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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7章 跟芒調調情 文 / 夭水無邪

    納雅估計是章魚屬性,被她纏上……那絕對是相當苦逼了!阿門,芒,你自求多福吧。舒葑窳鸛繯

    當著族人們的面跟一個外族男人,且還是個部落首領打情罵俏的事兒吳熙月妹紙是做不出來的;一聽到芒說要抱她過去,果斷拒絕,「不行,這是我們蒼措部落的,我的族人都在看著我,芒,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會過去。」

    妹紙的原則性是相當強,她當既然已經把蒼措部落當成是異世的家,自然會處處為家裡人著想。她明白男人們是非常排斥外族男人的到來,更不用還把自己部落的女人給勾引走。

    芒也算是個例外了,他與啼自小相熟又多次出手救過啼,而啼亦也多次出手救過芒,兩個男人之前確實是過了命的生死交。所以,蒼措部落族人見到芒心裡面是真心將他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一樣。

    看到他抱著她,幾個年輕男人都很友善地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倒是還在勸說幾個黑了臉的老人,樂呵呵道:「你們別生氣啊,啼跟芒的關係很好呢。再說,巫師月救過芒的命,他們的關係也很好。」

    這些話吳熙月自然是聽在耳裡的,她並不認為自己現在跟芒的關係是對不起族人們,朋友,無論何時何地朋友是必須存在。芒是一個優秀男人,無疑就這一點也讓女人心動。

    馬拉戈壁的!姐兒不是聖人,也不是尼姑沒有絕掉七情六慾,在看到好的東西自然會被吸引。哦哦哦,不都說了麼,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嘛。芒是個優秀男人,尼瑪還長著一張足可當藍顏禍水的臉。唉……,她這個俗人掉進他這個禍水的懷裡貌似真的很正常呢。

    芒知道懷裡女人決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再說,他也沒有想過要她為自己改變什麼。月真要改變了,就不是自己所認識的月了。

    再用力抱緊一點,芒笑起來,溫柔地暖笑盈在了眼底,就像是一汪碧池漾起層層漣漪讓人不禁落在他的溫柔裡不能自撥,「等你到我的部落裡,我會天天抱著你,不會讓你離開的懷裡一點點遠。」

    溫柔的聲音,醉人的情話,寵溺的目光……,吳熙月的小心肝是〔撲通撲通〕狂跳起來。雷滴嘎嘎啊,姐兒……姐兒要淪陷鳥,姐兒真要被淪陷了。假裝被自己口水嗆到的妹紙很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然後一臉苦逼道:「芒,你要再說這些讓我全身打冷顫的話,我真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背過氣。槽!快過去,沒有看到我的族人們都在等著麼?」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跟逃似的,芒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月……其實還是在逃避他的示好啊,剛才雖然答應了自己,可是……如果她沒有回復的話,那就是一個長久的考慮啊。

    嗯,他還需要再努力努力才行。想辦法留在月的身邊,或是想辦法將月帶回格裡部落……,唉,怎麼兩種辦法都是那麼的難呢?頭一回被難倒的芒狠狠地撓了下頭髮,餘光無意瞄到自己身上一身泥濘,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難看起來。

    他還是先去溪水邊洗乾淨吧,太髒了!

    吳熙月看了一眼朝小溪邊走去的背影,嘴角彎了彎對族人們道:「你們爬到樹屋頂上把草蓆鋪在上面,再用……」拾起草蓆上面放著獸皮條,「再用這個穿過草蓆把它們固定好,嘿,你把那個草垛給我。」

    她又指了一早就捆就像稻草垛一樣的棕葉草垛,屋頂上三角形把草垛放在樹屋最頂上面正好可以防最頂漏水。

    隨著她的吩咐族人開始忙碌起來,搭建樹屋的松樹枝並沒有完全修剪好,凹凸不平的好幾次都讓草蓆沒有辦法纏緊上。吳熙月直接就讓他們把多餘的樹葉折斷再穿過草蓆。

    早就睡醒笈和早就看到芒與妹紙之間的擁抱,說笑,那樣親呢的態度讓笈和的眉頭皺得非常厲害。他把抱在懷裡裝著東西的獸皮包袱遞到族人,「好好拿著,裡面的東西可是我們首領芒干了好幾個晚上傻事才得回來的。要送給巫師月的,丟了,我們幾個都會被芒狠罵一頓。」

    本來是隨便接過獸皮包袱的男人一聽,手就狠地抖了下,「誒誒誒,既然這麼重要你給我幹什麼啊,快點讓芒自己拿著啊。」神靈啊,原來是給巫師月的東西……,他也不敢拿啊。

    「讓你拿著就拿著,我去找芒,一會再回來。」笈和揮揮手,朝芒去的方向追上去。他需要跟芒好好談談才行,月……肯定是不會跟著他一起回格裡部落,雖然,他笈和也是希望巫師月能到格裡部落,可是,有啼在啊!

    那樣一點不比芒遜色的男人……,他是不會捨得放棄巫師月。

    一個巫師在部落裡代表什麼呢?代表這個部落會得到巫師的幫助,神靈的眷顧會一天比一天強大起來!啼,他一直在努力讓蒼措部落努力,現在,他的部落雖然小但讓老庫一直顧忌著。

    現在,換了個女人是首領。唉,更加沒有膽量敢來滅掉蒼措部落了。

    笈和在心裡希望巫師月過去,但又怕芒會因為得不到巫師月過份傷心,更怕會到時候影響到整個部落。他想再勸勸芒,看看可不可以放棄巫師月。

    「什麼?你讓我放棄月?」站在溪水裡拿著草葉清洗身體的芒聽到弟弟的勸說,修眉挑了下,似笑非笑道:「笈和,我決定好的事情有見過我反悔過嗎?月,我是必須要得到,而且,我沒有要求月一定要跟我回格裡部落去。」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我不會為了自己要去強求她改變什麼,無論她是否可不可以到格裡部落裡,我都不強求。」芒看向笈和的目光變得有些森寒起來,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不該,「笈和,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該隨時插手。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插手進來。如果你敢找到月並跟她說一些什麼的話……。」

    聲調倏地沉了下來,眸然幽深冷冽,「只要我知道你曾經跟月說過些什麼,笈和,我不會因為你是我弟弟就會放過你!」

    轉過身芒和彎腰掬水洗掉胸前沾著的泥濘,他後背上的傷口已經完全康復,但因此留一了下道猙獰的傷疤。薄唇微地壓緊顯然對笈和插手非常不悅,他很清楚自己要得到的是什麼,更清楚自己是首領需要注意些什麼。

    無需他人來插手,更不喜聽到他人勸說自己放棄月。

    笈和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引起芒那麼大的反應,他完全給驚住。

    這個哪怕是被部落老人故意刁難也從來沒有變過臉色,更沒有因此而生氣過的芒竟然卻為了他自己的一番話而生氣,笈和在感到不安的同時也隱隱看出……這一次芒是真的認真上了。

    眼神暗了暗,笈和悶著聲音道:「我又不是說不喜歡月,是怕你得不到月而傷心嘛。再說了,有啼在,月心裡肯定喜歡的是他。芒,你說她還有什麼可能會到我們格裡部落小居呢?」

    「月有說過她只喜歡啼一個男人嗎?」芒扯了下嘴角,淡淡道起,「一個聰明又厲害的女人是不會只想擁有一個男人,就如一個力量強大的男人想擁有許多個女人一樣。月,她不會只擁有啼一個男人,我等著!等著月跟我交配。」

    笈和:「……」他想吐血了!芒,你也是個很強大的男人啊!難道你就只想擁有月一個女人嗎?

    似是看出他在想什麼,芒轉過身精瘦的胸膛蘊藏地力量隨著他的呼吸緩而悠長的起伏著,「我如果想要許多女人,早在第一個女人想要跟我交配的時候,我就會同意。」

    「笈和,如果我答應了卓瑪,你說你還會有可能跟她偷偷交配嗎?」這是芒離開溪水邊對笈和說的最後一句話,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清楚,自己的弟弟背著他偷偷跟關起的女人交配,而且已經開始了好久,身為首領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笈和聞言瞬間如遭雷擊,整個狠地一顫站在原地半響也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芒離開許多,站在溪岸邊的笈和臉色依舊是慘白,慘白。芒知道,芒竟然一直是知道的。那麼……那麼他是不是也知道……,想到這裡,笈和雙腿一軟整個人就坐在潮濕水漉的溪岸邊。

    那麼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曾經有打算偷偷把卓瑪放出來,然後一起逃離部落的想法?

    納雅已經開始了她的擠人計劃,看到芒洗乾淨回來,頭髮又長又順讓納雅狠狠地眼紅了一下。沒有等到芒走到妹紙身邊,她已經拿起一把沒有用過的棕葉站在吳熙月身邊笑嘻嘻道,「月,這些剩下的要不要丟掉?我看還是不丟掉吧,留著再編下個屋頂。」

    「行,可以。先站一旁邊說,別讓上面丟下的樹葉打到你。」吳熙月也沒有看到芒回來,她盯著爬到樹屋頂上的男人,瞳孔收緊手心都有些冒汗。屋頂能不能承受兩個男人重量?會不會摔下來?

    這是吳熙月現在所擔心的。

    納雅乖乖走開,筆直會朝芒走來,「別過去,沒有看到月說所有人都站遠一點嗎?」

    此時,芒還不知道納雅已經開始防範著他鳥,聞言後笑了笑站在一旁邊還真沒有再靠近。

    小樣兒!還想打著月的注意?丫的,滾回你的格裡部落去吧!哼,我都直接放出話跟你回格裡,你丫的還不同意。這回,就讓你嘗嘗沒有辦法得到月是什麼樣的滋味!

    咳,納雅雖然是對芒徹底死心,但小心眼的她可是記仇得很呢。誰叫芒當初拒絕她的話好狠嘛,所以,她現在就得掰回一局才行。將一個樹屋屋頂弄好是一件非常耗力氣的事情,等到男人弄好整個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在天際邊隱隱的還有閃電抽閃,慘白色光芒在烏雲裡若隱若現。吳熙月眉頭微地皺起來,今晚又是一個大雨天啊……。

    「再草蓆纏緊一點,下來再試試樹屋牢不牢固。」擔心剛才爬上爬下會影響到樹屋固定性,吳熙月讓完全屋頂事情的族人再用力搖搖三根主幹,挺好的,並沒有塌倒現像。

    男人們看著這造形奇怪的樹洞眼裡表情挺微妙,雖然匡他們說過前去打野豬的途中月也教他們弄過這麼個奇怪樹洞,眼前這個樹……樹屋是吧,樹屋更加好奇怪啊。

    樹枝折斷用一張用是草籐棕葉纏著的大傢伙纏緊,……這玩意能擋雨嗎?

    還沒有把地上怕樹葉收拾,一個閃電就如巨蛇一般在他們頭頂上面抽閃而地,吳熙月似乎感覺那閃電就挨著自己的腦門嗖地掠過去。臉色驚變了下,對族人鎮定道:「今晚全部都到山洞裡睡覺,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出來!聽到沒有!」

    閃電竟然抽得這麼低……,馬拉戈壁的!也是邪了門鳥!

    幾個老人還想今晚試試樹屋呢,聽到吳熙月這麼說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卻也沒有站出來反對。吳熙月叫來哈巴達,「你去通知看守儲物洞的男人,晚上千萬不能再睡在樹上!把肉條往山洞裡挪一挪,睡到裡面才行。」

    哈巴達朗朗一笑,滿不在乎道:「巫師月,我們沒有關係;晚上放哨是需要有人站在山洞外面,這麼一點雨還不不壞男人們。」巫師月還真是關心男人們呢,就這麼一點雨就怕男人們淋了後生病。

    「知道你們淋不壞!丫的,沒有看到今晚有閃電麼?不躲到山洞裡還站在外面,尼瑪是等著被雷劈啊!」吳熙月一見他那種不在乎的表情臉色變冷許多,「閃電,驚雷都有可能會落到你們身上,所以,你們晚上必須都躲進山洞裡,一個也不准出來!」

    納雅這回是全程站在妹紙身邊,就算是芒洗乾淨回來……,她也是有本事把芒擠開。而且是擠得非常有技術的那種,比如一看到芒想要靠近妹紙,她就會突然衝出來問這問那……。

    總之是讓芒沒有一點機會可以接近妹紙。

    閃電過後一聲炸雷就在頭頂上面〔砰〕地爆響起來,才滿,格桑嚇到臉色發白捂著耳朵半響都不敢動。

    別說她們嚇到,吳熙月都嚇了一大跳,整個頭皮都是繃緊繃緊,聲音更加厲色起來,「看到沒有!這些炸雷再放低一下我們這一群人都完蛋了。」生怕這些男人到時候不聽她的話跑到外面放哨,吳熙月眼睛瞇了下心裡頭便有了主意,「閃電,打雷都是神靈施展出來,神靈是在懲罰那些有罪,干了壞事的族人們,你們如果不聽我的話跑出來,神靈就會以為你們就是那群有罪,干了壞事的族人們。」

    口氣還得再重一點才行,一性把他們給嚇唬住,「你們讓神靈閃電抽死,炸雷劈死也就算了,千萬別連累我們整個部落!一個部落如果出現被神靈親手懲罰的族人,以後神靈都會盯著這個部落,只要有一點點動靜神靈們就會出手。」

    以神靈來說話,唬得男人們一愣一愣……,哈巴達咽嚥口水,堅難道:「老巫師也說過閃電,驚雷是神靈在處罰罪人。神靈啊,原來如果有族人被神靈親手懲罰還會連累整個部落……,咳,月,你放心!今晚我們一定不會跑出來!老實呆在山洞裡。」

    「嗯,這就乖了。快,趁雨還沒有下下來你去告訴儲食洞裡的兩個族人讓他們務必今晚要留在山洞裡不許出來。」吳熙月竊笑起來,心裡笑翻臉上可是很嚴肅滴。裝神棍就得有神棍地模樣兒,唬人啊,嘎嘎嘎……她最拿手鳥!

    她這次是確實把所有族人都包芒在內的格裡部落族人都給唬掉,以至於好久好久以後,這裡的人類依舊認為天上的閃電,驚雷都是神靈在懲罰罪人。還有地方甚至直接將有罪的人等到下雨天後綁在一根鐵柱上面,讓閃電活活把罪人劈死。

    吳熙月沒敢讓老人住在已經建好的樹屋裡,她還是擔心會被閃電劈到。

    雷滴嘎嘎啊,都是入秋這麼久竟然還會有驚電雷鳴……,也太讓她蛋痛了。

    入夜,山洞外面雨聲不絕,雨勢兇猛。而山洞裡面則是火光亮亮,暖暖的火溫暖著所有的圍坐在火堆的人們。格裡部落裡一共有九個人都坐在一起,而蒼措部落的男人就隨意而坐的,火架上烤的食物就是用吳熙月的辦法捕捉到的野兔,野雞。

    數量雖少,但已足夠他們小吃一餐。再加上格裡部落的男人們也是打獵好手,足夠的食物足夠讓所有族人們都吃到肚子圓滾。

    芒的狐狸皮還沒有來得及送出手呢,本來之前走出山洞就要給的,結果妹紙就忙別的事情。遠目,主要是妹紙一聽到不是食物瞬間沒有想要去知道的衝動,再加上納雅有意在旁邊打叉更加沒有想起來芒還有東西她。

    「芒,你的東西還放在我這裡呢。」笈和在面對芒時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他心裡清楚怕是芒早就知道他跟卓瑪的打算,只是一直沒有挑破而已。把讓族人保管了許多的獸皮包袱拿出來,「你不是說要把東西送給巫師月的話,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拿出去。」

    他也想現在送出去啊,可是……也要有機會能跟月說上話才行吧。

    看了眼不停說話就沒有停下來過的納雅,芒頗為頭痛。這個女人怕是知道自己要接近月,所以整晚故意纏著月,不停不說不停讓月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頭痛,沒有想到納雅會成為自己的難題。

    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納雅若有所感地四處張望了下,一眼就鎖定已經低下頭跟族人說話的芒。納雅在心裡暗暗笑起來,芒,有她納雅在晚上你休想跟月睡覺!更休想再碰到月一下!

    這一晚上芒最終沒有把好幾塊狐狸皮送出去,而布阿部落西瑪的山洞雖然有柴火燃燒,但她依舊感到很冷很冷。

    看著已經失去生命躺在山洞裡的幾個男人,西瑪眼神有些潰散。這是她派出去打獵的男人們,族人找到他們時已經全部死去。雨水淋得他們的身體冰冷冰冷沒有一點熱氣……,眼睛地是瞪得大大的,雨水都灌進他們眼裡……。

    找到他們的男人聲音咽硬道:「都是在一棵被閃電劈爛的大樹下面找到的,他們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讓閃電給劈死了……。西瑪,你看吧,你讓他們在雨天還出去狩獵,這是逼著他們送死啊!老巫師早就說過打雷下雨天最後不要出去打獵,你都忘記了嗎?你都忘記了嗎?」

    面對族人們的質問,西瑪臉上越來越慌張起來,她搖著頭目光驚慌,「不,我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過……,真沒有人跟我說過啊。」如果知道打雷下雨不能讓族人出去打獵,他怎麼會派族人們出去呢?不會的,她不會的啊。

    部落的強大離不開這些年輕地男人們,她怎麼會逼著他們送死呢!

    西瑪很傷心,更很無助。沒有剋剋巫在身邊……她好像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族人死了,是她逼著他們出去打獵讓閃電劈開的。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句,「是不是神靈在懲罰我們因為選了一個女人成為部落首領?要知道一直以為就沒有女人能成為部落首領啊。」只是一句話便讓山洞裡的布阿部落族人一瞬間驚恐起來。

    他們全部看著西瑪眼裡閃礫著驚疑不定的目光,是神靈在懲罰他們……,是因為他們讓一個女人成為首領……。神靈啊,這難道是真的嗎?真的是因為他們讓一個女人成為首領而在懲罰族人嗎?

    「我認為是!」一個男人突然間站起來,目光幽森齜著一口黃牙盯著西瑪,「西瑪,自從你成為我們的首領後先是儲食洞裡的食物消失了,接著又是叢林裡的野獸全部不見,接著是巫醫死亡,現在呢,又是出去打獵幾個男人一起死掉。西瑪,你憑什麼還能成為我們的首領!憑什麼有!」

    接著又有幾個反對聲音氣憤著叫吼出來,「憑什麼!憑什麼讓一個女人成為首領,我們男人哪個不比她強大?哪個男人的力氣不比她大?西瑪,你就不應該成為我們的首領,現在,最好辦會就是讓了首領之位,乖乖當你的女人,讓我們男人保護!」

    「沒錯,沒錯!把首領之位讓出來!把首領之位讓出來!」

    這些反對族人都是本來就不滿意西瑪成為首領的男人,而那些沉默著沒有說話的男人基本上是支持西瑪成為首領,可現在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讓他們也是拿不定主意在這裡。

    塞古麗跟西瑪的關係不錯,她悄悄走到西瑪身邊,「西瑪,你別慌張。讓住巫師說的話,他會永遠支持你成為部落首領!你現在就害怕了不等於告訴那些支持你成為首領的族人,確實是因為你的關係才讓這些災難發生的嗎?」

    同伴的聲音一下子成了西瑪堅強起來的支柱,沒錯!她還有巫師支持,她還有族人們的支持。

    抹去眼角邊的淚水,西瑪冷臉起來身,目光陰沉掃過那幾個反抗聲最大的男人們,冷淋淋道:「卜庫克,你不是一直都認為我沒有資格成為首領嗎?行,你有膽的現在就跟我比試一場,讓族人們看看是你有資格成為首領,還是我有資格。」

    叫卜庫克的男人目光閃了下,抹著嘴笑起來,「你想怎麼比試?哈哈哈,比試誰的交配更久嗎?來啊,看看是你能頂得住,還是我能頂得住。」

    那樣的話聽在耳朵裡是刺耳,西瑪抬抬手:「你們都認開,我跟卜庫克打鬥一場,是生是死就看神靈怎麼決定了!」也就是說,這次比試誰死了都是神靈的決定。西瑪對自己是自信的,她跟加米拉暗中比試過,雖然沒有打贏加米拉,但老父卻說她的力氣對付一般男人是不成問題。

    族人聽到她說要卜庫克打鬥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卻沒有多說話,他們也需要知道西瑪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首領。把地方騰開讓西瑪,卜庫克打鬥。

    卜庫克可沒有想過要殺死西瑪,他可是對這朵莫河之花了很久了呢,首領之位,哈哈哈,他也是想了很久……。機會來臨,他再不把握好就是個笨蛋了!走出來目光色瞇瞇看著西瑪,「行,讓我看看我們的首領有多厲害!」

    西瑪的山洞裡傳來砰砰砰的打鬥聲,另一個山洞裡的蒼措部落族人烤著火早就進入睡眠。三個放哨的男人就在山洞口邊生起火放起哨來,其中有一個是烏梭部落頭領摩扎。

    他的臉色非常憔悴,女人的死亡讓他的精神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更讓烏梭部落的族人跟著一起傷心難過。

    啼把火撥旺一點對聲音低斂對摩扎道:「當時你如果是趕到我們部落,女人也許就不會死去了。我們的巫師月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巫師,更是一個懂得草藥醫治族人們的厲害巫醫。摩扎,你考慮得太久了……。」

    他只知道蒼措部落的月是個巫師,並不知道她還是巫醫啊。

    聞言,摩扎是死攥緊拳頭朝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捶打,「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的失誤讓女人喪了命!是我猶豫了……。可我也沒有想到巫醫死後,布阿部落竟然沒有一個懂得治病的巫醫了。」

    是啊,誰也沒有想到巫醫死後竟然沒有一個布阿部落族人把巫醫的本事學到。啼的修眉很微地皺了下,不是說巫醫在部落裡有過好幾次的選上族人跟著他嗎?怎麼……到最後都死了呢?

    怎麼會都死了呢?啼非常不解,部落的巫醫是一代一代相傳下來,布阿部落的巫醫是存在了很久,到了西瑪這裡竟然沒有一個巫醫存在了。

    啼在不解的同時心裡也是歡喜起來,他們部落是沒有了,可蒼措部落有了……,月,你真的是神靈賜與我們部落的恩賜,讓你在部落最危難的時候出現。啼打敗布阿部落的底氣越來越足了,等芒再趕到,他就需要跟他商量如何將滅掉已經在莫河一帶囂張不知道有多久的布阿部落。

    「再自責也沒有用了,你去我們部落後不用再擔心這些事情。」歸阿露出一記安撫笑容,聲音裡的惋惜讓摩扎再次飆了把男人淚,歸阿的眼神很輕微的朝啼睇了一眼,然後對摩扎試探性問起,「你這次提前離部落是決定跟我們蒼措部落合併吧,既然如此,等給巫醫送行後我們就立馬起程離開回部落去。」

    摩扎現在還沉浸在悲傷裡並沒有聽出他的試探,一臉痛苦道:「是啊,我是因為決定好才提前離開部落,……是女人生病我不得不讓族人在靠近布阿部落領地叢林裡停了好幾個太陽升起。誰知道,我還是沒有留住女人……,啼,你看,我連部落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能力再領導族人過上好生活啊。」

    「我把我們烏梭部落族人交給你了,啼,交給你們蒼措部落族人了。希望以後,他們不用再像跟著我一樣受苦,不用太好,能吃飽肚子就可以了。」對於一個曾經連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證部落,他們的族人最希望的就是能吃飽肚子。

    啼握住樹枝的修長手指輕地鬆開力氣,烏梭部落族人並非沒有本事,而是他們的領地太小,叢林樹林低矮野獸們很少出沒才造成他們吃不飽的問題。

    蒼措部落雖然在布阿部部落的眼裡也是個窮部落,但從來沒有出現過族人吃不飽肚子的情況。這是因為蒼措部落男人勇敢又敢闖,會經常從老巫師的山洞後面翻過來溜到布阿部落領地狩獵。

    不過最近很奇怪,他來了幾天卻沒有看到布阿部落族人外面打獵……,似乎食物多得並不需要再出去打獵了。看了一眼他們帶過來的野豬肉條,還有一些兔子,野雞……,啼的眼神倏地冷了下來。

    如果他們食物真多到不再需要外出打豬,那……這次他很難從西瑪手中換到鹽巴了。

    啼嘴角抿緊對摩扎慎重道:「我既然讓你加入我的部落,你說的事情都會得到保障。」餓肚子?啼輕地笑了聲,他已經很久不知道肚子很餓是什麼樣的感覺了。雨勢越來越大,風也刮得大起來,山洞裡一下子刮進一股雨風,水滴到火堆裡發出【茲茲】的聲音。

    本應該是放哨的男人聽到他們安靜下來後,爬起來一看便走來,「啼,我們來放哨,你們去睡吧。」

    老達也在其中,他現在是把堤烏瑪盯死在這裡,讓這不安分的女人完全沒有機會離開這個山洞又潮又陰冷的山洞。

    堤烏瑪一直都沒有睡著,她在留意山洞裡的動靜。該死的!原以為到了這裡就會遇到西瑪,……卻沒有想到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見西瑪露面。好幾次看倒是聽到西瑪站在山洞外面跟啼說什麼,而她……,堤烏瑪咬咬嘴唇,都怪老達這老東西,他根本就不准她離開山洞走到外面去。

    怎麼辦?見不到西瑪就沒有辦法聯繫趕走巫師月啊。

    這邊的山洞漸漸安靜下來,屬於西瑪的山洞同樣安靜下來,族人們看到剋剋巫陰沉著臉,雙手按在卜庫克的腦袋上面,然後……他目光一沉便將卜庫克的脖子直接擰斷。

    西瑪看到他過來整個人驟然鬆懈下來,對他說:「巫師,你查到什麼了沒有?」

    「我告訴過你,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不能跟部落族人有任何衝突,看看你現在幹了什麼事情。」剋剋巫死緊死緊牽起打鬥到沒有力氣站起來的西瑪,嘴唇湊到她耳朵聲音雖輕很相當凶狠,「如果我再晚來一步,西瑪,你今晚就死在卜庫克的手裡了!」

    西瑪咬著牙就著他的力度站起,虛弱著聲音冷戾道:「他在唆使族人說我不能成為部落首領,現在部落裡發生的災難就是因為我是一個女人成為部落首領才得到神靈懲罰。巫師,這種時候難道我還需要忍嗎?」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剋剋巫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先不說,我已經知道他們幾個怎麼死掉,而卜庫克還活著了,這個渾蛋是想要你的首領之位故意讓幾個族人在樹下躲雨,而他站得遠遠的!」

    ……西瑪一聽支持自己的那口硬氣也瞬間抽乾盡,她幾乎是靠著剋剋巫才能走路。

    「謝謝你,巫師!」這是西瑪第一次真心誠意說聲謝謝,剋剋巫雖然對她不怎麼好,但在這些事情上他是很願意幫助她。

    等剋剋巫告訴族人們卜庫克是如何害死幾個男人被閃電劈死後,整個山洞裡都是死一般的安靜。好幾個本是跟著卜庫克起哄的男人貓著腰準備偷偷離開,神靈啊,他們還以為卜庫克得到神靈庇佑才沒有被閃電劈死。

    該死的!這渾蛋回來就是這樣跟他們說的啊。

    本來還有族人想要質問為什麼野獸,食物全部消失,看到剋剋巫那陰冷冷的目光都識相閉嘴沒有再問。有剋剋巫在,他們不敢隨意跟西瑪頂嘴。三三兩兩離開,直接山洞再次安靜下來。

    「巫醫的事情你要準備了,把蒼措部落安排在山洞裡,你難不成是想順利把啼也留在山洞裡?」剋剋巫最近很忙,他也知道為什麼食物會失蹤,以前是認為群狼報復,可自從阿烏死後再也沒有見過野狼出沒。他還想知道為什麼叢林裡的野獸都不見了,除了看到到處是野狼留下的痕跡,他沒有一點發現。

    聽他提到啼,西瑪的手微微頓了下然後假裝不以為然道:「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是在等格裡部落的族人到來再安排。還有畢復,密索、馬賽幾個部落首領也沒有到。」

    對她的解釋剋剋巫深看了一眼,嘴唇壓沉著陰冷道:「你真是這麼想就最好了。」似是沒有看到西瑪沒有一點力氣一樣,直接抱起她就朝獸皮墊上面去,「還沒有懷上我的神種,西瑪,你讓我失望了。」

    雨聲掩住西瑪尖銳的叫聲,還有剋剋巫在看到西瑪痛苦的模樣而發出興奮無比的叫吼聲。

    雨到了後半夜就小了許多,等到天灰亮已經全部停了下來,芒早早起身他趁納雅還沒有醒來需要把東西交給女人才行。唉,真希望下次納雅不要再這麼阻止他跟月單獨在一起。

    吳熙月從來不做夢,這次卻夢到自己一個人在昏暗無陽光的叢林裡跑啊跑,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急到滿頭大汗時,突然間就被推醒。

    瞬間驚醒過來的吳熙月睜開眼睛看著出現在臉上方的俊顏半響才緩過來,抬手摸了把額頭儘是冷汗,「芒,你準備出去布阿部落了。」聲音有些沙嘶,似乎感冒了一樣。

    妹紙森森驚了下,臥槽!在現代感冒就是個小問題但尼瑪在這裡……就是個大問題啊!

    抬手摸了下額頭……,溫度正常不是感冒。丫的,可能是這段時間一直就是吃烤肉啊吃烤內,喉嚨上火所致……,得沖幾杯薄荷水才行。

    芒也聽她聲音有異,心裡重地咯登了伸出手也一下子摸到她的額頭上面;在部落裡有的族人就是因為嗓子突然沙啞,然後全身很燙像是火燒著一樣,沒過幾天就死去了。

    摸到她的額頭……芒臉上明顯放鬆了許多,再摸了下她的脖子……,芒重重吁出口濁氣,「月,你嚇到我了。」

    「我是巫醫,很清楚自己有沒有生病。放心,不是生病是吃火烤的肉太多,讓喉嚨有些干躁;等於我去煮點草藥水喝幾回好了。」看到大部份族人還在睡覺吳熙月站起身對他輕聲道:「我們到外面說話,昨晚下雨外面沒有族人放哨許多男人們擔心有野獸闖進來並沒有睡著呢。讓他們再多睡一會,我們去外面。」

    去外面就更好了!芒嘴角彎了彎,因為剛睡醒的原因溫潤的眸子熏染一絲薄淡的魅色在裡面,「嗯,我還有東西需要給你呢。餓嗎?要不跟我一起去狩獵,打到一隻兔子就夠我們吃了。」

    說實話,吳熙月還沒有跟男人們一起出去打過獵,聞言,眼睛一亮自然是歡喜點頭,「行啊,行啊,走!讓我看看你身手怎麼樣。」

    ------題外話------

    ……好睏啊,明天再來碼字了。月票收到,謝謝筒子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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