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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盈盈秋波 文 / 雪落微揚

    只是短短一分鐘不到的安檢,已經讓她覺得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的漫長,她柔弱的小手藉著掃瞄儀在他高大的背脊上遊走,出了神,耳邊只聽到他善意的提醒,「小姐,可以了嗎?」

    倉皇間,綺月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撞上他澄靜的黑眸,如此近的距離,她看到了他的眸心處有自己的影子,可是她卻沒有看到他眼神裡重逢時的熟悉和喜悅。舒嘜鎷灞癹

    他像是不認識她一樣,對於她這一眼,他只是禮貌而有好的笑了笑。

    綺月快速低下頭,落了一滴淚,原來,她之餘他,只是陌生人了乎。

    「好了,下一個……」她低聲說著,借他下掃瞄台時的背影的遮擋,綺月快速的抹掉了臉上的淚痕。

    該秦芳如了,辛迪墨裝好行李,就安靜而優雅的站在一旁等她。

    綺月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眼神的餘光不斷的揮向旁邊側立站著的身影,她也沒有忽視秦芳如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癡戀冗。

    女人的直覺告訴綺月,她應該愛他。

    忍不住將視線落回到正在自己面前安檢的女子身上,她氣質很好,長相也不錯,著很奢華的套裝,看上去,和他很匹配。

    很快,安檢結束,他們結伴去了轉機的登機口。

    綺月站在那,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他正和旁邊的女子有說有笑,那笑容,真切得像是只有在夢裡見過一樣。

    她眼眶頓時一片潮濕,內心有個聲音開始在掙扎著。

    墨仔,我真的看見了你,可你不認識我了麼?

    「綺月,你沒事吧!」陳新的話將綺月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眼眸帶著淚光,淡淡的笑了笑.

    「我沒事,陳新,你不是說晚上有事情嗎?怎麼還沒走!」綺月故作鎮定的說。

    「嗯,過半個小時後就要走了,綺月,要不,今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綺月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朝候機室的方向望去,可以依稀的看到辛迪墨的背影。

    陳新也不知道綺月的心思,見她如往常一樣堅持加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很快時間就過去,最後的航班落地時,綺月這才精疲力盡的準備下班。

    候機室內的貴賓室,冷氣開得呼呼的有些冷,辛迪墨專注的正對著電腦很認真的工作著,有些倦意了,他便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綺月手裡抱著溫暖的毛毯,一直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想過去,卻躊躇著沒有勇氣,直到陪同辛迪墨一起轉機的女子離開後,她才挪著腳步,離辛迪墨更近了一步。

    眼見他已經睡著了,綺月低著頭,抱著毛毯的手忍不住緊緊拽成了拳頭。

    越來越近,看到了他睡覺的樣子,那麼多的夜,她都枕著他的臂彎睡覺,他睡覺的樣子還帶著幾分孩子氣,她怎麼會不熟悉?怎麼會?

    可如今,她看到的卻是睡著後都眉心緊皺的他,身體斜靠著牆壁,似乎想要依靠,卻又一隻在戒備著。

    一抹心疼的感覺瞬間就蔓延進綺月的心裡,她低頭,快步上前,也顧不得多想,便將手中的毛毯輕輕的為他蓋在身上。

    辛迪墨似乎感覺到一絲異樣,他唇努了努,下意識挪了挪身體,微微睜開雙眼時,看到的是一張恬靜的笑臉。

    他覺得有些奇怪,正睜開雙眼時,綺月已經轉身準備走。

    辛迪墨低頭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連忙站起來,禮貌的叫住她,「謝謝你……」

    他略顯沙啞的嗓音聽得綺月的心都軟了,她回頭,揚起一抹微笑,「不謝,冷氣比較大,小心別感冒!」

    「嗯!」他點頭,很認真的樣子,那種很聽她話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綺月看著他,忍不住看他看得出神。

    辛迪墨只覺得這個女子總有些不對勁,他微笑著開玩笑道,「這是你們機場的貼心服務嗎?」

    「啊?」綺月疑惑,很快就笑了,她搖頭,似笑非笑的答,「不是,只是針對某些特殊的客人!」

    「哦?」辛迪墨笑,依舊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那我真的很榮幸!」他優雅的笑,一點都沒有之前安檢時見他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那當然!」綺月昂著頭,透亮的眸子閃過慧黠的光芒。

    她乾脆大大方方的坐到他旁邊,然後問,「不介意我坐下吧?」

    辛迪墨感覺詫異,但他對這個滿面笑容的女子竟然沒有絲毫的戒備和陌生感,他微笑著雙手一攤,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那我真的非常非常榮幸!」

    綺月低低的笑出聲來,一股愉快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乾枯的心田內,好久沒有這樣輕鬆的感覺了,她好開心。

    「你是轉機嗎?」她看了一樣旁邊跳躍的航班信息,若無其事的問。

    「嗯,回新加坡!」辛迪墨半靠在沙發上,始終和她保持著禮貌而友好的距離。

    「噢……」綺月忽然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先生,你是新加坡人?」她故意問。

    「不是,我是中國人,只是很早就去美國了!」他淡淡的答,眼神波瀾不驚,彷彿他的過去已經完全塵封起來了一樣,看不出有憶起過去的任何徵兆。

    「你看上去應該只有二十歲吧,但你給人感覺很成熟!」綺月凝著他的臉,明明是那麼熟悉的人,可依舊要這麼陌生而客氣的寒暄,她一直盯著他的臉,生怕漏掉了他情緒的半分。

    辛迪墨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唇角噙著一抹好看的笑容,他開玩笑道,「怎麼?我身上有屬於二十歲的標誌?」

    綺月借他的話,故意打量著他,算是將他很認真很徹底的上下看了一遍,然後她搖頭,樣子有些傻傻的。

    「那倒沒有,只是我猜的!」

    「你猜得很正確!」辛迪墨笑,並不介意和這個陌生的女子在深夜搭訕,只因為她給他的感覺,好像很熟悉,熟悉得讓他忍不住要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多停留幾分。

    綺月得到他的誇獎,頓時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那你猜,我多少歲?」

    「這……」

    辛迪墨顯得有些猶豫,要猜女孩子的年齡,應該是有些不禮貌的哦!

    綺月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她鼓勵道,「沒事,你猜猜看!」

    「嗯,我覺得你應該是剛大學畢業吧,二十五歲?」

    「啊?我有那麼年輕嗎?哈哈……」

    「是真的!」

    「眉眼啦,我已經三十歲了!」

    「哇,真的,看不出來哦,原來是姐姐!」

    綺月笑容漸漸僵住,她剛才居然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稱呼,隔了千山萬水,她竟然可以再這麼清晰的聽見,一時之間,綺月頓時眼淚如泉湧的落了下來。

    辛迪墨唇角揚起的笑容也漸漸斂去,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剛才說錯了話,惹得眼前的女子情緒一下就變得失落了。

    他急忙抽出紙巾,體貼的遞了過去,並充滿歉意的說,「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有說錯話了!」

    綺月低著頭,吸著鼻子,搖著頭否認,「沒事,你沒有說錯話,只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叫我姐姐了!」

    「是嗎?」辛迪墨聽到原來是這個理由,頓時懸著的一顆心就掉了下來,唇角隨即也浮現出一抹微笑。

    「對了,姐姐,你怎麼這麼晚還在上班?」這空曠的候機室,已經沒有多少地勤人員還在值班了,所以對於她還在這裡工作,辛迪墨還覺得有些驚訝。

    綺月怔了怔,凝著他的臉,眼眶裡越來越濕潤,千句話萬般的委屈,她此刻在他這句輕輕的話語裡,彷彿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被抹得一乾二淨。

    她笑著答,「我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

    「嗯,他去了國外,所以我在兩年前就來這裡工作,希望有機會可以看到他,也希望他能找到我!」

    「是嗎?可你找到他了嗎?」

    綺月看著他的臉,看他認真而關心的神色,她知道他是不會說謊的,所以,她相信著,他只是不再記得她而已。

    於是,她鄭重的點頭,「算是有在機場見過一面,但是他已經可能不認識我了……」

    「噢……那可真是遺憾!」

    辛迪墨似乎也感覺到了綺月話語裡的那抹傷感,他低低歎息的聲音,揪得綺月的心都開始疼了起來。

    正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輕呼。

    「墨……」

    轉眼間,那個和辛迪墨特別匹配的女子已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秦芳如望著綺月,眼眸裡有隱隱的敵意。

    綺月當然知道她眼神裡的敵意來自何處,她悄悄退了一步,和辛迪墨拉開了距離。

    「墨,我休息好了,現在你可以進去休息了……」秦芳如揚著精緻的臉蛋,溫柔的說。

    辛迪墨唇角勾了勾,淡淡的說,「我知道了,我現在還不困!你先去休息吧!」

    「墨,航班已經改為明天早上八點了,你要在這裡再熬幾個小時,會很疲倦的!」

    秦芳如關切的話,好像正在暗示著她和他的關係,不是一般的淺。

    「抱歉,我需要進去休息一下了!」辛迪墨手裡抓著毛毯,指了指候機室裡的貴賓休息室,笑了笑。

    「我不打擾你們了……」綺月故作輕鬆的揮了揮手。

    「再見!」

    「再見!」

    綺月一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疑惑的聲音。

    「墨,你們認識?」

    「不認識!」

    「看她對你這麼熟絡,我還以為她是你以前在國內的朋友呢!」

    「怎麼會?」

    綺月站在那,已經淚眼模糊,回頭,她還是朝那對璧人望去,他正俯身,幫她蓋著毛毯,然後衝她溫柔笑。

    好似真的做了一場遙不可及的夢,真的醒了,醒得這麼徹底,醒得這麼讓人心痛。

    那些流言蜚語,那些明槍暗箭帶來的傷害,彷彿永遠都不及他對別的女人展開那溫柔笑容的一幕,像是一把尖銳得發亮的利器,刺進她早已苟延殘喘的心臟。

    光可鑒人的地板踉踉蹌蹌的搖晃著一抹消瘦的身影,一道目光從身後隱隱射來,她卻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和絕望的世界裡,她早已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第二天,綺月就病了,身體一下像是虛脫了一樣,一個人在機場的宿舍裡發著高燒,她再也不像是之前的那個拚命三郎一般從早到晚的站在機場守候著,看著週遭的分離和重逢,她以為她的心,應該平靜如止水了,原來,還不是,她期待著,同時,也絕望著。

    陳新早上見她沒來上班,便立即來探望她,看她燒得迷糊不清的樣子,沒有辦法,只好和她同宿舍的同事一起將她送去醫院,然後再匆忙的趕往機場開始上班。

    「你好,昨天值晚班的那位女孩子,請問她今天幾點上班?」

    安檢的櫃檯前,一名長相出挑氣質不凡的男子正擋住前來安檢的其他乘客,俯身在櫃檯前焦急的問著。

    「值晚班的女孩子?」有同事想了想,然後搖頭。

    「就是昨晚在這個位置值班的女孩子,麻煩你幫我想想,我找她有事情!」離登機的時間越來越近,辛迪墨忍不住焦急的抬高了聲調。

    「你是說向綺月嗎?」一抹清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辛迪墨回頭,就看到陳新站在自己身後。

    「抱歉,我不知道她的名字!」辛迪墨還在四處張望著,表情焦急的讓人真的以為他有好重要的事情一樣。

    陳新狐疑的打量著辛迪墨,他敏感的想起來了,辛迪墨就是昨天轉機的乘客,他記得本來是他要上前替他安檢的,卻被綺月拉住。

    「她生病了,有請假,這幾天都不會來上班了!」

    「生病了?昨天晚上見她還好好的,怎麼會?」

    陳新看著他,忽然歎息了一聲,黯然解釋道,「綺月堅持每天晚上還要值班,尤其是在國際航班這邊,她連續已經快半年沒有休假了,可能身體支撐不住,太疲倦了吧!」

    「是這樣……」辛迪墨喃喃的說,眼神也變得越發的難以琢磨起來。

    「墨,我們該走了……」秦芳如辦好登機的手續,提著行李箱匆匆的走了過來。

    辛迪墨快速的沖陳新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我已明白的眼神,就隨秦芳如離開了。

    陳新還站在原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詢問綺月情況又匆匆離開的男人,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晚上陳新特意買了一些吃的前去看望綺月,沒想到剛走到醫院時,綺月已經不在了,病房整理得很乾淨,問護士,原來綺月開了一些退燒的藥後就出院了。

    陳新頓時就覺得不對勁,開始回宿舍找她,她也不在宿舍內,行李也不見了。

    她不會走了吧?

    陳新頓時就覺得很不對勁,正在他焦急的打著綺月的電話時,電話已經關機,而他和綺月同宿舍的同事都同時間收到一條短信。

    「謝謝你們過去的照顧,這份工作還是太累了,不太適合我,我要辭職了,希望我們有緣還能再見!」

    「原來她是辭職了,這麼匆忙?」陳新捏著電話,看著綺月同宿舍的女同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綺月的同事似乎並不覺得驚訝,她指了指綺月的房間,瞭然的說,「她本來行李就非常少,根本就不像是來工作的,匆忙辭職,或許是真的累了吧!」

    白天一直站在機場頂樓的綺月,俯身看著他和她登機,然後追到登機口處,看著他乘坐的飛機緩緩滑入跑道,她伏在錚亮的落地窗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人生匆匆如白馬過駒,怎知?上帝安排的緣分是這麼的少?

    春去秋來,轉眼又是一年,農曆春節就要到來,城市的街道一片祥和,張燈結綵的喜氣幾乎要染紅天幕,在這萬家團圓的日子,只有依舊在外漂泊的人才能瞭解內心的那份孤寂和落寞。

    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盯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而沉默抽煙的辛迪墨,漆黑的眸子深邃得像是一塊看不見底的漩渦,他緩緩吐出一口白色的煙圈,任由那煙霧瀰漫住自己的眼睛,模糊的視線裡,他的眼神越發的讓人覺得複雜。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悄然落在辛迪墨的雙肩上,他微怔,輕輕皺了皺眉頭,映入他眼眸的便是一張嬌羞得已經泛出了紅暈的俏臉。

    「墨,該休息了,你已經連續工作了兩個晚上了!」

    秦芳如俯身,長長的發遮住兩人的臉,溫暖的橘色檯燈下,是交織在落地窗上的斑駁人影,看上去,似乎好甜蜜,好溫馨。

    辛迪墨勾了勾唇,淡淡的說,「不睏,你去休息吧!出去記得替我將門關好!」

    他依舊和她保持著善意的距離,這種距離,在外人看來,也是一種親暱,可是只有秦芳如才懂,那是冰冷冷的拒絕。

    她的笑容斂去,有些不悅,原本柔柔的嗓音此刻也變得有些嬌嗔和埋怨起來。

    「不要啦,真的該休息了,不然身體會熬壞的,明天我們還要去見爸爸媽媽呢!」

    「你去吧!我想再看看文件!」辛迪墨起身,坐回到辦公桌前,一副又要重新投入工作的樣子,讓秦芳如充滿期待的一顆心又要落空了。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甘的提醒他,「墨,其實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辛迪墨眉頭一皺,當然知道她的暗示,於是,他抬起頭,看著那雙充滿期艾的眸子,他勾唇淡淡的笑,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知道了,你等我!」

    他的話,陡然讓秦芳如充滿期待的眸光裡迸射出一抹欣喜的亮光,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立即就去了旁邊的臥室。

    夜越來越深,落地窗外漂浮著的雪花已經開始凝結成細小的長條冰塊,坐在辦公桌前的辛迪墨忽然用手將桌上的文件煩躁的用力一推。

    頓時,文件全部灑落在地毯上,他仰起頭,靠在沙發上,眉心緊皺,太陽穴有些發疼。

    二樓的臥室,推開門,一股從未聞過的香味撲鼻而來,辛迪墨狐疑的掃了臥室內一眼,原本明亮的水晶燈熄滅,只有床頭那散發著曖昧光芒的壁燈正隱隱將它的光輝毫不吝嗇的傾斜而下。

    浴室內傳來嘩啦啦的的水聲,原本開放式的浴室只因隔著一層玻璃而將秦芳如玲瓏有致的妖嬈身段盡顯在辛迪墨眼前。

    辛迪墨很快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有些煩躁的抽了幾口。

    昏暗的壁燈,迷離的香氣,浴室內那個妖嬈的身影.這些無不在暗示著辛迪墨,接下來要即將發生的事情……

    秦芳如很快就從浴室內出來,披著濕漉漉長髮的她穿著自己新買的睡衣走了出來,薄如蟬紗般的黑色睡衣若有若現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上半身居然只有兩塊幾厘米長的紗服帖的沾在胸前,她順手朝自己的頸窩處噴了一些香水,然後嫵媚的朝坐在沙發上黯然抽煙的辛迪墨款擺著腰肢朝他走去。

    「墨……」她嬌軟的身體軟軟的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前,纖細的手指順勢將他嘴邊的香煙給摘掉。

    辛迪墨有些不自在,他身體下意識朝後挪了挪,沒想到這一挪,秦芳如便貼得更緊了。

    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開始探進他的襯衣內,並放肆而大膽的在他身上遊走著。

    輕觸著他胸前完美的肌肉線條,她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只有上天才知道,她等這個男人,已經等了三年了哦!

    「墨……我愛你……今晚……就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她滑膩膩的身體像是一條泥鰍一般,快速的從他的身上滑下,半跪在地上。

    她大膽的將他襯衣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毫不羞怯的昂著頭,將自己眸子的盈盈秋波傳遞於他,辛迪墨眉心始終深皺著,他沒有拒絕,應該說,對於秦芳如的大膽,他沒有任何反應。

    「墨……不要這樣……你可以的……你可以愛我的……」秦芳如忽然抓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起伏的酥胸上。

    他的眼眸,瞬間就像是佈滿了大片的陰霾,深沉陰冷得彷彿再高的溫度也釋懷不了一樣。秦芳如見他如此,越來越急,她開始解著他的皮帶,很快,他的皮帶就被她抽出,狠狠的扔在一側,小手更是從他完美的腹肌處一路向上,最後,略帶冰涼的唇印在辛迪墨胸前的敏感處,香舌不停的撥弄著。

    辛迪墨陰沉的眸子變得越發的如死水一般的額沉靜,只是,面對秦芳如費勁心思的撩撥,他還是沒有讓她失望,猛地伸手,將半跪在地上的秦芳如拉了起來,翻身狠狠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下的沙發上,性感的雙唇更是適時的已經覆在她微啟的唇上。

    「唔--」秦芳如雙眼迷離,嚶嚀出聲,全身柔軟無力的享受著這思念已久的吻。

    沙發太小,辛迪墨按下內側的按鈕,轉眼之間,精緻的羊皮沙發已經變成一張雙人床,唇一直向下,她細長的腿更是纏綿的勾在他的腰間,手指滑過他的背脊,想要更深切的感受著與他的身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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