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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崛起 10章 讓出格裡部落首領之位 文 / 夭水無邪

    不得不說天朝中醫的博大精深,吳熙月這種只不過上了幾節推拿課,清楚人體穴位的半調子還真是通過撥火罐的辦法把小孩的咳嗽是看著一天比一天好轉。舒殘顎副

    小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咳嗽好轉精神狀態也是好轉很多,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孩先前的膽怯畏縮到現在的笑聲無邪。

    「阿措那,快過來看,我給你做了個好東西,你喜歡不喜歡。」是納雅的歡快的聲音從山洞外面傳來,誰也沒有想到納雅竟然成為阿措那最好的朋友,出奇的是納雅對待小孩的親熱態度已經讓黑耶,歸阿森森然嫉妒了。

    阿措那是小孩的名字,很好聽很順口,不過是在部落裡住了三天,所有蒼措部落族人知道認識這個很容易羞澀的小男孩。

    吳熙月正把他後背的竹罐撥掉,對烏那拉央微笑道:「咳嗽基本已經全愈了,如果今晚沒有再夜咳你可以帶著阿措那回去了。」

    許是從來不知道巫師還會這麼好相處,烏那拉央一直都是束手束腳放不開,她幫忙把竹罐放在一個架子上面,這是金達薩用幾根小竹竿用韌筋綁好做面的,有點像是簡易鞋架。

    「只能阿措那能好,我就放心了。」烏那拉央抿著嘴小聲著說話,她不敢在巫師面前於很大話的說,總感覺會冒犯的巫師月。言行舉止都透著謹慎,膽怯是半步也不敢有踏錯。

    阿措那自己把罩在身上取暖的兩塊破舊的獸皮綁緊點,沒有詢問起自己的阿母,而是問起吳熙月來,「巫師月,我這次可以離開山洞到外面看一看嗎?」

    是一個很聽話的小孩,吳熙月說什麼他都會老實聽著不會強要求什麼。

    「去吧,納雅做了個好東西給你,你可以去看一看。」吳熙月目帶憐憫伸的摸了摸他蓬亂都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髮結的頭頂,笑微微道:「不過你要小心點哦,不能像上次一樣直接往納雅肚子上面衝過去。」

    阿措那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抿著嘴害羞地笑起來,「不會,不會,上回是我不知道納雅肚子裡懷了神種,這次我肯定會很小心不會碰到她肚子。」

    納雅很快就要生了,肚子大到讓吳熙月瞧著都感到有些心驚肉跳的,尼瑪這麼大……不會是雙胞胎吧。

    這念頭在她腦子裡不知道過了多少遍,怕給族人,給納雅增添心裡負擔一直沒有說出來。阿措那已經跑了過去,吳熙月站起來目光順著他背影一直落到走進山洞的納雅身上。

    肚子……真的是很大很大,讓吳熙月很蛋疼的是,納雅以沒有足夠大的獸皮夠她穿,尼瑪是直接把整個肚子都赤果果露在外面,上面波濤洶湧的地方本來也是沒有一物遮住,是吳熙月強行給她繫了件裹胸獸皮才把讓男人饞到兩眼冒綠光的部位遮住。

    納雅是做了一串獸牙項鏈,見到阿措那跑過來臉上有著讓吳熙月森森吃驚了把母性光輝,她在笑嘻嘻跟小孩說明話,「怎麼樣,喜歡不?這可是我用兔子牙鑽孔,旁邊再加了草籽的項鏈,好看吧。」

    小孩子對這些東西都會喜歡的,阿措那高高興興把獸牙項鏈帶在脖子上,很懂事地牽著納雅的手往外面走,屬於小孩天真無憂的聲音在山洞裡輕快迴盪著,「納雅,你的小孩什麼時候才能從肚子裡爬出來呢?嘻嘻,等他出來後我就可以帶他到叢林裡玩了呢。」

    在他身上納雅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很認真回答,「這個我可不清楚,唔,需要問巫師月才行,她很厲害呢,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懷的什麼時候準備生呢。」

    得到一串漂亮項鏈,阿措那的手一直握在上面沒有離開過;吳熙月卻聽到烏那拉央很輕的歎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怎麼了?你不喜歡他跟納雅玩嗎?」吳熙月側目,好好的又在歎什麼氣呢?她都沒有得到過納雅送的獸牙項鏈呢。

    烏那拉央聞言臉色驚變了下,急急擺著手道:「不是,我沒有不喜歡他跟納雅玩。是……是……」她有些猶豫起來,牙齒咬到下唇都泛著白,「阿措那已經很大了,他需要跟著金達薩學會怎麼狩獵才行,而不是再去喜歡上獸牙項鏈這些女人們玩的小東西。」

    做為母親永遠是希望自己的小孩聰明能幹,而在原始部落裡,女人們則是希望自己的小孩能成為狩獵好手,早早為部落帶來收穫。

    吳熙朋啞然,阿措那才多大啊就要讓他去學會狩獵,「他太小了,遇到一隻野豬,大熊隨時地都可能會有性命危險。不用太早了,等再長大一點跟男人們去狩獵也是可以。」

    提到自己的小孩烏那拉央倒是有話說,舉止也放開少許。她輕輕搖搖頭,「不行,我們只有幾個男人一起居住,不像巫師月你們這麼大的部落一樣有許多男人,阿措那是沒有辦法到成年後才去狩獵,他要盡快讓自己能在叢林裡生存下去才行。」

    這就是小群居族人的苦處,他們不能依靠大部落,也沒有多餘的族人可以輪流狩獵,每一天靠的都是自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吳熙月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她沒有什麼立處再去勸說烏那拉央放棄對阿措那不公平的打算,讓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學會在叢林裡生存,吳熙月怎麼想都認為太過殘忍了。

    五六歲的小孩在現代文明社會正是無憂無慮上學的時候,哪裡需要去考慮要自己養活自己呢?

    假裝沒有看到烏那拉央那欲言雙止的表情,吳熙月嘴角微抿跟她又隨意說了幾句話便走出山洞,她要去看看匡他們提煉的鹽巴又有多少才行。

    這兩天裡償到鹽味男人開始瘋狂在叢林裡尋找可以燒出鹽的樹根,只要是吳熙月說的便立馬挖出來。

    正好大雪融化,雪水浸濕地面更容易把樹根挖了出來,為了能得到更多的鹽巴男人們到處是在叢林裡尋找樹根,挖樹根。

    吳熙月沒有發現自己離開山洞後烏那拉央也跟著跑出了山洞,不過她不是追著吳熙月,而是轉向一個反的方向。

    才閃身進入叢林裡,幾個男人就從林子裡出現,赫然是金達薩他們四個男人。

    「怎麼樣?有沒有跟巫師月說?」金達薩一把抓過女人的手腕急急問了起來,自從他的小孩咳嗽有所好轉,蒼措部落族人便讓他們到外自己解決食物,睡覺。只有烏那拉央出來他們才知道小孩的情況怎麼樣。

    甩開他的大手,烏那拉央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我沒有說!這種話你讓我一個女人怎麼說出來口?你們是男人啊!自己都不敢說還有讓我一個女人去好?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該死的!你怎麼還沒有說啊。阿措那的病快好了,你要再不說的話我們就沒有機會留在蒼措部落裡了!」金達薩雙手搓動著,臉上很是著急。

    怎麼辦?怎麼辦?女人沒有向巫師月說,難道真只能是自己跟那個冷冰冰就是雪一樣首領啼說了?

    神靈啊,啼一個眼神掃過來……,他膝蓋裡立馬發軟,完全不敢跟啼提出自己的想法。蒼措部落太大了,好多的族人……,每天不用出去狩獵也有吃不完的食物。如果他們能加入這樣的部落,再也不用擔心下雪天會挨餓,也不用擔心得病找不到巫師。

    烏那拉央跟英勇的蒼措部落族人相處兩天,越來越覺得自己這邊的幾個男人沒有一點男人力量,全部都是膽小到跟老鼠似的。

    低著頭,一貫懦弱的她無奈道:「這些事情你們還是別想了,沒有部落會突然間接受陌生男人的加入。蒼措部落夠大了,他們已經不需要再有族人加入。」就算是有男人加入巫師月也一定會是選上很有力氣的男人。

    他們幾個沒有留意到從山洞裡一路跑出來的才滿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便又悄悄離開。

    難怪這幾個男人沒有離開,原來是想著要加入蒼措部落。才滿想到這裡心裡滿是自豪感,自己的部落在別人眼裡可是強大部落呢,還惹得外面的男人想要加入進來。

    哼!那有這麼好的事情!之前的蒼措部落在巫師月沒有來之前,沒有多餘的獸皮穿,多有足夠過下雪天的食物吃,族人生病了也沒有辦法請到巫醫。

    現在,嘿嘿,她的部落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用再發愁了呢。

    想加入蒼措部落……,不行,月跟首領啼還不知道辦,她得去告訴他們才行。才滿貓著腰走了一段距離確定他們沒有發現自己後撥腿就朝舊儲食洞跑去。

    吳熙月被眼前一幕給森森嚇到,臥個槽啊啊啊啊!他們是不是把所有夏柏櫚給挖絕了?尼瑪整個儲食洞前面是堆得滿滿夏柏櫚樹根,這這這……這是砍伐過度!

    衝進很小的山洞裡一股嗆人煙味撲鼻而來,族人們已經發現她跑過來紛紛讓路,「月,我們都在燒著呢,嘿嘿,今天又燒出許多鹽巴出來,匡手裡頭的葫蘆很快就要裝滿了呢。」

    男人們頗是沾沾自喜,叢林裡現在是總有泥馬,石頭,雪水一起衝下來,兇猛兇猛的可以把人全部活埋掉,這麼危險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出去狩獵,沒有事情可以做不如就多燒些鹽巴出來,以後再也不用到外面去換鹽巴了。

    吳熙月來到負責這次提煉鹽巴的匡,伐合,老達他們三個面前,眸色微冷看著他們三人把已經燒煉出來黑色晶鹽削到葫蘆裡,吳熙月才淡淡道:「你們先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幾個。」

    過份砍伐會給生態環境帶來影響,是她疏忽大意沒有及時提醒他們。

    男人們見她臉色不虞心裡都不由咯登了下,忐忑不安走出去,由匡開口小心翼翼道:「月,是不是我們又做錯什麼事情了?」

    只有做錯事情況才會惹得月生氣,看月現在模樣是好像生氣了。

    深呼吸口氣,吳熙月才道:「把這些樹根都燒煉完後你們不能再去挖了,再不好好控制我想不出幾年整個叢林裡的夏柏櫚樹都會滅絕,到時候你們哪怕是想吃鹽想瘋了也是再也找不到一棵夏柏櫚樹了。」

    「我們不能光想著眼前讓自己吃到鹽,也要想想我們的小孩,我們的子孫後代也要吃到鹽巴才行啊。把這些都燒完沒有我的發話誰也不能再去挖了,不,應該說是這幾天之內都不能再挖了。」

    「除了用樹根燒出鹽外,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弄到鹽。所以,你們都放心,我不會讓部落缺鹽。」

    雷滴嘎嘎,她可不想自己成為某種植物滅絕的罪魁禍首,趁一切還可以挽救前必須阻止才行。

    匡他們三個一聽原來是不能再去挖樹根,心裡早就偷偷鬆了口氣。不就是不挖樹根麼,嘿,這好辦,不挖就不挖。

    雖然說會沒有鹽吃,但也不能讓月生氣嘛。

    後來再聽到她還有辦法找到鹽,三個男人是很果斷很爽快點頭應下,「行行行,我們以後都不會再挖樹根,就把這些燒完!」

    「嗯,啼說了,等這些樹根燒完我們就給格裡部落送鹽巴過去。順便看看芒他們的部落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伐合已經是笑容滿面說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看著在心裡暗暗喜歡上很久的女人,很文藝地認為就怕是看著也很滿足了。

    哪裡像芒啊,離月這麼遠,看一次都不容易呢。嘿嘿,哪怕他跟月交配上了,但也沒有他們這麼天天看著月的幸福!

    心裡平衡很多的伐合跟匡是一樣如此自我安慰。

    吳熙月心裡一直都盼著能去次格裡部落看看情況怎麼樣,可悲催的是大雪太厚尼瑪融化起來的時間更長!

    槽!這麼久過去了雪還有膝蓋深,而山峰峻嶺也是才露出原來山貌,離真正雪全部融化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

    丫的,等到雪化了,格裡部落就算是有危險在芒的領導裡也全部轉安了!

    交等完男人們後,吳熙月才折回山洞迎面碰上找過來的才滿,她是低著走得飛快,好像都把寒風給捲起來一樣。

    吳熙月走快了幾步,沒有完全走近便笑道:「才滿,你是要去找戈裡嗎?他跟啼一起去溪水邊幫我把落葉松木料拿出來,路有些不太好走估計還要晚一點才會回山洞。」

    「啊,我不是找戈裡呢。」才滿也加快腳步走來,直到倆人都並肩而行,才滿壓低聲音把自己聽到的話如實告訴了吳熙月,未了還憤憤道:「他們想得還真是貪心!救好阿措那還不滿足,竟然還打著想留在我們部落的主意來,實在是太可惡了!月,你一定不要同意這樣貪心眼的要求!」

    吳熙月在心裡早就道了聲:果然。從烏那拉央那種要說又不敢說的表情裡,她已經隱隱察覺出她想要說的是什麼話,不過是想拖著看看啼是怎麼樣的。

    若要讓她來說族人多自然是力量大,對抗外敵也是好的。可惜的是現在莫河一帶的部落裡只有蒼措部落,格裡部落坐大,兩個部落關係不錯挑起戰亂的機會不大。

    所以呢,族人多了反而會增加啼的壓力,金達薩他們幾個向又為是獨來獨往自己管著自己,萬一加入到部落裡來不習慣呢?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到的,吳熙月不想留下他們本意是好,結果到最後反而連累了啼。

    遠目,說來說去妹紙就是心疼啼!

    大雪融化後產生的雪水讓整片叢林裡都遭受到泥石流的衝擊,吳熙月牽著才滿的手邁過一個小塌方,才對才滿道:「我暫時沒有想過要給部落增加族人,現在我們部落裡的族人正好不多不好,沒有了布阿部落我們的族人已經很足夠了。金達薩他們見到的是蒼措部落富足的時候,他們心裡生出想法也是正常。」

    「啼應該是也沒有這種想法,不然早就跟我商量起來。沒有跟我們共苦過就要過來同甘,正好你所說,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回去後你什麼都別提,什麼都別說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等今晚阿措那沒有再咳嗽明天我就會讓他們離開部落,回到他們自己的山洞裡。」

    吳熙月目光微斂淡笑著一路說到了山洞裡,正好看到烏那拉央從另一邊林子出來,她估計是看到了她們腳步一下子顯得慌張許多。

    「看到沒有,她應該也是不太想留在我們部落,不然早就跟我說了呢。」吳熙月瞇了瞇眼睛沒有等著她過來,與才滿一道進了山洞。

    才滿長長鬆了口氣,月不同意的話哪怕是別的男人們同意也是不可能留下這些人的。一群不認識的人留在部落裡,總感覺心裡怪怪的。

    不留下來最好。

    心裡輕鬆的才滿眼裡笑意盈然,「納雅打磨好的獸牙還剩下許多,月,你要不要一串項鏈?掛在脖子上其實挺好看的,我自己打算打磨一條出來。」

    這些東西……咳,還真是好具有原始社會氣息。

    拿動物牙齒做項鏈,好吧……,對於一個相當喜歡黃金的妹紙來說,她真心沒有辦法認為牙齒做的項鏈很好看。

    遂是笑著委婉謝過她的好意,「不用的,你留著自己帶。等花開的時候你給我纏幾個花環帶在頭上美上。」

    「這樣啊,那好吧,我就只給自己弄了。格桑昨晚跟巴布一起弄了很多,剛才又拿到外面去清洗,估計也弄了一條出來。嘿,我喜歡用獾的尖牙串起來,尖尖的,好看極了。」提到飾物那怕是原始社會時期的女人也是興致勃勃,才滿說得眉飛色舞好像項鏈做好都戴在脖子上一般。

    見她這麼有興致,吳熙月眉目彎彎淺淺笑起來,「等到出大太陽不需要穿厚獸皮的時候,我帶你去河邊摸河蚌上來,河蚌裡面會有一些摸來光滑,看著又很白潤的珠子,這種珠子做出來的項鏈會給獸牙做出來的更好看。」

    「好啊,好啊,到時候你可要記得帶我們去河邊哦。」不識水的原始部落族人對水是畏懼的,他們很少靠近河邊也不敢在河邊行走。才滿想到可以做出比獸牙更漂亮的項鏈一時間倒也忘記自己害怕去河邊了。

    烏那拉央已經回來,倆人沒有再扯到項鏈上面。她目光不小心跟吳熙月投來的目光觸,驚得她跟小鹿似的極為慌亂把目光挪開。

    吱吱唔唔半響才悻悻道:「阿措那還沒有回來,你們知道他會跟納雅去哪裡了呢?」

    「納雅帶他出去玩了呢。」吳熙月正說著,山洞外面就傳來納雅朗朗笑聲,遂是指了下山洞口,道:「瞧,他們回來了,去看看阿措那好點了沒有?」

    如果好點了……就是可以離開了。

    女人都是聰明又敏感,一下子聽出吳熙月的言外之間,沒有讓吳熙月開口說道就自己很主動提起來,「多謝巫師月這麼久對我小孩的照顧,送的食物太少了,等大雪過後我會讓金達薩再給巫師月送來食物。這一次我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食物拿出來,一場推山雪下來將我曬在山洞外面的肉乾全部埋掉……」

    再說下去就得說到他們有多可憐了,吳熙月微笑著開口,口氣疏離又不失暖意,「這些我都清楚,推山雪讓許多部落都受到災難。不瞞你說,在你們沒有來之前我的部落裡山洞裡都湧進了許多雪把整個山洞都堵住。要不是我的族人反應過這回兒我也不可能給阿措那醫治。」

    「阿母,阿母,你看!納雅給我的鳥蛋,我想吃鳥蛋,放在火裡烤熟的鳥蛋。」阿措那興高采烈全跑到自己阿母身邊,握著兩枚鳥蛋央求著阿母烤鳥蛋給他吃。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烏那拉央不好意思朝吳熙月拘謹地笑了笑,「我先去給他把鳥蛋烤熟了。」

    等她離開,納雅摸著自己赤果果的大肚子,母性光輝愈發濃郁,「我的孩子要有阿措那這麼聰明就好了,這小子夠厲害,還能知道哪裡有鳥蛋。」

    「你沒有自己爬樹去掏鳥蛋吧。」吳熙月本是隨意一問,結果就看到納雅神情瞬間扭曲了小會,一幅她好心虛的模樣,唬得妹紅心頭一跳,「你丫的不會真爬樹了吧!」

    臥勒個去!尼瑪大肚子都能爬樹,當她是女版蜘蛛俠嗎?

    納雅目光開始閃躲起來,嘿嘿訕笑聲音左顧右盼道:「咦,歸阿跟黑耶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出去這麼久也該回來了吧。」

    面對她的故意轉題話題吳熙月可是不給機會的,直接炮轟到歸阿,黑耶倆人男人回來才把頭都低到跨低下的納雅交給他們繼續炮轟。

    次日,烏那拉央是在千謝萬謝中牽著眼眼紅撲撲的阿措那離開蒼措部落山洞,金達薩他們四個男人在心裡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

    蒼措部落真是好,有會治病的巫師,有吃不完的食物,有許多獸皮穿……,他們卻沒有辦法留下來。

    不懂這些的阿措那手背抹著眼睛哭哭泣泣道:「阿母,為什麼我們要離開呢?就不能住在好大又很溫暖的山洞裡嗎?」

    這樣的問題要怎麼回答才好呢?

    烏那拉央抹拭到孩子眼角邊的淚水,溫柔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啊,等你長大了巫師月跟首領啼才會讓你留下來,現在你要好好學會狩獵,以後會有機會留在蒼措部落裡。」

    「還說什麼!這次回次都不知道下回是什麼時候過來蒼措部落了。」金達薩很沮喪地說著,口氣裡甚至有對自己女人的埋怨,「昨晚上你不是在幫助幾個女人縫製獸皮嗎?那麼好的機會你幹嘛不向巫師月提呢?」

    面對男人不停地追問,脾氣再軟的女人也怒了,橫眉瞪眼大喝道:「有本事自己去說別總在我耳邊說來說去!巫師月是什麼人,她難道會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嗎?金達薩,你能不能老實安份一點點!他們三個都沒有提,你還老提什麼?」

    「想留在蒼措部落裡?行,你倒是拿出點讓巫師月,讓首領啼看得上的本事啊!」怒目的烏那拉央直接吼了起來,白雪覆蓋地林子裡都是她的聲音在迴盪著。

    金達薩從來沒有遇到過女人會這麼激烈跟自己吵鬧,一時間都給怔住。半響後才悻悻道:「我就是覺得可惜又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就好好帶著阿措那長大,看看他以後有沒有希望成為蒼措部落族人!」烏那拉央說話的聲音比以前不知道要大了多少,許是跟在蒼措部落相當有地位的女人相處過好,膽量有所增加了。

    另外三個男人都有些呆裡呆的,這還是烏那拉央嗎?神靈啊,她怎麼都敢跟金達薩吼叫起來呢?不怕到時候分不到食物嗎?

    在家庭群居式裡,會有一個人領導,也是他來分配得來的食物,如果有人沒有做到讓他滿意是有權利不分配食物給哪個人。

    金達薩也是見到過蒼措部落女人敢跟男人們叫吼,現在聽到自己的女人這麼叫吼除了心裡有些彆扭外倒也沒有別的想法。

    他們的離開沒有給蒼措部落帶回任何影響,等到所有夏柏櫚燒完,匡他們已經收集到一葫蘆多的晶鹽。

    吳熙月把晶鹽平均分出兩份裝好,「這份是我們部落自己食用,這一份是留給格裡部落。等到大雪再融化許多,我決定提前去格裡部落看看情況怎麼樣。」

    只要閉上眼睛想到芒那邊都是石頭山,吳熙月就彷彿看到芒他們的山洞全部被大雪淹沒,所有族人都失去了可在避風取暖的山洞,連吃飽肚子都成了件難題。

    對她的分配整個蒼措部落族人都是沒有意見,因為他們都知道格裡部落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手幫助了他們,送些鹽巴過去真沒有什麼大不了。

    「再帶些獸皮,肉乾過去吧。我們儲食洞是因為之前堵了塊大石頭才沒有讓大雪湧進去,格裡部落怕是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還是把獸皮,肉乾都帶些過去吧。」

    有男人直接慷慨提議,他們都有一顆純樸感恩的心,誰有恩惠於他們就會懂得怎麼去回報。當然,他們也是十分記仇,又特意小心眼,誰要和得罪過他們那尼瑪簡直就是件大事情了,想方設法也要報復回來。

    吳熙月笑道,「這些我都會帶過去,對兄弟一樣的部落我們可是很春風一樣溫暖對待,哦,春風知道是什麼不?就是可以讓花朵開花的風,你們現在就是春風一樣讓格裡部落感到溫暖。」

    她貼切的形容讓整個部落族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春風一樣的溫暖,哈哈哈……,原來讓花朵開風叫春風啊。

    那麼樣樹葉掉落的風呢?男人嚷嚷著笑問了起來。

    吳熙月瞇著眼睛笑微微道:「讓我們感到很熱的風叫夏風,咳,你們可以把整個很熱讓人受不了的時候稱夏天,至於讓樹葉掉落的風,我們就叫秋風!對待敵人我們就要有如秋風掃落葉那般冷酷無情才地!」

    都能感受到吳熙月比喻裡說的是什麼意思,男人紛紛點頭認同。確實!就像是對付布阿部落一樣有如秋風掃落葉那般冷酷無情。

    吳熙月這次把春夏秋冬的概念全部灌輸給了蒼措部落族人,從此以後,在原始社會裡便有了春,夏,秋,冬四季之分。

    這是一個跨越性的躍飛,可以讓人類很清楚知道什麼時候是春天,什麼時候是夏天,秋天,冬天。

    有了這樣一個概念男人們不再念叨著下雪天下雪天,而是直接會說冬天。

    出去探路的歸阿,黑耶回來了,他們是跟在溪水邊打澇落葉松木料的啼,戈裡一起回來。見到族人笑哈哈的坐在燒得很旺的柴火邊圍著部落最受尊敬女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吳熙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進來的四個人,對啼招招手笑道:「從今天起你得把下雪天叫冬天,知道不?」

    聽得一頭霧水的啼在眾族人解釋才明白了吳熙月所說的春夏秋冬之分,理解過後峻冷有暖笑頷首道:「嗯,以後都會這麼說的。」

    暖笑只在瞬間過去,眉間裡沉甸地陰霾讓吳熙月一見是心頭狠狠地跳了數下。站起來,凝目詢問,「黑耶,你們探路遇到什麼了?」

    巫師月很聰明,他們都沒有想過要隱瞞這些事情。

    抿抿嘴角歸阿走到火堆邊坐下,在族人無聲詢問沉聲道:「泥石流把唯一通往格裡部落的路給堵住了,月,我們這次沒有辦法去格裡部落了。」

    吳熙月頓時感到眼前一陣發黑,身子好一陣晃動在族人驚呼聲裡落在飛跑過來的啼的懷裡。

    「難道只有一道路可以過去嗎?」吳熙月整個身子都是輕飄飄的,連說話都是飄著打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只有一道路?

    很堅難地咽嚥口水,歸阿目有悲色,「是,只有一道路,這是最近的路。明天我們再去秘林子看看,如果秘林子裡的濕地可以過去的話,倒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秘林子就是曾經把野獵驅趕過去的地方,笈和帶著族人也曾經追去過。

    簡直就是峰迴路轉,吳熙月深吸口氣,已經鎮定下來,「那麼,就去秘林子看看!受災如此嚴重,我似乎都看到格裡部落的情況有多嚴重了。」

    在遙遠的格裡部落正處在水深火熱之間,以老首領為堆的一些老人,還有跟堤爾維暗中勾搭的幾個年輕男人開始反對起芒來。

    他們認為部落頻頻遭到災難是因為神靈不滿芒成為格裡部落首領,在懲罰整個部落芒讓出首領之位。

    而做為對芒非常忠誠的年輕男人對這種說話完全是哧之以鼻,芒得到巫師月的認可就是得到神靈的認可,這群就知道鬧事族人不過是想把芒趕出部落!

    「滾出去!給我們滾出格裡部落!芒,你早就遭到神靈的降罪,不許再留在我們格裡部落,更不可能成為格裡部落首領!」反對芒的年輕男人在堤爾維的挑唆中揮動手裡的木棍嗷嗷叫吼起來。

    在他們站中間著的是堤爾維,這是一個曾經很漂亮的女人,不過一直跟著行木將死的老人身邊,她的臉色早是死氣沉沉。

    只不過在聽到讓芒離開格裡部落死灰的雙眸裡才會迸出瘋狂光芒。

    芒這個渾蛋!如果當時聽她的話直接滅掉蒼措部落,她堤爾維需要陪在一個老人身邊這麼久嗎?

    凡是害過她的人她一定會報復回去,一定會報復回去!

    所有的族人都擠在芒的山洞裡,緊緊地坐在一起動一下手腳都有些困難,他們的儲食洞只留一下一個沒有被雪淹沒,別的全部都塌陷。

    格裡部落在這一次裡陷入非常大的危機中。

    「芒,你倒是說一句話啊。在這麼下去,我們真會驅出格裡部落!」做為芒的忠實擁護者,哈達,扎澤他們幾個年輕男人都急了。

    哈達見到芒一直都是保持沉默,急得是火燒眉頭一般,「你倒是說句話啊,哪能讓堤爾納這臭女人囂張。」

    「如果我說,我離開格裡部落呢?」面對反對的威肋聲音,芒修玉一般的面容淡淡淺笑,似乎對這些是漠不關心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的話讓哈達虎目瞪大,失聲吼起,「你瘋了!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神靈啊,芒竟然想到要離開格裡部落,離開了,他還能去哪裡?

    「我沒有瘋,是真想要離開格裡部落了。」芒輕搖頭笑起來,經歷過幾次生死他真感覺到自己不能離最心愛的女人太遠,太遠了……就怕是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都見不到心愛的女人。

    而格裡部落這群有異心的族人無論他怎麼為部落做事情也是得不到他們認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呢?

    當初成為格裡部落首領是想向老巫師證明他也是有能力成為一個部落的首領,現在他早就是一個部落的首領了,一切都向老巫師證明了,那麼……哪怕是離開他也沒有任何遺憾。

    他要去追上他的女人了,要永遠永遠留在女人身邊,最苦最難也不會離開。

    哈達盯著他半響,才咕嚕道:「你真決定要離開了?」

    「之前只是想一想,現在聽到他們的反對聲……,真決定要離開了。」把話說出來,把決定說出來,芒一下子感到身上好輕鬆。修玉一樣的如鑄俊顏有如一塊美玉在散發著溫潤光芒。

    哈達是吐出口濁氣,「行!你真決定了我們幾個肯定是跟著你走。也對,老首領他們這群人真是讓人噁心,離開他們也發好。」

    「不過,離開格裡部落我們去哪裡呢?」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離開格裡部落不是件可怕事情,但總得有個地方吧。

    芒已經哈哈大笑起來,他稀少這麼開懷大笑,一下子讓整個神色飛揚像是夏日傍晚的花朵,瞬間掃去被陽光照萎靡讓俊顏飛揚,更為灼目,「去我們的兄弟部落,他們會願意收留我們。」

    幾場災難瞬間改變芒整個想法,站起來,芒聲音清越似是玉珠叮呤,「老首領,你既然這麼想得到格裡部落首領之位,可以,我讓出來給你!」

    反對他的族人聞言頓時是眼前一亮,「你真捨得讓出來?」他們質問著。

    「當然,不過就是個首領之位嗎?讓出來無所謂,那怕你們想要整個格裡部落領地我都可以給你們。不過,我也是有條件。」芒聲色倏地冷厲起來,玉色眸子透著讓堤爾維他們心裡發寒的冷光。

    老首領激動到手一抖,迫不及待道:「說說說!快說!只要你把首領之位,格裡部落領地都讓出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好!老首領夠爽快!」芒輕地睇了這樣一位快要死的老人,他目光環視支持他的族人,溫和而笑,「你們願不願意跟我離開格裡部落?」

    ------題外話------

    大汗,只放存稿箱裡,起床一看我都沒有發出去……,進程加快了吧,哈哈哈……,我要快快寫到妹紙到外面發威開拓部落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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