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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4章 尋找失蹤的渾蛋,她容易不! 文 / 夭水無邪

    留下黑耶,哈巴達保護納雅,其他所有族人全部隨她去尋找兩個見鬼失蹤的首領們。舒嬡詪鯖讎群山崇嶺樹木成蔭哪有那麼容易尋到得人呢?完全跟大海撈針似的,沒有一丁點希望。更讓她吐血的是竟然沒有一個族人認識丹酈,銳,阿蒙他們。

    歸阿絞盡腦汁回憶了老半天,最後擰著眉頭道:「月,我可以確定我們所有族人都不識識他們。老巫師當時單獨居住後,除了啼還沒有能力打獵時由男人們送些食物上去,後來,等啼可以自己狩獵老巫師再也沒有讓我們送食物了。」

    格裡部落扎澤臉露嚴肅同樣回答道:「巫師月,我們首領芒也是很小時候由老巫師帶走,至於送食物……,格裡部落離老巫師居住的山洞太遠,我們一般是很久才是一次送許多食物過來。完全沒有到老巫師的山洞來過。我是自從芒從老巫師身邊回到部落裡就一直跟在芒身邊,這麼久過去從來沒有聽到他提過一個叫丹酈的男人。」

    丹酈,說實話吳熙月怎麼就覺得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同芒的關係最好?」吳熙月並不死心,兩個渾蛋不可能沒有向自己身邊的人提起曾經的玩伴吧,尼瑪就算是有時候聊天應該也會無意中聊上幾句吧,秀眉微蹙清澈如水的眸波已有許多微瀾乍起,「扎澤,你再想想,除了你跟芒最久外,還有誰跟芒的關係最好。」

    扎澤抿抿嘴角想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道:「沒有啊,我是跟芒最久的男人。哪怕是芒的弟弟笈和,他之前一直是由他們的阿母養著,芒的……」扎澤臉上閃過一次猶豫,提到芒的阿母他眼裡閃過一次厭惡,看到蒼措部落男人的視線全部落在他身上,扎澤對吳熙月道:「巫師月,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告訴你。」

    還需要單獨告訴她?尼瑪又是什麼辛密苦逼事啊!

    妹紙現在對單獨談話一類的深為敏感,原始人類本來就是大大咧咧沒有後世人那麼心機深沉。就這麼直來直接的個性尼瑪也會想到避人談話,噗……,完了,預感她又將聽到有關於芒的辛密事了。

    暗中抬了下手阻止歸阿的反對,吳熙月指了下前面一塊能屏絕所有目線的花崗岩石,「去那邊說著,他們不會跟過來,也不會聽到。」有關於芒的辛密事,嘿嘿,聽一聽也沒有關係。

    兩人走到岩石後面,扎澤目光微垂才輕聲道:「芒的阿母並不喜歡芒,她一直把笈和帶在身邊從來沒有關心過芒,也從來沒有養過芒。等芒回來後,他的阿母還嚴求老安多把芒走趕走,不許芒留在部落裡。」

    「等等,等等。」吳熙月擺了下手,聽到這麼一小段,她腦子裡已經打出無數個問號了,「你先跟我說清楚,芒的阿母是不是他的後母?」悲催的,要不麼怎麼會不喜歡芒呢?擦,以芒現在的模樣完全可以推斷出小時候一定是個小帥鍋一枚啊,白晰的皮膚,溫潤到像是小狗狗那樣的眼睛,還有秀挺的小鼻子……,這樣的小男孩任誰見了都喜歡啊。

    她的問題讓扎澤茫然起來,「後母?這是什麼東西?」芒的阿母不叫後母啊,她叫木朵。「木朵是芒的阿母,她不叫後母。」

    ……

    「我的意思是芒是不是木朵生的?」吳熙月撫撫額頭,連後母都不知道的原始社會,應該不會存在有女人照顧別人的孩子吧。原始社會時期女人其實是不喜歡扶養別人的孩子,在她們的認知裡,神靈如果看到她身邊有了孩子就再也不會賜於神種了。還有的女人則是想那是別人的神種,並非神靈賜於與她的。沒有經過神靈同意扶養孩子,神靈知道後會降罪給她。

    扎澤扯了下嘴角,提到木朵都是厭惡,「當然是她生的,那個女人從來就是討厭芒,我聽老人們說芒剛生下來時她情願把奶水擠給男人們喝,也不願意給芒喝。後來老巫師把芒帶走後,她一定都不傷心。等到芒成為首領把老安多關起來,她突間就對芒特別好起來,好到狠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給芒一樣。」

    「那段時間,是芒最幸福快樂的時候。他一直認為自己的阿母不喜歡他,討厭他。他還高興跟我說,阿母原來不是不喜歡他,而是怕老安多傷害到他才故意這麼做的。」說到這裡,扎澤臉上閃過一次譏笑,也不知道是笑芒的天真,還是在嘲笑阿母的愚蠢,「反正,當時我們所有族人都認為芒的阿母是真的對芒後了。可是來來……,呵,才知道我們有多愚蠢竟然去相信一個從來就對芒不好的女人。」

    聽到這樣的往事,吳熙月淡然的臉色都漸漸沉冷下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對自己兒子那麼心狠呢?把芒趕出部落……,臥槽!尼瑪簡直就是要了芒的小命啊!丫的,換成姐兒是她的兒子,早就跟你對著幹了。

    扎澤見到她臉上的陰霾,心裡頭暗暗閃過一絲高興,巫師月對芒還是很關心呢。他垂垂眼簾,再道:「芒成為首領沒有把老安多殺死,而是關了起來,木朵甚至想要偷偷把老安多放出來再暗中把芒殺死。」

    「笈和知道她這麼做後,晚上偷偷來告訴芒才沒有讓她得逞。反正從哪以後,芒就很討厭女人了,他完全受不了女人接近他。」扎澤突然抬起眸子,雙手也緊緊按在吳熙月的肩膀上面,一臉乞求道:「巫師月,芒討厭女人,卻對你一點都不討厭,你可不可以在我們找到芒後跟我們一起回格裡部落去?求求你了,你跟我們回格裡部落吧。」

    吳熙月動了下自己肩膀,無奈道:「你先鬆開我,這件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我們先到芒跟啼兩個人才行。」好吧……,她有些不明白為毛他會突然間說到以往的事情,這貌似跟她要問誰跟芒關係比較親近沒有什麼關聯吧。

    「笈和跟芒的關係一般,他生下來芒早就離開部落了。芒回來後,木朵根本不讓他接近笈和,怎會說芒會吃掉笈和,吃掉她……。」扎澤似是瞧出她心裡想什麼,鬆開手才澀晦道:「我,哈達跟芒關係最好了,但從來沒有聽到芒提起過丹酈。」

    扎澤側側身子,頭探到岩石外看了眼,「這些事情請不要告訴蒼措部落族人們,啼……,也許也不知道。巫師月,請你也別告訴啼。」

    這是一件小插曲,男人除了對談女人比較感興趣外,他們單獨去談些什麼一點想知道的意思都沒有。吳熙月還怕歸阿他們會問起來,誰知道她一出來他們沒有一點想要知道的意思,這讓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昨晚,他們兩個人是要去見一個叫丹酈玩伴,他早已經死去,芒想看看他啼才決定帶他過去。」麻痺的,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彆扭呢?吳熙月自己黑了黑臉才抿著嘴道:「啼跟我說天亮後趕回部落,也就是誰他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很遠,一來一回可以在天亮後就能回來。我們現在要去找就是只繞著可以在天亮後就能趕回來的地方去尋找。」

    「一般的地方不用去,什麼靠近布阿部落的地方不要去,啼沒有蠢三更半夜跑到離敵人最近的地方去,嗯,就在離老巫師山洞不遠的山林裡尋找吧。」既然老巫師是在他的山洞前殺死丹酈,以啼那時候的力氣應該不會把丹酈帶到太遠的地方掩埋,估計就是離山洞方圓十幾里的地方鳥。

    丫的,方圓十幾里的地言……也夠他們尋找!

    似乎誰也沒有想起現在要去給卜卜山的老人送食物過去,吳熙月更不會想起來鳥,丫的,首領都失蹤人手嚴重不足啊,怎麼可能還有男人背著食物送到卜卜山去呢。

    有了一定的方向,男人似乎都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跟著吳熙月便朝老巫師山洞附近的群山裡去尋找。說得很簡單,但真正要尋找起來……吳熙月是完全沒有信心說能找到他們。連續在附近找了三天一無所獲。

    一個人在危險的叢林裡失蹤這是一件很簡直的事情,在高科技發達的現代探家家,地質學家,考古學家那怕是裝備再怎麼精良一旦意外發生往往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下場。

    三天過去,吳熙月的心情已經是沉入了谷底。沒有吃好,沒有睡好還是件小事情,讓人難忍受的是心理上的折磨,這才是最能壓垮一個人的精神力柱。然後,再怎麼樣她在這些男人們面前完全沒有表露半絲放棄。

    又是一個天黑來臨,腳底走出幾個水泡的吳熙月坐在樹上面脫掉獸皮對旁邊的匡道:「去吩咐族人今晚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太陽升起再去往北邊尋找。」她是以老巫山洞為坐標,分別沿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撒網一樣尋找,明天由南找到北,像是一個圓圈一樣把這四周的群山崇山繞了一遍。

    明天再沒有消息的話,麻痺的!她直接回山洞坐等他們自己回來鳥。

    在吳熙月他們著急尋找失蹤的首領,而布阿部落則是喜氣洋洋,一塊空地上面數堆篝火熊熊燃燒,男人們女人們是手拉著手圍著篝火依依呀呀唱起最為原始樸實的歌謠。

    坐在石台上的西瑪頭上頂著用草籐編織的草環,臉上畫著一些古樸花紋,胸前後背同樣畫著花紋。她身邊左右兩側是兩個冒目凸牙的頭顱,一個是老庫,一個是加米拉,這幾天過去頭顱上都冒出陣陣噁心臭味。

    但卻不影響西瑪現在的心情。

    坐在一旁邊的剋剋巫看到女人終於成為布阿部落新任首領,陰森森的目光含了少許笑意,就算是有笑意也沒有辦法讓西瑪喜歡上來。

    感覺到他的注視過來,手裡拿著一塊熟肉的西瑪本能地迎了上去,倆人對視良久後,西瑪扯下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無比的笑容,心裡發虛最先挪開目光。剋剋巫向著她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死死盯著他的獵物,這樣感覺真是糟透了!

    西瑪一點都不喜歡。

    她的閃躲只會讓剋剋巫的眼裡陰沉沉的笑更深許多,很有趣不是嗎?一隻小東西跳進他挖的陷洞裡,沒有他的伸手小東西怎麼可能會離開陷洞呢?喝了一口迷糊水,剋剋巫舔舔嘴角站起來朝西瑪走過去。

    與身邊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男人說話的西瑪突地感覺有人靠近過來,她收起笑容抬眸狠地看過來。一見是剋剋巫,她的身子不由自主朝男人靠過去。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男人一見是剋剋巫過來,像是沒有發現西瑪的靠近嗖地站起來對剋剋巫恭敬道:「巫師,你坐,我去前面跟族人們跳舞去。」在剋剋巫頷首點頭下,男人看都沒有看西瑪一眼就飛快離開。

    「喀興,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讓我們莫河之花西瑪選中,你怎麼這麼快就射了呢?哈哈哈,虛弱的傢伙早知道讓我先上啊。」男人一回到族人們所在的篝火邊,所有男人眼裡透著羨慕嗷嗷叫吼起來,「喀興,快跟我們說說感覺如何啊。」

    叫喀興的男人偷偷抹了下額頭邊冒出的冷汗,眼角餘光飛快睃了眼石台上面對拿他開玩笑的族人道:「別亂說話,我沒有跟西瑪交配,別忘記了巫師是怎麼吩咐的!在西瑪沒有懷上他的神種前我們所有男人都不能跟她交配呢。」

    男人們一下子就沉默下來,是啊,儀式中剋剋巫站石台上面拉住西瑪的手直接告訴所有男人,從現在起西瑪就是他的女人直接神種降世。

    「哈哈哈,別灰心,等屬於剋剋巫的神種生下來,我們就可以跟首領西瑪交配了呢。走,找女人們去,沒有看到她們撅起屁股在等我們了嗎?」沉默了一會,男人很快就笑開起來。篝火燒得越旺,精力似乎也越旺。

    一些年輕地男人們女人們早在族人的哄笑之下交配起來,原始的動律才是他們最喜歡的事情。

    看著族人們就在篝火邊交配,不需要害怕別人,也不會只選擇一個男人,西瑪眼裡帶著羨慕看了他們一眼,低下頭玩弄起捧在手心裡的竹罐。

    「沒有看到他來你很不開心。」剋剋巫坐在她身邊,冷冷說起來,「我都說啼不會過來,你還派族人去請他。西瑪,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我不希望還有下次,請你記住。」他可以不理會部落事情,但絕對不會不理會有關於西瑪的事情。

    他的態度讓西瑪很氣憤,狠地撕咬一口肉吞下去,西瑪一臉凶狠道:「巫師,你也忘記我說過的話了!答應我不插手部落事情,你現在根本沒有做到!」該死的混蛋,遲早有一天她會殺了他,會殺了他!

    「我沒有忘記答應過你什麼。」剋剋巫笑起來,笑聲裡有說不出來的陰沉,「我不管部落,但我可沒有說過不管你的事情……。」

    到這時,西瑪才知道自己上當!部落事情他不理會,但凡是她決定的事情他都會理會。這麼說,這麼說……,想明白的西瑪氣到把手裡沒有咬完的熟肉朝剋剋巫臉上丟上去,厲色喝起來,「該死的!你這是在控制我嗎?」

    女人,你現在才明白嗎?晚了!

    剋剋巫放肆著哈哈大笑起來,破風的聲音在石台四周來來回回迴盪著,「西瑪,只要你老實聽我的話,布阿部落的首領會一直是你的。生下我的神種後,我就不會再管你。但有一點你要記住,無論你跟多少男人交配我都不會讓你再懷上神種。」

    他臉上斂起的陰狠讓怒火沖天的西瑪渾身一顫,嘴角哆嗦起來問道:「你……你想做什麼!憑什麼不允許我懷上別的神種。」

    「憑什麼?西瑪,我不會給你的機會殺死我跟你的孩子……,所以,你必需只能有我的孩子,別人的神種就算你懷上了我也會想辦法殺死他。」剋剋巫一字一字慢慢頓道,每一個字裡的陰毒無不讓西瑪感到害怕,感到怯退。

    看到她害怕自己的模樣,剋剋巫放低聲音,「別害怕,只要你聽我的話,我會好好待你。」

    西瑪全身力氣陡然抽乾,她後悔殺死可以制住巫師的老庫跟加米拉了,現在,整個部落看上去是她為首領,但是呢……真正的首領才是剋剋巫!才是剋剋巫啊啊啊啊!目光沒有焦聚看著在篝火邊歡樂笑著的族人,西瑪怔住了。

    如果老庫還在,現在她早在篝火裡跟男人一起歡笑了,而不是遠離族人們坐在石台上面。

    「怎麼,你還想跟男人們一起去交配嗎?」剋剋巫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呼吸是直接噴在西瑪的臉上,「別急,很快你也可以享受到了……,我的西瑪,你會讓所有女人羨慕你的。」說著,他突然抱起西瑪,在她尖叫聲裡直接跳下石台。

    西瑪害怕起來,對巫師她是害怕的!沒有了老庫,沒有了加米拉在身邊,她越來越害怕剋剋巫起來,「巫師,你想現在交配嗎?」佯裝鎮定的西瑪仰起俏生生的臉蛋,嘴角勾起來露出最為迷人地微笑,「巫師好像還沒有跟別的女人交配過吧,要不要先找個女人試一試呢?」

    「誰說我要交配了,不過是讓你跟我一起看看而已。」強把西瑪拖到最為熱鬧的人群裡,剋剋巫指著剛才還在跟她笑說,現在卻已經跟別的女人交配喀興,「看到沒有西瑪,他剛才還在跟你說笑呢,現在卻已經跟別的女人交配到全身冒汗呢。西瑪,你想得到的那個男人說不定現在也在跟女人交配到全身冒汗呢,啼,一個小部落的首領而已,他配不上我們莫河之花,你以後要想著的男人只有我剋剋巫,別的人……都不允許。」

    那個男人一定跟他所見過最厲害的女人交配,他怎麼可能還會想到西瑪呢。莫河之花西瑪,你也許不知道不久將來,你會被一個叫月的女人徹底打敗吧。嘴角邊掛著陰冷笑意的剋剋巫死死按住女人掙扎的頭顱,皮肉繃緊嘴邊硬是露出笑容的他此時有說不出來的猙獰兇惡。

    誰也沒有看到西瑪流出現幾滴恥辱眼淚,漂亮雙眸戾氣深濃,凶狠狠盯著不許她離開的剋剋巫,狠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再把他的骨頭全部砸成粉沫。

    剋剋巫,你給我西瑪等著!終有一天一定會讓殺死你,把你的頭顱丟給族人踢玩,把你的身子餵給大貓吃!

    月,佔據啼的該死的女人,等著!一定會讓你後悔得到啼,一定會讓你後悔。惡毒的詛咒,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了前面一眼,那是蒼措部落的方向,她邀請的男人又一次拒絕了她,現在,他一定像剋剋巫所說的,抱著該死的女人在交配。

    坐在樹上準備休息的吳熙月倏地打了個冷顫,挨著她的匡一下子感覺到,緊張道:「是不是很冷?月,我們還是生火睡覺吧。你的身子不如納雅強壯,沒有火的溫暖會讓你得病的。」月為了不引起外族人的注意,吩咐男人不許生火,吃的也是一些更是很簡單,幾個生鳥蛋就吃飽了。

    「不用生火,你把獸皮給我就行。」吳熙月搓搓手臂冒出來的冷疙瘩,暗暗飆了把蒼桑淚。馬拉戈壁的啊!穿越女混成她這樣子也太不容易了,一直榮升穿越女中的戰鬥機嗷!都爬到樹上睡覺覺……,噗!半夜三更會不會摔下去掛掉?

    接過匡遞來的獸皮,吳熙月更是抹了把淚,這塊獸皮還是芒帶過來的。現在蒼措部落裡一塊獸皮都沒有了,前幾天曬的灰狼皮留給納雅晚上睡覺蓋。把獸皮披在身上包緊一點,吳熙月看了眼下面,……真tm好高好高!

    匡,你丫的讓姐兒狠狠膜拜把。好高好高的樹他背著她竟然嗖嗖幾下就爬上來了!

    咽嚥口水,吳熙月對他緊張道:「你今晚別睡太死啊,千萬要時不時看看我有沒有躺在樹枝上知道不,我睡了啊,你……你給我盯緊一點。」雷滴嘎嘎,掉下去會摔到她五臟六腑挪位滴。

    「月,你放心睡吧,我在旁邊一定會保護好你。」匡笑起來,幾天都是鬱鬱寡歡的臉上終於有了絲笑意,如果是平時他單獨跟女人睡覺一定會高興到整晚都睡不覺,現在啼不在,芒也不在,他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拍了下非常粗大的樹幹,匡把妹紙挪到樹叉中央,「頭枕著這邊,把腳放在那一邊,嗯,對,就是這樣子,只要你不動得不太厲害是不會掉下去。」

    這是一個「y」形樹叉,吳熙月正好躺在v字裡,在樹上睡覺是件很苦逼又提心擔膽的事情,可悲催的是……在地面睡覺更危險!

    躺下去,透過交叉縱橫曲折不一的樹枝可以看到滿天繁星,來到原始社會這麼久,她還沒有碰到過一場大雨呢。通常是早上飄一點到了中午就放晴,等到了晚上基本每晚都是繁星點綴。晚上雖美,尼瑪誰還有心情來欣賞呢。

    瞪著天空,一直瞪到一朵烏雲把月亮給遮住吳熙月慢吞吞閉上眼睛,臨了還不忘記交待坐在另一根離自己很近樹枝的匡,「匡,你千萬別睡太沉啊,我真要掉下去你也得接住我知道不?」有史以來為睡覺會掉下去摔死而擔心。

    「睡吧,族人都已經打起呼嚕了呢。」匡見她還在擔心著,嘴邊的笑都爬到眼角邊了,他折了根樹枝對著吳熙月小腳上面輕的碰了下,笑道:「你看,我離你很近,儘管睡,掉下去一定能接住你,接不住我跟著跳下去墊著你。」

    吳熙月:「……」你丫丫!尼瑪就不會保證不會讓她摔下去啊!小弧度動了下身子,眼睛一閉心一橫準備開睡。

    全部都睡樹上的男人突有一個大地了聲驚吼,「神啊!前面……前面……前面有飄著走的火啊!有飄著走的火!」害怕到聲音都在發抖,在他們認為裡飄著走火是不祥之兆,代表有災難會降停在身邊。

    「哪裡有飄著走火,你別亂說!」沒有看到的男人跟著吼起來,聲音裡同樣充滿著懼意。

    發現有火飄著走的男人是牙齒都打著抖,「我沒有亂說,真真真……真看到了!你看前面,還……還有火在飄著走。神靈啊,這附近一定有什麼災難要發現了,神靈已經降下罪要懲罰我們所有部落族人了。」

    「降個屁,好久以前我去卜卜山送食物,路上也是遇到飄著走的火,也沒有看到有災難降下來了!」歸阿在另一棵樹上大吼起來,聲音裡儘是怒火倒沒有什麼害怕,「還有巫師月在呢,有她跟神靈溝通不會有什麼事情!」

    本閉上眼睛的吳熙寒在這則瞬間張開眼睛,一絲驚喜從眼裡一下子掠過,她飛快爬坐起趴在樹上往四周看去,並沒有什麼飄著走的火。

    「匡!快,快抱我下去!」會飄著走的火,臥槽!尼瑪不就是磷火麼?俗稱鬼火啊!丫的,什麼神靈降罪,那是磷化氫燃燒時的火焰!也是人和動物的屍體腐爛分解出磷化氣,並自動燃燒。

    說奇怪的,按理來現在的氣溫不高啊,還偏冷的,盛夏才會經常看到磷火飄著走,怎麼這種時候也會有呢?

    匡也被嚇得不輕,臉色都發白。聽到吳熙月還要去看,立馬開口反堅決,「不行,不行!月,看到那些東西都是不祥的,你不能過去。」他沒有見過火還會飄著走,一定……一定是有什麼怪才讓火飄著走。

    「那可不行,我是巫師,巫師不怕這些東西!」想起歸阿剛說的,吳熙月一本正經道:「我在以前的部落裡經常看到的飄著走的鬼火,只要我們巫師過去才會讓鬼火消失。只有讓它消失,災難才不會降下來。」

    臥槽!她越來越有裝神弄鬼的天份鳥。

    原來飄著走的火走鬼火……,男人們在心裡暗暗記下來

    她的聲音不大,只夠住四周幾棵樹上呆著的族人聽到,就算如此,聽到的男人驚喜問起來,「月,你可以把它們驅散嗎?呃……,鬼……鬼火?」神靈啊,就聽著都覺得讓人害怕。

    後來,人們見到飄著走的火後都稱為鬼火,然後會讓巫師們過去把鬼火驅走,讓災難不要降臨在部落裡。

    「當然可以驅趕走,你們盯緊點是在哪個方向,現在帶我過去。」吳熙月捅了下爬過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咬牙道:「你再不讓我下去,我可就自己跳下去了。」

    她都說可以把鬼火驅散,他怎麼可能還留著她在樹上呢?

    現在,吳熙月在部落裡說話的份量絕對是相當重,她說什麼部落男人都會聽她。巫師啊,在部落地位還要高於首領的巫師,她說的話怎麼不聽呢?

    把她背上去,匡尤不放心牽住她的手,一臉擔憂道:「火都是很燙,你去驅散不帶面具嗎?會不會傷到你……。」四周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男人們都從樹上跳下來,臉上都帶著對未知物的懼怕。

    「你們別怕,這些東西不會傷害到我們。」吳熙月看著這些殺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男人對磷火怕成這樣子,臉上囧了囧耐心道:「剛才是誰發現鬼火的,你現在帶我們去看看。」

    一個男人走出來,他剛硬的臉上害怕還未來得及斂去,使勁揉了把臉才讓自己平靜一點,指了下西北邊,聲音還是挺中氣十足道:「就在前面,月,我現在帶你過去。」

    吳熙月看了眼,那邊正是明天他們需要過去尋找過去的地方。

    有磷火出現說明那裡屍體比較多,當然,也許是動物屍體比較多,但是……,她手指微微一顫,如果說啼曾經把人埋在那一邊呢?而他跟芒要去的地方也就是在那裡呢?

    對男人們來說這是害怕,對她來說卻是意外驚喜。

    沒有再說什麼,男人們交換了一個眼視後,似乎有了巫師在身邊,膽子一下子變大許多。他們相信有巫師在身邊一定會把災難驅走,而不會降臨到他們頭上。

    跑得最快的要屬於扎澤,哈達離開後是他在保護首領芒,結果呢……,晚上他睡覺去首領芒卻失蹤了。

    吳熙月看到他不要命般在叢林裡飛跑,生怕有什麼斷樹尖枝橫在前面他一個閃躲不急就把身子刺穿,不得不阻止他的奔跑,「扎澤,只巫師才可能走到最前面,你難道不怕鬼火直接飄到你肩膀上面?小心把災難帶著格裡部落,讓你的族人無辜受到牽連。」

    這一招最有效果了!

    扎澤猛地停下腳步,嚇得是大氣也不敢喘,眼睛飛快打量四周生怕有鬼火飄落在他的肩膀舊。

    「快搶到他前面去。」吳熙月對抱著她的匡輕聲說起來,「我不希望找到了芒後,告訴他扎澤在尋找他的過程中直接掛掉。」

    離發現磷火的地方並不遠,如果不是因為今晚他們睡在樹上看得遠看得高,是絕對不會發現這裡還有這麼一處地方。這是一個小山包,中間有一塊空地,沒有草木,只有大片大片雜草。

    一朵朵閃著幽黃黃的磷火就在雜草上面在來來回回的飄去著,沒有方向,也不會離空地太遠,就在附近飄然著。

    吳熙月走在最前面,手裡多了根棍子,哦,不是用來打磷火,而是打打雜草以免有什麼蛇出沒。男人們一個個都緊繃著肌肉,他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看著鬼火,虎目裡雖然有著駭意,看到女人沒事般走在最前面,男人喉結滑動幾下還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巫師沒有開口,他們心裡哪怕疑問都堆到嗓子眼裡來也不敢大聲說話。

    「月,小心!」緊跟著走的匡發現的鬼火突然飄了過來,駭得他呼吸一滯直接大吼起來,「鬼火快停在你肩膀上了!快點把它驅走。」

    吳熙月一直緊盯著地面尋找有沒有人踩動過的痕跡,倒是一時間忘記頭頂上面還飄著磷火,聞言,她把搭在肩膀上的獸皮一抖一甩,就把磷火兜在獸皮裡,再狠地一甩動,磷火直接消失。

    男人都停下來不敢再朝前走,看到女人就拿著獸皮一甩一動就把災難弄沒了,咂咂嘴對吳熙月更敬佩起來。

    以前,老巫師遇到鬼火都是繞著走呢。沒有想到月卻一點都不害怕,還能一下了輕鬆把鬼火弄沒,太厲害了啊。

    吳熙月不避免自己不會被身後男人一嗷嗓子驚到,轉過身好嚴肅道:「你們站著別動知道不!鬼火是會追著人走動的,你們看啊……」她故意到到鬼火飄中的中央,她一走,幾朵鬼火都緊跟著她而走。

    男人見此,已經嚇到差點沒抱著腦袋蹲下去了,瞪大的虎目流露駭意一瞬不瞬盯著跟著女人走動的鬼火,生怕……生怕代表災難的鬼火會落在女人的肩膀上面。

    只是小做了個把戲就把他們嚇成這樣,吳熙月揚揚眉梢暗地笑起來,為毛鬼火還會追著人跑呢?那是因為磷火很輕,如果有風或人經過時還動空間流動,磷火也就會跟著空氣一起飄動,甚至伴隨人的步子,你慢它也慢,你快它也快;當你停下來時,由於沒有任何力量來帶動空氣,所以空氣也就停止不動了,鬼火自然也就停下來了。

    把單純的傢伙騙成這樣子,吳熙月覺得自己也太不厚道鳥,清清嗓子道:「看到沒有,它們現在是害怕我所以只是跟著我走,而不會動,如果你們都走過來就說不定了哦。給我站起,我沒有把它們都捉到前一個個都不准動,也不准亂吼亂叫!」

    丫的,剛才差點沒有匡地一聲吼嚇暈過去!人嚇人才是真正嚇死人好伐。

    在醫學院,教授為了煉鍛所有同學的膽量,很變態特意選在午夜裡進實驗室剖解人體,還會要求男同學把泡在福爾馬林水裡的人體搬出來……,好吧,她連這個都沒有嚇到,對鬼火什麼的還真沒有感到害怕。

    為了防止讓身邊那一群大男人擔心自己,吳熙月不得不出手飛快甩起獸皮把磷火滅掉。磷火太輕,真要把它們全部弄滅那是不可能的,吳熙月只把在身邊的幾朵弄滅後便低頭四處看起來。她從來沒有現在這麼無比希望可以這片雜草叢林裡看到有刨出地面的白骨。

    有的話,也許可以說明啼帶著芒真的來過這裡。

    對扎澤,她一直沒有說實話,沒有告訴他是啼主動提出來要帶芒來看丹酈。又不想完全騙他,只對是含糊不清說著是芒需要過來。

    阿米豆腐,讓她看到白骨吧,讓她看到白骨吧!

    男人們看到女人越走越遠,心裡開始急起來,歸阿也算是他們中間的領頭人物,只是因為有巫師月在而忽略到旁邊。現在,也只能跟他說了。

    「歸阿,我們要不要跟過去啊,都走了這麼遠……再走遠一點我們都看不到月了。」男人非常擔心,這一片飄著鬼火的空地對他們來說充滿了各種恐懼,對神靈,對鬼怪他們有著天生畏懼。

    歸阿抿著嘴角,目光驚疑不定盯著雜草上空還飄著的鬼火,比之前少了很多了。他也跟過去看,但想到……巫師月剛才說的話又讓他猶豫了。

    伐合在旁邊堅定道:「你們在這裡呆著,我去看看!如果……如果……」虎牙咬緊,目光裡儘是絕然,「如果你們有看到鬼火停留在我的肩膀上,為了不讓我把災難帶回部落,你們直接用獠牙殺了我。」

    「你留下來,我去。」扎澤說還沒有說完,人已經飛快朝吳熙月前去的方向跑去,速度過快的他帶起勁風,就看到本是停留不動的鬼火同樣是飛快朝他身上飄去。看到這一幕的男人臉色已是慘白慘白……。

    就在他們驚恐著,前面突傳來女人一聲叫聲,然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這一回,沒有人再害怕鬼火跟過來了,一個個都不用去眼神交流早就撥腳飛快跑過來,朵朵磷火也是瞬間在全部跟在他們身邊緊緊飄來。

    ------題外話------

    嘿嘿,更晚了,昨天是我們這裡陰雨了半個月後出的第一個好太陽,帶著小孩出去玩了,晚上回來太累也沒有碼字,洗洗就睡了啦。

    今天繼續早8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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