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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4章 堤烏瑪的悲催結局 文 / 夭水無邪

    吳熙月看著那一見她就傻b的男人,眉眼彎彎手負背腳步輕快走過去,揮揮手笑瞇瞇道:「嘿,看到姐兒回來樂傻了?」

    男人沒有反應,兩眼就是瞪大著直直盯著女人由遠至近一走站在自己的面前,面部表情很是詭異,說他高興麼又不像,倒不如說是驚嚇到。舒硎尜殘

    吳熙月嘴角抽了抽,尼瑪難不成真是忘記她這號人物了?槽!不會吧,不過是分離五十來天,兩個月不到啊!

    清麗秀妍的面靨湊近到距離男人五官不足兩厘米,氣沉丹田中氣十足大吼一起同:「喂!能不能先給我去找點烤熟的肉吃?然後再給我鋪塊獸皮讓姐兒好好休息一會呢?」

    妹紙這麼一聲吼倒是把男人驚嚇飛的神思都扯回現實,他看了吳熙月一眼後中……,做出個讓妹紙很不解的舉動……,只見男人啊地尖叫一聲,然後掉頭撥腳就往山洞裡面奔回去。

    「快出來!快出來!月回來了啦,巫師月回來了嗷!」男人狂喜到聲色失調的聲音在山洞裡瘋狂迴盪著,那樣的大喊聲,那樣的驚喜聲大到已經把還在山洞裡生小孩痛到嗷嗷慘叫的堤烏瑪聲音給掩住。

    吳熙月大囧……,尼瑪還真的是一個一心為部落著想的族人吶,喜到面顏色都變了還不忘記要回去山洞去告訴所有族人,她巫師月回來了!

    沒錯!她回來了!苦逼吃了五十幾天的生肉,被非禮調戲每日四次,一共被調戲二百零八尼瑪竟然還把膜保住的吳熙月回來鳥!

    沒有等到族人衝出來迎接她,吳熙月渾身上下無不輕快舉腳朝山洞走去。她沒有回頭,那怕她回頭一次也能看見那個瞳孔漆黑,顏色極為俊美的狼王就站在叢林裡用一種無聲悲切的目光緊緊地看著她一步一步出自己的視線。

    堤烏瑪已經痛到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她的手死緊死緊地抓住老達的手臂,尖銳指甲都已經深深掐進老達的臂手,指縫裡全是老達的嫣紅鮮血。

    吳熙月在山洞外面就聽到堤烏瑪的聲音,動動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這女人正在生小孩。都說女人生小孩是九死一生,命垂一線……,前腳踏進了閻羅殿。

    堤烏瑪……,你縱然能順當生下小孩也未必能保全性命。在這個思想完全封閉成野蠻的原始社會裡,你的結局早已注定!

    男人驚喜吼叫完,山洞裡除了迴盪著堤烏瑪的慘叫聲外,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沒有一點點聲響。

    啼站起身,俊顏清瘦了許多,更突顯得寒眸冷冽沒有半絲暖意在裡面,削薄嘴唇抿緊走到吼叫的族人面前,清冷聲音比外面削著的北風還要冷,:「你再說一遍。」

    他是聽錯了嗎?族人說巫師月回來了?沒有等到那個氣喘吁吁似乎圍繞整片叢林跑了一圈的族人回答,啼修長雙腿邁動,在族人的注視下步伐微飄著朝外面走出去。

    山洞走來一個身影纖細的女人,她是逆光而來,身影延長一直到了他的腳尖邊。啼雙眸微地虛緊,清寒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地面那道在慢慢挪動的身影。

    吳熙月儼然也是看到了她想念挺多的男人,看到了慢慢抬起頭,宛若寒夜星辰的眸子直瞬地看過來,能清楚地看到平靜如水的眸波隨著她的走近由最初的微漣都深卷狂風。

    「我,回來了。」站在距離兩個還要十步之遠的地方,吳熙月笑起來,笑容清若如水中濯蓮迎風而綻,眸色水盈,面靨清麗站在男人的前面,等著男人過來。

    丫丫的!總該有所表現吧……,尼瑪不要太愣了啊!好歹做出點驚喜若狂的舉動出來嘛。這樣才符合久別逢所應該的情景嘛。

    念頭才在腦海裡一掠而過,本站在對面沒有一點反應的男人突然間以風般地速試只是半個眨眼功夫就已經竄到她面前。

    眼簾一黑……身子已經被一個火燙如驕陽的懷抱給緊緊地抱住。抱得密不透風,懷在身上的手臂力量收緊再收緊,彷彿要把她鑲入到他的骨血裡般。

    「嘿嘿嘿,蛋腚,蛋腚!別太過激動啊!抱得太緊我都透不過氣了。」吳熙月努力拉拉脖子,很努力地讓自己的臉蛋從燙乎乎的胸膛裡拉出一點縫隙。

    在剛才看到她的那剎間,啼真真以為是自己是看錯了;他已經無數地看錯了……,總是感覺月就站在自己前面不遠,等著他走過去。

    等他真走過去,她去消失了……。

    已經不知道出現多少回錯覺了,啼都快認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帶領族人狩獵。

    這一次,他同樣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看了很久,哪怕是中間特意挪開目光再看過去,那道做夢都會出現的身影沒有再消失。

    現在,就在自己的懷裡,軟軟的身子,熟悉地氣味,還有熟悉的聲音……,都在,都在,沒有消失……。

    聽到她說話,啼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留下的眼淚。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一個部落首領流眼淚是件極沒有面子的事情,他只知道他想念的女人回來了,就在他的懷裡沒有消失。

    「月,月,月……」嘴裡不停地重複說著,驚喜若狂的啼深深陷在失而復得的喜悅裡,久久都沒有辦法平復自己的心緒。

    吳熙月聽到男人不停的叫著她,前面還能喜喜地應下來,最後……她蛋腚了!尼瑪都了幾十遍,還有完沒完啊。

    拍了下他後背,吳熙月亦是頗為激動笑道:「別再叫了啦,我都回來了你還叫毛啊。手臂鬆鬆,我真要背過氣了呢。唔……你……」

    話還沒有說完,小嘴角倒是被堵上鳥。跟啼接吻……咳,沒有百次也有八十來次了哈,他的舌頭是熟門熟路直接搗進來,口腔裡每一個角落都他舌頭掃過地痕跡。

    與啼接吻是跟狼王不一樣的感覺,跟狼王接吻……麻痺的!尼瑪就是賊有姦情,有種背著伴侶紅杏出牆地刺激感。

    與啼接吻……,激情是自然而自地四射出來,完全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掂起腳,吳熙月盡情地投入,手臂懷在啼精瘦有力的窄腰,任由他熱情地親吻著自己。沒有別的動作……,臥槽!摸胸啊?尼瑪等著……,有激情好四射的時候到來!

    ……

    一直等到她大口大口呼吸起來,啼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不過還是沒有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只是把手臂力量放鬆讓她暫時離自己身邊有一點距離而已。

    山洞裡傳來堤烏瑪更大的慘叫聲,這一聲倒是托她福了把皆是愣住的族人都給叫回神;好幾個男人是直接留下生小孩好痛苦的女人朝山洞外面跑來……。

    他們看到了首領臂彎裡依偎著的女人,看到了那張讓族人非常想念的面孔……,看到了那個時常讓啼誤以為就站在他面前的巫師月……。

    「啊啊啊啊啊……」

    淳樸的男人們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他們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胸口,似是要把積在胸膛裡很久很久的鬱積之氣打散,再通過可以響遏驚雲的吼叫給徹底散去。

    吳熙月這回不需要啼來抱了……,特麼主動摀住耳朵整張臉就靠向啼的胸膛……。耳朵雖然受罪著,但那心情啊就跟長了對翅膀一樣一個勁兒拍著往天空上飛去。

    這才是她的族人,她的部落,她的家啊……。

    吳熙月是個實際派,過了近半年還沒有可能會回現代的跡像她已經主動放棄尋找回現代的辦法,在那裡雖然有她親人,然後這裡也有了她的牽掛。

    失了哪邊……都不捨,可苦逼地是她現在是在原始社會,與其總是想著回現代而憂愁著,不如安心於異世。

    心,安靜,此間是吾鄉。

    啼笑起來,清瘦讓妹紙心痛的俊顏微笑淺淺格外舒心,「回山洞裡,外面已經開始冷起來,月,以後不能再離開山洞裡……。」

    無論怎麼樣,他的月已經回到了部落裡;接下來……就是需要好好找西瑪,找布阿部落了。但在解決這些事情前他需要好好抱著女人,好好養著女人才行。

    瘦了,真的瘦了許多……,只要想到女人在離開他們這段日子裡過著非常辛苦的生活,啼心都是揪得痛。

    吳熙月抬手摸了摸他清瘦臉頰,同樣是很心痛;她的失蹤為部落帶來多大的蕩動她心裡很清楚,最痛苦的肯定是莫過於啼……,莫過於那幾個喜歡她的男人。

    比如說,芒,匡,伐合……這幾個男人有多喜歡她,丫的!心裡明白著呢。

    她的回來倒讓族人把生小孩的女人都漏到一邊鳥,匡,伐合從後面硬是擠到了前面,看到吳熙月後直接就是哇地一聲,哭得那個讓吳熙月的小心肝兒抖了好幾下……。

    雷滴嘎嘎,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尼瑪……其實男人也是水做的吧,那流的眼睛跟河水似的嘩啦嘩啦沒有停過啊。

    把披在身上的碎獸皮扯掉幾塊遞給匡,伐合,吳熙月微微笑起來,「來,快快擦擦眼睛吧,羞不羞啊,當著男人們的面哭成這樣子。快別哭了,現在是激動到連面子都不顧。等平靜下來你們兩丫的就算找山洞藏好久才敢露面鳥。」

    在這一刻,吳熙月恍然明白過來,她已經跟蒼措部落緊緊地連接在一起,成了不可割分的部份。

    她是蒼措部落的族人,是他們的巫師……,是整個部落的精神支柱。

    雖然他們現在是高興著,那從一張張硬朗地臉上還能看出頹廢;不是說她是火眼金睛,而是……這群貨頭髮蓬鬆,獸皮皺巴,臉寵上面黑乎印子明顯是沒有洗臉……。

    馬拉戈壁的!這群人是不是沒有她監督就沒有洗過臉,沒有洗過頭髮和澡嗎?

    好吧,今天重逢好日子她不掃光……,尼瑪等過了這天頓頓到河邊洗澡去!

    在山洞裡面,幾堆柴火熊熊地燃燒著,族人都跑到前面去反倒讓火色照得更遠更亮了。堤烏瑪已痛到一身是冷,頭髮打濕凌亂披散,額前汗水沾著棕黑色頭髮襯得臉色更加蒼白。

    她幾乎快要痛暈過去了,可肚子裡的孩子似乎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巨痛還是跟之前一樣,微微停一下又立馬洶湧而來,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來得更加兇猛。

    「老達,老達……,你快把他從我肚子裡拖出來吧,我痛啊……。」堤烏瑪聲音尖銳對著老達吼起來,所有的力氣似是都要用在向老達叫吼。

    「把他給我拖出來,他是要痛死我,他是要痛死我啊!」臉色慘白的堤烏瑪生怕自己就這麼痛死過去,她是恨不得現在立馬把在折磨自己的小孩從肚子裡拖出來。

    在她沒有離開部落前,見過好幾個女人因為生小孩結果是活活痛死過去。她怎麼能像她們那樣啊,現在,部落裡最聰明的女人就是她堤烏瑪的,只要她多為部落做些事情,多讓啼注意到她,總會有那麼一天啼會成為她的男人。

    把巫師月開走,讓西瑪徹底被啼討厭,才滿,格桑的膽小注定沒有辦法得到啼的歡心。納雅那個女人隨著巫師月離開後已經徹底被男人們冷漠……,神靈啊,請求一定要保佑她,讓她平安把小孩生下來再好好籌劃如何得到啼!

    不能死,她怎麼能死!

    老達同樣是急得滿頭大汗,他的心思一半是在堤烏瑪身上,一半早就飛到山洞前面去了。從年輕男人們的叫吼聲裡他完全可以確定巫師月已經回到部落了。

    神靈啊,這是在眷顧他的小孩能更平安降生嗎?在堤烏瑪痛到快要死去時,巫師月就神奇地出現在了部落裡……。

    「你先鬆手,我讓巫師月來幫助你!直到把我的小孩生下來……。」老達目光微閃態度很堅定地把女人掐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拿開,沒有去看堤烏瑪在聽到他說「巫師月」時,整張臉突如出現地猙獰。

    堤烏瑪躺在獸皮墊上面,沒有老達的幫助她也是可以咬緊牙關雙手撐地讓自己坐起來,老達在說什麼?他說讓巫師月來幫助她?

    ……他是老糊塗了嗎?哪裡來的巫師月?巫師月早就死了!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部落裡,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啼了……。

    肚子裡又是一陣巨痛傳來,堤烏瑪啊地一聲痛叫,痛苦地目光朝四周望去……,她想有個男人的肩膀靠一靠,卻憤恨地發現山洞後面只在她一個人存在,火的光亮照亮整個山洞,讓她能看得更清楚。

    她的身邊確實連一個族人也沒有……,該死的!明明剛才還全部緊張地圍在她身邊,明明在當她說清楚是納雅把她推退,男人臉上都露出驚色……。

    怎麼現在在她小孩的時候一個人都不在了呢?去哪裡了?到外面乞求神靈保佑她能平安生下小孩嗎?

    一定是的,一定是到外面請求神靈保佑她去了!

    當一個人心裡越想避開某個人,就連她的思維也是下意識要避開的。堤烏瑪已經高興了近二個月了,天氣越來越冷,一個女人沒有男人照顧在危險叢林裡怎麼可能會活下來嘛。

    除了死,她是想不到第二種可能性。

    也就是說在堤烏瑪的腦海裡,吳熙月這悲催妹紙其實是已經掛鳥。

    當吳熙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堤烏瑪撐著地面的手臂倏地失去了所有力氣,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應該是死在外面,不可能會出現在部落裡的女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回部落裡!她不是應該被西瑪趕到老人都不敢進入的深谷裡嗎?那裡全都是生病死去的小孩,女人,老人們的身體,她只要進入深谷裡就會得這些死去的人一樣的病,不會去殺死她……就會死去,沒有一點動靜的死去。

    吳熙月看了看墊在她身子下面的獸皮墊,已經濕了很多……羊水已經破了可小孩還沒有生下來。

    對了一直跟在堤烏瑪身邊的老達道:「她痛了多久,痛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規律?比說如……一會痛,一會兒不痛。」

    「不用你來幫我!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把小孩生下來!」堤烏瑪回過神,便跟瘋子似的拒絕吳熙月的幫助,她尖叫著,目光狠毒地盯著在她心裡最不可能出現的女人。!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麼久過去了,一個女人單獨生活在叢林裡不可能還會活著走回部落,她……她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沒有一點問題回到了部落裡?

    啼,啼呢?啼去哪裡了……,他剛才還守在她身邊,去哪裡,啼!你去哪裡了!

    瞪完吳熙月後,堤烏瑪便產著急著四處尋找起啼的身影來。

    吳熙月也沒有想過真去幫助她,一個曾經想要害死的她的人……,麻痺的!姐兒可沒有這麼好心去幫助她!

    不是她狠心,世道就是如此。是對方先抱著不是「你亡,便是她死」的想法,而她吳熙月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角在色,別人敬她一分,她會敬別人三分。

    倘若他人對她有什麼壞心眼,對不起……,咱不是聖母,做不到大度。

    朝老達笑了笑,淡冷道:「老達,依我看來……她精神不錯啊。力氣也有嘛,都可以把嗓門扯到比我還大呢。」

    不需要她的幫助?行啊,熱水什麼的她也懶得去燒了。

    啼去給她洗肉烤肉去了,吳熙月從狐狸獸皮衣裡掏出一柄石刀出來,「老努扎,石刀還給你嘍,都沒有派上用場啊。得需告訴你,石刀上面最後磨一個小孔出來,你看看用什麼東西磨孔比較合適。」

    一個老人走出來,他哈哈大笑著接過石刀,蒼老的聲音朗朗有力:「行,我想辦法看看怎麼磨個孔出來。巫師月,你厲害啊,失蹤了這麼久你能平安回到部落裡,我們太高興了。」

    「我要再不回來,你們得整個冬季都鬱悶著呢。」目光微地掃過那個想衝上來,又不敢退縮回去的女人,納雅,你真tm就是老天派來折磨她來歷練她的。

    想對她招招手,一旁邊的伐合扯扯她衣袖口:「月,你別理她,讓她自己想清楚一點,省得以前還要給你,給部落增加麻煩。」

    看到納雅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吳熙月默默扭之。親愛的,不是姐兒不理你,而是……男人們是鐵了心要讓你吃點教訓,好懂得什麼叫可為,什麼叫不可為。

    納雅心裡本來是懷著很大希望的,結果看到她把眼神都挪開整個心頓時瓦拉瓦拉涼了……。

    月也在很生她的氣……。

    低下頭,納雅神情黯然退到一邊沒有再擠向上來,一直有注意她的吳熙月見此,心裡微地一歎,納雅,你明明這麼聰明為什麼偏偏養成了任性呢?

    適當地任性可以讓女人更可愛,但任性過頭的話……只會讓人反感啊。

    幾個老人已經走到堤烏瑪身邊,濃眉緊擰起來不悅道:「你不能拒絕巫師月的幫助,痛了這麼久也沒有把小孩生下來,當心會出現大問題。」

    沒有直接說女人有可能會死,老人還是不希望看到堤烏瑪會死去。由其是知道啼無意把她留在部落裡,讓老達再把她帶回卜卜山去,老人們心裡清楚……堤烏瑪是不可能留在部落裡,只能跟著他們回卜卜山才會很好地活下去。

    老達已經沒有像以前那樣寵著她了,而他們這些老人很清楚堤烏瑪是什麼的女人,只要她安份留在卜卜山裡帶大老達的孩子,……她很好地在卜卜山生活不會受到委屈。

    要讓堤烏瑪接受心裡狠發癢的女人幫助,那比直接殺了她還難受。深深呼吸一口,她陰戾地目光掃過站在族人中間,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的女人,堤烏瑪咬緊牙關狠道:「我不需要!完全不需要!等著,以我堤烏瑪的厲害怎麼可能連個小孩都生不出來。」

    既然拒絕她的幫助,吳熙月笑睨了宮縮時長越來越短的女人;嗯,情況還算好,沒有出現暈厥什麼的……。

    望天……,尼瑪都有力氣朝她吼,再頂一頂還是可以滴。

    見堤烏瑪拒絕上巫師月幫助,老達氣到臉色鐵青坐在她身邊,「堤烏瑪,你既然不需要幫助就快點把我的小孩生下來了!」

    那樣的口氣讓堤烏瑪氣得夠嗆,目光幽怨地看著老達,堤烏瑪憤然道:「我知道你現在只關心小孩!放心,只要我把它生下來立馬抱給你……,我不會抱他一下,也不會餵養他長大!」

    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確實是夠心狠的,蒼措部落的族人都斂了斂眉心;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放棄……,難怪啼不敢留在她部落裡呢。

    吳熙月仿若沒有聽到她說話般,坐在火堆邊舒服地長長吐出口濁氣出來……。丫的!姐兒總算有歸於人間的幸福感鳥。

    狼王,謝謝你,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有機會,姐兒一定請你喝烤到香噴噴的烤肉!

    那絕對是比生肉要好吃很多很多倍。

    啼已經把一隻山雞洗得乾乾淨淨回來,看到女人坐在火堆邊身邊圍繞著他的族人,跟族人們有說有笑沒有一點因為部落而痛苦的模樣,倒是讓啼的心情更加輕鬆不少。

    月雖然瘦了很多,但臉色還是很好,也就是說……在離開部落這麼久,月就算是一個人生活著也可以照顧好自己。

    啼拿著山雞沒有直接走到火堆邊,而是先在一個小洞裡摸出一個竹罐出來,他的手指頭在竹罐裡輕地動了下,……這裡面裝著是從西瑪手上換過來的鹽巴,一直留著等著女人回來吃。

    當吳熙月咬了山雞第一口,很明顯地怔了下……?臥勒個去!近二個月沒有吃到烤肉,尼瑪倒讓她吃出鹽味兒來了!

    大口大口的吃著,絲毫沒有提起自己吃了許久的生肉。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雖然是吃著生肉,但有狼王在身邊照顧她可是完好無損呢。

    所以,有些事情就沒有必要提起來白白惹族人傷心。

    在旁邊,血的腥味越來越重,堤烏瑪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挨得密集。吳熙月放下山雞對啼輕聲道:「小孩快出生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啼峻顏微冷接過她手裡的山雞,洗得很乾淨的手指一點一點把沒有吃完的雞肉撕下來,「吃肉,不用理會太多。」

    吳熙月還真沒有想過要理會太多,真要理會的話,熱水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乾淨通風的環境也是絕對的,還要……她需要把圍在堤烏瑪身邊的族人都趕走才對。

    她沒有做,甩頭,不是說不需要她的幫助麼?

    馬拉戈壁的!姐兒可沒有興趣拿著熱臉去貼冷屁股呢。

    她的慘叫倒是把納雅嚇到摀住耳朵直接離開山洞,神靈啊,堤烏瑪已經痛了很久很久了……,從被她推倒後痛起一直到現在,天都似乎要黑下來還沒有把小孩生下來,還在嗷嗷叫痛著。

    歸阿看到自己女人慘白臉色,幾次都想把她抱在懷裡,安慰她不要害怕…。忍,忍到他拳頭攥緊到骨節泛青白他也沒有去把納雅抱在懷裡。

    月,終於回來了;在他看到月的那瞬間,他差點是跪下來了……。高興,是太高興了……,為月能回來高興,也為納雅不要用受到族人們冷漠而高興。

    以後,他需要更好地看著納雅,絕不能再讓她闖下這麼大的禍才行。啼,如果他稍微衝動一點,在看到納雅的那刻只怕是衝上來直接結束了她。

    芒,看上去那麼溫和的男人在看到納雅時,眼裡迸出來的冷意讓所有人都驚到臉色都變了。

    他應該也快要重新返回蒼措部落了,因為月的原因,一直沒有明著跟布阿部落做對的芒終於決定要與蒼措部落聯繫在下雪天來臨前幹掉布阿部落。

    山洞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隨著堤烏瑪十指揪到獸皮墊似乎都要破了,她心裡想著那樣又再次出現在部落裡的女人,想著她終於可以把小孩生下來……想著她以後可以再也不用害怕老達去追求著啼。

    她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她絕不能認輸!巫師月,你等著!她堤烏瑪一定可以得到啼,哪怕你是巫師……你也是沒有辦法贏過她。

    「啊……!」隨著堤烏瑪拼盡最後力氣,深呼吸過後再是用力大叫一聲所有地力氣都朝一個地方湧去……,有什麼東西從她身裡滑了出來,緊接著,痛到讓她幾乎死過去痛瞬間消失了許多,許多。

    雖然還有尖銳痛意,可比起剛才已經讓她舒服了很多。

    小孩終於生了下來……,看到小孩出來的那刻男人們呼吸都有些屏住。老達更是激動到一把抱起全身有污血的小孩,老臉高興到皺紋更深起來。

    他的小孩終於出生了!終於出生了!

    高興的勁頭還沒有過去,一起看著小孩的男人目光非常奇異……。他們看小孩一會後,就看向了堤烏瑪,眼神裡不是欣喜,而是驚恐。

    老多吉是雙腿都發抖,他大吼一聲就朝吳熙月跑來,「巫師月,巫師月!神靈降罪了堤烏瑪,她生下一個怪物!」

    在原始人類的眼裡,有缺陷的小孩出生就是一個怪物,是神靈的懲罰,得不到眷顧。

    吳熙月神色未變,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在隕石輻射下堤烏瑪哪怕是懷上小孩,到最後生下來……不幸早就注定了。

    在老多吉的驚吼聲裡,蒼措部落所有族人都紛紛跑過來……,一見看都是倒吸了口冷氣,滿目驚恐起來。

    堤烏瑪還沉浸於自己的終於把小孩平安生下來的喜悅中,突地聽到有人叫小孩是個怪物時,她心裡很重地咯登了下,胎盤隨既然落了下來。

    「燒死她!燒死她!她犯了讓神靈不能原諒的錯誤,神靈在狠狠地懲罰了她!」

    「她生了不祥怪物出來!啼,巫師月,你們要燒死她!讓神靈的懲罰早點離開我們部落!」

    「該死的女人!一定是神靈知道你把月是巫師的身份告訴了西瑪,所以,你才被神靈懲罰!」

    在族人憤怒驚恐的叫聲裡,吳熙月的額角一抽一抽地痛起來。燒死……,原來他們是這樣處理生下畸形胎兒的女人。

    那是人為,並非神靈懲罰。

    沒有站出來解釋,而是退到一邊由啼來處理。這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儘管早知道堤烏瑪在劫難逃,也知道她必死無疑,吳熙月還是沒有辦法說要去燒死一個女人。

    堤烏瑪要聽到族人們說要燒死她時,這個曾經自信滿滿的女人終於害怕了……。虛脫的她在生死一線裡還能咬牙站起來,她看到老達面無表情地擰著小孩……,沒錯,是擰著。

    也看到小孩有什麼問……,完全不能接受的堤烏瑪當場是撕心裂肺般地尖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我生下來的,這不是我生下來的!老達,你快丟了他,他不是你的小孩!這不是我生下來的!」

    老達冷笑起來,「丟?我肯定是要丟了,生下來就沒有呼吸的小東西留著做什麼?不光是要丟掉他,還需要丟掉你才行。」

    不顧女人聽到他的話慘白臉色更地死灰起來,老達對啼低下頭,滿是憤意道:「堤烏瑪犯在錯誤,神靈都已要不能原諒她了。啼,你需要立馬燒死她,以免神靈的怒火會影響到部落。」

    讓一個隨時危險月的女人在身邊已經讓啼忍了許多,他等到就是今天……,有一個很好地,不被族人指責的借口除掉堤烏瑪。

    如果,她老實一點他還會放過她回到卜卜山去,可恨,這個女人太不安份了!分明是想直接要了月的性命,留著她是個禍害!

    只要徹底除掉她月才能更好地生活在部落裡。

    解釋完她後……就是西瑪的!一個一個的除掉這些傷害過月的人!

    啼站在一個高處,他手裡拿著火把只是一個眼神山洞裡便安靜了下來,他沒有去看堤烏瑪,薄唇微抿淡冷開口,「堤烏瑪受到受到神靈懲罰,燒死!」

    他站出來,堤烏瑪彷彿看到了希望。她以為自己可以逃過這次的災難,畢竟部落女人這麼久,怎麼可能會再燒死她呢?

    當啼親自下決定,堤烏瑪整個人是瞬間從雲端跌到了深淵。燒死……,啼說要燒死她……,那樣曾經也對她笑過的男人竟然親口

    說要燒死她……。

    她還沒有得到他,她還沒有把該死的巫師月再次趕出部落……,她還有許多許多事情要做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死啊!

    「不!我不要!我不要燒死!我是女人,你們怎麼可能燒死女人!」堤烏瑪再做最後掙扎,她披頭散髮幾乎是爬著過來,「啼,我是堤烏瑪,我是女人!你不能燒死我!你不能燒死我!」

    「燒死我,部落裡就少了女人!啼,你怎麼能燒死我啊!快收回你的決定,告訴族人們你不會燒死我……。」想爬過去的堤烏瑪被族人擋在外面,被神靈懲罰生下不祥怪物還想得到饒恕,她在做夢!

    如果說部落裡有些男人對堤烏瑪還心存一絲好感的話,隨著小孩的降生那一絲好感早被恐懼所代替。

    他們紛紛避開女人的求助,……臉上的驚懼是由內而發。不祥的東西降臨部落,整個部落都會有災難,如果用火燒死還來厄運的傢伙才能平息神靈地怒火。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巫師們就交待過的,蒼措部落族人是絕對不敢違背行先輩們所說過的話。

    在啼的命令上幾個男人已經跑到外面開始塔架起火堆來,堤烏瑪已經害怕到全身發抖來,她求過了……沒有人再幫助她。

    這個時候才明白她所有的自信是多麼可笑,沒有她堤烏瑪的蒼措部落照樣生存下去,在啼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強大。

    巫師月……,啊,她還沒求過巫師月!這是一個善良的巫師,比起剋剋巫來……巫師月太好相處了。

    對!去求她,只要巫師月答應不燒死她,連啼都要聽從她的話!

    吳熙月在給那個出生就沒有生命讓老達丟到了一邊可憐小傢伙包上一層獸皮,也好……,這樣的結果對小傢伙來說是個最好結局。

    左腿突地被抱住,吳熙月知道是誰。

    族人沒有擋住是想聽聽她的意思,所以才讓堤烏瑪能靠近她身邊來,把包好的小傢伙遞到匡身上,「拿到火堆上面,等會一起燒掉。」

    等會一起燒掉……就等於告訴族人她的意思是什麼了。

    「巫師月,我知道你善良,我知道你心軟,求求你了,求求你快讓啼收回他的決定吧!我不想被燒死啊,我還要許多事情沒有完成我不想被燒死啊。」曾經,自以為可以憑借自己的聰明在部落裡幸福生活下去的堤烏瑪此時卑微如螻蟻地乞求眼前這個讓她狠不得親手殺了的女人。

    她再也沒有平時的乾淨,全身狼狽不堪失去了往日地嬌弱;她忘記眼前這個女人自己是如何對待的……。

    吳熙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搖搖頭淡淡開口,「誰也救不了你,堤烏瑪,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求來的,任何人都沒有逼過你。」

    「不是的,不是的!巫師月,你可以救我!你可以救我啊!你是巫師啊,很厲害的巫師啊……。」已經淚到臉都花了的堤烏瑪低賤地求著,她只想活下來,活下來……就什麼都好說了!

    「我為什麼要救你?」吳熙月輕聲而道,她微地彎下腰只用僅倆人才能聽清楚的聲音冷漠道:「我為什麼要救一個一心想要殺死我的女人呢?堤烏瑪,是你告訴西瑪我是巫師吧。哦,中間肯定不定只說我是巫師有這麼簡單,以你的心計一定還說要些什麼話。」

    「嗯,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已經不再會危險到我……。」吳熙月站直身子,對族人道:「帶她離開……。」

    「啊!不,我不要啊!救我,老達……,我是你的女人,你快來救我啊……。我不要被燒死……,我不要被燒死……。」堤烏瑪絕望地掙扎起來,她要被燒死了!這是她不能接受的結局……。

    ------題外話------

    31號也許會斷更一天……,老妹結婚,當姐的老邪好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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