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個人的專寵 文 / 雪落微揚
夜深人靜,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舒蝤梟裻
一道黑影迅速閃進了東華銀行的辦公大樓內。
憑藉著依稀的印象,綺月利落的躲過值夜守衛後,搭上專屬電梯往頂樓而去。在辛迪墨辦公室外,綺月有些猶豫不決。
這臭小子,那晚在餐廳看到她和厲凌禹吃晚餐過後,居然又不回家了,甚至連電話都不接!
唯一和她聯繫的就是前天晚上大半夜她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他回答的短信濡。
「我不回,我很生氣!!!」
綺月捏著手機,情不自禁的滑開信息,一看那條信息,她嘴角浮出一抹無奈而又溫柔的微笑,哎,這臭小子,連生氣都要這麼可愛而任性嗎?綺月忍不住搖了搖頭。
深深吸了一口氣,綺月暗自想著,只是看一下而已,沒什麼籽!
她自我安慰,吸了口氣後,輕輕的推開沉重的木門。
一打開門,綺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文件四處散亂,玻璃碎了一地,名牌的沙發椅被割得滿目瘡痍,酒櫃裡的酒全成了空瓶,零落的倒在地上,百葉窗也被扯下一半,抖顫的在風中飄零。看著滿室的殘破,卻沒看見那個應該在的人。
他呢?他在哪裡?
不理滿地的凌亂,綺月心口一陣緊縮,焦急的在房裡到處梭巡他的身影,最後終於在辦公桌後面找到他。
入目的景象,讓她暫停了呼吸。
「墨仔……」她抖顫著聲音喚著他。
靠坐在辦公桌下的辛迪墨,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頭髮是亂糟糟的,衣服的扣子被扯掉,領帶掛在身上,臉孔也沒了血色,原本意氣風發的眼空洞的望著前方。
「墨仔,看看我……」綺月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臉色蒼白的衝了過去。
顫巍巍的手撫上他略冒出青髭的臉。此時的她,再也不冷靜,只有滿心的惶恐,看著毫無生氣的他,不知怎的,心彷彿被狠狠揪住一般。
「老婆……」他無意識的喃道,眼神仍舊毫無焦距。
「老婆……不……她才不會理我的死活……」
「不會的!不會的!墨仔,我在這裡啊!」綺月連忙否認,捧起他的臉,直勾勾的看著他。
「不……她不會來的……她不要我……不要我的真心……不要我的愛……」他虛弱無力的說。
聽到他的話,綺月不由得哽咽了,「不……我要……我要的……」
「你不懂……她不會要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我的愛……為什麼我付出了這麼多他還是要離開我……為什麼——」他眼眶泛紅,臉上浮現脆弱的神情,原本是喃喃低語,最後聲音沙啞的吼著。
過了一會,他狂亂的眼神才慢慢找回了焦距,辛迪墨一回神,便見她捂著臉,低聲的啜泣。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狼狽的撇過頭,不想被她看到失落的樣子。
綺月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啜泣。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他忍著不擁她入懷的決心正在潰泱。
對她,還是不捨啊!不捨她落下的每一滴淚,不捨她啜泣的聲音。
最後,他的心裡防線還是在在她低低的抽泣聲裡崩潰,「唉!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輕柔的摟她入懷,他不禁滿足的歎息。
「為什麼?」她哽咽的問著。
「我……」
「為什麼你要這麼傷害自己?」推開他的懷抱,她眨著眼說。
「為什麼?」他吶吶的反問,大手再度緊箍住她,不讓她脫離他的懷抱。
「你這麼傷害自己,有沒有為我想過?」綺月推著她,眼淚落得更凶。
「為什麼?你還在乎我嗎?你還是想要離開我嗎?」他搖著她的肩,堅持要一個答案,「你還是愛著我?,是不是?要不,你不會來這裡的,對不對?老婆!」
「不……不愛……我不愛……」她劇烈的搖頭否認,「愛人太沉重,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我愛不起,愛你總是這麼辛苦,我要為你擔心,我要為你受累,我一個人多好,一個人自由自在,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愛你愛到心痛的感覺了!」
見她堅決的否認,辛迪墨原本燃起的一絲希望快速熄滅,他粗魯的將她推開,轉過身不願再看見她。
「你走!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咬著牙,想將她驅逐出他的世界,然後一個人慢慢的療傷。
既然她還忘不了厲凌禹,好吧,那他就成全她!!!
背著身,他聽見她站起來,緩慢的往門邊走去的聲音……
結束了!這一切都結束了!辛迪墨像是只困獸一般,十指陷入掌心,咬著牙,等待她關上門的那一刻。
遲遲沒聽見關門聲,他納悶的轉過頭,只見她抵著門,臉上掛著淚,薄薄的水霧中,眼眶一驚泛紅,嬌小的身板卻像是蓄積著某種力量一樣,在那樣堅持著,倔強的定定的看著他,兩人的現線在空中交會。
過了許久,在兩人凝視中,他們奔向對方,貼緊著彼此的身軀撫慰傷痛。
辛迪墨抬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上她的唇。
兩人的舌饑,渴的相互索求,不停的在彼此的口中交纏。
飛快的除去兩人身上的衣物,他抱著她,讓她平躺在空曠的辦公桌上,毋需過多的言諳,他再度獲住她柔軟的紅唇不住的吮,吻。
他挾著滿腔愛火,欲,望不再壓抑,猶如火山爆發,一股宣洩。
他們的身體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她全身任他撫遍文遍,他的身子也一絲不掛的呈現在她面前。
她的胸部急促的起伏,兩個人呼出的熱氣噴在對方的身上、臉上,室內的溫度一下子高了好幾度,她的身子都染上一層紅雲,而他健壯的身子佈滿薄汗。
「要不要我了?」
他的大掌摸索她美麗的密林深處,擠,進一隻手指。
她情難自禁的吶,喊,反射性的把身子弓向他。
他的手在她的緊窒裡不斷的送出,泛紅的眼眶裡有了前所未有的嗜血的獸性,感覺到她的溫暖緊緊的勾著自己的手指,他忍不住咬著她的耳垂低歎,「你裡面好熱。」
「嗯……給我……啊……」她滿臉淚痕的勾住他的脖子,如他一樣,拱起身體咬他的耳朵,在他眼前不斷的嬌聲媚叫著
如她所願,他再擠進一指,雙指在她的溫柔裡來回進出。
她的頭擺動,她的吞迎向他。
他喘息著,將自己的炙熱感覺給她看。
「好黏……好滑……」他摸出一把她氾濫的春潮給她看。
紅潤的雙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她別開臉,羞得無地自容。
他終於露出一絲微笑,揚起唇角,表情拽拽的猛地一挺聲,直接笑容邪魅的將自己送給了她。
「嗯……」她搖擺自己的腰臀,仰頭躺在冰冷的桌面上,感覺著這冰與火的極致考驗。
看她酡紅的身體水嫩得都要滴出水來,他眼裡像是蒙上了一層難以言說的迷霧,突然,他停住不動,就是不願意再進一步深入她。
而她意亂情迷、空虛難耐,只好抓著他的背脊,身體不斷的拱向他,「不要停……」
他的唇回到她臉上吻住她的唇,他的雙手搓揉著她兩邊綻放的花朵,身下的昂長髮動攻勢一舉攻進那溫柔的深處。
她的呼喊全被他吻住,她極欲顫動的花蕊全讓他罩住,修長的**主動的圈住他的勁腰,任由他帶領她舞動起起亙古不變的男女韻律舞。
她的呼叫忽低忽高,喘息不止。
那裡不斷的被進攻,她好熱……卻也好滿足……
激情的欲,愛啊……
早已讓她嘗得捨不得離開。
她的身軀被丟進了水深火熱裡,只隨著也翩翩舞動。
爆炸……燦爛……
無限美好!
這一夜,辦公室內只聽見不停的呻吟聲,和間雜其中的低吼聲。
滿室的春意,令人臉紅。
綺月睜著仍迷濛的雙眼,感到全身被箍住般的無法動彈。
昨晚,他們不知不覺轉戰到辛迪墨的辦公室隔壁,辛迪墨專屬的臥房。
移動視線,入眼的是一個熟悉的胸膛,她纖細的腰被他霸道的大手給盤據,腳也被他圈在兩腳間,無法自由移動。抬頭一看,他稚氣的睡臉上,帶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呵!這男人,像個孩子似的!她帶著寵溺的溫柔看著他。
忽地,他張開了眼,溫柔的衝著她笑。
「早!」她笑著在他額上輕柔的烙下一吻。
「不夠!」不滿如此輕描淡寫的吻,辛迪墨扣住她的臉,來一個法式熱吻。直到兩人氣喘吁吁,他才鬆開手,呼吸新鮮空氣。
辛迪墨笑意盈滿了眼,對懷裡的軟玉溫香愛不釋手的摟著。
一早看見她在他懷裡的感覺,好到讓他不想放開,甚至覺得就這樣一輩子就好了。一輩子啊!他曾經嗤之以鼻的東西!
但對她,一輩子似乎都還嫌不夠。
呵!什麼時候會變成這樣呢?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徑想佔有她,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就有了這樣深刻的念頭。
最初一開始,只想跟她說說話,看到她的遭遇,他會難過,想要好好的幫助他,後來什麼時候起,他渴求的想要她柔嫩的身子,最後連她的心他竟也想獨佔,不想讓別人瓜分。她的特別,她的好,他只想一個人擁有。
她的任性,她的無理取鬧,他也只想一個人專寵。
想到這,他不禁笑了開來。
「怎麼了?怎麼笑得這麼開心?」綺月溫柔的問。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好幸福,呵呵……」說完,他又不停的傻笑著。
「好了,別撒嬌了!今天還得上班呢!」
她掰開他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拉著被單包裹身子,試圖起身。
只是雙腳才碰到地,突然一陣疲軟,整個人毫無預警的跪倒。
「怎、怎麼了?」急急忙忙的跳下床,他著急的問。
「都是你,你還敢問!」綺月雙頰浮起一片燥熱,嬌嗔的說。
愣了會兒,他才意識到她在說什麼,嘴邊勾起一抹邪笑,壞壞的看著她。「看來我的姐姐,昨晚真是累壞了!嗯?」說著,他還惡劣的在她耳邊吹氣,引起她一陣顫慄。
「你走開,壞死了!」她大力的推開他,不讓他再繼續調侃。
「呵,我走開的話,你有辦法走到浴室嗎?」他笑著看她漲紅的小臉,知道她快氣炸了。
「不要你管!」她朝他大吼。
「可是我偏偏要管,我的姐姐。」
他無賴的答道,輕鬆的將她從床上攔腰抱起,不理她不斷的碎念,將她抱進浴室裡。放下她,他就杵在門邊不走,讓綺月的怒氣再度引爆。
「出去!」她指著門,要他識相點。
「不用招呼我,我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辛迪墨煞有其事的東張西望,就是不肯走。瞪著死皮賴臉的他,綺月只好扭頭不搭理,逕自梳洗著。
哦喔!他的姐姐生氣了!
看著她利落的刷牙洗臉,他不規矩的大手,也趁機偷襲上。
「辛迪墨,你在幹什麼?還不放手?」綺月拉緊被單,不讓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沒啊!我哪有做什麼。」他裝傻。
「那你的手在幹嗎?」勉強的退了一步,她鼓著腮幫子的盯著他。
「哈哈!順從我的***罷了。」辛迪墨痞痞的笑著,反手鎖上門,讓她無路可退。
「不要,你已經做很多次了。」她背抵著冰涼的磁磚。
「可見還不夠多次,你居然還下得了床,你說是嗎?我的姐姐!」他一個跨步,便將她鎖在他和牆之間。
「我……唔……」
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不讓她開口,而後大手一揮,床單馬上脫離她雪白的身軀,現下她已赤,裸的面對他。
「我們再接再厲吧!」
辛迪墨拉上浴簾,過了一會兒,浴室裡便充滿了女人的嬌吟聲和討饒聲。
接連兩三天,綺月始終沒有回家,而辛迪墨的辦公室則是在他秘書的安排下,職員們都以為他這個掛名的總監沒來,而不敢隨意進出。只有辛迪墨的秘書偶爾會拉開門,在門邊擺上食物,然後識相的走人,跟隨辛迪墨已久的秘書還自動關上他辦公室的竊聽器,以免聽到淫聲浪語。
抬頭望著窗外的藍天,連秘書都笑了笑。
春天,真的到了!
盤腿坐在床上,綺月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問,「你那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因為我和你舅舅吃了飯你就自殘吧!」
辛迪墨正在狼煙虎吞的吃東西,這幾天大戰,可是消耗了他不少體力。
聽到綺月問的話,他濃眉一挑,忍不住調侃道,「才沒有,我才不會那麼小氣?」
「你————」綺月氣結,可那天晚上明明他是那麼難過?
好吧!要面子的臭小子,不管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她的心還是既開心而又心疼!
「以後不准這樣了,為了我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變得更強大!」綺月從床上跳了下來,一下撲到他背上,柔柔的說。
辛迪墨回頭,親了親她的臉,「當然,我要為你振作,為你衝鋒陷陣!」
綺月揉著他的臉,嬌羞的低喃道,「當然不是為了我一個人,以後你還要為我們的孩子,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知道嗎?」
「孩子?」辛迪墨眼眸陡然掠過一抹驚喜。
目光隨即落在她的小腹上,順勢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怎麼?你有我們的孩子了?」他驚喜的問,大掌溫柔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撫摸著。
綺月嬌嗔的橫了他一眼,低聲道,「現在還沒有啦,但是你這麼厲害,我想我們很快就有的,我也做好了準備……」
辛迪墨一聽,又得意的勾起了唇角,「那是要必須厲害!」
從他辦公室出來時,外面的陽光晃得綺月都有些刺眼。
當辛迪墨將車開出來後,她才跳了上去,不過,她還是憂心的問,「銀行沒有什麼事情吧?」
「怎麼會沒有事情,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股東願意將股份賣給辛迪瑾修了,現在離他的銀行私有化計劃也越來越近了!」
緊握著方向盤的辛迪墨,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的凝重和複雜。
綺月目光閃了閃,沒有再問。
送綺月回到別墅後,辛迪墨又回銀行了,不過綺月沒呆多久又出來,只因為又接到了辛迪齊修的電話。
綺月看著辛迪齊修的電話號碼,內心一陣惆悵。
也許,她不該退縮,她應該好好的和他站在一起,不論順境逆境,她不能離開這個她深愛而也深愛她的男人!
辛迪齊修約她見面,還是在之前的那間高檔的私人會所內。
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綺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微笑著,目光與裡面的那道陰鷙的目光對視。
「辛迪齊修先生,你好!」站在辛迪齊修面前,綺月突然昂著下巴,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
有些錯愕,辛迪齊修已經抿緊唇角,淡淡的開口,「請做吧!」
「謝謝!」綺月坐下,正要抬頭詢問,沒想到辛迪齊修遞了一份合約過來。
「這份是你的賠償金,你看一下,我們辛迪家不會虧待你!」
一句冷厲的話扔來,綺月心口隨即一顫。
目光落在那份合約上,綺月的眼睛感覺到有些刺刺的痛。
這份合約,可以讓她下輩子過得比其他的女人要好很多倍,這就是她這份愛情的所有價值?
強忍著內心不滿的悸動,綺月暗自吸了一口氣,順手輕輕的將合約推回到辛迪齊修面前。
「對不起,我不需要這個,我不會離開他,他也不能沒有我!」
她一字一頓,不卑不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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