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把你的髒手拿開(VIP380) 文 / 薔薇六少爺
原來1年前,在廚房裡,林雪心把沾了藥劑的南瓜餅哄騙白雲裳吃下。
假死藥無色無味,所以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任何不妥……
加上,白雲裳本就有病,每況愈下,讓人誤以為是她的病情加重,司空澤野和白雲裳都不會多想。
這種假死藥有一個緩期作用,可維持半個月後才緩慢死去,這也防止白雲裳死得太過突然,惹司空澤野懷疑。
那半個月裡,假死藥的作用下,白雲裳頻頻昏睡,造成了她逐漸死亡的假象。
被那麼大的悲傷籠罩,司空澤野怎麼會多想這事中的蹊蹺?
白雲裳「去世」後,死去的三天內跟死人無疑,三天後開始清醒,復活。
按照司空皓然的計劃,司空澤野將白雲裳安葬後,他就掉包——
那位神似白雲裳的小姐,是他千挑萬選的替死鬼,原本就跟白雲裳形態相似,再花重金請醫生做了最頂級的整容。於是,她的長相跟白雲裳達到了極度相像,氣質和神韻卻遠遠比不上。
然而,當一個人死去,身體腐爛變臭,誰又會懷疑兩個人的不同。
令司空皓然意外的是,司空澤野並未將白雲裳安葬,而是制訂了水晶棺,放在恆定的低溫室內,存放她的遺體。
人在死後機體免疫力會迅速瓦解,體內存在的細菌以遺體為養料,不受控制的繁殖,最終造成遺體腐爛。而保證死後遺體不腐,就需要考慮遺體滅菌、恆溫、隔離外界污染等各種條件。
水晶棺非常昂貴,而且製造工序繁複,各種方面都靠錢財堆積。
司空皓然倒不是認為司空澤野捨不得花錢,而是沒有料到,他對白雲裳執拗到這種程度。
就算是死了,也不願她入土為安,而是將她保存起來,時刻陪在他身邊。
司空皓然想方設法,趕在三天之內,把水晶棺木裡的白雲裳掉包。並讓林雪心想辦法,將維持白雲裳生命的藥也掉包。
現在躺在水晶棺裡的是替死鬼,由於變成一尊僵硬的屍體,本來跟活人就有區別,所以很難辨別出真假。
不過,如若哪一天,司空澤野心血來潮,撬開棺木,必然會發現這具屍體的很多疑點。
…………
修長的手指將那報紙捻起來,司空皓然放在眼前看著。
忽然白雲裳伸手一奪,將它拿回去。
司空皓然抓著她的下巴:「每天這麼痛苦思念,也沒有結果,你何必如此?」
白雲裳強開他的手:「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對你有絲毫感覺,你又何必如此?」
司空皓然站起來,微微一笑:「這證明我們都喜歡做毫無意義的事情,算不算一種默契?」
白雲裳不予理會。
她已經知道他不是莫流原了。
那次假死,她便明白,一個人的性格如何變,心都不可能改變。寧願傷害她,也要將她奪回身邊的自私男人,絕不可能是莫流原的。
但白雲裳沒有立即識破他,而是假裝順從,依賴,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
她明白,揭穿他的面具,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已經是他的合法妻子。
他明顯權利很大,就算她逃脫了,他也很快能把她抓回來。
她沒有可以逃離的地方——她雖沒有死,但生命已然不久,她不能再回司空澤野身邊,既然在司空澤野眼裡她已經死了,那倒不如就讓「白雲裳」從此死了。
她用了3個月的時間,頻頻試探,才從司空皓然透露出來的蛛絲馬跡中,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從此白雲裳變臉,每天都在想方設法地逃脫。
到現在,她也沒有逃走,卻有些認命……
「雲裳,你是上帝派來陪我的天使。」司空皓然最喜歡對她說這句話,「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是不是覺得很驚心動魄?」
「謝謝,我沒這個榮幸。你一定是地獄裡來的魔鬼——」白雲裳則是咬牙切齒。
「魔鬼配天使,絕配麼。」
……
此時,這個魔鬼身體一歪,懶懶地坐在她身側,一股牛奶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而來。
他總是這樣帶著一股嬰孩的天真味道,卻比魔鬼還邪惡。
「喂,小東西,我真的很懷念那三個月的美好時光。我們倒回去吧。」
「別做夢了,每天看到你的臉我都噁心,你知道嗎,我噁心飯都吃不下了!」
「這麼有默契?自從跟你談戀愛以後,我也經常心事重重,吃都不下飯。」
「誰跟你談戀愛了?」
「你呀。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
白雲裳冷著面孔,不再說話,但他總有辦法說一些有的沒的,挑起她的戰火,讓她不得不罵他。
「頭髮很香啊。」司空皓然在把玩著她的頭髮。
白雲裳不高興他的觸碰,起身要離開,他卻摁住她的肩膀。
「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不髒,才剛剛洗過。」
「你給我滾,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恐怕明天就真的要滾了。」
「不用等到明天了,你現在就滾吧,越遠越好。」
「雲裳,你還真是薄情。」司空皓然笑了一笑,「你知道我要滾去哪裡嘛?」
「謝謝我沒有興趣。」
「你夢中情人的婚禮現場。」
白雲裳的背脊一僵。
司空皓然不緊不慢接話道:「一個星期後就結婚了,邀請了我,你說我可以不去嗎?真是煩惱,哥的婚禮我怎麼能不出席,若是讓他察覺出不對勁,發現到你的存在,就不太妙了吧。」
「那你就去啊,」白雲裳皺起眉,「還在我這裡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可是我又捨不得你。一個星期,我們沒有那麼多『一個星期』可以浪費。」說著話,他拿著她的手指把玩著。白雲裳怎麼抽也抽不走,只得將臉別得很開。
「雲裳……」他忽然把臉靠過來,靠在她肩頭上。
白雲裳肩膀往下一塌,司空皓然的下巴落了空。
他抓住她的身體,又繼續靠著,那種牛奶的氣味就呼在白雲裳的臉上。
她用力將臉別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