秀眉微蹙問道:「你們打獵的時候是沿著河岸邊走嗎?」

    「啊,沒有啊!河岸邊哪有什麼獵物,我是帶著族人們往林子裡走。」伐合怕她誤會什麼,急急解釋起來,「我們到了林子裡只不過是才丟了幾塊石頭,就看到許多飛鳥從樹上面飛起,白的,黑白都是很大一隻,戈裡的腦袋上面還掉了坨鳥屎呢。」

    走在後面的戈裡立馬擠過來,把腦袋一低指著發旋邊道:「在這裡,在這裡……,月,我們真沒有偷懶哦。」他們都怕吳熙月誤會自己沒有獵回食物是偷懶去了,紛紛解釋起來。

    沒有洗頭,吳熙月一瞅就看到還有一些細白細白還褐色的鳥屎沾在髮根上面。

    「……」吳熙月側側頭,對戈裡頭痛道:「你真應該把頭髮洗一洗,又不是沒有水!」

    戈裡撥了撥頭髮,憨態十足道:「我還要說好在沒有洗了,不然,你又哪裡知道我們是真遇上好多飛鳥。」

    妹紙徹底無語了,她拿什麼來拯救這些不注意個人衛生的渾蛋們!

    再往下面走就到了芒跟啼一起登上岸的地方,吳熙月只看到河水裡有許多應該是生長在岸邊的灌木在隨著河水的流動動動搖動著葉片。她又走近了一點,趴下身仔細看了一會兒,平著水位撥下一團草……。

    草根上面的土一邊是濕的,一邊卻是乾的……,如說水草一直都是離河水水位生長,草根應該全部都是濕的才對。

    這裡在這一兩天前應該還是河岸,不過是因為河水上漲水位滲了上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有……有些怪異。

    腦子裡有一個很大膽的設想劃過,如果真是如此就需要得到證實才行了。一直往下去,如果能走到這塊土地的最前面不見見,只見水的話,吳熙月鬱悶了。尼瑪的,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催吧!

    了。

    吳熙月也沒有走到最前面去,因為……時間不允許她再朝前面走,太陽都快要落山了呢。

    到達岸邊四日,啼他們還沒有回來,吳熙月繼續帶著男人們換著方向看看情況。又連續二日,也就是到達岸邊的第六天,沒有等她證實自己的設想,啼帶著匡他們回來

    回到部落的啼得知自己的女人帶著好幾個男人到前面去看看,出奇的沒有立馬去找,而是吩咐族人把他們帶回來的幾隻大鳥撥了毛,烤著吃。

    不管怎麼樣,有一位首領回來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接過大鳥立馬去撥毛,生火,烤起來。

    等吳熙月回來,啼他們幾個男人已經把鳥肉乾掉。

    老達在打磨著石鍋,吳熙月聽到他憂心忡忡道:「這下怎麼辦?還想著我們已經上了岸,沒有想到……是上錯了地方。」又有些磨著牙道:「霍加他們也是真!虧他還是從莫河外面過來的部落,怎麼連通往莫河外面的正確地方都不知道。」

    眼簾驟地跳了下,吳熙月加快腳步走來,一句廢話也不多說看著啼就道:「出了什麼事情了?霍加,芒他們去哪裡了?」族人們見她回來都忍不住朝前邁了一點,臉色都有些於憂鬱似有許多話要對吳熙月說。

    見是部落巫師回來,老達搖頭歎氣……搬著還沒有打磨成形的石頭走了。步伐微趄,後背比以前不知道要傴僂了多少。

    不好的預感更加濃起來,吳熙月留意到啼的手臂上面有幾道相當深的勒傷,雖然說結了痂,可還是能看出來皮血外翻瞧著都覺得很痛。這傷口少說也是幾天的,想到啼上岸後肩膀上面一直搭著塊獸皮把手臂掩住,看來當時他是故意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受了傷。

    注意到她目光落在受傷的手臂上面,啼伸手出來,清泠泠地聲音含著笑,「有狼王的照顧已經沒事情了。」

    狼王是跟著啼一起去尋找有沒有部落。

    「下回受了傷不要瞞著我,這次是你提前離開辦事情我沒有發生罷了。」吳熙月回握住他的手,目露嚴肅問起來,「你剛才跟老達說的是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會說霍加帶錯路了呢?」

    出現這樣的事情,啼自己也是很無奈。

    他是出去尋找有沒有部落在附近,結果……卻是,別說跟著一起去的族人都嚇了大跳,他自己也是嚇了大跳。

    揉了下眉頭,啼微地苦笑了下,「月,我們沒有到達莫河外面的領地,……現在我們呆的地方是莫河中間的座小山,從這裡出生一直往下面走……三天後就走到了這座山的盡頭,看到的是水。」

    薄唇動了動,啼重重地吐出口濁氣,「前面沒有叢林,只有水了……。」

    他沒有從吳熙月臉上看到驚訝,而是聽到她鬆口氣一樣說道:「看來真跟我想的是一樣了。一片連只野兔都沒有的山林裡,只有被外界隔絕才會出現這種奇怪問題。」

    「你……知道了?」啼修眉揚起,詫異道:「往前面走一樣可以看到水嗎?」

    吳熙月搖頭,「我沒有離開這附近,只不過是發現了一些小問題而已。」便告訴了啼她是怎麼猜想了的。

    「其實這樣也好,我們正好可以先到這座孤島上面休整好,等到力氣恢復再離開就行。」吳熙月很是樂觀,她真不認為眼前的情況地對部落很不利。有吃有喝還沒有外族部落存在,又沒有兇猛吃人的野獸存在,哈哈哈,多麼安全的一座孤島!

    啼卻沒有她想的這麼樂觀,擰起的眉心一直沒有舒展開,「我從山的另一面過來,發現離莫河對岸還有很遠,水流也很急,還不知道竹筏能不能渡過去。如果沒有辦法的法,看來我們只有再重新返回莫河一帶……尋找可以到達莫河外面的正確地方了。」

    「等霍加回來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真是沒有辦法的說就只能是重返莫河一帶了。不過,也需要等到大火滅掉才行。」吳熙月是嘴角抽了抽,乾巴巴回答。臥勒個去!她可不希望辦法只有這麼一個嗷!火山,火海……尼瑪樣樣都不是人類可以勝戰的強大自然災難!

    一座被莫河河水包圍的孤山,沒有走獸只有飛禽。沒有別的部落存在,只有他們這群闖入者。

    看上去是件不好的事情,吳熙月還是認為是件很不錯的美妙誤入。

    心裡有樁疑問需要等霍加回來才可以得到答應,拍了下啼的肩膀,吳熙月笑瞇瞇道:「你應該往好的一面想,要知道我們這麼狼狽逃難,真到達莫河岸邊說不定還沒有緩過氣就被外族部落發生呢。現在這座孤山裡除了我們相互認識的族人就再也沒有陌生人,反而更加安全。」

    安全問題他到不是很擔心,他擔心的是食物。離開六天,除了看到飛鳥之外再也沒有可以讓男人們一下子可以獵到野獸。沒有食物來源,再安全的地方也很能生存下去呢。

    「月,這裡沒有讓男人們可以獵到的野獸,沒有食物可以給族人們吃。我擔心的是……」急急回來的啼還沒有來得急仔細觀察留守的部落族人,說著目光環視看過去,咦?不像是餓肚子的臉色。

    吳熙月樂了,「嘿,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食物不成問題,想吃肉也不成問題!現在,你應該去告訴族人們我們是呆在什麼地方才行,」

    「說了,在你沒有回來前說了。」食物不成問題的話,他還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事情了。遂,修眉舒展寒眸裡有了少許的微笑,「他們剛才是在擔心怕以後都沒有辦法離開這裡了。」

    「怎麼可能,我們能過來就肯定可以回去。」

    攬過她肩膀,啼笑起來,「是啊,有我們偉大的巫師月在,再困難的事情都能解決呢。我想睡會,走了幾天的路有些累了。」在自己女人面前,啼願意示出他脆弱的一面。他是首領但也是個男人,也是會累的。

    六天沒有見腰身都瘦了一圍,吳熙月雙手環住他腰間,悶悶道:「你也傻到要憐,腦子裡除了想吃肉之外就不知道去找找別的東西嗎?來,摸摸看,除了身上肉瘦了重要部份有沒有瘦。」嗯,這貨已經在開始耍流氓中。

    等耍到啼雄風大振,流氓妹紙眸中波光點點,笑容狡黠道:「我還在流血呢,不能陪你玩嘿咻了喲。」

    啼:「……」每次都是她把他先挑起,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只是一會就沒有太多的想法,他需要知道怎麼解決食物問題。

    吳熙月在心裡已經有了注意;男人們喜歡吃肉,沒有走獸就吃飛禽吧。魚也不能光靠叉子叉,有魚網就最好了。

    翻出自己做弓箭還剩下的鹿筋,找了樹枝梆好,做了個彈弓出來。以男人們的力氣,用彈弓把飛鳥彈下來……應該能行吧。

    完成的三把弓箭分兩把出來給啼,芒,自己留一把,有了彈弓,有了弓箭一天打回個十隻飛鳥應該不成問題吧。

    都是以不確定口氣結束,她自己也拿不定能不能用這些東西獵到飛鳥呢。

    彈弓做好,吳熙月讓伐合去射彈飛鳥。

    接過彈弓的伐合看著眼裡奇怪的傢伙,腦門開始滴汗,吱吱唔唔道:「月,我不會用你做出來的新工具啊。」以丟人了,自己的笨只會讓月越來越瞧不起呢。

    「我教你啊!」丫的,你要會用……她才覺得奇怪了呢。吳熙月拿著另一把彈弓,撿了粒石子瞄準一顆樹,用力一拉……,石頭就嗖地背射出去,正好打中樹身。

    伐合一見竅喜了!這麼簡單啊!一學就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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