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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8章 一起鬱悶加蛋疼吧 文 / 夭水無邪

    亞莫部落族人雖然亂了小會但在桑賽的制止下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們都是很嚇自己的首領,而桑賽是首領很看重的族人,只要他真開口說了些什麼這些吵鬧起來的男人都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舒蝤梟裻

    「我們也沒有吵,不過是看到野人逃跑感到可惜。」男人生怕桑賽真不會,不由為辨解起來;剛才確實是他們不對,為了野人跟自己族人吵架,……在部落裡雖然也是很常見,但是在外面大家必須要團結才行。

    桑賽只是嚇唬嚇唬族人們而已,真要說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會受到責罰,拉沉著臉對他們冷冷道:「你們只要敢再這樣胡鬧下去,驅逐出部落也是遲早的事情。離開部落前我就說了,這次是出來尋找巫醫,其他事情我們都不能隨便插手。」

    「你們似乎都忘記了是吧,看到幾個還不是不是野人的傢伙倒地跟自己的族人吵了起來!個個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桑賽驟地撥高聲音怒喝起來,眉間裡的怒火尤盛,在場的族人都能感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好幾個男人都低下頭訕訕道:「對不起桑賽,我們不會再這樣了。」這幾個就是剛才吵得比較凶的男人,再挑戰桑賽的怒火對他們是無益了,趕緊承認自己有錯才是正確。

    見到族人也意識到自己錯了,桑賽深深呼吸口氣把心裡面的怒火平復下來,「你們知道就好,首領還在等我們回去。我們出來已經很久很久了,連太陽都開始照起來,結在莫河的冰也快要溶,我們要不在下一場雪到來前找到布阿部落,這一整個下雪天我們只能在留在叢林裡。」

    「你們自己想想吧,是困死在貧瘠的莫河一帶好呢,還是盡快趕回部落好。」

    桑賽甩下這麼幾句話便對幾個一路都很老實,屬於少說話多做事的族人道:「今晚在這裡休息,你們去找乾柴過來。」又對幾個低頭沒有動彈的男人無奈道:「你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好睡覺吧,就算是迷路了也要睡好才行。等天亮再仔細找找,這裡地方我是記得曾經來過的……。」

    陌生的叢林裡沒有人引指是很容易迷路,桑賽他們幾個繞來繞去苦逼地還是繞了回來。

    看到前面樹枝拖動的聲音啼眸心斂緊,這些男人看來是沒有找到巫醫是不會放棄的……,他需要想個辦法讓他們偏離布阿部落的方向才行。

    「啼,他們會不會找到月?」伐合把對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得知是一定要找到巫醫他心裡有些慌了神,巫師月不但是個巫師,她還懂得如何救起得病的族人,……是巫師也是巫醫。

    憂心忡忡的伐合連續問了兩句,啼才輕聲回答,「要想個辦法讓他們知道巫醫已經死去才行。」

    「直接走過去告訴他們嗎?」匡在旁邊不加思索說了句,「只要直接告訴他們,這些傢伙才能知道巫師已經死去了……。」匡是沒有想太複雜的,本來就是啊!巫醫早死了,告訴他們等於是在幫助他們快點另想辦法呢。

    伐合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直接走過去跟他們巫醫早死了,你看看他們會不會相信。」這傢伙……還真是偶爾機靈一下,這種時候又開始犯傻了。

    「那還要怎麼樣啊?!巫醫本來就是死了啊,我們告訴不就是幫助他們嗎?」匡瞪了甩他白眼的傢伙,不服氣道:「難道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不成?我們從山洞出發到現在已經有這麼多個太陽升起了吧。」

    他伸出五指晃了下,「這群陌生男人遲早也會找到布阿部落去,我們現在又不能立馬返回山洞通知月馬上離開,……我是覺得直接出說告訴他們好一些,啼,你怎麼麼說?」

    匡說得確實有道理,但不能肯定這幾個男人會不會相信他們。沉呤片刻啼修眉微挑輕聲道:「趁他們還沒有生起火,我們先弄出一點動靜……。」這群男人不是迷路了嗎?那就讓他們聽到他們三個是剛從布阿部落方向過來吧。

    很快就明白過來啼的意思是什麼,伐合,匡相視一笑嘿嘿道:「這主意不錯,我們先把這些傢伙引開再說……。」

    在夜晚留宿叢林的原始部落族人都是異常機警的,亞莫部落很快就聽到自己的側方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桑賽抬手立馬道:「先停下來……,好像有人走來了。」聲音裡多了一層讓所有族人都可以察覺的喜色。

    不光是他,其他亞莫族男人臉上都露出欣喜來。他們自進入莫河一帶就沒有碰到過一個人影,現在夜裡竟然遇上了……應該是生活在莫河一帶部落裡的族人吧。

    他們聽到走來的人在輕聲說話,「先找個地方休息會吧,回山洞還有些距離呢。急什麼,休息會再走也沒關係。」

    「又在胡說了,族人都在布阿部落山洞等著我們回去,再要走走停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回山洞。」

    亞莫部落的男人一聽到布阿部落山洞……,所有人都興奮起來,桑賽眼前一亮,終於遇到幾個也是要去布阿部落山洞的男人了!

    「桑賽,我們現在出去讓他們帶路!」按耐不住的亞莫族男人壓低聲音興奮地說起,臉上疲倦一掃而空,只剩下見到希望的神采,雙目都是神采奕奕,「他們才幾個男人,反正也是去布阿部落方向,我們又沒有惡意帶個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啊。」

    桑賽濃眉皺起,「我們現在出去,你們可以肯定他們會願意帶路?也許會同意,但故意帶著我們去別的地方呢?到時候有你們哭的時候。」沉思了會,他輕地笑了下,「我們不要出去,也不能讓他們發現……,偷偷跟在他們身後一直到布阿部落,這個不更好嗎?」

    他的主意讓亞莫族男人都歡喜起來,這主意確實不錯!

    幾乎就是人陌生男人身邊經過的啼他們低著頭似是完全沒有發現什麼一樣,笑著說話笑著走路……,沿著哈達他們留下的大致方向連夜出發。

    已經習慣在黑暗中走路的啼遇到雪夜行走也會有一些困難,雪後睛朗的黑暗固然會有點點繁星點綴卻是沒有辦法把叢林照耀得很亮。

    沒有走多遠啼腳步微微頓了下,等到伐合,匡都追上他的步伐嗓子低壓輕聲道:「別回頭,一直往前面走。」

    匡下意識就想扭頭往回看看。啼抬手一下子勾住他的肩膀,聲色寒冽淡笑道:「他們跟過來了,你們一回頭會讓他們發現我們已經覺察了什麼。就這樣就行,我們要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群傢伙……還真是容易相信我們啊。」匡摀住嘴嘿嘿地笑了起來,俊朗的臉上儘是干了壞事後洋洋得意的竊笑,「他們又不熟悉莫河一帶的叢林,就算是我們帶著繞一圈也未必能發現走錯方向了呢。」

    伐合在旁邊輕飄飄潑他的冷水,「別忘記我們找到哈達他們就得回布阿部落才行,到那時候我們要是沒有甩開他們,匡,麻煩還多著呢。」

    「管他呢,先把他們帶開再說,找到哈達再故意多留幾天,留到這群找巫醫急瘋的男人自己主動離開。」匡是抱著「船頭橋頭自然直」樂觀信念,能把一樁事情辦成就可以了,接下來的就接下來再說。

    他們走到一個狹谷便開始為難了起來,好幾處折斷的樹枝且是指向不同的方向;伐合往旁邊再尋找了一回又發現有樹枝折斷便對還在周圍尋找的啼輕地喚了聲,「啼,這邊也有折斷的樹枝,快過來看看。」

    「別看了,我這裡也有……。」又累又渴的匡坐在一叢矮灌木叢邊,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上方,「上面也有……,很粗的樹枝都被折斷了。」

    眼睛眨了眨更加不解起來,「哈達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力氣這麼大了?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們可以直接把手臂一樣粗大的樹枝折斷啊……。」匡現在都是閉著眼睛說話了,已經走了大半個夜晚,再過一會估計天都要亮了起來。

    真是一群混蛋啊!偏偏要追什麼野人,那野人能追得上嗎?幾個跳幾個跑一下子便沒有了蹤跡。要說所有男人裡估計就只有狼王的速度才是快過他們,追得上野人。

    啼把所有有樹枝折斷的地方觀看了好一會,指著往左手邊的方向沉聲道:「他們是往這邊走了,其它樹枝哈達他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折斷,應該是野獸或野人在這裡活動過。」

    他看到匡靠著灌木一動不動好像睡覺了一下,目光微微閃了下,算了,現在還是休息一會吧。走了這麼久確實夠累了,今晚再繼續趕路怕明天天亮反而沒有了力氣,見伐合好像也有些迷糊,啼微不著痕地笑了下,淡淡地聲色重新開口,「現在我們休息一會,等天亮再出去。你們先靠著睡一會,我去找些乾柴過來。」

    叢林裡過夜必須要生起火才行,這樣才不會受到野獸偷襲。

    伐合揉揉眼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迷迷糊糊道:「我跟你一起過去。」嘴裡說著,身子卻是靠著樹慢慢往下滑,只不過是半分鐘伐合已經開始微微的呼嚕聲。男人們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基本都是屬於倒地就能睡的類形。

    從雪裡挖出乾柴又生起了火啼才把兩個睡到口水都在流著的傢伙們拖到火堆邊躺好。在外面過夜男人們是沒有那麼多講究,還帶著獸皮什麼的。雪鋪開,上面放些樹枝就可以對付一個晚上了。

    啼沒有睡,他在想著那幾個陌生部落男人的事情。

    他是知道每到下雪天過來寬寬的莫河就會結成冰,這個時候就是莫河一帶部落族人走過結冰的莫河去外面換鹽回來。蒼措部落在以前也是經常去換鹽的,自從發生內亂後族人減少再也沒有多餘的族人去換鹽了。

    一直到現在,他從未派族人出去過。

    不用過蒼措部落了,哪怕是芒也從來沒有派族人出去換鹽過。他們沒有東西拿出來跟外面大部落來交換,不像曾經的布阿部落一樣,他們有巫師,有巫醫,隨便拿出一點東西都可以換取到珍貴鹽巴。

    跟在身後一直沒有離開的幾個陌生男人肯定也是走過結冰的莫河過來尋找巫醫,可……巫醫已經沒有了,他們再怎麼找也不可能找出個巫醫出來。現在,他擔心的是陌生男人會不會遇上外族部落男人,一旦他們問起的話……,肯定會有人告他們蒼措部落有一個懂治療病人的巫師月。

    啼心裡愈發的沉了下去,好像有一塊重重石頭壓在胸口讓他沒有辦法喘過氣來。能派這麼多的男人出來尋找一個巫醫……,完全可以肯定派出來的部落得有多大了。如果到時候他們知道月同樣可以治好病人,會不會讓月去呢?

    身為首領啼要考慮的事情遠遠比族人們要多很多,就像是現在,伐合,匡已經睡了,而他還在想著要怎麼保護好吳熙月的安全才行。

    他只是小小瞇了一會天便亮了起來,把火熄滅便開始新的一天。叫醒伐合,匡時啼的目光微微掃過某處,薄唇邊一絲笑意倏地滑過,這群傢伙倒是挺厲害的啊,一個晚上沒有生火也能熬得住。

    苦逼的啼要是知道吳熙月妹紙距離他們還不半天就可以匯合,一定會蛋疼到生吐出口心頭血出來……。

    吳熙月看著哈達他們非常小心把幾堆柴火熄到沒有一點丁火星子看到才收起獸皮吆喝著離開,休息了一個晚上吳熙月總算感覺又恢復到以前了,也沒有什麼腰酸腳痛的滋味,應該說在原始部落裡生活了大半年體質還是得到了很大改善。

    最少,這要是在以前她絕對不可能會像現在一樣腳不痛,腰不痛繼續走路。

    一路上所有男人沒有再去留意有沒有野人什麼的了,沿著以前的記號提高警惕一直朝回山洞的方向走過去。在遇到需要往上走,吳熙月這妹紙就不得不讓男人扶一把鳥,丫的!雪就算是化了許多尼瑪還是很深……。

    經過一夜,白茫茫的叢林裡成了晶瑩瑩的世界,有的樹枝全部讓透明冰凌包著露可以看到褐色樹表皮,陽光再那麼一照,吳熙月看著看著……眼睛都開始暈乎起來。景色再美也會有審美疲勞,由其是冰凌折射出來的像是水晶一樣的璀璨光芒,閃是把她眼睛都閃花了。

    「月,我們再往上面走一點就可以休息一會了。」走在最前面的哈達獸皮裙飄飄對還在下山攀登走來的妹紙哈哈笑著開口,硬朗的五官地雪地映照下顯出幾分鋼的冷色,他的鬍子好幾天沒有用獠牙刮乾淨都長了許多。

    吳熙月就著多吉的手從斜坡上面於有些吃力爬上來,吐血!獸皮披得太多……像只大笨熊一樣。等太陽再大一點,她得脫掉兩塊才行,太tmd蛋疼了!冬天果然是只適合宅居在山洞裡,而不是出來溜躂溜躂。

    爬到山上就可以看到莫河一帶綿延起伏不知道有多少公里的群山峻嶺,只是小小休息了會大伙就得再次走路。

    年輕的巴布開始抱怨起來,「哈達!都怪你,害得我們現在還要走這麼久的路,以後再也不能跟你出來狩獵了!省得遇到野人又得跟著你一起折騰。」年輕的巴布是一心想要快點去卜卜山把才滿接回部落,口氣間不由有些沖了起來。

    面對他的怨責哈達也不在意,撓撓頭朗朗開懷笑道:「以後我們也沒有多少機會可以一起出來狩獵了呢,等這個下雪天過後我們就得跟芒回到格裡部落裡。到那個時候你想跟我哈達一起出來打大熊也沒機會了。」

    這裡面只有巴布最年輕,年長一點的男人都會讓著他,這只相讓只對部落族人之間,換成是個外族人的話早就嗷嗷對幹起來了。

    吳熙月喜歡哈達這種不拘小節的開朗個性,便對哈達笑瞇瞇道:「我們肯定還有機會一起狩獵,而且是非常非常多的。」轉對苦著張臉的巴布道:「你個小子知足吧,哈達能一個人把大熊引誘出來,光這份膽量就夠你學習了。還在這裡抱怨什麼啊,我要是個男人的話直接纏著哈達教教怎樣打獵!」

    一言驚醒數個蒼措部落男人,其中一個叫戈裡的男人樂著臉道:「對啊!哈達,你教教我們才行啊。都說格裡部落的族人都是打獵好手,你都膽一個人去引誘大熊出來,肯定是好手中的好手呢。」

    這是對男人本事的肯定,哈達可不謙虛,聞言是得兒意笑哈哈起來,「那當然,我們部落裡的年輕男人都會喜歡跟我一起出去狩獵,只要跟著我哈達出去打回來的都是大的野獸。那些野雉,兔子的我都瞧不上,這些玩意女人都能打到,我們男人出去狩獵就要打回大傢伙才行。」

    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語言,巴布畢竟是個男人,對狩獵這種可以表現男人力量本來的事情他肯定是想學會的。臉上的麻煩瞬間是「撲滋撲滋」滅掉,整個人離哈達最近,不停纏著哈達問東問西起來。

    心裡清楚格裡部落跟蒼措部落的關係,哈達是絲毫不保留傾囊告之,凡是他能回答上的就一定會回答很仔細,不會漏過一點點問題。

    等到了中午吳熙月開始熱起來,脫掉身上幾層獸皮穿著狐狸獸皮妹紙身上一下子就輕鬆了,衣服脫完戈裡抱著還有女人體溫的獸皮,整個腦袋都埋在裡面,然後是對妹紙嘿嘿笑起來,「月,你身上有好聞的氣味,像花的香味。」

    「你要是天天像月一樣勤用水洗身體肯定也有花的香味。」多吉嘲笑了他一眼,搶過獸皮捲好對臉色好僵硬的女人樂呵呵道:「月,你別理他,這傢伙在部落裡每天不知道要瞄你多少回,現在啼,芒他們幾個終於沒有在你身邊,這貨就忍不住了。」

    有時候真是能不說什麼,吳熙月眼角餘光掃了下山上面,頓時愣了下……,她視力沒有男人們好,一把扯過離自己最近的戈裡指著上面,「你快看看,上面是不是啼他們三個?臥槽!他們的速度夠慢啊。」

    幾個男人身子頓,不會吧!說到啼……啼就出現?!

    揉揉眼睛,戈裡不肯定道:「不可能吧,在哪裡啊,我怎麼沒有看到呢?」是真沒有看到……,掂起腳都沒有看到!

    「我也沒有看到……。」多吉他們都俯和起來,吳熙月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呃,確實沒有看到人影,不可能啊!剛才她明明有看到幾個人影在山上面走動的。再定眼一看,尼瑪還真沒有?

    真看花眼了嗎?

    哈達跑到前面一點看了下,「我們先別走站在這裡等著,如果真是啼的話等一會就會知道了。」山上面好像有一個凹坳,如果巫師月沒有看錯的話,啼他們正好走到凹坳裡。

    等了十來分鐘,跑在最前面的哈達第一個看清楚是啼他們身影,喜得對著山上面嗷嗷叫威起來,「啼,我們在這邊,我們在這邊……。」

    多吉他們也發現了……,還……還真的是啼他們幾個。戈裡嘴角抽了抽,目光微妙瞄了多吉一眼,這個渾蛋太壞了!好端端的提到首領啼干毛啊!干毛要提啊!現在好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跟巫師月相處,啼又出現了。

    他們得靠近站了……。

    好為難的多吉默默低頭,他也不想的啊。

    從山坡上面滑下來的啼聽到有人在叫他,扯住準備再往下扯的匡,「別動了,我聽到哈達的聲音就在下面。」

    「在哪裡?在哪裡?」匡急急收住腳,從清早出發又走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哈達他們的影子心裡不免有些急起來,聽到說哈達在叫喊,匡是扯著脖子四處張望起來。一想到身後面還跟著一群陌生男人匡全身都是難受,這些人太難纏了,整晚都沒有甩開。

    啼也在為身邊跟得緊的陌生男人而煩,快走了幾步便走出來山坳,順便拉了一把走得太急反而滑了幾跤的匡,「走慢一點,我都說聽到他們聲音了肯定就離我們不遠了。」

    「不管他,想摔跤讓他多摔幾次,我還掉過陷阱差點沒有死去呢。」伐合笑瞇瞇說了起來,他幾步便爬了上來飛快伸出腿來偷襲才站穩身子的匡,「從這裡滾下去你會更快看到哈達他們,哈哈哈,要不要試試啊。」

    匡身子一閃敏捷地躲過,揚揚眉頭得瑟道:「有本事你來滾啊,你敢滾我就敢滾下去。」

    哈達他們人多,吳熙月摻在裡面他們一時半會還沒有發現;啼已經看到哈達他們就站在山坡下面遙遙招手,他對身後兩個嘻哈打鬧的男人淡道:「哈達他們在下面,你們在這裡等,我先去告訴他們一聲。」

    指的是先告訴哈達他們有一群陌生男人跟著沒來得急甩開。

    伐合,匡相互飛視一眼,異口同聲笑道:「行,你快去。我們在這裡等著。」

    一直不緊不慢跟著的亞莫部落男人偷瞄到跟了一個晚上的男人們反倒停下來沒有再走,不一會其中一個個子最高,看上去很有氣勢的年輕男人提前離開留下另外兩個男人站在山坡上面一動不動。

    「桑賽,他們是怎麼回來?怎麼不走了呢?」亞莫部落的男人忍不住問了起來,心裡更是犯起了咕嘀;不會是發現他們跟著故意不走了吧……。

    其他幾個亞莫族男人都蹲在樹後面只把腦袋探出來,見此也不由困疑著,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走了呢?離太遠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些什麼,……看樣子好似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你們留下來,其他幾個跟我從側面走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來。」桑賽不由思索把隊伍分成兩路,能否找到布阿部落希望全在走這幾個男人身上了,一定都不能跟甩,必須得知道他們的動靜才行。

    伐合他們只聽到身後又傳來很細碎的聲音,倆人皆是臉色一冽,暗叫了聲不好……。這群傢伙不會是想突然暗襲自己吧。

    「要不要一起下去?」匡動了動手腕不太確定起來,啼已經離哈達他們越來越近了,他們現在再下去也足夠給啼對哈達說清楚。真是頭痛,繞了這麼久這群傢伙也笨到夠讓人心裡窩火,走了這麼久他們怎麼還沒有發現不對勁呢。

    伐合抿抿嘴角果斷搖頭,「不了,啼讓我們在這裡等我們就等著。真要下去了可能還會誤事情……。」

    而桑賽帶著幾個族人從側面過去再爬上山坡一看,才知道原來那個高個男人是跟另一伴男人見面去了。慢慢蹲下身子,桑賽指指身後示意暫時回去,別驚動這群莫河一帶部落的族人們。

    沒有想到半路上這幾個男人還能遇到部落族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部落的族人。

    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才停下來不走一會吳熙月就感到手腳開始冷了幾下,跺跺腳搓了搓手對哈達他們道:「別光顧著等他們過來,我們走上去也是一樣。反正都是要回去的,乾等著浪費時間呢。」

    時間是什麼?男人並不懂,但他們可以明白出吳熙月的意思是什麼。

    多吉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太好意思又似是在掩飾道:「見到啼一時高興就忘記了。」對還在暗中鬱悶的戈裡揚高聲音道:「快走嘍,你還想一個人果在這裡吹冷風嗎?」

    ……能跟巫師月多呆一會也是好,哼。戈裡悶悶著口齒圇囫輕地嘀咕嘀了句,在部落裡因為女人是巫師的原因,早就沒有先前那種敢隨時調戲調戲的心思,相處後雖然知道巫師月是個脾氣很好又很溫柔的女人,但她是巫師的身份一擺,大把對她有些小心思的男人頓時什麼小心思都沒有了。

    蛋疼的……,好不容易沒有頂著啼寒冷冷目光跟巫師月相處,結果……還沒有高興得過來啼就來了。

    唉,回到部落裡繼續跟族人一起在暗中對啼,芒,狼王各種羨慕妒忌恨了。

    啼走到一半後驟然發現哈達他們一行男人中還夾著一個纖細身影,身影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那怕是閉上眼睛都可以認出來。瞳孔驀地收縮冷淡淡輕不表露心中情緒的峻冷出現好久一會的錯愕。

    他是不會懷疑自己是看眼花,或是看錯眼……。自己喜歡的女人真的就在哈達他們中間,還小步小步踩在雪地裡努力跟上男人們的步伐。不用去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倔強地咬牙緊持,寧願自已辛苦跟著也不願讓男人幫助。

    每當如此他心裡是又愛又氣的,稍稍示弱一次又會怎麼樣呢?

    這下啼心裡是什麼都不想了,身子頓停過後便飛快跑了起來。出了兩天太陽後雪儘管溶化了許多但還是會有一定阻力,可是啼奔跑的速度絲毫不見減慢,呼嘯而過的身影在還沒有來得及走開的桑賽等亞莫族男人是驚到瞪大了眼睛。

    神靈啊,這男人是山神的化身嗎?瞧瞧他的速度……快到讓他們已經看不出來他真實的身影了,落在眼睛裡的就一串串虛化的迷糊影子。

    這些人是什麼部落裡的族人竟然會這麼厲害,桑賽臉色一時有些凝重起來,同聽到有個男人哈哈笑道了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我們了,哈哈哈,我還以為還需要一天兩天才行呢?」

    口氣熟稔分明就是一個部落裡的族人。

    這樣一來……他們暗中跟著就有些危險的,一旦讓對方查覺出來怕是會以為他們是一群有著壞心眼的傢伙;再暗中跟著肯定是不行了,得找個機會跟他們見見面才行,還要說明自己的來意,重要告訴對方他們是沒有一點敵意,只不過想找到巫醫。

    吳熙月看到男人一臉錯愕直接跑到自己跟前,心裡很小小地得意了把搶在啼開口問起前笑瞇瞇道:「我能跑到你前面來是有一群很可愛的傢伙們幫助,都是狼王的屬下,它們的速度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用去想太多只不過一兩天的功夫就找到哈達他們了。」

    「怎麼樣,下回要出來找人知道帶上誰了吧,嘿嘿,這才叫牛掰呢。你啊是羨慕不過來。」吳熙月笑了起來,笑容舒緩淡淡的化去了眉目間的冷漠,更映得清澈如水的眸子眸光粼粼分外好看。

    她提到狼王的屬下啼就已經明白過來是誰帶著她找到了哈達,想到野狼們的凶殘,縱然知道女人懂得跟野狼交流啼心裡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抬手摸了摸女人讓冷風吹到緋紅的臉蛋暗暗歎口氣,輕聲道:「月,你在給我驚喜的時候也總會給我帶來驚嚇身邊就算有狼王的屬下陪著也是單獨一個人離開部落,月,你真把我嚇到了。再多嚇幾次,我想我這裡的跳動都會不正常起來。」

    她的臉很冰,啼飛快搓熱自己雙手捂捂她面靨,「有時候我希望你能像普通女人一樣需要依靠男人才行,可惜是如果月真是跟普通女人一樣就不是我的月了。」感到她臉寵有了溫意,啼低聲說著便緊緊摟住了吳熙月的身子,用力之大讓妹紙感到呼吸都有些憋悶著。

    「好啦,好啦;別你你我我了,我這不是擔心哈達他們嗎?野人們都跑到山洞附近來,如果不是芒及時發現,野人都要闖進我們居住的山洞裡呢。我看到他們那樣快的速度和力量生怕哈達他們會闖大禍,沒有多想就騎著野狼們追過來。」

    「好在是野人們也聰明沒有讓哈達他們追上,槽!真不知道是哪個巫師說的,尼瑪竟然說殺死一個野人會給部落帶來一次幸運,這擺明是坑人。」吳熙月生怕啼還在繞著她一個人單獨離開部落而生氣,不著痕跡把話題技巧性地轉離。

    動動被抱到骨頭都要痛的鼻子,秀挺鼻子微微皺了下,「快鬆開一點,我都快被抱到背過了氣。」餘光瞄見男人目光綠綠地盯著啼看,又盯著她看,深受原始人類重口味的影響,她一下子明白過來這貨猥瑣的傢伙在想什麼。

    囧……,冰天雪地裡誰敢脫光獸皮裙來嘿咻?誰敢?甩頭!反正她是不敢的!野戰什麼的雖然想過要償試,但……絕對不是現在好伐。如果可以,嗯,得有個好地方才行,有山有水有花香還有鳥啼的好地方才行,嘎嘎嘎……這樣才有意境啊,哈哈哈哈……。

    咳,想遠鳥。

    啼鬆開手臂,眼裡儘是寵溺笑容,「我是真說不過你,而你的聰明與厲害讓我們這些男人感到羞愧呢。」修眉突地皺了下,「難怪身上這麼涼,穿這麼一點獸皮就出來了也不怕生病。」

    適如時的,多吉把手裡好幾塊獸皮秀到啼面前,「月可沒有那麼笨呢,瞧瞧,她帶的獸皮很多呢。還把哈達用過的獸皮也帶來了,咦?月,你把哈達的獸皮帶來做什麼啊?也沒有見給他用啊……。」

    沒有等吳熙月開口啼接過他手裡的獸皮,輕冷冷道:「他的獸皮很厚,用來墊著睡覺最適合了。」狼追蹤獵物喜歡用鼻子地嗅聞,月應該是用沾有哈達氣味的獸皮給野狼聞一下才會這麼順利找到他們幾個。

    「這倒是的,哈達可是個打獵好手,他身上穿的獸皮裙都是長毛象的獸皮呢。」多吉不疑別的,摸摸下巴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吳熙月默默扭頭……,感覺好傷感啊。這貨也太能忽悠人了,而多吉也太好騙了吧吧吧……。

    男人們看著自己首領一出現就好霸道地霸佔住巫師月的所有目光,心裡早就是各種不是滋味了。好幾聲哼哼哧哧不太和諧響了響,戈裡酸溜溜道:「啼,你走得還真是快啊。一定機會都不給我們。」

    在女人問題上面啼原則性是很強滴,寸步不讓果斷冷冷回道,「機會給了你們,我會很難受。」感覺自己回答太冷了,啼安慰性的說多一句,「月從來沒有給過你伴們希望,我也不想你們天天看著心裡不舒服,乾脆從一開始就別讓你們有機會得到月。」

    男人們瞬間的臉色整個塌了下來,心窩子上面再次被啼狠狠地戳了幾下,飆出口血出來……。

    吳熙月笑了起來,啼是個腹內黑她早就知道了;想在他面前佔便宜很難呢,丫的!腹內黑的傢伙最難對付。抬眸看到山坡上面還有兩人族人沒有下來,吳熙月瞇了下眼睛不由道:「山坡上風更大,他們再等下去只怕是要吹成根冰棍了。」

    「是伐合跟匡,我特意讓他們留在上面等著。」啼彎下腰,拍拍肩膀溫柔道:「我背你走,還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們說一聲才行。」最後一句聲音微微沉了下,正好讓族人都能聽到。

    吳熙月目光閃了下,趴到他肩膀問起來,「什麼事情?我瞧著不太像是好事情要對我們說。」

    一起走動的族人都有意圍在啼的身邊豎起耳朵聽起來,哈達則是朝四處飛快看了一眼,他見啼眼裡閃過一絲凝重,心裡頓有種不好預感。

    「一群從莫河外面來的陌生男人跟上了我們,他們是要去布阿部落找巫師,……我以為你還在山洞裡便故意帶著他們繞著走,結果沒有想到月你倒出現在我面前了。」啼有些無奈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月也會出來找哈達他們。

    這下本意是想讓陌生男人找不到布阿部落,發生不了月,結果……現在反而讓他們碰上了。

    啼有些明媚憂傷起來,好意辦壞事就是現在這樣子。

    吳熙月怔了怔,立馬道:「布阿部落早不存在,巫醫更是化成一把灰,他們去哪裡找啊。」

    「就是因為如此,我擔心他們會找到……你。」薄唇抿緊啼整個人都挺無語的,他若知道月也在的話是隨便陌生男人自己在叢林裡晃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得想辦法甩開他們才行。

    吳熙月也淡淡的蛋疼了,都說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他們倒好……尼瑪都主動招惹陌生人了!

    ------題外話------

    說一說有關改版啊:正版讀者可以去會員中心領取(正)(月)的勳章,也會在留言時顯示。而把鼠標放在(書僮/童生/秀才/舉人/解元/貢士/榜眼/狀元)這些稱謂上,就可以看到本書粉絲值,注意,只是針對本書,一個讀者賬號,在不同作品下留言區的級別根據消費點數是不同的。例如你在原始訓夫記消費500瀟湘幣,獲得500粉絲值,那麼你在原始訓夫記留言區的級別是童生,但在馭獸狂妻的作品消費了5000瀟湘幣,在留言區顯示你是它的舉人。

    嘎嘎嘎,我現在是知道改版後的好處了,誰是正版誰是盜版老邪是一目瞭然啊。

    在這裡我要感謝所有秀才的筒子們,由其是解元qfy1981筒子可以說是章章都訂閱啊……,太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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