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水到渠成的情事 文 / 雪落微揚
也許是累了一天了,他細碎的髮絲有些凌亂的落在一邊,露出一截光潔飽滿的額頭,眼眶微微深陷,鼻樑高挺,宛若精雕細琢的雕塑,而那正想進一步親吻她的唇瓣則是輕輕抿著,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性感從嘴角邊不斷溢出,一點一滴的敲擊著綺月的心房。舒孽信鉞
綺月幾乎要忍不住去碰碰他每一個迷人的五官,最後,她還是忍住了,低垂下眼眸,綺月嬌羞的說,「不是說好了嗎?不要這麼快嗎?」
「明天這個時候,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厲凌禹的掌心滾燙似火,那一瞬就彷彿有熱燙的岩漿擦過綺月的肌膚,燒得她連心都燙起來,綺月的心一緊,撞上他深情而執著的目光,她嬌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目光越來越沉,漸漸的,有小束的火苗開始竄起怫。
「凌禹,我……」她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凌禹低頭微笑,忽而,手臂猛地用力,帶著綺月就翻滾在了床上,綺月措手不及,跌進他的懷裡,隔著薄薄的襯衫,綺月分明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聲,灼熱而狂野,在她的耳畔此起彼伏的跳躍著,惹得她的心,也沒來由的心慌意亂起來。
微微敞開的襯衣內,厲凌禹那讓人血脈噴張的肌肉線條幾乎可以奪去綺月的所有心跳,她舔了舔乾燥的雙唇,低頭彎身想要起來,沒想到厲凌禹卻彎身將她用力的壓了下去奧。
「凌禹,你晚上喝酒了?」感覺到他有酒氣襲來,綺月低低的說。
厲凌禹瞇著眼睛笑,也沒有鬆手,反倒是陡然翻身,重重的將她壓了下去,偌大的大床驀地塌陷下去,他挺拔高大的身軀將嬌小的她罩得密不透風。
那縈繞在她周圍的氣息,滾燙似火,迷離的雙眸裡更是沉著一簇炙熱的火苗,看著懷裡的綺月,他像是早已等候已久的獸。
不等綺月回過神來,厲凌禹已經低頭,一下子用力含住了她粉嫩的唇瓣,當濕軟,甜蜜的味道襲來時,充斥進他的鼻息內,厲凌禹心神頓時一震,急急的喘息了一聲,他張嘴就將她嬌嫩的下唇瓣咬住,並有些放肆的狠狠的吸了起來。
綺月真的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樣子,一下,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肺裡去一樣,而那原本清冷的眸子則是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癡迷,這一下就將綺月的心給捕獲了。
不同於辛迪墨的狂熱,他的吻帶著一絲成熟男人的蠱惑,讓人沒有任何的招架能力,就算是有一些經驗的綺月,此時她纖長的睫毛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不知道如何給予他反應,甚至是拒絕。
他很有技巧的勾著她的舌,纏綿輾轉的親吻著,時而瘋狂而粗蠻的咬她,啃噬著她的唇瓣,而滾燙的大掌更是漸漸的游到了她的脊背處。
綺月雙臉酡紅的只剩下喘息聲,小手有些緊張的抓著他的衣領,手心處都忍不住有了粘濕的汗珠。
厲凌禹粗喘著氣息,一下子就將綺月的褲子給解開了,綺月驚呼出聲,卻又很快被他炙熱的雙唇給堵住,當大掌完全將她的褲子退到了腳踝處時,忽然,他滾燙的掌心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粉臀。
綺月嬌媚的發出一絲嬌吟,原本抓著他衣領的小手此時也在不經意間勾住了她的脖子,在他的手掌輕輕撫摸過後,便是重重的揉捻。
「凌……凌禹……」綺月只能顫抖著聲音叫他的名字,只因為他的手指幾乎都快要燙傷她滑膩的肌膚了,每一下的觸碰彷彿帶著一股電流,麻麻簌簌的鑽進她的微張的細胞內,衍生進了敏感的四肢百骸,她無力承受,整個人都酥軟下來,被他成熟男性的氣息所包裹著的嬌軀,最後只剩下無力的呻吟。
忽然,她的底,褲被他用手指微微一勾,綺月驚呼出聲時,她已經無法阻止的,纖柔的底,褲已經被他退到了膝蓋處,她嚇得有些害怕,忍不住拱起了雙腿。
「放鬆一點!」他親吻著她的雙唇,喃喃的低語著。
「我……我有些緊張……」綺月低聲喘息著,是真的很緊張,第一次這樣清醒著和厲凌禹發生關係,她只覺得渾身都開始打顫了。
還在她迷糊間,他修長的手指,帶著超高伏的電流已經撥開了那秘密花園的遮掩森林,正霸道而狂熱的揉捻著那顆幾乎可以讓她崩潰的柔軟。
綺月嬌小的身體瞬間就僵住了,只覺得有一股強烈的酥麻感在瞬間就竄過身體那些張開的毛孔內,而厲凌禹這還不止,他壞壞的,一下深一下淺的按壓著,沒幾下,綺月就忍不住低喃出聲,妖嬈的嗓音讓厲凌禹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他手指靈活的揉捻著,綺月在倒抽一口冷氣後,便羞怯的咬住自己的下唇,而同時,一抹滾燙瞬間從她身體裡湧了出來,沾濕了他帶電的手指,還有那被揉得皺起的床單。
厲凌禹敏感的感覺到,他唇角滑出一抹曖昧的微笑,而下腹也脹痛著,他凝著身下如水般柔軟的身子,性感的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起來,微微瞇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沉而危險的氣息。
他忽然抓著綺月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褲頭上,並艱澀的低喃著,「感覺到了嗎?它現在特別需要你!」
綺月不知道說什麼,這樣水到渠成的情事,她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而且被他滾燙的身體壓著,她也感覺到了一種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本能渴望,她喜歡他的手溫柔的在她的身上遊走,彷彿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不狂躁,亦不是單純的身體渴望,她喜歡這種被濃情蜜意包圍著的感覺。
「幫我解開皮帶……」他有些急促的說,目光暗沉,嗓音也越發的變得暗啞。
綺月低著頭,彎身坐了起來,小手開始幫他解著皮帶,而厲凌禹修長的手指已經插進她的發內,他抱著她的頭,炙熱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額頭,耳後,一點一點的焚燒著綺月的心。
「啊……」當綺月看到他健碩而修長的大腿時,她忍不住紅了臉。厲凌禹低頭邪魅的笑,翻身,直接將她抱住,然後翻滾進床鋪裡。
「你好濕……」他咬著她的唇瓣,手指快速的揉捻出愛的蜜汁。
綺月喘息著,被他這樣一說,她便害羞的咬他。
正在被窩裡翻滾的兩人,眼看著***就要一觸即發,突然,綺月大叫了一聲,「啊,要帶安全套!」
「不用了……」情急的男人將他拉到自己身下,重新壓上。
「不行呀,我現在是危險期……」綺月強行推開他。
畢竟是成年男人,對這方面的事情也懂的克制,見綺月強行要求避孕,厲凌禹也沒有辦法,他裹著床單從床上跳了下來,翻了幾個櫃子,最後懊惱的說,「我怎麼忘記了,我這裡沒有這傢伙!」
綺月窩在被窩裡,什麼時候會見到厲凌禹這麼失分寸的樣子,看著他急躁的找著安全套,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時,那種焦急和無奈突然浮現在他冷峻而俊美的臉頰上,綺月頓時就窩在被窩裡咯咯的笑出聲來。
厲凌禹快速穿著衣服,一番整理好,他爬上床,拉過被窩裡的女人狠狠的親了一口,並啞聲警告道,「你等我著,我現在去買一盒,今晚上全部用光!」
「啊……」綺月尖叫出聲。
原本冷清的別墅,頓時就似乎多了很多的人情味,只是下面的便利店離得很遠,厲凌禹不得不開車下去,他發誓,他這次一定要買好多回來。
正在厲凌禹的車朝別墅下駛去時,馬路的拐角處,緩緩駛來一輛計程車,坐在車內的梁煙目光犀利的望著車窗外的夜景,哪怕是如此完美的夜色,漆黑的天幕上璀璨的繁星點點,卻似乎都提不起她的興趣,她的眼神犀利而冰冷,直到別墅閃爍的燈光出現在她的眼簾時,她的目光才有了一絲的波動。
「謝謝你!」梁煙下了車,直接提下了行李。
看著二樓主臥內隱隱投射出來的燈光,梁煙的唇角緩緩勾起,她啞聲道,「凌禹,我回來了!」
雕花大門的指紋鎖還沒有換,她直接暗了指紋進去,悄無聲息的朝樓上走去。
只是,推開別墅主樓的門時,落入梁煙眼前的首先是兩雙鞋子,一雙男式皮鞋擦得錚亮,而旁邊,安靜的並排放在一起的,是一雙小巧的杏色羊皮淺口小皮鞋,這種樸素的款式,並不是自己最喜歡的款式,不過,也怎麼會是她的,她已經兩年沒有回來了。
梁煙的心忍不住沉了沉,她的目光漸漸落到燈光幽暗的樓道內,放下行李箱,她熟練的打開鞋櫃,沒有了自己要換的拖鞋,她的心猛地一緊。
在看著這別墅的陳設時,雖然還是自己當初走時的模樣,但是,卻好像更加冷清了,冷清得都快要找不到生活的氣息了。
她獨自在樓下站了幾分鐘,她並沒有想著要事先給厲凌禹打電話,而選擇的是,她直接上了二樓。
長毛地毯隱去了她高跟鞋的腳步聲,當臥室內暈黃的燈光從門縫裡宣洩出一小抹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猛地一縮。
就要見到他了,為什麼她還是會如此的緊張,應該早就雲淡風輕了的,可她卻還是做不到!
輕輕推開門,套房內沒有看到任何人,梁煙便重重的推開門,這下,她突然聽到玻璃杯落地的聲音。
「你……你是誰?」綺月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女人進來。
她長長的發還凌亂的散在胸前,身上就只套了一件厲凌禹的襯衣,她剛到上水的杯子被突如其來的女人嚇得已經碎在了地上,綺月怔在那裡,有些不知所錯的看著這個神色淡漠,卻長得極為美艷的女子。
她穿著簡潔的黑色小洋裝,肩上蘇格蘭格子披肩隨意的搭在消瘦的香肩上,高跟鞋幾乎都有十寸長,那閃著金屬光芒的恨天高正閃爍著逼人的氣勢。
果然,穿高跟鞋的女人,氣場就要強大許多,尤其是在穿著大拖鞋的綺月面前。
兩個女人各自打量著對方,從這位不速之客的眼裡,綺月看到了強烈的敵意。
「你是?你怎麼會在這裡?」綺月站在那,試探的問。
梁煙則是勾唇,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犀利的眼神看得綺月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她真空只穿著厲凌禹的襯衣,這一點更是讓綺月覺得少了一些底氣。
「你好,我叫梁煙,這棟別墅,如果我沒進錯的話,應該是厲凌禹先生的吧!」
「嗯,是啊,請問你是?」綺月疑惑的打量著她。
梁煙抱著雙肩已經目不斜視的朝綺月走來,並禮貌的伸出右手,「那我不介意我再介紹一下我的身份,我是厲凌禹的妻子!」
「什麼……妻……妻子?」綺月渾身一顫,她踉蹌著退了一步,眉心深深的皺起,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梁煙。
梁煙並沒有將綺月的表情放在眼底,她的目光落在房間的壁櫃上,輕鬆的拉開壁櫃後,她修長的手指一一劃過整齊的襯衣,並用似笑非笑的語氣道,「凌禹最喜歡的襯衣,是紀梵希的春秋款,他的領帶,則是阿瑪尼的限量版,而他的袖扣,我想,他的習慣應該不會改變,他的袖扣,還一直用的是我當初為他挑選的那一款……」
「就是這款——」
綺月站在那裡,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的心彷彿在一瞬間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這個女人,是在告訴自己,她根本沒有資格住在這裡嗎?
還是,她想要告訴她,她的丈夫,只有她自己最瞭解?
丈夫?丈夫?厲凌禹居然有了妻子,居然有了婚姻,可他卻不曾跟自己提起過半個字。
綺月的身體開始發抖,頭頂的冷氣呼呼的吹著,吹得她的心都開始變得冷而疼了起來。
她抱著自己的衣服,在梁煙審視而考量一般的目光裡,倉皇的去了洗手間。
綺月穿好衣服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會哭,可是她居然沒有,她看著鏡子內的自己,這張臉,的確,不夠那個女人絕美,她嬌弱的氣勢,的確不夠那個女人那般強大。
於是,她穿了衣服出來,對著已經優雅坐在沙發上的梁煙淡淡一笑,「梁小姐是吧,麻煩你等一下,凌禹已經出去了,他馬上就會回來!」說完,綺月倒了一杯溫水遞在梁煙面前,並溫柔的笑了笑,「請喝水,不要客氣!」
梁湮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鎮定,她端起水杯,手指都忍不住收緊,臉色儘管很難看,但她依舊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裡。
有汽車輪胎滑過地面的聲音響起,綺月的一顆心都忍不住提了起來,下意識的,她朝落地窗外望去,應該是厲凌禹回來了。
猝不及防的,她看到了梁煙眼眸裡流露出來的輕諷笑意,原本好不容易裝出的鎮定這下就好像被徹底擊垮了一樣,綺月坐在那裡,漸漸的沒有了自信。
是他的妻子,他會如何面對自己和她?
「綺月……」低低沉沉的嗓音從門外飄來,綺月聽到,下意識朝門口奔去。
厲凌禹以為她是急切的撲向自己,突然張開雙臂就將她抱住,綺月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就扳過她的雙肩直接將她壓在了牆壁上。
綺月心都慌了,這個男人,他沒有看到房間內還有別的女人嗎?
可是,她的反抗在厲凌禹眼裡變成了欲拒還迎的害羞,他熱切的將她抵在牆壁上,張嘴含住她的小嘴,狠狠地吸了起來。
而寬厚的大手更是閒不住的開始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他討厭穿這麼多衣服,可卻渾然忘記了,綺月怎麼也穿了這麼多衣服了。
當他的襯衣已經落在地上時,被熱吻著的雙唇這才鬆開給了綺月喘息的機會。
「你為什麼穿上衣服,不覺得很難得脫嗎?」他有些鬱悶的要去解她衣服的扣子,大手更是滑到她的臀部,猛地將她給托了起來。
綺月的臉色如血色般嚇人,她喘息著,終於在他一番強吻下,她的心神變得安寧了一些,望著身後的女人,當看到她眼裡的泛著的淚花時,綺月戳了戳厲凌禹的肌肉,啞聲道,「梁小姐來了!」
頓時,厲凌禹聽到,恍若被電擊過一樣,他神色僵硬的站在那,原本托著綺月身體的手也猛地垂了下來,可憐的綺月則是突然就跌在了地上。
他看著綺月,立即將她拉了起來,並似乎更加狂躁的想要親吻她。
綺月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推開了厲凌禹,被擦著自己的嘴大聲喝了一句,「厲凌禹,你看一下後面,你回頭看一下!」
他的唇哆嗦著,似乎有話要說,卻是發不出字音,看著綺月近乎帶著仇恨的目光望著他,他似乎這才感覺到了身後女人散發出來的凜然氣息。
他回頭,愕然。
梁煙站在那裡,纖細的身體站得僵硬,原本是冷清而犀利的眸子,忽然間竟然泛起了淚花,這,還真是意外。
厲凌禹瞇了瞇眼睛,打量著她,在兩人對視的目光裡,綺月終於明白,他們的關係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對不起,我該走了……」綺月低頭,委屈得帶著濃重的鼻音低聲說著。
卑微如她,要的只是一份正正當當的感情,她做不起人家的第三者。
抓著門,綺月幾乎是奪門而出,因為她已經看不得厲凌禹盯著他妻子看的眼神,那般的深邃,似乎有很多的情緒流轉在其中。
他們之間,像是無形中有種默契一樣,她自愧不如,破壞不了。
「綺月……」厲凌禹反應過來,伸手要去抓她,可綺月卻已經朝樓下奔去了。
厲凌禹不顧一切的奔了下去,抓著綺月的手時,沒想到她甩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厲凌禹怔住,看著綺月泛紅的眼眶,還有那揚在半空中的手掌,她的唇哆嗦著,半響才哽咽的問,「厲凌禹,你是在玩我,你是在玩我?對不對?」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厲凌禹抓著綺月的雙手,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可是,冷不防,後面有冷脆的話落了過來,帶著強烈的殘忍,「你看到的就是事實,不需要解釋!」
「梁煙,你給我住嘴!!」厲凌禹火了,深邃的眸子泛過深切的痛楚,他亦是帶著難以忍受的仇恨望著從樓下走來的女人。
綺月在他的懷裡,漸漸的變得安靜下來,當她看著梁煙的目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事情遠遠不是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
臉色越發蒼白的她,猛地張口咬住厲凌禹,終於,他吃痛的驚呼出聲,並鬆開了手。
綺月咬著唇瓣,一路朝外面倉皇的逃去,她眼淚紛紛落在寒冷的夜風裡,她像是落荒而逃的第三者,再一次,她帶著甜蜜的憧憬荒唐的又經歷了一次不堪。
突然,她好想哭,放聲大哭一場。